“老三,你敢給我亂來,我就撤了你的左團團長之職。”
獨狼總團長多諤氣得差點砸人,這個老三總是這麼衝動,怎麼說也不聽。
他難道不知道那個烈焰到來平安鎮定成心腹大患?但沒摸清實力貿然出手,只會成別人的探路石,給人當槍使。
葉齊吶吶不能言,氣呼呼地衝出了議事廳。
“老大,那我先去查清楚情況。”
右團長呼延對於這樣的衝突似乎習以爲常,並沒有多大的表情顯露,只是拿着總團長的命令出了議事廳。
多諤有些疲累地點了點頭,前段時間他帶總團進滄瀾獵殺一隻三階魔獸受了傷,到現在還沒好。
現在整個獨狼暫交由呼延負責,若不是突然冒出一個烈焰,他現在還在閉關療傷。
……
平安鎮鎮長府。
“這個烈焰傭兵團真有200人那麼多?全在平安鎮落地了?”
鎮長辛亦年過六旬,看起來卻異常地硬朗,他闐眸坐在主位上,聽着管家的稟報,只是淡淡地問出聲。
“人數上應該是不會有錯的,但來平安鎮落地的好像就幾十人。不過看那架勢估計過不了多久,這200人應該會全數抵達平安鎮。”
鎮長府管家爲辛亦沏了一壺茶,慢慢地應聲道。
“少爺和小姐呢,是不是又出去瘋了?”
辛亦微微地睜開眼,取過茶碗抿了一口,便不再詢問有關烈焰的任何事。問起自己的一雙兒女淡漠的眸子涌出幾分嚴厲。
管家低下頭,不再說話。
……
白疏願今天一早便讓夜聖南帶着烈焰精英小隊出了平安鎮,直接進入滄瀾森林歷煉做任務,她則拿着拜貼走遍了除鎮長府、滄平傭兵團、獨狼傭兵團外的平安鎮大小勢力。
很多試圖打聽烈焰情況的人分了一部分人跟着烈焰精英小隊進了滄瀾森林,另一部分人則納悶着跟着白疏願跑遍了整個平安鎮。
白疏願每拜訪一家勢力都不會超過一盞茶的時間,有時剛進去就出來了。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些勢力的頭兒都再給白疏願閉門羹吃。
白疏願每進門出門一次都會拿出一個小本本寫寫劃劃,然後臉上露出深思的表情,接着繼續走訪。
“喂,你說她不會那麼倒黴吧,走哪人家都不待見?”
“不至於吧,難道掛在傭兵工會的實力測評全是唬人的?”
“不會吧?”
……
跟蹤的人一陣嘀咕,白疏願卻含着笑逛起了街。
“白姐姐,白姐姐,我聞到續靈草的味道了。就在前面!”
白疏願本想再跟這羣跟屁蟲玩玩的,一聽瑜這麼說,眼睛不由一亮。續靈草可是煉製續靈丹必不可少的東西,居然出現在平安鎮這個小地方麼?
“瑜,快帶我去看看。”
瑜聽到白疏願命令後,便咻地一聲往續靈草的方向竄了過去。
白疏願也急急忙忙跟了去,續靈草對她來說太過重要,由不得她慢悠悠地去。因爲續靈草出現的機率實在太低。
……
“哇,好可愛的小黑球啊。快,快,快,快幫本小姐捉住它!”
白疏願遠遠聽到一個少女清脆地叫喊聲,朝着喊聲的方向跟過來後,便看見整個平安大街一陣雞飛狗跳,瑜咻咻咻蹦來跳去,一羣大漢啪啪追着它直跑。
瑜很是狼狽地又竄了半天,終於找準白疏願的方向,邊喊邊叫地朝白疏願竄過來。
“白姐姐!白姐姐!救命!”
咻地一聲,瑜直接撞到了白疏願的懷裡,然後化作一道黑光消失了。
“嗚嗚,白姐姐,那個女人好恐怖啊好恐怖!”
躲進白疏願體內的瑜心有餘悸地直叫喚。
“哎呀,啊哈哈,笨瑜,笨瑜,居然會被一羣人類追成這樣。哎呀,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鐲兒一看瑜的狼狽樣兒,在白疏願體內笑得直打滾。
自白疏願助鐲兒幻化成獸後,感受到好處的鐲兒便心甘情願地跟白疏願契了約。
“嗚嗚,小白,這隻死鐲子又欺負我!”
瑜委屈地抹眼淚,它現在可討厭鐲兒了,老想着欺負它,看它笑話。
“兩個白癡!”
珏抱着胸,看也不看瑜一眼。
“瑜,怎麼回事?續靈草呢?”
白疏願嘆氣,貌似自從跟鐲兒達成心靈契約後,瑜似乎變得很愛哭,而且珏也一直沒有記起瑜,還總是聯合鐲兒一直欺負瑜,這讓白疏願很頭疼。
想當初,珏可是比誰都緊張瑜的,現在不僅任鐲兒欺負它,連它自己也看瑜百般不順眼。
“續靈草在那個女人的手上,那個女人太恐怖了。”
瑜說完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紅通紅的,卻不再理會鐲兒的冷嘲熱諷。
“瑜,你別哭了,要不我幫你報仇嘛。”
鐲兒見瑜不理它,只是紅着眼睛看着珏,模樣既可憐又惹人疼,不由也軟了口氣,不敢再嘲笑它了。
珏皺了皺眉,哼了哼,終還是挪了過去,抱住瑜,笨拙地哄了兩聲。
這個小黑球雖然跟它搶媽媽的疼愛,但它是男孩子不能這麼小氣!
