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着,見母妃很是殷切的望着自己,微微一皺眉:“母妃,父皇又怎會同意?”
看浩兒這樣子,定是對莫靜怡存了心思,也難怪,那般水靈之人,若自己是男子怕也是會上心,想着,聞貴妃便微微一笑:“母妃自有辦法使你父皇同意,如今便看你的意思了。”
“母妃是何意思?”母妃說得這般肯定,只是父皇本就爲了壓制自己,才把郭功仁的女兒嫁給了五弟,又怎會把蕭太師的嫡親外孫女嫁給自己,讓好不容易平穩的局勢又變了。
“母妃留了她在宮中用午膳,呆會便……(如此這般了一番)”此時的聞貴妃眼中精明一片,另整個人看起來熠熠生輝,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心驚,堂堂一位貴妃娘娘居然能想出如此惡毒的主意。
夜君浩微微顰眉,冰冷的臉色閃過不贊同,眼色微微一眯:“母妃,此事稍後再說,她現在可在後花園內?”
“浩兒,母妃早就與你說過,所謂無毒不丈夫,如今再這般下去,夜君炎便會凌駕於我之上,他只不過是個賤婢所生,又怎麼能和你相比,現下最好的辦法便是你娶了怡郡主,再者說,本宮的浩兒這般俊美,這般出色,怡郡主能嫁給浩兒,也算是她的福份,今日這事必須得成。”聞貴妃微微一撇眉,浩兒終究不夠心狠。
夜君浩一頓,她會喜歡自己嗎?眼光微微一閃,想起那日與她一同表演的景亦楓,景亦楓的祖父是父皇的老師,深得父皇信任;而他的父親又是被父皇封爲了候爵,世襲三代,景逸楓雖是還未被定爲世子,他是嫡長子,繼承爵位卻是遲早的;皇后又是他的表姑,父皇與皇后對他也是十分寵愛的。
景亦楓本就是自己想極力拉攏之人,只是景亦楓卻是對自己的示意,不冷不淡,他用盡辦法,也是未能將他收爲已用。
那日景亦楓看她的眼神倒是很不同,想着嘴巴忽然勾起一抹笑容,卻是很快恢復了冷情的樣子,看向聞貴妃,又淡淡的問道:“母妃,你所說兒臣都知,只是母妃能否讓兒臣先去後花園見一見她?”
聞貴妃見他臉上劃過一絲笑容,心中一陣疑惑,卻只得點點頭:“去吧,呆會便按母妃所說的辦。”
夜君浩此時已是恢復了一慣的神情,眼宇中一片冰冷,只是淡淡的朝聞貴妃點了點頭,便往向走了出去。
彼時,莫靜怡叫住了宮女,蹲下了身子,手微微一動,只道是走累了,想歇息一會。
那宮女聽了便領了莫靜怡往花園內的亭子而去,那亭子與先前的樓閣一般,內設有翡翠桌和白玉椅。四柱都是由大理石築成。
莫靜怡坐到了白玉椅上,那宮女一直跟在莫靜怡後面,見她坐了便上前爲她倒了茶。
莫靜怡緩緩的品着茶,眼光微閃,臉上卻始終掛着淡淡的笑容,望着亭外的風景,好似在欣賞般。
那宮女一直站在莫靜怡身後,遠遠的瞧見夜君浩走了過來,急忙要行禮,夜君浩只是微微擺了擺手,那宮女便停了動作,靜靜的站在那裡。
夜君浩負手走近,見莫靜怡此時拿着茶杯輕輕盪漾着,眉頭微微有些皺着,好似在想事情,夜君浩眼中閃過一絲自己都不察覺的情愫,走至莫靜怡一側站定。
莫靜怡方纔想事想的有些入神,卻是感覺左側有些異樣,眼前投來一陣陰影,微微轉頭,便見夜君浩負手站着,臉上是一慣的冷淡。
眼中微微一愣,卻是很快起了身,朝着夜君浩行了一禮:“參見三皇子。”
夜君浩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不言語,良久,淡淡的道:“郡主無須多禮,坐吧。”說着先是坐到了莫靜怡對面。
莫靜怡看了他一眼,斂下眼角,也是入了座。
宮女立馬恭敬的爲夜君浩上了熱茶,又爲莫靜怡換了茶。
夜君浩只是拿起茶杯飲茶,莫靜怡也只是靜靜的坐到一邊,誰也不開口說話。
“郡主現在可是住在太師府?”過了許久,夜君浩擡眼,看向莫靜怡,冰冷的臉蛋劃過一絲柔色。
莫靜怡擡頭,七煞暗中調查,這三皇子揹着皇上,已是組起了自己的軍隊,估計連聞貴妃都不知道吧,想着微微點了點頭:“回三皇子,正是。”
“哦,可是你父親待你不好?”夜君浩直直問道,他派人調查過她,調查的結果倒是令他出乎意料,明明是嫡長女卻不如一個庶女得寵,如此玲瓏之人,以前怎會讓自己處於那樣的境地?
