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走了之後,蕭天越爽朗的笑出了聲,沒想到他這個外孫女居然這麼鬼。
景亦楓也是戲虐的看着莫靜怡,突然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道:“怡兒,你是怎麼得知七煞在找如意軟玉的?”
“是啊,怡兒,你是如何得知的?”蕭天越也是很好奇。
莫靜怡淡淡一笑,道:“只是此次我來京城前,讓段風監視着何氏,段風聽到何氏請了七煞準備暗殺於我,所以便讓段風去調查了七煞,得知他們正在尋找如意軟玉,此次正好皇后娘娘賞了這塊如意軟玉給怡兒。”
“原來如此。”蕭天越斂下眼角,看了眼景亦楓。
慈祥的道:“楓兒,方纔你父親要你早點回府,景爺爺便不留你了。”
景亦楓點點頭,道:“是,景爺爺,楓兒便先告退了。”眼中一片深沉,想害他的怡兒,那麼必須得付出代價。
“嗯,餘管家,送楓兒出去。”蕭天越朝書房外喊道。
餘管家立馬走了進來,送景亦楓出去了。
待景亦楓一走,蕭天越臉色一變,眼中一片陰沉,撫着鬍鬚道:“怡兒,這何氏心腸如此歹毒,留着始終是個禍害。”
雪兒已是被那歹毒的婦人害死,如今還想加害怡兒,真當他蕭天越不存在不成!
“外祖父,你相信怡兒,怡兒定會爲孃親報仇的,只是現在她懷有孩子,這孩子是無辜的,我們不能牽連無辜。”莫靜怡有些乞求的看向蕭天越,她知外祖父是心疼於她。
“唉,如此便等她生了孩子再說。”蕭天越只得點點頭。
莫靜怡暖暖一笑,道:“怡兒多謝外祖父。”
“傻孩子。”蕭天越寵溺的道,他的寶貝外孫女就是太過善良了。
景亦楓出了太師府,便去了梨夢園。
“亦楓,你說這次賞雪宴皇上怎麼沒動靜?”司徒玄斜靠在一張椅子上,嘴中塞着一顆葡萄,有些疑惑的問道。
景亦楓微微斂下眼光:“我想,不久就會有動靜了。”
“哦,如此說來,咱們君炎就快有皇子妃了。”司徒玄打趣的看向一臉閒雅的夜君炎。
夜君炎也不理他,看向景亦楓,道:“楓大哥爲何如此說,父皇如若真要爲我選皇子妃,那爲何今日不直接下旨。”
景亦楓微微一笑:“我想,皇上是還未確定到底該選誰爲好,所以等選好了人選,便會下旨了。”
“你就在府裡安心等着迎娶皇子妃吧。”司徒玄頗有一些幸災樂禍。
夜君炎不顧形象的瞪他一眼,也只有與楓大哥與玄大哥在一起時,他纔像一個真正的小男孩。
在那個人吃人的皇宮中,他沒有人庇佑,所以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他一直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
他讓父皇看到了他的存在,他讓外人知道了還有他五皇子的存在。
每次父皇給他的任務,他都是出色完成,處事老成周到。
他的出色卻是讓人紅了眼,上一次他出宮,便遭了暗算,幸而遇到了楓大哥和玄大哥,被他們所求,也因此與他們解下不結之緣。
“君炎,現在三皇子的勢力日趨增強,我想皇上定會爲你選一位有家世的女子,可以牽制一下三皇子。”景亦楓拿起一杯茶,輕輕撫着茶杯。
夜君炎點點頭,道:“三哥最近的動作確實大了些。”
“我看你那個三哥和那聞國師是等不及了。”司徒玄輕蔑的道。
“無妨,他們越着急越好,現在父皇才正值壯年,太子之位也還未定,他們動作太大,只會引起父皇注意。”夜君炎輕輕一笑。
“正是,這些日子我們無須有什麼動作,看看情況再說。”景亦楓也是贊同的道。
想了想,又道:“對了,天凌在哪?”
“那個大冰塊啊,他回家了。”司徒玄一撇嘴道,那個大冰塊一天倒晚冷着張臉,活似別人跟他有多大的仇似的。
景亦楓點點頭,道:“我去他府上找他,你們自便。”
說完便起了身,走出了屋子。
司徒玄看一眼夜君炎,一攤手,道:“真無趣,我睡覺了。”一個縱身,便躺到了邊上的軟牀上,一閉眼,睡覺了。
夜君炎白他一眼,靠在了椅子上,輕輕閉上了眼,只有在這裡他才能安心的休息一會。
第二日,雪逐漸小了起來,白皚皚的雪塵封了世界。
天空中隱約有了陽光,籠罩在一片璀璨的五光十色的光芒中。
近看是奪目的亮,遠看是攝人心魄白!
