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告訴鍾鵬程,公司已經準備晚宴爲他們接風,公司高層都將出席。不過現在時間還早,可以先去預定的酒店休息一下。
白鑠輕聲咳了兩聲,又微微搖了搖頭。鍾鵬程會意立即說道:“貝拉,感謝大家的好意。不過我們過來也有點累了,今天想好好休息一下。你通知大家明天早上9在公司見面吧。”
貝拉有些尷尬,但也不好違抗鍾鵬程的意思,只得連連稱是。
將衆人送到酒店,貝拉告訴鍾鵬程自己這幾天也將和他們一同住在這所酒店內,有什麼事情或者是需要什麼安排可以隨時叫她。
鍾鵬程微微一愣,擺了擺手:“貝拉,不用麻煩了,你就回去休息吧,如果有什麼需要我會打電話諮詢你。”
貝拉微微一笑:“鍾老闆,不用客氣,我就住在這酒店的15樓,就在你們的下一個樓層。如果你沒什麼需要,當我不存在就好,但如果有什麼能爲您服務的將是我的榮幸。”
鍾鵬程也不好推辭,只得說道:“那就辛苦你了。”
“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先休息。”
貝拉剛準備離開,曹安卻突然一把拉住貝拉的手臂,臉上呈現出一副小孩般天真的神情。
“姐姐不要走,姐姐陪我玩。”說着便緊緊地貼了上去。
“啊,弟弟乖哦,姐姐在呢……”貝拉雖然本能的表現出一些抗拒,但還是用手不停的拍着曹安的肩旁,像安撫小孩一般哄着他。
鍾鵬程一把將曹安拎開,罵道:“哎……這纔多久,你怎麼又犯病了。”
“對不起啊貝拉,可能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他有些不習慣,這麼快又犯病了。”
貝拉尷尬的一笑道:“沒事的鐘老闆,照顧好你弟弟要緊。”
“姐姐抱抱……”
曹安突然掙脫了鍾鵬程又猛的撲向貝拉,這次白鑠擋在了驚慌的貝拉麪前,將曹安隔開。
“貝拉小姐,我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你和他自小很喜歡的一個姐姐挺像的。估計這傻小子是把你當做她了。我看你還是不要留在這了,有什麼事情我們給你電話就行。”
貝拉驚慌的點了點頭,連忙向着鍾鵬程說道:“鍾總,那我就先走了,你有什麼需要請記得聯繫我。”
待貝拉離去,鍾鵬程一拳捶在曹安的肩上:“你小子,我開個玩笑你就藉機耍流氓啊,別丟人丟到國外了。”
“不,胖子這次做的不錯。”白鑠卻突然說道。
曹安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哈哈,還是鑠哥懂我啊。”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說什麼啊?”鍾鵬程有些疑惑。
朱歲安走了過來,說道:“曹安你是故意想要趕貝拉走吧?”
鍾鵬程這才恍然到:“哦,原來是這樣……”
曹安點了點頭:“這女的,一看就不簡單,老鍾你攆她都不走,留在這一定是有別的目的。於是老曹我就略施小計,不過……鑠哥你別攔那麼快多好啊,貝拉身上的味道真的挺好聞……”
白鑠一巴掌拍醒了一臉陶醉的曹安,淡淡的說道:“我是故意的,這樣的好事哪能便宜了你……”
白鑠走進自己的房間,放下行李站到窗戶邊看着外面高樓林立,一派大都市的景象。雖說暹羅的城市規劃一向不怎麼樣,但至少軍貼城看起來還是有值得稱道的地方。
發了一會兒呆,白鑠剛想拉上窗簾休息一會兒,突然房門被敲得咚咚作響。
從門眼裡看了看,門外竟是朱歲安等人。
“老朱你……”
白鑠剛一打開房門,朱歲安立即向他做了一個收聲的姿勢。白鑠會意,立刻警覺了起來。
劉奎避過白鑠,嗖的鑽進房內,然後四下搜尋起來。不一會兒功夫,從牀下、窗臺、垃圾桶、衛生間等多處地方便搜出看了一堆東西。
只見那些東西大小各異,從外觀上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白鑠指了指那些東西,疑惑的看向朱歲安。
“竊聽器,放心吧,已經處理掉了。看來他們還真有心啊,準備得如此充分。”朱歲安說道。
這時,應龍、曹安、鍾鵬程等人也走了過來,應龍手裡還拿着一堆類似的玩意兒。
白鑠驚道:“你們的房間裡也發現了?”
應龍點了點頭:“這幾間主要的房間內都裝了竊聽器,看來今後咱們每一步都得小心一些纔是。”
白鑠接過這些東西,在手中仔細的把玩了一番,然後遞給了鍾鵬程:“帶着吧,人家給的見面禮,明天給他還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貝拉便來到了酒店恭候,待得衆人吃完早餐,貝拉詢問鍾鵬程哪些人是準備前往正和公司的。
鍾鵬程告訴貝拉除了黃帥和李博士、曹安三人,所有人都將前去,貝拉微微一愣,疑惑道:“鍾老闆,您昨天不是說今天就過去幾個人嗎?”
