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熒講到這裡,便沒有再講下去:“後面的事情你們大多都已經知道了,我就不講了吧。”可是似乎大家還沒有盡興,都想讓樑熒繼續講下去。但樑熒就是賣着冠子,嬉笑的說道:“還是准許我留一點私貨吧,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於是大家都帶着遺憾,各自喝了一杯酒,活動繼續進行下去……
接下來,曹安講了一個小時候和爸對着幹,最後受到慘痛教訓的事情,由於講的聲情並茂,故事又十分的有趣,把大家逗得前仰後翻,而姚濤勉強講了一個廠裡修車的故事,大家都沒樂,但酌情減免,最後被罰兩杯。至於蕭鎮上次幾乎都把故事給講完了,一時也想不到什麼新鮮的事,在大家的理解之下,只罰了一杯酒了事。
當轉到了白鑠時,白鑠喝了許多酒,趁着高興,本想給大家講一下自己那個奇怪的夢,興致勃勃的站起來,告訴大家自己曾經做了一個很神奇的夢,或者說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個夢。但剛搞了個開場白,正要開講的時候,看着面前一張張好奇的臉,白鑠卻又忽然有些遲疑,不知道是否該在這麼多人面前講述這麼離奇的事情。最後突然來了句:“哎呀,看來我是喝多了,怎麼把事情全給忘了。”於是在一片噓聲中,還是選擇了被罰酒三杯。
這天晚上大家都喝了很多,一直到過了零點才散場。興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家的酒量似乎都提高了很多,竟沒有一個人被放到。散場後,辰冰和聶東、段磊一道回了酒店;蕭鎮帶着兩個小丫頭一起打車回去;樑熒、安娜、趙勇、牛二等人一路回到了臨時的出租屋;劉蜀和漢斯一路;其餘各人幾乎都住在白家鎮,便各自散去。李甄只有一個人,白鑠不放心,擔負起了送李甄回家的任務。
當將李甄送到家裡,白鑠正準備離去之時,李甄忽然問道:“今天講故事時,我見你本來是準備講的,可是爲什麼後來又沒有講呢?”
“呵呵,居然被你發現了。是的,本來是有一個壓在我心裡很久的故事。一直都想一吐爲快,可突然覺得當着這麼多人,似乎不太妥當。”白鑠樂呵呵的說道。
李甄奇怪的問道:“什麼事情能讓你壓在心裡那麼難受?對我也不能講嗎?”
“你真想聽?”
“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啊。”
白鑠想了想,也許是有些事情總需要有個傾訴的對象,也許是因爲酒精的作用,又或許,白鑠對李甄有着一種特殊的信任,終於還是講述了起來。
“甄姐,你老愛說感覺這兩年我成熟了很多,而這兩年似乎我突然懂得了很多東西,對一些事情也有了超前的理念和判斷,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人經歷的東西多了自然就更加成熟了啊,你平時那麼努力,人又聰明,能取得一些成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不成?”李甄又奇怪的問道。
白鑠笑了笑:“說的很對,的確是經歷了一些東西,不過這些東西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事情還要從一年多以前,趙嵐家的彩禮事件說起。”
接着,白鑠和李甄坐到了沙發上,便將自己的那段不爲人知的經歷講了起來。當聽到白鑠竟然和趙蘭結了婚並且還有一個女兒時,李甄感到很是驚奇。但聽到趙蘭拋夫棄子,白鑠父母相繼去世,他一個人帶着女兒生活時,又不覺泛起了淚光。
不過當白鑠講到後來和李甄之間的密切來往時,李甄臉上卻浮現出了異樣的表情,時而又是若有所思的樣子。當白鑠終於講到2020年2月2日這天下定決心要對她表白的時候,李甄也跟着莫名的激動,臉上不知是以爲酒勁還是燥熱,紅成了一片。可是當聽到白鑠在博物館旁遇刺,又再次回到現實時,表現的異常的難過,好像白鑠真的已經是遇刺身亡了一般。故事講完了,但白鑠和李甄卻都沉默的久久沒有說話,好像兩人都還陷入了故事之中沒有自拔,房間裡只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鑠擡起頭看着李甄,只見她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眉頭微鎖,還是有些難過的表情,紅撲撲的臉蛋顯得格外的誘人,這個距離白鑠甚至能感受到李甄的呼吸中帶着一絲絲酒氣,但又有一種獨特的芳香。
