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市很多的鄉村通道路提前被修了出來,當初就有老張帶着那些煤礦老闆們捐錢搞起來,到現在,很多路都還在用,這些道路給周圍的老百姓帶來了不少便利。
也爲湘南的發展做了不少貢獻,這些人還在各種界碑上面留過自己的名字,現在還能看的到。
只不過之前的那些煤礦老闆,還風光的已經不多了,只有少數一部分跟着老張一起改了行,還掙了錢,現在還在市裡算的上一號人物。
也有一些聽了老張的話,去一二線城市買了不少房。現在那些房子每年都在漲,握在手裡就是一筆鉅款。這些人過的還行,也不用擔心沒錢花。
但是近乎一半的人都是有礦的時候來錢快,去的也快,各種錢亂花,然後煤礦不給搞了之後,家裡的境況一年比一年糟糕。
有些在市裡買了幾套房子的還好些,這兩年市內的房子也漲了不少。那些在鄉下砸豪華別墅的現在大部分都淪落給人上班或者在家種田去了,因爲鄉下的房子沒那麼好賣。
“呵呵,你就別吹我了。回頭我叫上當年煤炭協會的那些傢伙,只要人還在的,都能過來參加,一起聊聊聚聚。當初他們在市裡做出了不少貢獻,現在也是時候拉着他們再掙一筆養老了。要不然,那些老傢伙日後生活自理都難。”
老張顯然也跟劉暢一樣,也想到了那些做了不少事的煤礦老闆。當初老張拉着他們做了不少好事,現在還有那麼多開始落魄的人,自己有必要帶着他們再掙點錢養老。
只是希望他們再次掙了錢後,不再跟以前一樣亂花就好,要不然有多少錢也救不了他們。老張就是這樣子,這點跟劉暢有那麼點相似。
劉暢聽了老張的話後,沒有吭聲,也不知道怎麼接話。這種事情跟他沒有太多的關係,而且他跟煤炭的那些人也沒多少交集。以前都是老張跟那些人來往,劉暢都不認識幾個。
不過真要說起來,如果不是因爲劉暢的原因,市裡的煤礦還能搞幾年,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早早的就被封停掉了,那些煤礦老闆應該還能掙的更多。
“你不會想從咱們公司掏錢帶着他們掙錢吧?”
劉暢沒吭聲,張雪吭聲了。她不太贊成自己老張的做法,而且他們家也不可能無底線的去做什麼老好人。之前老張已經幹過這樣的事情了,所以她不同意老張的做法。
“呵呵,你放心好了,不會從公司掏錢的。”
老張聽後笑道,他其實留了一手,當初讓那些人做會員,讓他們多交了些錢。那些傢伙那時來錢快,以爲花幾萬塊錢買個會員可以提面子,一個個樂意的很。
實際上這筆錢並不是會員費,老張也沒花那麼多,還給那些人用這筆錢投資了一些東西,現在是時候跟那些傢伙說說了。
這些年來,當初的那筆費用,現在都翻了近百番,雖然說不能起太多的作用,但是對於很多人家來說,也足夠好好的過些簡單的日子了。
“爸可以先把這些人叫到一起坐坐,然後跟他們說些。這比錢現在分了其實也沒多少,還不如再投資兩把,各自保留股份,然後掙多點。”
劉暢見老張之前有安排,然後大致知道當初的那筆錢有多少,便出聲說了下。只要那些人同意,把這筆錢放到一些地方去買房子,再撐個五六年,還能翻幾番,那時更爽。
這是那些人當初跟着老張做事應該得到的回報,就算當初他們不是自願,現在也應該得到他們應該得到的那一份。
“嗯,我回頭跟他們聯繫下。”
不是從自己掏錢救助人,張雪也不插手老張的事情,見翁婿兩聊的融洽,張雪翻了個白眼,安心的參展去了。
“老路,你電話響了!”
