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香囊
度過了最初的興奮階段後,衆人逐漸適應了自己身處豪華遊艇上的事實。
這艘遊艇的地下一層面積也不小,幾個女生陸續洗完澡後,在房間裡吹頭髮。
李楠薛虹和許盈盈待在一個房間裡,在這裡閒聊。
“感覺真是神奇啊。”李楠吹完頭髮躺在牀上,窗外就能看到幾乎與窗沿平行起伏的海水,“雖說上了閔大我就知道,將來咱們同學裡面肯定會有大出息的人。”
“甚至有人能在未來登上各種領域的頂流水平,我都不會覺得意外,畢竟這裡面的人才和大佬實在太多了。”
“但是誰能想到啊,這才半年多,大一都還沒結束呢,咱們班裡就出了徐行這麼一個怪胎誒。”
薛虹還在吹頭髮,靠在牆邊感受着遊艇在海浪中的輕微擺盪,忍不住笑道:“咱們還在人家的遊艇上呢,你背後說人家怪胎真的好嗎?”
“那我換個詞好吧。”李楠白了她一眼,隨後說道,“不是怪胎,是妖孽!太變態了!”
“吃了麼外賣的前景是很好的。”許盈盈相對冷靜一些,只是說道,“像是這種平臺型的互聯網企業,如果真能好好的發展下去,未來說不定就真的覆蓋全國了。”
“雖說這種創業的風險也是巨大的,但要知道,吃了麼外賣之前可是接受了融資的。”
徐行這傢伙倒是不輸不贏,小小的贏了幾十塊錢,剩下的大頭全輸給了徐年年和顏池醋。
“不然的話?”徐行嗯哼一聲,下巴搭在她的腦袋上面,不知不覺又鑽到她的脖頸這兒,嗅着她一頭秀髮的清香。
“放心,沒人。”徐行輕笑兩聲,“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生日驚喜什麼的,用不着這麼大陣仗。”
“一個是業內挺有名氣的盛瀾國際,我聽說這家投資機構很有人脈,後續如果吃了麼外賣能順利發展下去,繼續融資幾乎不成問題。”
“靠譜歸靠譜,但男人這種東西,怎麼說呢……”李楠咂咂嘴,“算了,還是不說了,說這種事情搞得好像我很嫉妒似的,而且我看徐行挺好的,應該不是會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人。”
“其實我都不介意的,不管是這樣的驚喜,還是說平平淡淡的,都可以。”顏池醋說道,“你以後也不用總是思考要怎麼準備驚喜,不然的話……”
除了香料,或許還有什麼。
平日裡他也沒有什麼大手大腳需要花錢的地方,這次算是破例豪爽了一把。
小手輕輕接過徐行送到她懷裡的小香囊,顏池醋稍微捏了一捏,就感覺裡面有什麼東西。
“我這是全身心投入歌曲。”趁着中間沒有歌詞的空檔,呂鵬友從地毯上站起來,拍拍膝蓋和屁股,“要不要來一首啊?那邊可以點歌。”
“畢竟我這輩子也沒到私人遊艇上玩過,現在既然賺了些錢,總得滿足一下自己吧?”
二樓傳來呂鵬友叫好的聲音,周遭是海浪起伏拍打在船身上的聲響。
但下一秒,她就感覺胸口多了什麼東西。
實際上只是個強說愁的單身狗罷了。
李智斌:“……”
其他男生也都在這邊,沙發上零零散散的坐着,茶几上面是各色果盤與酒水,正在這裡K歌。
不過這個比喻不太友好,所幸顏池醋沒有張開雙臂,只是小手搭在微涼的欄杆上面,看着無邊的漆黑海面,輕輕靠在徐行懷裡。
兩個人迎着海風站到了遊艇最前方的位置,就像是泰坦尼克號裡的那樣,徐行站在顏池醋背後摟着她柔軟的身子。
“嗯,這個好。”顏池醋點點頭。
“給你的生日禮物。”徐行在她耳邊笑了笑,輕聲說道,“希望你不要嫌棄。”
直接用微訊支付把錢給了,李智斌就聽徐年年關心的說道:“阿斌你這牌技還有待提升啊,不然過年過節怎麼跟親戚們在麻將桌上廝殺?”