這是媽媽說的,媽媽說男孩子要保護女孩子,而它長大了也要保護媽媽,那就先保護這個小東西吧。
瑜一看珏肯理它了,也肯哄它了,不由擦了擦眼淚,眉開眼笑起來。
鐲兒翻了翻白眼,化作綠光又幻化成碧玉天華鐲回到了白疏願的手上。
……
“咦,小黑球呢,我的小黑球呢?”
這時白疏願終於看到了那個擁有續靈草,滿大街追着瑜跑的‘女人’。
那是一個少女,年紀和她差不多大,一雙大大的眼睛異常靈動,使得她多了幾分靈秀之美。而續靈草正別在她腰間的一個透明玻璃瓶裡。
續靈草通體雪白,僅有邊緣和根莖處微微帶着綠色的瑩光,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而這少女腰間的續靈草明顯是見了血,瑩光纔會這麼亮。
續靈草見了血,就必須一直用血養着,這可怎麼好?白疏願蹙眉,她現在還不知何時才能找齊續靈的藥材,這續靈草得養到什麼時侯。
最主要的是這棵草要養,也只能用第一個餵它血的人才能養活,換了人是養不活的。而續靈草如果要靠人血餵養,時間一久,戾氣會越重,到時靈氣一失就沒用了。
嘆了一口氣,白疏願空歡喜一場,着實有些鬱悶。
“你!現在就跟我回府吧。”
就在白疏願極度沉鬱時,遍尋瑜不着的少女纖手一指,塗着玫紅丹蔻的指尖兒差點點到白疏願的鼻尖。
白疏願眼一眯,根本沒細聽少女說了什麼,反應極速地一把抓着少女的臂一把按住少女的肩,輕輕巧巧一個過肩摔直接就將少女摔趴在地。
吧啪!一聲響大街上的人全傻了。
碧玉天華鐲綠光一閃,化作一道綠光幻化成獸,拍手叫好。
“哎呀,疼!”
少女被摔了個狗啃泥,趴在地上直叫喚,趴半天才抓着一個攤架爬了起來,扶着腰,一張臉都皺成了苦瓜樣。
她的隨從們似乎沒想到在平安鎮居然有人敢摔少女,不由個個義憤填膺,就想抓白疏願回鎮長府查辦。
主要是他們剛纔沒保護好少女,讓少女讓人給欺了,怕受罰,當然要抓罪魁禍首回去認罪了。
“住手!住手!誰讓你們抓她的啊。”少女柳眉一豎,伸開雙臂護在白疏願面前,“她可是我的相公,你們要敢抓她,我讓我爹先把你們辦了。哼!”
衆人‘啊’地一聲目瞪口呆,隨即嘴角直抽,看向白疏願的目光帶着同情與憐憫,一副又有‘良家少男’要遭殃的模樣。
在白疏願肩上拍手叫好的鐲兒瞬間石化,見過彪悍的,沒見過這麼彪悍的。
“相公,我們回家吧。有我在,他們不敢欺負你的!”
少女看沒人敢上前,放下手臂,哼哼呀呀地揉着摔閃的腰,如母雞護犢般護着不讓任何人靠近白疏願。
白疏願眉頭深緊,有些搞不清狀況,卻再也沒有如方纔一樣對少女動手。
“相公,你怎麼不走?難道剛纔摔我時,摔傷了麼?我看看,我看看摔哪了?哎呀,你幹嘛用那麼大的勁嘛,你要想摔我,我配合你不就成了……”
少女嘰裡呱啦一堆話全是問白疏願是不是傷到哪了,要不要找藥師看看啊,或者讓人帶擔架架着她走什麼的。
白疏願聽着嘴一直抽一直抽,就沒停過。在她看來慕易那傢伙就夠極品了,沒想到這女的不但極品還思維跳躍這麼強。
鐲兒已經趴着白疏願的肩吐着白沫,它現在無比同情被這白癡人類看上的瑜。極品啊極品!人類果然全是笨蛋啊笨蛋!
“停!停停停!我說這位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認識?”
白疏願怕再不制止她,估計她就要變成甲級殘廢了。這女人想象力之豐富真的令她不敢恭維。
“哦哦哦,忘了告訴你了。我是辛子寧,是平安鎮鎮長辛亦的女兒。相公,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白疏願一愣,這丫頭居然是平安鎮鎮長辛亦的女兒辛子寧?聽說這丫頭經常不按常理出牌,總能將平安鎮搞得一團糟,然後再由她那鎮長老父替她收拾殘局。
且這丫頭還有個最大的毛病,喜歡強搶民男,且極度自戀地認爲這男人喜歡的就是她愛的就是她,除她外其它姑娘全是醜八怪,沒得跟她比。
辛亦爲這個女兒常常大發雷霆,恨不得將她重新塞回她娘肚子裡重造。
可這丫頭死性不改,偏偏她娘又爲她找了一羣護院,專爲女兒逮看上的‘良家少男’,弄得整個平安鎮稍微有點姿色的男人都聞辛家女而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