“姐,如果我的人生真如這段記憶中一般,你也真的會如那樣的關心我嗎?”白鑠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李甄幾乎沒有猶豫,擡起頭看着白鑠就肯定的說道:“我會的。”然後好像意識到什麼,顯出一副害羞的樣子。
只是這一瞬間,已經讓白鑠的心融化了,猛然湊過身去,吻在了李甄的嘴上,這個吻,感覺已經等了好久好久。
李甄在被吻到的一瞬間,身體微微向沙發一縮,但很快又向着白鑠迎了過去,兩人在沙發上抱成了一團,瘋狂的親吻了起來。不一會,白鑠接着酒勁快速的扯掉了李甄的最後一絲衣服,把她抱到了牀上……
第二天一早,白鑠醒來,發現身邊的李甄也早已醒來,羞澀的躲在被子裡。白鑠湊近身去,抱住李甄時,李甄的身體竟然有些害怕似的微微抖動了一下。
“怎麼了?”
“沒,沒什麼……”李甄小聲的回答到。
“你怎麼好像有點怕我?”
“昨晚我們都喝多了,突然這樣,我有點……”李甄的聲音會越來越小,最後幾乎都聽不清楚。
“你不愛我嗎?” 見李甄還是有些放不開的感覺,白鑠疑惑的問道。
“不,我愛……愛你。”李甄急切的回答到。
聽了李甄的回到,白鑠又親吻了過去,李甄很想享受的接受了白鑠的親吻。然後好像逐漸放開了情緒。“我覺得這一切好不真實。”
“我也覺得,不過這一次我不想這再是一場夢了。”
“哦,對了,昨晚你給我講了你的那段離奇的經歷,你有去仔細想過,或者論證過什麼嗎?”李甄忽然記起了白鑠昨晚講的事情。
白鑠於是又把這一年多自己的思考和搜尋相關佐證,包括青城山老道所說的那些事情又都給李甄慢慢的說了一遍。最後對李甄說道:“這件事情我至今也沒完全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又不便對別人講,好像只有在你面前,才能沒有顧忌,你也別對別人提起,好嗎?”
“嗯,我不會對別人說的。”李甄將頭靠在白鑠肩上,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在那段記憶裡,白雨霏長得可愛嗎?”
剛問完這個問題,白鑠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異樣,李甄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提及了一些敏感的東西。
“嗯,很可愛。”白鑠最終還是用一種略帶低沉的聲音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想你一定是非常非常的喜歡她吧?”說這話時李甄忽然間感到了一種無名的落寞。
白鑠嘆了口氣,把李甄抱了過來:“傻瓜,這些夢裡的事還計較來幹嘛,重要的是過好現實的每一天,現在能有你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很快樂了。”
李甄再次將頭靠着白鑠喃喃的說到:“你說我們現在會不會也是一場夢啊?”
白鑠看了看李甄:“嗯,不會吧,要不你狠狠的打我一下,看有沒有感覺。”
“嗯……我捨不得。”李甄抱着白鑠,撒嬌般的說道。
“嗯!那麼……就只有另一個辦法可以論證了。”
“什麼辦法?”李甄擡起頭看着白鑠,從他的一臉壞笑中,突然感覺到事情不妙,但是已來不及反應,白鑠就已經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啊!哪有這樣論證的,啊……,你……啊……”
在李甄的這間小屋裡一時又是春光無限……
之後兩人又睡到了日上三竿,都感覺有點餓了,白鑠先一步起身準備給李甄做頓午飯,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然從衣服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正是李甄之前給他的那張。白鑠將卡遞給李甄,李甄沒有接卻表情怪怪的看着白鑠,白鑠解釋道:“這張卡是你給我的,現在完璧歸趙。”
“我知道。”李甄沒好氣的一把接過了卡,然後甩在了一旁。
看出李甄有些情緒,白鑠有些不明所以“嗯……怎麼啦?”
