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雷屬性爲的困天陣,是比較單一的,但二階的雷屬性魔核屬性太低了。他怕困不住這些高階的魔獸。
所以如果真會下雨的話,柳夢元便決定將多數材料以雷屬性魔核爲主,這樣可以讓整個陣法形成雷屬性的天雷大陣。
不過爲了以防萬,他得對這個大陣再做一些改動。
柳夢元說幹就幹,他在困天陣中以五行之名設了一個極爲特殊的天雷大陣,但凡進入這個大陣的魔獸將遭受經一輪的雷電洗禮。
如果那個時侯剛好下雨,那麼這個天雷大陣至少會發揮出,比它原來至少高出三倍的威力。
“怎麼,有問題?”
白疏願見柳夢元一聽她說起來這個情況,立馬就改了原來的一些佈置,不由問道。下雨的滄瀾是極爲可怕的存在,在雨天時,基本所有的傭兵都不會出門接任務。
如果這個陣法,在雨天會受到影響就遭了!
然看柳夢元的樣子又不像會問題,反倒因爲這個雨天的到來有些興奮。
“如果硬要說有問題,就是怕這些傢伙不上當!”
爲了方便行事,柳夢元這一次將陣法設置的離嗜血禿鷲隊的距離相對來說極近。
困天陣即有困天之能,只要能讓這些嗜血禿鷲進入大陣五十里開外,不用他們引,這些魔獸也會自己送上門來。
大陣即將開啓,天空中烏雲密佈,彷彿隨時要下雨的樣子。對於飛行魔獸來說,它們最討厭的莫過於雨天。
但對於嗜血禿鷲隊來說,它們既然來了,不攻下晉陽城它們絕不會罷休。
在這時,白疏願終於同夏侯淵取得了初步聯繫。
夏侯淵亦算修爲天人,如今已是一名三名的天空靈師。他一聽助他一臂之力的居然是白疏願時,心中有莫名的驚喜。
然一切還需等到擊退這一波魔獸後再說。白疏願將她和柳夢元的計劃告訴了夏侯淵,要夏侯淵帶領獅鷲戰隊全力將嗜血禿鷲隊打進困天陣的範圍。
夏侯淵自然全數照辦,命令獅鷲戰隊全力進攻,定要將嗜血禿鷲打進陣法範圍。
這一波的守城之戰,他們已經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在這樣下去獅鷲戰隊成員肯定也吃不消,必須速戰速決。
獅鷲戰隊不成想夏侯淵這一次會這麼猛,好似副不把這些嗜血禿鷲打回滄瀾森林不罷休的氣勢。
一些前來助戰及隸屬晉陽城的護衛長靈師們也意識到夏侯淵戰術的改變,自是全力配合他的戰術勢要將這些嗜血禿鷲打回滄瀾森林。
皇級嗜血禿鷲一聲長嘶,亦命令嗜血禿鷲極力強攻,然皇室獅鷲全力攻擊,加上那些靈師們相幫,這些嗜血禿鷲還是被他們引進了困天的範圍。
這時天空一聲炸響,斗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就打了下來,這些雨不似不平時那般,打下來的雨點落在人臉上,生疼生疼的。
不一會雨幕如簾,伴着陣陣驚雷直們天際,轟隆隆的雷聲響徹天地。
柳夢元在嗜血禿鷲時,全力啓動大陣,伴隨着這場大雨,四五千只嗜血禿鷲被生生扯進了困天陣。
電閃雷鳴不斷,似要生生劈開天地一般,即使身處陣外,白疏願亦能聽到陣中嗜血禿鷲們的慘嘶聲,還有皇級嗜血禿鷲爆怒聲。
柳夢元啓動大陣還不敢離開,因爲這個大陣必須有人死守陣口,否則很容易自行破開。到時被困住的就不止這四五千只的嗜血禿鷲。
“夢元必須有人守在此處麼?”
