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娜從沉睡中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回想起昨晚醉酒失態之事難免憤恨難當。
“這個安德烈,下次再威脅我喝酒有你好看!”
午飯時,因爲昨晚喝了太多酒,安娜挑選的食物都比較清淡。劉奎和凱文見狀竟是又提起昨晚安德烈所約的酒局,安娜頓時變了臉色,搞得兩人不敢再說半句,只得埋頭吃東西。
此時,一個身材高大,鼻樑硬挺的羅斯人來到了餐廳,再掃視一圈後徑直來到安娜的面前,安娜認得他是安德烈的手下哈古拉。哈古拉告訴安娜資料的事情已經有了進展,請安娜隨他前往。
安娜非常詫異,自己費盡心思都沒扮成的事情,很難相信才小半天安德烈就有了進展。
跟着哈古拉來到一處僻靜的房屋,屋內燈光昏暗,透過一道玻璃窗發現這屋內還隔着一間屋子,裡面的燈光依舊十分昏暗。
安德烈指向玻璃窗向安娜示意,安娜走了過去透過玻璃窗,藉着裡面昏暗的燈光,看到一人被綁着捲縮在地上。再一仔細分辨,令安娜大吃一驚,那人分明就是研究所的威爾遜教授。
“你這是幹什麼?”安娜驚訝道。
安德烈微微一笑:“我這人的做事手法就是簡單粗暴,其實有時候最簡單直接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
安娜:“你到底想怎麼樣?”
安德烈聳了聳肩道:“咱們就在這等着吧,相信不久就有結果。”
說哇,向着哈古拉看了一眼,哈古拉立即帶着兩人進入到裡間。隨即反應過來的威爾遜立即恐懼地叫了起來。
哈古拉也不多話,先提着威爾遜朝着水槽裡按去,將威爾遜嗆了個半暈。
“你們……你們是羅斯國人?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這是幹什麼?”威爾遜大叫道。
哪知哈古拉並不答話,對着旁邊兩人嘰裡呱啦說了幾句,兩人便又一人拿起一大瓶水,捏着威爾遜的嘴直接開灌,威爾遜雖然不想喝,但口鼻都被人控制住也是由不得自己。很快兩大瓶水都灌了下去,其中灑了多少、喝了多少、嗆了多少也無法分清。
不過威爾遜因爲嗆到水的緣故呼吸顯得十分困難,劇烈地咳了起來。這時哈古拉上前對着威爾遜的腹部用力一擊。剛剛灌下去的水猛然間全都倒灌了出來,使得威爾遜狂吐不止,似乎連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一般。
待得不能再吐了,威爾遜像頭死豬一樣捲縮在地上,臉上污濁不堪,眼淚、鼻涕、嘔吐物、血液全都混在一起難以分辨。
稍微緩過一些氣,威爾遜有氣無力道:“大人,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要錢還是需要什麼?儘管說……我都給你們……”
哈古拉不懷好意的一笑,又漸漸逼近威爾遜……
屋外,安娜向安德烈疑惑地問道:“你們這是想弄死他嗎?”
安德烈笑道:“雖然會使他很難受,但是死不了,而且事後外人還看不出一點傷痕。”
劉奎問道:“可是我們要的是那些資料,不是爲了報復,你們這樣只是折磨他有何用?”
安德烈冷哼了一聲:“如果一開始就暴露了我們的目的,那麼在對方的心裡就會產生劇烈的抗拒。就算最終熬不住向我們妥協,這其中的真實成分也會打折。因爲在這個過程中其實對方也是在不斷思考着應該如何應對。我們最終得到的也不過是他深思熟慮後的答案。”
劉奎恍然道:“哦……你們這是先突破了對方的心裡防線,然在再在對方最脆弱的時候詢問對方問題,這樣對方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思考,只得如實供述。”
安德烈點了點頭。
“如果這些方法都沒有效果怎麼辦?”凱文又疑問到。
安德烈看了一眼凱文,笑道:“我們的手段可不止這些。就拿不顯傷痕的辦法來說,什麼疲勞審問都是小兒科,咱們羅斯人還有一些非常特別的方法。比如先餓他兩天,然後再給他灌伏特加,待酒精在飢餓狀態下發揮作用後再行審訊,這效果堪比逼供藥水。”
聽到安德烈所說這些,劉奎和凱文相互看了一眼,兩人都深感安德烈並不像看上去那麼好相處,還有着及其狠辣的一面。不過安娜昨日和安德烈一番長談,知道安德烈是如何一步步走到的今天,自然不會感到驚訝。
這時,威爾遜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哈古拉開始詢問那些資料數據的事情。
“威爾遜教授,既然你願意配合,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不過機會只有一次希望你好好珍惜。如果我所問之事,你有半點遲疑,那我們就再繼續玩上一個小時。”
威爾遜連忙點了點頭:“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不要再折磨我了……”
哈古拉冷冷一笑道:“聽清楚了!你們前段時間從大西洋上的氣候研究所搶來的數據和資料在哪裡?”