劉暢翁婿兩聊過之後,老張就開始一一聯繫當初的那羣煤礦老闆們。這些年,雖然他們沒有再聯繫,但是老張還是讓人把那些傢伙的聯繫方式都留了下來。
有些東西,老張早就有預料。現在是時候給那些人一些驚喜的時候了,當初他們跟着老張做了不少事情,然後一一打電話過去。
“誰還打電話過來了?不是兒子?”
老路把手裡的活放了下來,然後問向自己老婆。沒了煤礦後,他也告別了當初醉生夢死的生活,誰也看不出來,眼前的這個跟普通老農民一樣的傢伙,當初也是市裡比較牛逼的人物之一。
當初錢來的快,老路也就沒把錢當回事。家裡面建了一個豪宅後,剩下的錢就亂花了。這些年要不是自己老婆偷偷的存了點錢,他家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而鄉下的房子可沒那麼好賣,建的再好,也不值什麼錢。用自己老婆偷偷的存的那些錢,老路跟着上面號召,自己承包了點事情在做,一年還能掙些錢,但是跟以前也沒法比了。
就連兒子在外面工作結婚要買房子,他們也拿不出多少錢出來,這讓兒子很是不高興。老路也很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就不會好好存些錢,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一樣,日子過得那麼拮据。
“不是,好像是老張。當初老張叫你跟他一起搞,你就是不相信老張。現在人家老張還是市裡的首富,你卻變成了老農民。”
把手機遞給老路,老路的老婆翻了個白眼回道。她是個傳統類型的女人,自己老公當初幹了什麼狗屁倒竈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沒有跟他鬧而已。
“老張,最近怎麼樣?怎麼會想起我這個糟老頭子了?”
接到老張的電話後,老路有點疑惑。這些年老張越混越厲害,現在成了市裡有名的企業家,雙方之間早就沒了什麼聯繫了,現在老張找自己幹什麼?
自己只是在家裡種點東西掙點小錢,好好存着給自己兒子在城市買套房子娶媳婦,跟市裡的有名企業家扯一塊似乎有點遠。
“沒啥,當初不是搞煤炭協會的時候,讓你們每年交了點入門費麼?現在這些錢漲了不少,這不是打個電話問問你們,要不要約個時間一起坐坐,然後談談這筆錢怎麼處理?”
煤炭協會?老路聽後愣了下。他記得他們當初每人每年好像都交了兩萬進去,用來維持協會的運行。現在協會沒了,煤礦也沒了,他早忘了這回事情了。
老路交了五年,一起交了十萬。聽到老張的話後,老路的心思一下就活躍起來。十萬塊錢對於以前的老路來說,或許並不怎麼看重,但是現在不一樣,這錢很重要了。
“呃…..當初的入會費用不是都用在了協會上面的各種支出了麼?怎麼還會有剩餘?”
這個問題不僅老路好奇,好奇的還有其他人。讓老張意外的是,煤炭協會最風光的時候五百多個會員,現在竟然全部都在。
“想知道具體情況,這個月十八號,我在市最大的酒店等你們,當初煤炭協會的會員全部都會過來,到時統一跟你們解釋下。”
老張沒有跟老路解釋太多,通知了後就掛了電話。這一起五百多人,都是老張親自一個個的去聯繫過去,然後邀請他們過來一起坐坐。
除了聊資金的去向,老張覺得自己還可以跟這些已經起伏過一次的人談談別的東西,比如怎麼處理他們即將到手的鉅款。
劉暢覺得這些錢少,那是因爲他已經沒有了數字概念。實際上,這些錢已經不少了。當初會員費用交的最少的都交了一兩萬,這翻一下,每個人至少有百多萬進賬。
2012年的百多萬,還是很有購買力的一筆錢。所以老張纔會叫這些人一起過來坐坐,妥協安排這件事情。
“我爸那錢不會是自己掏腰包給出來的吧?”