白疏願全身都被打溼了,因爲雷聲雨聲太大,她同柳夢元說話居然還得用上真氣,否則對方根本聽不見。
柳夢元讓趕緊進城,這個陣由他守就就成。白疏願在此波大戰中,耗費了太多的精力,現在她需要休養。
“團長,你快走!這個陣得由我親自守着,否則很容易鬆動。”
柳夢元見白疏願還不走,不由大聲地喊道。此時天地一片灰暗,只有那一道又一道的閃電之芒能夠觸使人看清對方。
這場雨異常地狂暴,風聲,雨聲,雷聲,森林中魔獸們的嘶吼聲,全部交織在一起,整個天地灰濛濛地一片,看什麼都朦朦朧朧,虛虛實實的。
沒有人能夠想到,在獸潮之即居然會有這樣一場奇怪的雨。而這對於只能火來剋制嗜血禿鷲的靈師們,無疑是一場災難。
白疏願懷疑,如果不是柳夢元提前想到了用困天陣來困嗜血禿鷲隊,那現在晉陽城的這場戰會是什麼樣的。
“夢元,我來守陣。你讓小鷲帶你兼程趕往白雲城,我怕這場雨有古怪。”
白疏願思量再三,她覺得這場來得實在不是時侯,且觀這天色,這根本不像是一場雨。倒更是一場人爲控制的怪雨。
若真如此,她就不得不爲白雲城的烈焰成員擔心了。
“這是這個陣法的刻石,如果實在守不住,你就將這個陣直接封印。然後等我回來再說!”
柳夢元沉吟了半晌,將佈置困天陣的刻石拿出來,告訴白疏願如何封印此陣。然後就騎着小鷲飛速前往白雲城。
小鷲是屬於夜行獸,這樣的天氣根本不會阻了它的視線。反而在這樣的天氣裡,它更能如魚得水。
白疏願就是根據這一點,才大膽猜測這場雨來得不簡單!
“現在不能直接封印麼?”
白疏願拿着刻石,眉頭緊皺。如果能直接封印,她便可以同柳夢元分別趕往平安鎮和白雲城。這場雨的到來,讓她生出了極不好的預感。
“現在不行,此陣若想封印,得在開啓陣法後一個時有辰才成。你就守一個時辰吧,一個時辰后里面的雷霆大陣會轉化成另一個攻伐大陣。到時封印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
柳夢元沒有細說,因爲這個陣法他也是第一次布。對於這個陣法布成後的一些注意事項中就有一條此陣很難封印,強行封印後會有不可估量的後果。
因而在布這個大陣時,柳夢元對這個陣法做了一些改動。但這個改動,亦不能完全封印這個大陣。
但現在他無法再跟白疏願細說。因爲這場雨可能真的有問題!
……
“疏願?!”
白疏願正看着柳夢元留給她的那些石刻,想在一個時辰後到底要不要封印這個陣法,火速趕回白雲城或平安鎮。
不想一擡頭便看見夏侯淵一身紫袍,滿眸皆是驚喜地望着她,連喚着她的名字時,都着一抹顫音。
“疏願,真的是你?!”
夏侯淵沐浴一道極光而來,極光光芒閃耀,如顆明珠一般將其包裹在光幕裡,外面風雨難侵。看夏侯淵的着裝分明是經過一番刻意地修整,纔來見白疏願的。
“七殿下!”
相對於夏侯淵的激動和情難自禁,白疏願就平靜多了。對着冒雨而來的夏侯淵只是委婉地笑了笑。
方纔她亦將自身防護打開,亦用真氣把一身的溼衣給拱幹,如今自個躲在防護罩裡,將護身的防護罩當成了遮風避雨之地。
“真的是你!”
