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責任?哈哈,你吃的用的穿的花的全都來自哪裡?難道是你自己掙的嗎?整天只知道跟下流的男歌星鬼混,然後把我們宋家的產業全都敗光嗎?”宋泰光破口罵道。
“什麼下流的男歌星?爺爺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澤凡是我的男朋友,你不能這麼說他!難道只有嫁給你給我安排的我根本不喜歡的人我才能繼承我們宋家的產業嗎?和澤凡在一起,我照樣可以繼承宋家的產業,如果強迫我跟不喜歡的人結婚,那麼我寧可不要繼承家業。”
宋泰光氣的雙眼圓睜,臉都氣紅了,嘴脣狠狠的哆嗦着,他指着宋亞麗大罵道:“好,你不要繼承就算了,我寧可讓外人來繼承,也不要我和你爸爸的心血敗在你的手裡。”
宋亞麗彷彿是被爺爺說要剝奪她的繼承權震驚到了,她猛的伸長脖子,白皙修長的脖頸在粉色裙子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繃緊了,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又短又往外凸出的額頭下一雙大大的眼睛緊張的看着眼前睚眥欲裂的宋泰光。
說不要繼承家產不過是賭氣的話,宋家的家產那麼大,夠她揮霍幾十輩子的,她哪裡捨得不繼承?
因爲宋亞麗知道現在宋家只有她一個繼承人,除了她還有誰能繼承家產呢?她只要堅持不答應相親,爺爺他們遲早都會妥協的。可是現在,事情的發展顯然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衛慧婷忙扯着宋亞麗說:“你這個孩子在胡說什麼,趕快跟爺爺道歉。”
宋泰光冷聲道:“不必道歉,什麼也不必說,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儘管再不情願,衛慧婷也只能拉着宋亞麗上了樓,她知道,再待下去,只會讓宋泰光的怒火更盛。
晚上,等宋玉陽從外面回來,衛慧婷忙去找丈夫,因爲宋玉陽前幾天因爲私生子的事扇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讓衛慧婷徹底的心灰意冷,這幾天都沒和丈夫說過話,夫妻兩人分牀而睡,這使得本就沒多少感情的夫妻關係更加降至冰點。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主動去找丈夫,因爲宋泰光白天說不讓宋亞麗繼承家產的話讓衛慧婷很害怕。衛慧婷現在只有宋亞麗這個女兒可以依靠了,要是不讓宋亞麗繼承家產,那麼她和女兒這一輩子就真的完了。
衛慧婷把白天的事大概的和宋玉陽說了一遍,她紅着雙眼說:“亞麗從小就是我們手心裡的寶貝,你這個當爸的最是寵她,就算是我們那個年代,被突然要求和一個陌生男人結婚都不一定能受得了,更何況是亞麗呢?我也不贊成她和那個男歌星在一起,可是凡事都得慢慢來啊,不要這麼強硬,亞麗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倔的很,自尊心又強,被她爺爺一通罵,哭了好幾個小時呢,晚飯都沒吃。”
宋玉陽嘆了口氣,雖然他對妻子衛慧婷沒多少感情,但是對女兒還是很疼愛的,他說:“行了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我會去和爸說。你再去勸勸亞麗吧,告訴她,任性要有個限度。”
衛慧婷出去之後,宋玉陽陷入了沉思。
其實,招個男人入贅到他們宋家,宋玉陽打心眼裡是不願意的,每每想起此事,他的心裡就非常的不舒服,入贅說的再好聽也是別人的子嗣,雖然姓宋,可是畢竟還是有區別的,而且外人知道這事,也會因此恥笑他們宋家的。宋玉陽想,或許可以想辦法再生一個孩子,可是宋玉陽知道,自己的年紀擺在那,而且因爲年紀越來越大,他的性能力也在逐漸變弱,現在一個月能過上五次性生活都已經算不錯了,這樣的年紀和身體,要想懷上孩子的可能性不是太大。
宋玉陽不禁又想起自己那個流落在外的兒子,也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找到他了,一想到這個,宋玉陽就心情煩躁,忍不住又在心底罵了衛慧婷一通。他覺得自己可以從其他方面入手去找那個兒子,雖然江英影的檔案被燒燬,一切資料都無從查起,但是也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總是還有一些線索的,比如江英影以前的同班同學或者同寢室的同學說不定有熟悉江英影的,可以從這塊入手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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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高級洗浴中心,季無澈和李明宇一臉悠閒的享受着按摩女的按摩。他們腰上圍着白色的毛巾,趴在鋪着白布的躺椅上,兩個按摩女也只在身上圍了一條白浴巾,站在躺椅旁,在他們的背上輕輕揉捏,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你不必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你畢竟是你爸的兒子,那個女人成不了什麼氣候!”李明宇說。
季無澈卻不這麼想,他知道,自己這次確實遇到麻煩了,自己的父親季強在外包養的情婦崔伶俐懷了孕,到醫院檢查,確定是個兒子,季強老來得子,高興的不得了,整天和那個情婦在一起,名下的兩套別墅劃到了崔伶俐的名下不說,光是專門伺候崔伶俐的保姆和月嫂就有五六個人,可是崔伶俐還嫌不夠,他知道,只要有季無澈在,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就無法名正言順,於是她天天晚上吹枕邊風,讓季強把季無澈送走,季無澈的生母五年前因病去世了,他母親的孃家又是個沒錢沒勢的,起不到任何依仗。季強爲了哄胡伶俐開心,真的把季無澈送到了國外,美曰其名讓他出國曆練。
所以,季無澈在還沒有報江痕踹他一腳奪他所愛的仇的時候,就被送到了國外。
季無澈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英語一竅不通,在國外哪裡能待得住?沒住幾天他就想回國,可是他沒想到胡伶俐竟然讓季強找人扣押了他的護照,沒有護照,季無澈根本回不了國,很明顯,胡伶俐就是要斷了季無澈的後路,不讓季無澈回國。季無澈氣的牙癢癢,恨不得將胡伶俐大卸八塊,後來季無澈想辦法聯繫上李明宇,讓李明宇幫他想辦法辦本護照,前後折騰了近五個月,季無澈才終於回到了國內。
胡伶俐知道季無澈回到了國內,忙又和季強吹枕邊風,再加上季無澈對季強聽信崔伶俐的話把自己送到國外而心生怨恨,所以父子兩人沒說幾句話就會發生爭吵,季無澈說季強是被女人耍的團團轉的草包,讓季強小心哪天別死在胡伶俐的牀上。這話徹底的激怒了季強,季強對季無澈這個兒子越發的不滿意起來。
想到這,季無澈冷笑一聲,他說:“我這個兒子算個屁!老頭子就喜歡那個女人肚子裡的野種!你信不信,現在那個女人讓老頭子去吃屎,老頭子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吃。”
李明宇笑着道:“你這話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
季無澈問:“什麼笑話?”
