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頌章離開帝都後不久,白鑠也是接到了樑熒的電話,說是最近白鑠留下的股票名單上最後一支股票“ST金晶”出現了一些異動,因爲名單上其它的股票並沒有被樑熒把握住機會,所以這最後一支股票,樑熒也是在4.2元左右的價格一下吃進了5000萬股,總投入資金達到了2億多。由於這支股票是“ST”股,簡直是屬於垃圾得不能再垃圾了,樑熒十分不放心,希望白鑠能親自坐鎮。另外米國那邊最近也是股市發生了數次大跌,甚至標準普爾也終於降低了次級抵押貸款債權的評級,在全球的金融市場都引起了巨大的震盪,可以說危機已經正式開始了。面對這些情況白鑠已是不能再繼續做北漂了,必須回去和樑熒並肩作戰。於是將盛世華章公司的事情交給了聶東、辰冰、段磊幾人,在聶東一翻抱怨後,白鑠帶着安娜和趙勇迅速趕回了蜀都。
樑熒特地租了輛車到機場接白鑠。得知白鑠回來,他也是非常高興,但聽說是一共三個人,樑熒也是有些奇怪,但並沒有多問,直到看到白鑠三人從機場出來時才大跌眼鏡。只見白鑠穿着辰冰在港島專門給他置辦的一身有些拉風的行頭神采奕奕的走出接機口,後面還跟着一個身材勻稱的冰冷美人和一個外表冷峻,身材壯碩的殺神,三人的氣質和裝扮和周圍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好似電影中主角出場的感覺。當知道安娜、趙勇兩人真的就是白鑠新收的助手時,樑熒感嘆道:“白總真是威武、氣派啊,去帝都和港島呆了幾天,整個人氣質、派頭都不同了。”
白鑠反脣相譏道:“嗯,港島的確是個好地方,去了幾天收穫頗多啊。不過比起你這個從小在港島長大的樑大少,還是遜色不少啊,呵呵”。
樑熒突然面露一些奇怪之色,問道:“你們見過文珊了?”
白鑠一愣:“文珊是誰?”
樑熒恍然道:“哦,沒什麼,走吧,時間不早了,曹安和柱子還等着我們吃火鍋呢。”
當走到停車場時,樑熒又一臉壞笑的指着一輛桑塔納說道:“白總不好意思,這車是差了點,您多包涵。”白鑠知道樑熒又在譏諷自己,提起一腳蹬了過去,不過卻是被輕易閃過,沒有真的踢到樑熒。
因爲已是到了晚飯的飯點,四人便直接去到一家火鍋店,蕭鎮、曹安、柱子幾人已經等候多時。白鑠發現在蕭鎮的身邊還坐着一位熟悉的美女應雨婕,雖然大家都是一人一座,但應美女的身軀明顯的偏向蕭鎮一側。後來知道應雨婕本來就是從事翻譯官工作,這次找了個機會借調到巴蜀省工作一段時間,主要負責與米國、高盧等國領事館的對接工作。此時紅紅的湯鍋也是熱烈的翻滾着,好久沒吃過家鄉味道的白鑠一時食指大動,直接坐下一邊和大家打着招呼一邊就夾起一塊牛肉往鍋裡涮去。這時,安娜和趙勇卻沒有入座,而是中規中矩的站在一旁,引得蕭鎮、曹安等人一臉懵逼。白鑠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招呼他們也坐下吃東西。
趙勇卻說道:“白總和朋友吃飯,我們在一旁隨便吃點就行。”頓時又是把白鑠搞得哭笑不得。急忙說道:“這些都不是一般的朋友,以後大家就都如兄弟一般,不用那麼拘束。”
在其他衆人也一致的相邀下,兩人才勉強坐下。席間在介紹時,白鑠也是頗費了些心思,趙勇還好,白鑠將他退役軍人的身份和在港島怒懟倭國人,血拼黑幫的事一說,大家頓時就認同了這哥們兒,可安娜以前的身份比較敏感,總不可能那麼直白的告訴大家吧。特別是蕭鎮還在這裡,要是知道安娜曾經是棒子國的諜報人員,那畫面真是太美不太敢看,因此白鑠只說安娜是高麗國的留學生,以後準備長期在華國工作。很快,趙勇倒是和大家打成了一片,安娜卻並沒有喝酒,還是中規中矩沒有半點逾越,但她模樣精緻美麗,冷豔一些倒也並不違和。後來,還是應雨婕主動和安娜交流了起來,當得知安娜是高麗和高盧混血,並且在高盧國生活了很長時間後,應雨婕也是顯得非常的高興,因爲她的第二外語就是高盧語,而且受到電視劇的影響,對高麗語也非常有興趣,正好和安娜交流起了高麗語和高盧語的一些問題。或許聊到高盧是安娜所樂意的,在那裡生活的時光總是令她懷念,所以安娜也難得的敞開了心扉和雨婕聊得很放鬆。
飯後,白鑠因爲旅途勞頓想要早點休息,應雨婕也流露出想要和蕭鎮單獨相處的意思,於是大夥兒也就不準備繼續安排活動。
“吃的好飽,我倆去散散步吧?”這時應雨婕主動向蕭鎮提出了單獨相處的意思。
蕭鎮想了想,點點頭,然後和大夥告別,當走到白鑠面前時,蕭鎮拍了拍白鑠的肩頭低聲說道:“安娜這丫頭怕是不簡單吧?”