夏侯淵情難自抑,直接將白疏願擁入懷中,拼命吸吮着僅屬於白疏願的氣息。他現在似乎管不了許多,只想將懷中的少女真實地擁在懷裡。
他想她,瘋狂地想着她!尤其是在得知歐陽塵因歐陽老侯爺之事回了帝都,白疏願在那時卻遇到了麻煩時,就是更回地想念她。
那時他被東臨軟禁,根本無法來滄瀾看她,保護她。此次滄瀾發生百年難遇的獸潮,他更是心急如焚,差點不顧一切地逃出監牢的禁制。
若非歐陽塵力勸,也許他真的就那做了。在得知自己爲滄瀾獸潮主帥時,他不知道有多開心,多激動。
因爲他終於可以衝破牢籠,來到有她在的地方,他可以利用他的一切來保護她。可他沒想到皇室獅鷲的路線竟不是往她所在的方向,而是到了東部滄瀾三大城之一的晉陽城。
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然他不能太自私,他必須保衛整個東部滄瀾的安危。否則他就沒有資格保護她。
爲了掌握她的消息,他一來晉陽城,除了全力助晉陽城主守城外,亦探聽到不少關於白疏願的情況。
白疏願,整個東部滄瀾的傳奇,除楚燕雲外的另一個傳奇!
他爲她而驕傲,因而率皇室獅鷲戰隊奮勇直前,魔獸一波比一波強勢,但皇室獅鷲戰隊亦同樣越戰越勇。
若非這第四波魔獸是最難應付的飛行魔獸,皇室獅鷲戰隊基本可以所向披靡,無所不敵。
可是在他最難的時侯,她來了!
他無法形容他心中當時的感覺,他只知道當時,他的整顆心都被填滿了。那時侯他終於不再強迫自己不去想她,那時侯他知道,這一輩子他都放開不她了。
白疏願,夏侯淵再也放不開你了,怎麼辦?
“七……七殿下……”
白疏願有些無措,他沒想到夏侯淵居然會抱她,還抱得這麼緊,好像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似的。
可……可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啊。
她跟夏侯淵應該沒有熟到這個地步吧,他這麼做難道不怕麼?至少名義上,她還是風間無香的未婚妻呀。
然不知爲何,白疏願卻無法推開他。
這個人,抱着她,就如一團火一般幾乎將整個人都淹沒,讓白疏願有些無所適從。
她覺得外面風急,雨急,但在這一刻她覺得整個天地都沉寂,這個世間彷彿只剩下她和夏侯淵兩個人,世間萬物都不能打破這份沉寂。
“噓,別說話。我只想好好地抱抱你!”
夏侯淵定定地看着懷裡的少女,眸中如火,帶着沉溺的光,他的大手溫柔地仔細地撫過少女的眉眼鼻梢,最後又將其緊緊地擁入懷中。
有那麼一刻,他想將眼前的人徹底地變成他的。尤其是看着那消瘦的眉眼,他的心就一陣陣地抽痛。
白疏願全身不自在,她很想將夏侯淵推開,可一想到這個少年曾經爲她做過的那些事,只好僵着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疏願,我想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麼?”
夏侯淵不再做絲毫的保留,他將對白疏願的感情一一訴說,從白家族會初見再到無仙樓的那一次初會,再到後來的種種。
他不想再這樣默默地承受着,他就想讓她知道,他想她,無時不刻都在想。尤其是被東臨王軟禁的那段時間,他差點就瘋了。
他得不到關於白疏願的半點消息,聽不到關於她的一切。他那時的心慌,那時的無助,沒人可以知道。
他不要再這樣了,因爲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崩潰的。
“我……”
白疏願越聽頭越大,她從來沒有想過夏侯淵會對她情深至此。更沒有想到,夏侯淵爲了她,差點逃獄。
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得讓白疏願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她知道夏侯淵對她有情,但她並不覺得夏侯淵會對她有多深的情。
因爲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莫說跟風間無香有婚約,便是沒有婚約,她也不可能跟夏侯淵有結果的。
“七殿下……我……對不起!”
白疏願最終還是狠了狠心推開了夏侯淵。她有太多的顧忌,且她不能讓夏侯淵越陷越深。她只有狠下心,才能讓夏侯淵清醒。
“是因爲風間無香麼?”
夏侯淵不再沉默,他不甘心,他不甘心。難道就因爲風間無香跟白疏願有婚約,就要他放棄麼?