這時李甄恨恨地說道:“你一邊穿褲子一邊給我錢是啥意思啊。”
白鑠恍然,呵呵的笑了起來:“呵呵,放心吧小娘子,大爺我可不是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人,以後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看着白鑠那副故意做出來的玩世不恭的樣子,李甄懶得和他多說話。白鑠卻繼續問道:“那個……你怎麼也不問問卡里有多少錢?”
李甄笑道:“問來做什麼,以後我的就是你的,這卡放我這放你那都一樣。”
白鑠樂呵呵的說道:“對,對,那以後我的也就是你的,到時我就負責賺錢養家,你就負責貌美如花,這卡里的錢就算是給你零花的,有這麼多呢。”說着白鑠用手比了一個“貳”。
“嗯,還不錯,給你10萬,居然這麼快就翻了倍,這筆投資挺划算,呵呵。”
見李甄以爲只有20萬,白鑠還想解釋,忽然覺得也沒那個必要,就想等着看李甄自己發現卡里有兩億時,驚慌失措的來找自己的樣子。
“何止呀,你還賺了這麼帥一個老公,呵呵。”
“可我怎麼覺得是我被你財色兼收了呢……”
吃過了午飯,白鑠還是帶着不捨離開了李甄的家。而且李甄讓他暫時不要公開兩人的關係,因爲白鑠剛和李甄的表妹趙蘭鬧翻也不過才一年半的時間,而李甄自己也剛離婚半年,兩人之間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也不是一時半會能理得清楚的,李甄不想讓人在背後說什麼。
白鑠雖然不太樂意,但也理解李甄的想法,因爲記憶裡的歲月,兩人也是花了十年時間才衝破了那層隔膜。不過相信時間可以改變一切,而且不久的將來,他肯定是不會再呆在蜀都的,到時帶着李甄去一個心之所往的地方,哪還用管誰樂不樂意,管誰會說三道四。
回到住地,已是下午兩點,白鑠發現樑熒一衆都在等自己,這纔想起昨天下午開會時就約定了今天上午10點小範圍開會商量具體方針的事情。猛然捂着頭說到:“哎,昨晚喝太多了,你們看把這事給忘了。”
“你跑哪去了?大家都找不到你,電話也打不通。”
“我一早回我爸家,看看他們。”然後又拿出手機晃了晃“喝醉了電也忘衝了,實在不好意思。呵呵。”
“白總,你昨晚也沒在屋裡啊,我半夜還來找過你。”趙勇嘀咕的說道。
“嗯,啊,對,我是昨晚就直接回的我爸家。”白鑠又立刻說道。
“得了吧,我們早打過電話去你家了,就別裝了。”曹安這時淡淡的說道。
樑熒狡黠的一笑:“哎,我看是芙蓉帳暖度春宵去了吧。”
“你……啥?”白鑠被樑熒說破,一時有些語塞。
樑熒拍了拍白鑠:“英雄難過美人關,都是熱血的兒郎,懂的懂的。我們大家還是說正事吧,時間也不早了。”
其實昨晚大家都喝多了,並沒有注意誰和誰一起走的,白鑠送李甄回去的事,他們也沒太注意。白鑠不承認,大家也沒有辦法。
很快大家就碰了頭,商定完計劃,準備過完正月十五就再度趕赴米國。等衆人散開,樑熒才一臉壞笑的問白鑠:“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昨晚在李甄那吧?”
白鑠猛然一驚,他記得樑熒走得更早,不會知道自己和誰一起,但不知道爲何他能如此的肯定。不過白鑠還是非常鎮定,故作生氣道:“說啥呢?懶得和你廢話。”說罷就轉身離去,往着樓外走去,答應過李甄不告訴別人這事,再面對樑熒非得被他看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