威爾遜驚訝道:“那些東西聽說是華國人搞的,怎麼和你們也有關係嗎?”
“這麼多廢話,看來是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啊……”
哈古拉又迅速的將威爾遜提了起來,威爾遜被嚇得哇哇大叫,立即把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那些東西全都被銷燬了……”
見到哈古拉有所疑惑,威爾遜急忙解釋到:“真的,不騙你,前幾天有人闖入研究所想要盜取那些東西,事後我們便全部銷燬了。”
“闖入的是什麼人?”哈古拉並不知道安娜之前的行動,因此疑問道。
威爾遜:“不知道,當時安保系統被入侵了,根本沒有看到闖入者,難道不是你們做的嗎?”
“他媽的,我做的還需要問你嗎?”說罷哈古拉對着威爾遜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屋外的安娜得知那些東西已經被毀,頓時變得十分沮喪。
“他沒說謊,前幾天是我去過研究所,不過東西被他們轉移了,沒有拿到。”
安德烈通過通話器對哈古拉說了幾句,哈古拉立即向威爾遜問道:“前幾天你們爲什麼會將那些東西轉移?你們早知道有人打那些東西的注意?”
威爾遜答道:“那些東西對我們來說原本就沒有什麼意義,只要銷燬掉就好。之所以還留下就是想看看是否有人會前來盜取。”
“有人來又如何?”
威爾遜道:“那裡只不過是我們設置的陷阱,房間裡一明一暗佈置了兩套安防系統。只要有人進入我們就會知道。我們是想如果能抓到證據,那就能利用這點向華國政府施壓,到時在國際博弈中贏得先機。只是沒想到來的竟然是你們羅斯國人。”
哈古拉:“呵呵,主意倒是不錯,可是你們爲何卻失算了?”
威爾遜無奈道:“是我們低估了你們的實力,又或許是我們對自己的保安力量太過自信了。”
安娜突然向安德烈說道:“問問他背後是什麼人在指使?”
安德烈通過通話器告訴了哈古拉,哈古拉立即詢問了這個問題。
威爾遜卻告訴哈古拉,這個研究所是在米國、大英帝國、高盧、德意志等多個國家的支持下建立的,背後任何一方都有權共享研究所的信息數據,而此次奪取那些資料數據研究所也只是配合行動而已,除了對資料數據進行鑑別並負責保管,其它的也是一概不知。不過威爾遜還是猜到了此次的行動應該是一些勢力在全球氣候問題上想要針對華國。
屋外,安娜到此已失去了繼續聽下去的興致,轉身便要離開。
安德烈趕緊跟了上去:“怎麼?不想再多瞭解一些有用的信息?”
安娜冷靜地說道:“我此次的任務是奪回那些資料數據,可是現在已經被對方銷燬,可以說我的任務已經徹底失敗了。繼續留在這也再沒有什麼意義。”
安德烈有些失望道:“這麼說你是準備回華國了?”
安娜點了點頭:“我一會兒將情況告訴白鑠,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返回。”
安德烈遺憾道:“可是我答應過你會幫你達到目的的……”
安娜笑了笑:“安德烈,雖然想起昨晚的酒我就想殺了你,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
安德烈笑着撓了撓自己的光頭:“別這麼說,答應的事沒有做到從來不是我的風格。我覺得應該對你有所補償。”
“哦!你想如何補償?”
安德烈笑道:“我決定將昨晚你所付出的東西還給你。”
“嗯?!”
安德烈:“昨晚你陪我喝了酒,可是我卻失信了。那今晚我陪你喝酒,就當扯平了……哈哈……”
當安德烈大笑完,卻發現安娜的臉異常冷峻。
“這也是你們羅斯國人的幽默嗎?真有些冷……”安娜不再理會安德烈,大步離開。
安德烈突然想到了什麼,通過通話器對哈古拉說道:“這人讓安娜小姐生氣了,把他的屁股打開花,然後養好了再放他回去。”
說完安德烈再次大步追上了安娜。
“安娜,你明天別走了,我還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