莫靜怡用了早膳,便去了書房。
剛走至書房門口,七煞便一個一個翻牆進來了。
他們今日仍舊穿着與昨日一樣顏色的衣服,只是換了樣式而已。
莫靜怡看他們一眼,頗有些無奈地道:“你們既然已是我的下首了,那便無須在翻牆進來了,光明正大的從門口進來便可。”
“可是主子,我們習慣了。”紅衣男子很是無辜的道。
莫靜怡一翻白眼,只得道:“都進去吧。”說着率先走進了書房。
七人很是聽話的跟着進了屋。
莫靜怡坐到了上首,嬌小的身軀,卻是散發着一派氣勢。
“主子,這如意軟玉我們無用了,還給主子。”青衣拿出那如意軟玉遞給莫靜怡。
莫靜怡接過如意軟玉,眼中閃過一絲不解,臉上卻是不露,問道:“你們幾人的名字叫什麼?”
“主子按我們衣服的顏色,喚我們紅衣、橙衣、黃衣、綠衣、青衣、藍衣、紫衣便可。”昨天那青衣男子拱了拱手道。
莫靜怡點點頭,這倒是省得她記了,按顏色區分便可,紅衣、青衣、藍衣、紫衣四個男子,橙衣、黃衣、綠衣三個女子。
擡起頭,問道:“昨日請你們來殺我之人,是不是建雲城知府何定方?”
“正是此人。”青衣點點頭回答。
莫靜怡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道:“青衣、紅衣、綠衣你們三人先去爲我辦一件事。”
……
“是,主子,我們這就去。”青衣、紅衣、綠衣三人一拱手,便出了書房。
莫靜怡看向剩下的四人,問道:“你們做殺手多少時間了?”
“回主子,三年。”藍衣回答。
“哦,你們找如意軟玉是何用?”接着提問。
“還不是紫衣,跟別人打賭…”黃衣女子瞪一眼紫衣道。
紫衣一臉委屈的道:“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也是爲了我們七煞爭口氣嘛。”
“藍衣,你說。”莫靜怡直接點名。
藍衣點點頭道:“回主子,是這樣的,一個月前,我們在江南碰到一位女子,那女子認出我們是七煞,放話說我們七煞也不過如此,紫衣聽了便與那女子吵了起來,那女子說要是我們能拿到如意軟玉便承認我們七煞是江湖第一,並向我們道歉,還要給我們一百兩黃金,紫衣便與那女子打了賭,只是若我們拿不到如意軟玉便要替那女子殺一個人。”
“哦,那女子讓你們所殺是何人?”莫靜怡頗有興趣的問道。
“當今聖上。”藍衣微微擡頭道。
莫靜怡稍稍一愣,繼續問道:“那你們可知那女子是何人?”
“我們也不知那女子是何人,只是看她穿着打扮並不像夜國人士。”藍衣也是有些疑惑,這女子莫不是黎國人?
莫靜怡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府中的清晚院還空着,你們可以住那。若是青衣他們回來了,便讓他們到清雪院找我。”
“是,主子。”四人皆是拱了拱手,告退了。
看四人都走了出去,莫靜怡心中籌腹,藍衣所說的那女子會是誰,前世裡後四年裡並無出現刺殺皇上的大事。
罷了,反正今世自己重生,要的只是雪前世之仇,報孃親之仇,守護自己在乎之人,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
入了傍晚,雪已是完全停了。
暮色暗淡,殘陽如血,如鑲金邊的落日,此時正圓,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夢似幻,好不真實。
最後一絲殘陽打在地上與一片白雪融爲一體,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少女站立於院內,在夕陽與白雪的映襯下,只顯得少女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爲之所攝。
微風撫動,少女幾縷烏黑的髮絲隨之舞動,更顯得其嫺靜之美。
“小姐,你剛剛所說的人來了。”小荷跑到莫靜怡身邊。
莫靜怡清淺一笑,看向青衣幾人,微微點頭,道:“進屋再說吧。”
青衣幾人隨着她入了屋,小荷很快便上了熱茶,然後退了出去。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莫靜怡接過沈嬤嬤遞上的暖爐,問道。
青衣點點頭,道:“回主子,我們先去了何府,按主子的話,告訴何定方,我們已經殺了他要殺之人,問他要了其餘七百兩銀子。然後我們又在何府主子專用的廚房裡下了瀉藥。”
青衣話還未說完,紅衣興奮的接道:“主子,那瀉藥是我自己研製出來的,專門用來折磨人的,拉上個三五天不成問題。”
“你別打岔,讓青衣對主子稟報完。”綠衣瞪一眼紅衣。