白鑠猛然愣了一下,看着蕭鎮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沒有偏見,也相信你的判斷,儘量少惹些麻煩就好。”蕭鎮說完,笑了笑,又拍了拍白鑠的肩頭便轉身離去。應雨婕也和安娜這邊寒暄了幾句,見蕭鎮離去也趕緊跟了上去,身軀緊挨着蕭鎮的右臂。蕭鎮有意無意的快走了幾步和雨婕拉開了一些距離,但雨婕又一陣小碎步的捱了過去。兩人就這樣快幾步慢幾步的漸漸消失在衆人的眼中。
“看來這蕭大少和雨婕的關係是非同一般啊。”白鑠感慨到。
曹安嬉笑的問道:“你覺得林惠姐和雨婕哪個纔是正主?”
白鑠:“這誰又說得清呢?我估摸着鎮哥心裡也還沒譜吧。”
曹安想到了什麼又說道:“我可聽說林惠姐的老爸可是和鎮哥的老爸有些政見不合,我賭雨婕纔是咱們的正牌嫂子。”
這時樑熒走了過來:“你倆在這瞎嘀咕啥啊。人家鎮哥和誰在一起需要你倆費心嗎,管好自己吧。我說白鑠,你弄這麼個美人在身邊,就不怕你那小明星吃醋啊。”
白鑠一聽樑熒這明顯又是說的辰冰和安娜,立刻想要轉移話題:“別瞎說,我這可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倒是胖子你老操心人家鎮哥的事,你那些女友1、2、3、4處理好了沒?別老拿我做擋箭牌,我都快認不過來他們誰是誰了。”
見到曹安睜大眼想要回擊,白鑠連忙又往一邊的柱子看了一眼:“你看人家柱子多好,和敏嫺一起至今就沒鬧過什麼緋聞,估摸着都快喝喜酒了吧。”
柱子見三人說着說着就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也是明白白鑠的用意,立刻往街上走了兩步準備攔出租車:“少說我,我既不是大明星又不是大老闆,鬧啥緋聞啊,你們繼續,我先走一步了啊。”
見柱子也揚長而去,曹安正準備想辦法找人把樑熒租的車先給開走,安娜卻說她也會開車而且沒有喝酒,主動承擔起了開車的任務。不得不說安娜的開車技術絕對是專業級別的,一路狂飆卻又平穩無比的把車開到了絡腮鬍的酒吧,然後一個急轉彎把車甩進了停車位,白鑠這才鬆了口氣,向安娜問道:“你也有華國的駕照嗎?”
“沒有”。
“那你還開車?”