莫靜怡一愣,沒想到夜君浩會問得如此直白,隨即一笑道:“三皇子說笑了,父親怎會待我不好,只是靜怡想替母親在外祖父、外祖母面前盡孝而已。”
夜君浩看她一眼,明顯不信她的言辭,卻也不再說話。
又是一陣沉默間,聞貴妃使了宮女來傳話,可以用午膳了。
夜君浩眼角微斂,而莫靜怡心中劃過一絲異樣,總覺得這午膳不好用。
二人皆是起了身,跟着那宮女往聞貴妃的寢宮走去。
到了聞貴妃的寢宮,聞貴妃正一臉笑意的等着他們,見了二人一同而來,嘴角的笑意愈發深了。
“浩兒,怡兒,你們二人一起走來,倒真是如同金童玉女般。”好似玩笑般的說道。
“貴妃娘娘說笑了,三皇子如此尊貴之人,靜怡萬萬是不能與三皇子相提並論的。”莫靜怡似驚恐的說道,如若她現在還不知聞貴妃此次召她進的用意,那她便白白的重活一世了,想來這聞貴妃必是想把自己許給三皇子,以增強他們的實力。
夜君浩聽了二人的話,臉上一絲波瀾也無,仍是冷冷淡淡。
聞貴妃起身,一手拉起莫靜怡,一手拉起夜君浩,笑着道:“怡兒萬不可如此妄自菲薄,本宮見了你便喜愛得極,若是你能做了本宮的媳婦,本宮定是歡喜至極了。”
“貴妃娘娘如此擡愛,真真是折煞靜怡了。”莫靜怡不着痕跡的脫了聞貴妃的手,行了一禮道。
聞貴妃眼角微微一斂,好你個莫靜怡,平常人得本宮如此對待,必是歡喜萬分,本宮看得起你,纔想你做本宮媳婦你倒是真是不識擡舉,。
夜君浩見了她如此表現,眼中卻是浮現出一絲趣味,讓他冰冷的臉蛋柔和了不少,也是鬆了聞貴妃的手,他向來不喜歡別人觸碰自己,就算是他的母妃也是不例外,毫無感情的道:“不去用膳了嗎?”
聞貴妃汕汕的放下雙手,扯出一抹笑容:“對,我們快去用膳吧。”
待聞貴妃話音剛落,機靈的宮女便上前,扶了聞貴妃的手,摻着她率先走向了寢宮的裡間,那裡便是聞貴妃平日裡用膳的地方。
夜君浩撇了眼莫靜怡,擡腳跟了過去。
莫靜怡看了眼宮殿外面,方纔出去時她便看到小荷守在門口,卻是不方便與她說話。
在後花園她蹲下身子時,便偷偷撿了一塊黃色的小石塊,到了亭子,她背後那宮女,偷偷的在手絹上寫了幾個字。在回聞貴妃寢宮時,她故意往小荷的方向走,偷偷的把手絹塞給了小荷,她的心中總有一種不安,希望小荷能脫身出去。
想着,卻是很是穩重的跟在夜君浩後面走進了裡間。
裡間內,宮女們已是把午膳佈置好了,聞貴妃坐到了上首,夜君浩與莫靜怡分別坐在了她的二邊。
三人面前都是放了酒杯,莫靜怡淡淡的瞄了眼面前一桌了樣式,確是山珍海味應有俱有。
“怡兒,不必拘謹,就當自己家一樣,若想吃什麼,便讓這些宮女爲你佈菜。”聞貴妃已經斂了不快,恢復了方纔的和藹可親,等你成了浩兒的皇子妃,那我便有的是法子治你。
莫靜怡微微一笑,看了眼聞貴妃與自己二邊的宮女,夜君浩身邊卻是空無一人,點點頭,應了聲“是”。
聞貴妃舉起酒杯,笑着看了眼夜君浩與莫靜怡:“來,浩兒,怡兒來,今日本宮高興,陪本宮喝一杯。”今日她確是十分高興,她雖是貴爲貴妃娘娘,在後宮之中,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平時裡她這佑大的永雅宮卻是十分冷清,除了太監便是宮女。因爲她是聞國師的女兒,皇上也只是偶爾纔來一次,就連浩兒,現在也只是每日過來請安而已,若非今日這怡郡主在,恐怕浩兒又會回他自己的府上了吧。
夜君浩看了眼聞貴妃,不聲響,一雙玉手直接拿起了酒杯,便一飲而盡了。
聞貴妃一笑,看向莫靜怡:“怡兒,今日高興,你可一定要喝啊。”說完也是一飲而盡了。
莫靜怡眼角微擡,看了眼聞貴妃與夜君浩,淡淡一笑:“是,貴妃娘娘。”說完一手拖起酒杯,一手用衣袖擋住嘴脣,卻是把酒全部倒入了衣袖內,然後似用衣袖輕輕擦試了一下嘴脣。
夜君浩看着她,眼光一閃,嘴角微微一勾,看了眼莫靜怡一旁的宮女,那宮女急忙上前爲莫靜怡滿了酒。
夜君浩爲自己滿了酒,拿起酒杯,朝向莫靜怡,淡淡的道:“怡郡主,這杯本宮敬你,賞雪宴上那一曲很是精彩。”說着卻是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麼靜靜的看着莫靜怡,示意她先飲了。