李明宇說:“有人問,如果馬雲給你一個億,讓你吃屎你吃嗎?有人神回覆,哥們兒,不是我吹牛逼,我能吃到馬雲破產!”
季無澈愣了愣,兩秒鐘之後反應過來,“草草草,這誰啊,這麼噁心!”
季無澈連說了三個草,不過心情也好了許多,他翻過身,把按摩女拉到自己身上,抱着女人柔軟的身體,讓女人豐滿的*貼在自己臉上,剛纔洗浴的時候他和這個女人已經大戰了好幾回合。女人渾身軟的要命,到現在還沒什麼力道。她輕輕的叫了起來,浴巾落到地上,脖子到肩頭的曲線微微晃動着。
李明宇見此也翻過身,將手伸進給他按摩的那個按摩女的浴巾裡面,邊挑逗按摩女邊和季無澈說話。
“你不是喜歡那個林一夏嗎?怎麼現在沒動靜了?不準備追了?”李明宇問。
季無澈聽到林一夏的名字頓了頓,而後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道:“追屁!”
李明宇笑道:“我還真以爲你要從良了,搞半天根本不是,不過這樣也好,女人嘛,沒必要那麼認真,玩玩就可以了。”
季無澈笑笑沒說話。
李明宇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坐起身子,說:“那個玉湖集團的宋亞聰死了,你知道吧?!”
季無澈點頭,說:“知道,要我說,這個宋亞聰就是找死,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去登那個什麼珠穆朗瑪峰,那個峰一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李明宇讓兩個洗浴女出去,而後才說:“前些日子我聽到一些小道消息,玉湖集團死了繼承人,現在他們家只剩一個女兒了,宋家打算給這個唯一的女兒找一個可以入贅的女婿,你有沒有興趣?”
季無澈本來在喝啤酒,聞言將嘴裡的啤酒盡數吐了出來,他沒好氣的罵道:“你開什麼玩笑?入贅?我好好的一個男人入什麼贅?”
李明宇開始給季無澈分析說“入贅只是個表象而已,宋家沒有繼承人,你要入贅他們家,宋家的一切到時候都是你的。你想想啊,玉湖集團啊,北京城的首富啊,到時候你有了整個玉湖集團,你還能看上你爸那點家產?就算你想收拾你爸那個情婦,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啊!怎麼樣?我幫你找人安排見見面好不好?”
季無澈聽了李明宇的話,挑着眼睛問李明宇,“說的這麼好,你怎麼不去啊?”
李明宇說:“我要有你這樣的條件我絕對去,你長的這麼帥,又是情場中的高手,哪個女人能逃得了你的手掌心啊?去試試看吧,很多人都在藉着這個機會討好宋家的小姐,如果被別人搶先了,你可是會後悔的。想想你爸那個情婦,她現在就這麼囂張了,等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了,你的處境怕是會更加的難吧?!”
季無澈這次陷入了深思。
李明宇見自己說的差不多了,便閉上了雙眼,開始閉目養神,其實,幫季無澈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李明宇也有着自己的私心,他早就看上了玉湖集團名下的一家五星級豪華酒店,他想加盟,可是一直沒談妥,玉湖集團要的加盟費用實在太高,而且條件也非常苛刻,李明宇想,要是季無澈真能入贅到宋家,自己加盟這事就好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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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恰是週末,林一夏一大早出發去杭州,江痕把林一夏送到機場,臨上登機前,江痕握着林一夏的手,不放心的再次囑咐道:“如果那邊的東西吃不習慣就讓尹虹出去買,不要嫌麻煩,少吃盒飯。”
林一夏感覺非常憂傷,離別什麼的最讓人傷感了,她強笑道:“嗯,知道了,你也照顧好自己。”
兩人站在那,相顧無言,依依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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