“我只說我會開車,沒有說有駕照啊。沒駕照又不代表不會開車。”安娜平靜的說道。白鑠、樑熒、趙勇三人一陣狂汗。
接下來的日子,白鑠在離絡腮鬍酒吧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套房子安頓安娜和趙勇,他倆以後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在這,如果天天住酒店,那還是挺肉疼。白鑠另外又給了安娜10萬元,讓她和趙勇先自己購置一些必需品。之所以把錢交給安娜,是因爲現在趙勇似乎隱隱的把自己排在了這個女人的後面。除了在港島的那次,看得出安娜實力的確應該高出趙勇一些外,白鑠估摸着這段時間安娜私下是不是又展示出什麼手段,才讓趙勇漸漸的甘拜下風。
閒來無事時,安娜和趙勇也常到絡腮鬍的酒吧裡幫忙。趙勇充當着保安的角色,安娜則在吧檯幫着絡腮鬍爲客人拿酒遞水送飲料,雖然安娜總是冷着個臉,但似乎就有人還特別喜歡這一點,一時間絡腮鬍的酒吧竟然因爲多了這個冷豔美人而生意變得異常火爆。幾乎每晚吧檯前都坐了一排登徒浪子,垂涎欲滴的看着安娜,有人會時不時出言挑逗一下這個並不會有任何迴應的冰山美人,但安娜越冷越是不迴應,他們反而越發顯得欣喜。不過有一天某個從別的地方來的客人,在酒吧喝醉酒後,竟是有些出格的對着安娜連番挑逗。一開始安娜依舊是非常冷漠,可那人反而就越是來勁,搞得許多本來就打着安娜主意的衆人在一旁大呼過癮。之後安娜終於有了迴應,在衆目睽睽之下跟那人一番竊竊私語之後,竟然主動約那人到了後巷單獨相處了一會。酒吧裡的那羣登徒浪子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竟有些爭相效尤的意思。可是當安娜再次回到酒吧時,一同出去的那男人卻是不知所蹤。有人一臉壞笑的問安娜男人的去向,誰知安娜卻一臉冷漠的說了句:“死了!”然後就再不開口。在場有認識的,立即拿出手機撥打男人的電話,卻發現怎麼打也沒人接,有人去往後巷尋找,也沒有發現男人的蹤跡,頓時都有些疑惑,停止了玩笑。那男人當然沒有真的死掉,不過據說從那之後竟是再也沒有在酒吧出現過,甚至連白家鎮都沒有再踏足過一步。有人想詢問事情的經過,那人也是什麼都不肯說。在這件事之後,雖然大家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從此之後是再也沒有人敢真的動安娜的心思。酒吧每晚還是那麼熱鬧,但安娜彷彿瞬間變成了一朵冰山雪蓮,讓人覺得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趙勇作爲保安尚算稱職,絡腮鬍的酒吧多年以來在這一片根深蒂固,加上白鑠、曹安他們這幫白家鎮地頭蛇的“照顧”也沒有什麼人來這搗亂。不過偶爾還是會有喝醉酒舉止出格的情況。一天有兩個喝多了的客人相互間發生了一些小摩擦,在酒吧內針鋒相對,眼看就要大打出手。在絡腮鬍一再勸解無效之下,趙勇上前一手製服一個,然後提起兩人直接扔出了酒吧,讓兩人要打架另外找個地兒。兩人原本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主,藉着酒勁纔敢撒撒潑,被趙勇這麼一弄,酒意早醒了幾分,但礙於情面,依舊相互指着對方,擺出一副不罷休的樣子,不一會都罵罵咧咧的各自離去。經此一役,大家都知道趙勇不光是酒吧裡的擺設,這個保安是實實在在的武力擔當,因此在趙勇面前都顯得客客氣氣的,有的熟客都是“勇哥”“勇哥”的稱呼着,讓趙勇倒像是在這酒吧收保護費的一般。
而樑熒和白鑠還是繼續時不時的在酒吧充當一下服務人員,一時間絡腮鬍的這個小酒吧裡,光是老闆加員工就有了5人之多。也好在酒吧生意越來越好,增加一些人手到也不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不過絡腮鬍現在的心思也並不在這個酒吧裡,因爲上面已經來了通知,再有幾個月,春節過後這酒吧就要面臨拆遷了。而且他還知道,目前白鑠他們借用他這酒吧所幹的一番大事,以後要分給他的錢也將會是一筆可觀的數字。現在就算是這個酒吧最後的輝煌吧。
還值得一提的就是在白鑠去到帝都的這段時間,蜀都這邊也是發生一件轟動的大事,事情還和蕭鎮有些關係。大家也是在吃火鍋那天,經過蕭鎮的一番講述,才稍微完整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