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全買了,呵呵。”白鑠本以爲會是令眼前這個胖乎乎的小姐姐高興的一句話,但誰知當這句話一說完,就發現肖鄰一臉委屈和失望,眼中似乎還不斷充盈着淚光,“原來你還是和我開玩笑的”。
旁邊的那羣銷售員們瞬間炸裂了。
“呵呵,我還當真是個大顧客,原來就是兩個來搞笑的毛頭小子”。
“肖鄰可真是遇到大顧客了,這筆買賣一成,咱們都可以解散回家了。”
“肖鄰,恭喜呀,恭喜。”……
顯然沒有人相信白鑠真的會把這裡全部買下,此時一旁的銷售人員,都像看猴子一樣,看着三人。肖鄰被他們嘲笑的滿臉通紅,低着頭,好像巴不得找個洞口鑽進去一般。
“他媽的,說什麼,誰搞笑?信不信老子揍你。”聽了白鑠的話,一樣愣了半天的曹安,此時也反映過來,衝着那幾個銷售員發起火來。
“哈哈,在這上班這麼久,今天總算有點意思了,他倆是猴子搬來的逗逼嗎”。
“就他倆那熊樣,能買得起三間以上店鋪,我就去廁所裡吃屎”。
“我還真當是來了兩富二代,原來是精神病院的牆塌了吧”。
“這個肖鄰還真當自己一個新人能上天啊,敢得罪我們主管,這下丟人丟大發了吧”。
“人家肖鄰有特長,原來精神病都喜歡她這種類型的”。
曹安再也忍不住,捏着拳頭猛得衝了過去。眼看爲首的那名男銷售主管就要被曹安的拳頭狠狠的招呼時,白鑠先一步一把拉住了曹安。然後輕蔑的看了那些人一眼,對曹安說道:“別衝動,咱們早過了打架的年紀了,現在要學會用實力打臉”。
曹安此時也疑惑的看着不像開玩笑的白鑠:“你不會說真的吧,你不會真是要全部買下吧?”
“我什麼時候和你開過玩笑”。白鑠又盯着那個說要吃屎的銷售員說道:“嘿,那個,對,就是你,要吃屎的那個,不如我們再來賭一把。”
那人被白鑠盯地有些發毛,小心的問道:“賭什麼?”
白鑠笑了笑:“不說三間店鋪,我再讓你一點,10間店鋪,超過10間店鋪,每多一間,你吃一坨屎怎麼樣,我們賭賭你今天要吃多少屎?”
那人左右看了看,似乎又不想認慫,鼓起勇氣說道:“難道還怕你,你要是買不起,今天就得給老子跪下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今天倒是可以讓你吃屎吃到懷疑人生。”白鑠說着從身上摸出一張卡,遞給肖鄰:“去查一查,就知道我是不是開玩笑”。
衆人見到白鑠拿出卡,也都不再吵鬧了,肖鄰半信半疑的接過卡,跑到不遠處的財務收款臺。財務員接過卡,在機器上讀了一下,然後一臉驚訝的看着屏幕的說:“這,這,這卡上有一千萬!”在這個年代,尋常人眼裡百萬都算鉅款了,何況在這麼年輕的兩人的身上,居然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千萬。
此時的大廳出奇的安靜,彷彿落下一顆針都能聽到。
“臥槽,庚、庚、庚……不,鑠哥。我們哪來的一千萬?不是兩百萬嗎?你搶銀行了?”