“我很喜歡。”顏池醋轉過身,輕輕踮起腳尖,抱住徐行的脖頸,也不顧會不會被其他人看到的風險了,反正之前吹蠟燭之後都當衆親過。
但有錢的男人出事兒的概率……只能說不能太樂觀吧。
每一次聽徐年年開口說話,李智斌總覺得裡面飽含了深意。
老闆和老闆娘聯合起來剝削員工的工資,結果他還在心裡替徐行擔心這擔心那的。
“你先唱完再說,我看看伱怎麼死了都要愛。”李楠笑眯眯的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和兩個好姐妹倒了酒。
要不是打麻將的時候被你一驚一乍的,他何至於輸這麼多?
李智斌心裡這麼想,嘴上還是說道:“是你們太厲害了。”
“好熱鬧啊。”李楠笑嘻嘻的湊過來,朝液晶電視裡瞅了一眼,問道,“呂鵬友,你在向誰求婚呢?”
顏池醋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把香囊綁到上面去,成了一個小型的掛墜。
顏池醋不免驚叫了一聲,牢牢抱住了他的脖頸,雙腿夾緊了徐行的腰。
雖說泳池也有加熱功能,但都已經洗過澡了,也就沒啥必要了。
剛一上樓,幾個女生就聽到客廳那邊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的嗓音,彷彿連周遭海域都被震得海浪更加猛烈了一些。
……
沒什麼好再害羞的。
……
於是徐行臉上露出微笑:“阿斌,來來來,難得你回來,咱們好好搓幾局。”
三缺一,還得再叫個人。
“是否對等可不是看付出了多少金錢,而是看這裡。”這麼說着,徐行的手就不老實起來,輕輕的掂了掂。
最後一樓客廳裡只剩下徐行和顏池醋兩人。
同學之中出了這麼一個人物,既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壓力。
十餘分鐘後,顏池醋在徐行懷裡喘着氣,感受到在自己胸口和屁股上作亂的賊手,小聲說道:“爲什麼你總是喜歡在親親的時候亂動啊?”
“這、這個是……”顏池醋有點驚訝。
“也可以。”徐行想了想,直接稍微蹲下,一把將顏池醋抱起來,就轉身往屋裡走。
呂鵬友還興奮得很不想睡,拉着簡嘉樹和張農上樓打檯球,續上下半夜的活動。
“你說呢?”
女生們倒是已經困了,各自結伴下樓,回到臥室裡去。
許盈盈明顯對這方面頗有研究,李楠和薛虹聽完後也是感慨。
“咳……這就像是貓咪總是喜歡撓牆撓沙發一樣,屬於生物本能,親親的時候太過投入,無法控制的情況下,生物本能佔據上風,所以就……”徐行強行解釋了一波,又重新低下頭去,懶得繼續編了。
兩個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樓道里。
顏池醋想到自己當初送給徐行的那個香囊,裡面還有自己折的小星星……
“你是壽星,都聽你的。”徐行點了點頭,然後環顧一圈。
她說“碰”,把顏池醋打的牌給碰了,是說願意跟醋醋和平共處還是說要好好碰一碰的意思?
她說“吃”,把徐行打的牌給吃了,難道是想要把徐行給“吃掉”?
聊天的時候說“阿斌最近有看上的女孩子嗎?”,是不是在暗示徐行到底看上哪一個,什麼時候能做出選擇。
這麻將打下來,打的李智斌後背滿是冷汗。
“走吧走吧,出去玩了,這才十點呢,我都沒好好逛這艘遊艇。”薛虹放下吹風機,朝門外走去,“難得借醋醋的光來一次,這輩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二次了,咱們可得多珍惜珍惜。”
主要今天已經是晚上了,一些特有的娛樂項目都施展不開,晚上的海風冷得很,到泳池裡游泳就別想了。
“這麼想想,醋醋還真是好幸運啊。”李楠嘆了口氣,有點羨慕,“當初大一開學的時候,徐行還親自幫醋醋把行李箱搬上六樓呢,誰能想到半年後會是這副光景。”
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這句話肯定是有失偏頗的。
兩個人抱在一起,享受難得的溫存。
海風吹起顏池醋已然過肩的長髮,讓她一雙清麗的眸子舒服的微微眯起,輕輕倚靠在徐行的肩膀上:“很開心,很滿足,遠超過我自己想象的樣子。”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低頭一看,才發現是個香囊。
說到這個,三個女生都沉默下來。
如果不是專門爲了顏池醋的生日,徐行會不會過自己的生日都是個問題。
顏池醋已經感覺到了一些睏意,想着是不是應該跟徐行一起回臥室去了。
“你不會是因爲徐行是老闆,所以不敢贏我跟醋醋的錢吧?”徐年年突然想到這個,臉上頓時露出悲傷的表情,“不知不覺之前,你和徐行之間也多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嗎?”