不,他不要放棄!他早已嘗試過放棄,但到頭來才發現越想放棄就越放不下。他明白他跟白疏願之間橫着的不單單只是一個風間無香。
但他還是要問清楚,否則他永遠都不會甘心的。
“七殿下,疏願很感謝你一直以來對疏願的照顧。但我真的很抱歉!”
白疏願沒有正面回答,因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跟風間無香之間能不能圓滿。她承認她對風間無香的感覺跟其它人不一樣,但不一樣就代表着會跟他一起麼?
近日一直在查楚燕雲的消息,她已經許久沒有想起跟風間無香之間的種種。她只知道她開始嘗試着去相信風間無香,否則她也不會讓風間無香幫她探聽紫暝秘境的事。
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將一些關於她的事交託給別人辦。
“疏願,如果我說,我可以等呢。不管等多久,我都願意!”
夏侯淵見白疏願並沒有直接回是因爲風間無香纔不願接受他,不由鬆了一口氣。只要白疏願心裡沒有人,他還是有機會的。
這一次,他不會再因爲白疏願跟風間無香的關係而放棄了。他要爲自己活一次!雖然這一次可能讓他萬劫不復,但他不在乎!
“七殿下,你……”
白疏願有些無言,難道她說得還不夠明白?他怎麼比水境天還要難纏呢。
有些頭疼地拍了拍頭,白疏願突然覺得比起夏侯淵,水境天真的好對付多了。最起碼她不欠水境天人情!
都是實力不夠惹的禍,如果她的實力夠強。怎麼可能欠夏侯淵這種級別的修爲人情。不行,她必須變強,強到足已爲自己撐起一片天爲止。
她再也要不這麼被動了!
“我會向你證明,我一定能配得上你!”
夏侯淵定定地凝着白疏願,眸裡的堅定與柔情只要是女子都會動容。
“七殿下,帝都有四大美人,憑你身份何必如此呢。”
白疏願有些咬牙,她都說得這麼明瞭了,怎麼這人和風間無香一樣,都說要等她啊。等什麼等啊,她都不知道能夠出行時,何時纔會歸來呢。
看來,得讓這傢伙趕快掌握東臨的政權,到時侯忙到他沒時間想她。看他怎麼等!
最好是讓他趕快取代東臨王的位置,到時候他當了王,自有很多人給他獻上美人,到時候他也沒法等她了。
白疏願因夏侯淵的表白,終於下定決心,在反回東臨帝都時就把東臨王搞下臺。然後她就可以好好修行,準備應對及笄時的大劫。
夏侯淵這一次什麼也沒說,只是陪着白疏願守護這個大陣。此陣困住四五千只嗜血禿鷲,確實得好好守着。
他獨自來找白疏願就是想跟她獨處,如今即使遭到拒絕他也不在乎。他即已下定了決心,就不會再更改。
此時風更大,雨更急,雷聲陣陣,閃電相隨,天氣格外的遭。
白疏願眉頭緊皺,面色凝重。她總覺得很不對頭,尤其是看這天越來越沒有樣子,心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她在考慮要不要把珏叫醒,問問它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一想到珏纔剛剛進入休眠期,她實在不能打擾她。
仔細地回想着前世裡看過的所有古籍。白疏願想看看能不能從中窺得一些問題,忽地腦中一道靈光一閃。
紫暝秘境中古籍甚多,她好似在其中一本講世間功法的古籍裡看到過這樣一個記載。不過那個功法要施展出來,其修爲至少也要是一名逆天存在的絕世強者方可以做到。
白疏願有些拿捏不定,因爲她不相信忘川大陸中會有逆天存在這樣的絕世強者。以聖地爲例,亦只有長老級的人物方有這樣的修爲。
區區忘川大陸若出了逆天存在這樣的絕世強者,那他不可能不受天地規則制約啊。
上一次那個白袍尊者也不過是一個神階強者而已,雖出身光明神殿,但修爲亦不會有這麼高強。
到底是誰佈下了這麼一個改天換地的絕世功法,非要助滄瀾魔獸攻下這些周邊城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