大家都沒想到這兩人的其中一個,居然比他們都還驚訝。這是什麼情況。
此時剛說要吃屎那個銷售員悄悄的準備逃離大廳。
“嘿,我說那位吃屎的,不是這麼快就餓了吧”。白鑠見到他要逃,直接衝他喊到。那人尷尬的笑了笑,磁一溜煙的跑了。
這時肖鄰已拿過卡,快速跑到白鑠面前,恭敬的把卡還給了他,並顯得一臉激動。
“去把你們老闆叫出來吧。”白鑠輕聲的對肖鄰說。
“嗯,啊,哦哦,我這就去”。肖鄰半天才反應過來,立刻往樓上老闆的辦公室跑去。
不一會,宏達廣場的老闆鄭宏在聽說有人拿着一千萬,並準備買光他剩下的店鋪後,拖着肥碩的身軀奔跑着來到大廳。在確定就是白鑠和曹安兩人拿着一千萬想要買光店鋪後,鄭宏邀請白鑠和曹安去總裁辦公室詳談。臨走時,白鑠突然看見有些失落的肖鄰,顯然肖鄰也知道到了這種級別的談判,已不可能再有她什麼事了。
“我們的談判她必須得在”。白鑠突然用手指着肖鄰,大聲的說到。
肖鄰猛然看着白鑠,有些不敢相信。鄭宏有些疑惑的看着肖鄰,顯然他並不認識肖鄰。
“這位肖鄰女士的確足夠轉業,真是你們宏達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我挺相信她的,不知道她在你們這是經理還是總監?”白鑠繼續着自己的說話。
鄭宏明白了白鑠的意思,立刻說到:“是呀,小肖是我們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銷售經理上週離職了,我早就想提拔她了,現在我宣佈,肖鄰正式升爲銷售部經理,跟我一起負責白先生、曹先生的業務。”大廳裡一片安靜,沒有掌聲,也沒有誰說話,大家都呆在那裡,像是看電影一般,看着老闆和兩個年輕人在哪表演。
鄭宏也沒管現場的氣氛對不對,說完便繼續邀請着白鑠、曹安往樓上走去,見肖鄰還愣在那裡,又沒好氣的衝她嚷了一句:“你還愣着幹嘛,還不快上來幫白先生、曹先生泡壺好茶”。
肖鄰猛然醒悟,“哦”了一聲,這才連忙跟了上去。
在辦公室裡,四人又寒暄了一番,白鑠卻久久的不進入正題,但鄭宏卻是沒有那麼多的耐性。對於鄭宏來說,也的確有些無奈,可恨另一家公司在距離他這個項目不到5公里的地方也修建了一個類似的項目。雖然建設規模,各項條件都比不上這裡,但似乎對方總能洞察先機,什麼都比他快一步,人家現在已經清了盤賺得盆滿鉢滿了,而他這裡的銷售卻纔剛剛過半。這個項目拖得太久,目前他的現金流都已經快斷了,要是再這樣下去,他的公司都可能會破產,想到這,鄭宏再也忍不住了。
“聽說二位有意買下我所有的店鋪,不知是真的嗎”。
“鄭總,你看我們這像是假的嗎?”白鑠泯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聽說二位帶了一千萬訂金過來,我當然相信你們的誠意。不過目前剩下的店鋪還有大概3萬多平米,以我們目前的價格,整體售價大概在1億3千萬左右。不知二位後續還有多少資金準備投入?”
“你們不是3888起,而且還正在打九五着嗎?”曹安急切的說到
鄭宏嬉笑着說道:“是呀,不過那3888的只是我們推出的少量活動店鋪,我們所有店鋪的均價目前大約在4200元左右,當然我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折扣。不過顯然一千萬也是不夠的,不知道關於尾款你們是還有着其它什麼打算呢?”
“你們不是可以‘零’首付嗎?”白鑠還是不露任何表情地問到。
此時鄭宏略微有些爲難,肖鄰見狀趕緊解釋道:“白先生,這‘零’首付的活動也是有些限制的,如果銀行方面審查資質比較好,針對個人而言,貸個100萬左右給您也是可能的。可您要買那麼多的店鋪,那樣鉅額的資金銀行那邊是不會通過的。”
鄭宏倒是更加老辣,客氣的問到:“的確是這樣的,當然,就是不知道白先生這邊是不是還有什麼更加高明的方法啊?”
“這不簡單嗎?找幾十個人來利用他們的戶頭分散開買不就行了。”白鑠還是不慍不火地說到。
鄭宏想了想,搖了搖頭說到:“談何容易啊,這麼大的資金,銀行肯定會對每一位客戶進行嚴格的審查,不是這麼容易忽弄過去的”。
這時,白鑠慢慢的站起身,對着鄭宏說到:“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如果價格合適,其它的我來想辦法,你只需倒是配合一下就行”。
鄭宏一聽陡然來了精神,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說:“我們目前的均價是4200左右,本來目前是有個95折優惠,打折下來大概是4000元一平米。我這裡就再給白先生一個地板價,3800元一平米,您看如何?”