莫靜怡微微一皺眉:“三皇子,對不起,靜怡不勝酒力,不能多喝了。”
卻是見夜君浩就那麼拿着酒杯看着她,好似定要她喝了這杯酒。
“怡兒,來,本宮也敬你。”聞貴妃也是讓宮女滿了酒,拿起了酒杯對向莫靜怡。
莫靜怡知這杯酒是必喝不可了,只得拿起酒杯,緩緩的喝入口內。
夜君浩見了,便收回了手,一飲而盡。
聞貴妃一笑,十分優雅的喝了手上的酒,看來浩兒是同意她的計劃了。
“來,怡兒,嚐嚐那盤滿堂彩剁椒開屏魚。”聞貴妃說着,便有宮女爲莫靜怡夾了菜,放到了她的碗裡。
莫靜怡道了謝,夾了一筷,送入口中,確是油而不膩,清爽可口,還帶有絲絲辣味。
正品嚐間,卻感覺頭微微一暈,有些模糊的搖搖頭,她知她必是被下了藥,只是她沒想到聞貴妃與三皇子竟會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看來她還是太大意了,暗中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最後好似眼前一黑,慢慢的倒在了桌子上。
聞貴妃見了莫靜怡已倒在了桌上,輕輕一笑,朝着莫靜怡邊上的宮女使了一個眼色。
二個宮女立馬扶起莫靜怡,出了裡間,卻是往寢宮外走去了。
“浩兒,接下了的便看你了。”聞貴妃看向夜君浩。待浩兒與怡郡主同了房,那麼便已有夫妻之實了,夜國女子雖不是太注重男女之防,對女子的貞操卻是看得極重的,這怡郡主與浩兒同了房,那便只能嫁給浩兒了,連皇上與蕭太師也是沒有辦法了。
夜君浩也不說話,直接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聞貴妃似習慣了夜君浩這般態度,只是微微有些皺眉,然後便招呼身邊的宮女,吩咐了幾句,那宮女應了是,便走了出去,而聞貴妃便讓別的宮女扶着到寢宮內歇息了。
莫靜怡迷迷糊糊的被二個宮女扶着躺到了牀上,不一會兒,便又有腳步聲進了來,夜君浩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們下去吧。”
“是。”二個宮女恭恭敬敬的應了是,便退了下去,到了門口,把門也是給關上了。
夜君浩走至牀前,少女正閉着眼,靜靜的躺在牀上,一身淺白色的衣裙,顯得她膚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雙目微微緊閉,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身上好似散發着淡淡的體香。
輕輕擡手,撫上她的臉頰,片刻之後,手慢慢下滑,至她的腰間,正要解開她的裙帶。
莫靜怡心中大驚,美目陡然睜開,瞪向夜君浩。
夜君浩微微一愣,鬆了手,繼而輕輕一笑,冰冷的眼中閃過一絲柔和:“沒想到你到不簡單,母妃下了那麼烈的迷藥,你竟然還能醒着。”
莫靜怡緊緊的掐着自己的手掌,迫使自己鎮定下來,眼中滿含諷刺的看着夜君浩,咬了咬嘴脣:“我也沒想到堂堂夜國三皇子與貴妃娘娘竟是如此卑鄙之人。”
“本宮可沒承認過自己是正人君子,至於母妃嘛,應該並沒有人告訴過你她是個好人吧。”夜君浩好似並不生氣,看着莫靜怡,臉色難得的柔和了些。
莫靜怡心中暗暗着急,她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若是她真的失身於此,那他該怎麼辦,腦中閃過那抹寵溺至極的眼神,不,絕對不能,此刻她只能拖一時是一時,想着,忽而一笑。
夜君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見莫靜怡仍是笑着,朱脣已是被她咬出了血,眼中一暗,看向她的手掌,正冒着絲絲血跡,她竟是如此支撐着不暈倒。
“夜國有家世的女子並非只我一人,爲何你與聞貴妃要選中我?”莫靜怡停了笑,開口中問道。