李智斌滿頭黑線:“我能拒絕嗎?”
“不,我只是在想。”徐年年抿了抿嘴,“如果當初我跟徐行接吻的畫面,也被醋醋給看到了的話,她又會是什麼心情。”
結果等凌晨結束麻將局,一算虧損,輸了一千多,再看一圈,李智斌頓時臉色一黑。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傢伙被前任給甩了。
沒想到徐行還記得那個時候送他的香囊,在今天自己生日的時候,親自送了一個回禮。
“今天怎麼樣?”徐行牽起她的手,沒急着回到臥室裡去,而是走出玻璃門,在遊艇走廊上漫步,“還算滿意吧?”
合着你們仨一家人來坑我錢是吧?
徐年年贏了七百多,顏池醋四百多。
“醋醋,陪我上去打麻將怎麼樣?”徐年年沒什麼唱歌的興致,扭頭看向顏池醋,主動邀請道。
“那也是人家醋醋本身就條件好。”薛虹搖頭,還是挺清醒的,“性格能力外貌身材,醋醋哪個比不上其他人?更別說兩人還是早就相識互生情愫的,這種感情可比發跡後倒貼上來的女人靠譜多了。”
足足兩個小時的麻將局,他覺得就像是度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
這話說出來,或許讓顏池醋的心裡稍微好受一些,但確實破綻百出。
走到客廳那兒一看,就發現呂鵬友這傢伙捏着話筒在嚎叫,對着液晶電視上顯示的歌詞單膝下跪,聲淚俱下,感情充沛。
四個人下樓的時候,那幫人還在玩,不過也都差不多了。
“何必要這麼虐待自己?有些事情,不看總比看了要好。”
“唔……要不……嗯……我們回房間去吧……”
雖然是到了一艘豪華遊艇上來,但玩的東西似乎也無甚差別。
“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另外,咱們這次來摸摸底,看看遊艇上好不好玩。”徐行繼續說道,“要是玩得開心,那等過年的時候,我就叫上我爸媽他們,到時候也來遊艇上玩一玩。”
“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你。”顏池醋小聲說道,都有點委屈了,“你說你準備了這麼大的驚喜,那你過生日的時候,我得準備什麼給你纔算對等?”
“而另一個投資方就是羣星投資,那可是手裡捏着微訊的新巨頭,光是一個微訊的服務中心,添加了吃了麼的鏈接後,就是一個龐大且源源不斷的流量端口。”
顏池醋也不好意思唱歌,而且也沒什麼唱歌的天賦,於是欣然點頭答應下來,還拉着徐行說道:“你也來嗎?”
沒過一會兒,徐年年和顏池醋她們幾個也出來了,十二個人匯聚一堂,K歌打牌喝酒。
徐行:“……你可別多嘴了,差不多回去睡覺吧。”
於是顏池醋主動的送上香吻,在遊艇的最前方甲板上,和自己的男友熱烈的擁吻在一起。
過分了啊!
“這次選擇到遊艇上來,其實也不是單純就是爲了給你過生日。”
顏池醋臉頰微紅,輕咬嘴脣:“雖然我知道你說的意思,但能不能不要趁機亂摸?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
呵……呵呵……
遊艇最高處的三樓甲板上,徐年年扶着欄杆一言不發,旁邊的於幼嘉陪着她,嘆了口氣。
李智斌從來沒有這麼煎熬過。
真是服了。
一圈掃視,只有李智斌眼神躲避,下意識朝張農背後躲了躲。
“啊?”於幼嘉愣了一下,旋即大驚,“你可沒跟我說過這茬啊!”
“呃……”徐年年一下子有點不好意思,臉色微紅,連忙轉身下樓,當做什麼都沒說過。
“不許跑!”於幼嘉連忙追上去,“你說清楚啊,你倆不是過年時候攤牌了嗎?怎麼還……”
“你別問這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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