白鑠靜靜地盯着鄭宏沒有說話。
“白先生,這真的已經是我的底線價格了,優惠200元已經是我能給出的極限折扣了。再低可能成本都不夠了。”鄭宏忍不住又再說到。
“我不管你那4200的均價怎麼算的,我只看見外面寫着的一口價3888元呢。再95折的話,也就三千七不到,而且我這可是幫您清盤啊,既然鄭總剛纔都說了還能給我個極限折扣200元,那我們就3500一平米成交吧”。
鄭宏被白鑠一番話說的目瞪口呆,一旁的肖鄰見鄭宏被白鑠嗆的非常難堪卻是忍不住想笑的衝動,忍不住偷偷的多看了白鑠兩眼。
“哎呀,這個價格真的是,真的是不行呀……”。
還沒等鄭宏說完,白鑠立刻打斷了他:“如果可以,明天上午準備好30份合同,至於30份合同裡的店鋪和價格怎麼分配我不管你的,另外把銀行的同志也通知到位,這事就這麼成了。要是不行,那這事就這麼算了”。
說完,白鑠站起身就準備要走,鄭宏也跟着站起身剛想挽留,白鑠又回過頭補了一句:“鄭總,我可是聽說健林集團那邊又有大動作了哦”。
聽到這,鄭宏驚訝的看着白鑠,然後癱坐回沙發上。白鑠和曹安給肖鄰留下了一張名片,然後立即告辭離開,肖鄰緊跟着白鑠,至到將他們送出門口。卻發現他倆竟然都沒有開車,而是來到路邊攔了一輛的士揚長而去。
車上,曹安好久纔回過神來,一臉懵逼的詢問着白鑠。其實白鑠今天的行爲,包括與鄭宏的對話,都是樑熒提前爲他設計好的,當然除了肖鄰這個意外。所以白鑠也不太好給曹安說的太過明白。
和樑熒的預計如出一轍,晚間時分鄭宏打來電話終於答應了白鑠的條件。第二天上午10點30分,連這個時間都是樑熒安排的。白鑠帶着曹安、柱子還有幾個夥伴租了輛豐田商務車再次來到宏萬售樓部。這次他們受到了非常高規格的迎接,昨天對他們還不削一顧的那些銷售員們,全都在售房部門口排成了兩列縱隊,迎接他們,臉上還掛着親切的笑容,彷彿見到了久違的親人一般。當然主要還是肖鄰負責他們的接洽。此時會議室裡,桌上整齊地擺放好了30份售房和貸款的三方合同,銀行的工作人員早已在會議室裡等候。因爲白鑠只說了今天上午過來,卻沒說具體幾點,鄭宏已是焦急的從早上9點等到了現在。
雙方沒有過多的寒暄就進入了正式的操作。合同鄭宏這邊早已簽好。在仔細看完合同後,雖然對於有些條款白鑠並不太能理解,但是樑熒也早給他打過招呼,讓他不用管那麼多。白鑠正準備簽字,看了眼已身着經理服裝的肖鄰,又突然停了下來對鄭宏問道:“肖經理對這次合作可是居功至偉啊,按規定該給她的獎勵,鄭總可不能虧待她哦”。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和肖鄰感激的目光後,白鑠一個人簽下了五份合同,而後曹安、柱子幾人也分別簽下了其它25份合同。
銀行和宏達這邊除了收取了400多萬各項手續費用外,其它手續辦理的倒是異常的順利,銀行幾乎都沒怎麼審覈就分別簽訂了那30份三方合同,並承諾很快就可以放款,這種效率連鄭宏都驚歎不已。
辦理完一切手續,白鑠拒絕了鄭宏請客吃飯的邀請,帶着還顯得有些緊張的曹安柱子等人直接離開。至到被宏萬全體員工熱情的送上了豐田商務車,並遠離宏萬廣場之後,幾人才都鬆了一口氣,癱軟了下來。
曹安最先興奮地大叫起來:“長庚!咱們幾個剛纔可是簽了一個億的合同,一個億呀!這不是在做夢吧?”
“是啊,我現在都覺得還在夢中……”白鑠癱倒在座位上,喃喃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