鍾鵬程微微一笑:“我改變主意了,感覺這裡似乎不太安全,所以帶上他們心裡踏實一點。”
貝拉顯得有些尷尬,但對鍾鵬程所說的“不太安全”竟是絲毫沒有理會,只是說道:“十分抱歉,我想我準備車可能有些不夠,請再給我一些時間去準備。”
鍾鵬程笑了笑:“不用麻煩,你在前面帶路就行,我們自己已經準備了車。”
來到正和金融公司總部,這是位於軍貼城商業中心地帶的一棟大樓。雖然在這片繁華的地段,這棟大樓並不是最雄偉高大的那棟,但也顯示出一股傲人的氣勢。
正和公司一衆高管早已在公司大門前恭候,爲首一人約麼40來歲,正是現任CEO沙坤。見第一輛車上只有貝拉獨自下來,衆人又往後一看,才發現鍾鵬程、白鑠、餘嘉良以及兩名審計員已從第二輛商務車上下來。
餘嘉良長期聯繫暹羅這邊兩家公司的業務,和衆人算是比較熟悉,鍾鵬程雖然少有來暹羅,但當初收購成功後,整頓公司業務、任命沙坤爲CEO都是鍾鵬程親自操刀,因此沙坤與鍾鵬程也是十分的熟絡。
沙坤帶着衆人剛準備迎過去,卻見從後面的兩輛商務車上跳下十名身着黑色西裝、身材健碩的漢子,迅速衝上前將鍾鵬程等人拱衛在了中間。
沙坤走到鍾鵬程面前,疑惑地問道:“鍾總您這是……?”
鍾鵬程笑道:“沙坤老哥,我不知道暹羅的治安如何,所以多帶了些人過來。”
沙坤哈哈大笑到:“鍾總又開玩笑了,您又不是第一次來,怎會不知咱們軍貼城可是十分的安全的。”
鍾鵬程搖了搖頭:“那是以前啊,不然這個怎麼解釋。”
說罷鍾鵬程從餘嘉良手中拿過一包竊聽器遞到了沙坤面前。
沙坤只看了一眼,臉色漸漸變得僵直。
“看來沙坤老兄你認得這東西?”鍾鵬程問道。
沙坤回過神來,怪異地看了看鐘鵬程,又點了點頭道:“這是竊聽器。”
“哦?那你知道這是怎麼來的嗎?”
沙坤突然顯得有些憤怒,說道:“我不知道這些是哪來的,但不久前我的辦公室裡也是發現了這東西。”
“什麼?!”鍾鵬程微微有些詫異地看這沙坤。
沙坤苦笑到:“鍾總,咱們還是去會議室詳談吧。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我一定會全力配合的。”
在正和金融的會議室裡,沙坤和公司現在的高層管理們向鍾鵬程等人詳細的介紹了此次違規交易事件的來龍去脈。
由於一名期貨交易員在工作時間突然發病被送往醫院,當時他正在處理幾筆交易訂單,因此公司很快安排了別的交易員接手處理。但接手的交易員卻發現那名病發的交易員處理的訂單中存在一些不易察覺的問題,隨即向上級主管報錯,並終止了那幾筆訂單。
經過主管的進一步分析,懷疑有人利用公司交易漏洞從中謀取不正當利益,由於當日部門經理正好請假,因此這名主管便立即向監察部門報告了此事。
隨着監察部門的介入,挖掘出的問題越來越多,陸續被調查的對象達到了五人,涉及的金額超過了10億米元。監察部門懷疑公司內部應該有一個團伙在利用公司的交易漏洞長期謀取利益,而這個團伙甚至涉及公司好幾個要害部門。
正當準備進一步深入調查之時,當初那名生病的交易員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醫院,死亡原因甚是蹊蹺,院方的解釋是有其它爲發現的併發症突然發作,導致病人身亡。
隨後期貨交易部的經理也莫名其妙的在家中自殺,第二天公司分管該項業務的副總裁巴頌突然失蹤,公司查到他負責的賬戶上被悄悄划走了1億米元。
沙坤深感事態嚴重,立即向控股公司大華控股以及長期聯繫的暹羅業務的餘嘉良報告了此事,同時在公司內部展開全面的排查。也就是在這次的排查中,沙坤和幾名公司核心人員的辦公室內竟然發現了竊聽器。
說到這,沙坤突然意味深長地看着鍾鵬程說道:“鍾總,我一直以爲巴頌只是攜款潛逃了,不過現在你們的房間裡竟然也出現了竊聽器。看來巴頌在公司裡可能還埋伏有眼線,或者說巴頌還一直暗中觀察着公司的一切啊……”
鍾鵬程眼神一縮,疑惑地問道:“難道他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沙坤未及回答,一旁的白鑠卻悠然地說道:“有點意思了,不如我們先詳細的聊聊巴頌這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