夜君浩又是微微一愣,盯着莫靜怡,見她滿臉諷刺,心中忽然很不是滋味,一哼道:“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安份的做本宮的皇子妃,本宮保證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說完便又伸手去解莫靜怡腰間的裙帶。
莫靜怡用盡全力,卻只能微微掙動,夜君浩稍稍一停,見莫靜怡此時惶恐無助的表情,心中一軟,淡淡的道:“做了本宮的女人,本宮定會好好待你。”
“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正在寢宮內歇息,並不在這裡。”門口響起宮女有些慌張的聲音。
“無妨,本宮只聞怡郡主也在此處,便先來看看怡兒,讓妹妹先休息一會,本宮稍後再去瞧她。”是皇后的聲音,莫靜怡心中鬆了一口氣,看向夜君浩。
夜君浩微微一皺眉,看了眼門口,又看了眼莫靜怡,一轉身,便往窗戶而去,一個躍身便出了屋子。
莫靜怡鬆開了緊握的雙手,看向門口。
“這裡倒頗爲別緻,妙菱,扶本宮進去看看。”
“皇后娘娘,怡郡主正在裡面歇息,估計是睡着了,這…”
“皇后娘娘說要進去,你一個小小的宮女竟敢攔着。”妙菱瞪一眼那說話的宮女。
那宮女忙閉了嘴,退至一邊,妙菱扶着皇后,景亦欣也是緊張的站在一邊,前面有宮女便把門給打開了,皇后與景亦欣見莫靜怡正躺在裡面,心中鬆了一口氣。
原來方纔莫靜怡塞給小荷的手絹上寫着“求皇后前來”,而小荷接了手絹,以如廁爲藉口,偷偷去看了手絹,見到上面寫的字,很是疑惑,卻是悄悄的溜出了永雅宮。
在永雅宮外,小荷正四處尋找皇后的宮殿,卻是看見前面走過幾人,在中間的正是小荷見過的景亦楓的妹妹景亦欣。
小荷忙上前攔住了景亦欣,行了禮道:“奴婢小荷見過景小姐。”
景亦欣微微一愣,想起這小荷便是怡姐姐身邊的丫環,很是高興的道:“你是怡姐姐身邊的丫環吧,怡姐姐在宮中嗎?快帶我去瞧瞧她。”
“景小姐,小姐在聞貴妃宮中,方纔小姐偷偷給了我這方手絹,讓小荷去請皇后娘娘去永雅宮,可是小荷不知皇后娘娘的寢宮在哪。”小荷有些着急。
景亦欣眼光一閃,道:“我帶你去。”
說完便帶着小荷到了皇后娘娘的寢宮,小荷見了皇后便把手絹遞了上去,求皇后去永雅宮,景亦欣也是在一旁幫話。
皇后心中也甚是疑惑,怡兒如何會讓自己去永雅宮,便同意了去趟永雅宮。
正去永雅宮的路上,幾人又是遇到了永雅宮的宮女,皇后身邊的妙菱認了出來,皇后便叫住了那宮女,問那宮女有何事。
那宮女支支吾吾的說是聞貴妃頭疼,要去請皇上。
皇后心中疑惑更深了,看着那宮女道:“本宮正要去看妹妹,便不用去請皇上了,妙菱,讓人請了太醫去永雅宮爲聞貴妃瞧瞧。”
妙菱便吩咐了宮女去請太醫,然後便又扶着皇后往永雅宮來了,那宮女也只得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
到了永雅宮,宮女便說聞貴妃已經歇息了,皇后心中疑惑愈發深了,只說聽聞怡郡主也在永雅宮,便要先去看看怡郡主,那幾個宮女擋不住,也不能說莫靜怡並不在永雅宮,因小荷就跟在皇后娘娘身後,只得帶着皇后來到了門口,聞貴妃身邊機靈的宮女故意大聲說話,好讓三皇子聽到,躲了開去。
皇后也景亦欣一道走了進去,同時喊道:“怡兒(怡姐姐)。”
莫靜怡淡淡一笑,無力的道:“怡兒參見皇后娘娘,還請娘娘讓人把怡兒送回府中。”
皇后看了眼莫靜怡,見她這副模樣,眼光微顰,已是大約猜到了些什麼,點點頭,命人扶着莫靜怡走了出去,景亦欣與小荷也是擔憂的跟着出去了,而皇后便去看了聞貴妃。
幾個宮女剛扶着莫靜怡出了永雅宮,便見門口景亦楓正着急的來回踱步。
“哥哥。”景亦欣喊道,方纔來永雅宮前,她便使人去通知了哥哥。
景亦楓一回頭,便見二個宮女扶着一臉蒼白的莫靜怡,急步上前,接過莫靜怡,輕聲喚道:“怡兒。”
莫靜怡緩緩睜眼,見到眼前熟悉的俊顏,此時天上滿含着急望着自己,一笑,身子微微搖晃。
景亦楓急忙抱起她,莫靜怡聞着淡淡的薄荷香,安心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