另一邊,張雪對老張的做法其實還存着疑惑,總覺得老張應該是拿自己家裡的錢去做好人了,這些年來,老張似乎偏好這些。
“不是,這個還真不是。當初爸拿着這筆錢找過我,讓我幫忙處理下,我便把這邊錢投到湘南基金去了。”
劉暢聽後給自己老婆解釋了下,這筆錢確實有,只不過當初劉暢以爲這錢是自己老丈人隨便玩的私房錢,所以沒走自己的賬。
只是沒想到,原來自己老丈人其實是爲另外一幫人做的事情。算起來,還是自己老丈人這種人做領導更能讓人放心跟隨。
可惜前世他走的早,很多東西都沒享受什麼就沒了。
“那還好,我爸這些年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做的多了,現在有點濫好人的感覺了。”
劉暢的話,張雪還是相信的。這種事情劉暢也沒必要騙自己,自己只是過問下,老張自己真要做,張雪也不會去攔着。
“呃…….你爸也沒你想的那麼糊塗。他只是覺得自己佔有的東西太好了,所以想爲我們積累更多的陰德而已。”
“你看,這些年,無論是我也好,還是你們家公司也好,掙錢都很順利。他們想要多子多孫,你就生了兩雙胞胎,這些東西算的上心想事成了,所以他就想做更多的好事來償還。”
這話老張給劉暢說的,所以老張現在越發沉迷於做好人好事中去了。儘管他和劉暢每年要捐不少錢出去,他依然覺得還不夠一樣。
“做好事沒什麼問題,但是很多時候做好人好事也要分對象。不少所有的人都會感恩,還有會貪婪無度訴求好處的人。”
張雪其實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只是這些年打理公司後,她的成長速度非常的快,也見識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事情。沒用劉暢幫忙,張雪自己就處理的很好,現在越發有了女強人的味道了。
劉暢不太喜歡張雪這種轉變,他也不怎麼喜歡女強人。就連他自己,他其實也不怎麼想做什麼男強人。
所以他掙了錢後,慢慢開始隱退,天天呆在鄉下這邊。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天天惦記着算計這,算計那。
“呵呵,好了,你爸又沒老糊塗,他怎麼做事還需要你來看着啊?別想那麼多了,好好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你答應我的,做完這幾年就停手的。”
做完這幾年就停手,這是兩人當初約定好的事情。到時他們可以選擇別的事情做做,比如去旅遊,比如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而不是被各種事情纏着,然後天天忙。
夫妻兩聊了會後,有默契的選擇不再聊這些了。而是各自抱着一個孩子,然後一人牽一個往家裡走去。老張夫妻最近到處轉,連劉暢爸媽也跟着去轉了。
家裡請了兩保姆,幫着帶孩子做飯,但是外出的時候保姆都很少跟着,所以就劉暢夫妻自己搞定。大的兩個孩子牽着,小的兩個手裡抱着。
“劉暢,現在搞美容保養這塊怎麼樣?我準備搞個高檔美容店,往後公司這塊不管了,就專心的打理自己的美容店,然後自己也可以用。”
走了一段路,張雪像想起什麼一般,轉頭問向劉暢。這些年到處都是各種美容保健的地方,越來越多的女人喜歡往這些地方跑。張雪也去過幾次,只是她有點拿捏不準,所以問劉暢。
“怎麼說呢?我是不太喜歡這些東西。就像我喜歡你一樣,因爲你不怎麼愛化妝,純天然的女人才更好些,自然老去也正常。但是大多數人還是很追捧這個,所以女人美容保健掙錢並不難,也不怎麼辛苦。”
就單單打理一個美容院的話,劉暢覺得張雪去做做挺不錯。可以開個高檔的地方,只接納那些能消費的起的人,這樣肯定不會很累。
但是劉暢自己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他覺得女人想要年輕漂亮,還是多鍛鍊運動就好,化妝這東西用的越多,老的越快。而且化妝除了上鏡,實際上真沒什麼其他作用了。
稍稍一出汗,這妝還得補。所以劉暢真不喜歡化妝的女人,特別是化濃妝的女人,簡直就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