紅衣一臉無辜的眨眨眼,道:“我只是說出來讓主子高興一下嘛。再說了…”見到綠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便乖乖的閉上了嘴。
青衣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繼續道:“然後我們又去了莫府,只是有人比我們先到了一步。”
“什麼意思?”莫靜怡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
青衣繼續道:“本來我們正打算按主子的吩咐稍稍給何氏一些教訓,只是,我們到時莫府時,正巧碰到了幾個黑衣人正離開莫府,所以我們便先去了何氏的院子觀察了一下,結果何氏大喊肚子痛,然後請了大夫去瞧,大夫說是胎兒無恙,只是不知這肚子痛是何原因,也不能亂藥方,怕傷了胎兒,只能讓何氏忍着痛。”
“哦,這麼說來,應該是那幾個黑衣人所做?”莫靜怡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我想應該是,只是不知那幾個黑衣人這麼做是何用意?”青衣也是有些疑惑。
紅衣一撇嘴道:“那還不簡單,肯定那惡婆孃的仇人所做。”
“很有可能,那何氏心腸如此惡毒,仇家肯定很多。”綠衣也是附和道。
莫靜怡微微搖搖頭,何氏只對她,對孃親手段狠毒,而且表面也還僞裝着。
更何況在外人面前,何氏一直以來都是賢妻良母,待人和善,一般來說是不可能與人結仇的。
想着,又問道:“你們可看得出那幾個黑衣人是誰?”
青衣搖了搖頭,道:“看不出,不過那幾個黑衣人的武功怕是和我們幾人不相上下。”
莫靜怡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們先去歇息吧。”
“是,主子。”青衣三人拱手告退。
待青衣三人出去了,莫靜怡頗爲不解的揉揉自己的腦袋,會是何人?
難道真是何氏的仇人?那爲何不直接要了何氏的命?難道與她一樣不想傷了何氏肚子裡的孩子?
“小姐,陳管家來請小姐回府一趟。”小荷從門口跑進來道。
莫靜怡停了心中的想法,擡頭道:“陳管家可有說是何事?”
小荷有些吞吞吐吐的道:“是,是安公子,上門提親了。”
“什麼?”莫靜怡“刷”的一聲站起了聲,睜大了眼瞪着小荷,眼中泄出了一絲驚恐、害怕、無助。
“小姐,你怎麼了,別嚇小荷。”小荷忙上前扶住莫靜怡,接着道:“小姐,你別急,老爺還沒答應,所以派了陳管家來請小姐回府一趟。”
“快,我們快回府。”莫靜怡急忙往屋外走去,不,她前世便都毀在了安天辰手裡,今世她再也不要與安天辰有半分瓜葛。
“小姐,你慢點。”小荷忙跟了上去。
到了門口,陳管家正等着。
莫靜怡什麼話也沒說,直接上了馬車,小荷也是跟着上了馬車。
陳管家無聲的嘆了口氣,吩咐了車伕回莫府。
很快便到了莫府,下了車,小荷扶着莫靜怡直接來到了正廳。
莫正宇,安天辰,安天雅,還有臉色蒼白的何氏,甚至連安天辰的父母,安左成與陳氏都在。
莫靜怡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努力讓自己的臉色恢復平靜。
剛剛她一聽安天辰上門求親,因爲想到前世的種種,太過於激動了。
今世她再也不是那個軟弱無能的莫靜怡了,她自己的一切都要掌握在她的手中。
想着,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鬆了握緊的拳頭,嘴角微微勾起,慢慢的走去。
“怡兒拜見父親,不知父親讓怡兒回來可是有事?”上前,朝莫正宇盈盈一福身道。
莫正宇見了莫靜怡,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這個女兒是越來越爲他長臉了。
“怡兒,這位是安伯伯,這位是安伯母。”指向坐在一旁的安左成與陳氏道。
莫靜怡也不動,只是坐着,淡淡一笑:“安大人、安夫人安好。”
安左成,前世自己的公公,人前滿口仁義道德,卻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僞君子,貪財又好色。
“怡兒怎麼叫得如此生疏。”陳氏忙拉過她,又道:“上次見怡兒都快過了半年了,怡兒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比我們家雅兒強多了。”
“娘,哪有你這麼說的,你有了媳婦忘了女兒。”安天雅頗爲俏皮的道。
而安天辰也是溫文而雅的笑着,溫柔而又深情的望着莫靜怡。
陳氏嗔她一眼,道:“你嫂子本就比你懂事多了,往後可要多向你嫂子學習。”
莫靜怡不着痕跡的鬆了陳氏的手,心中冷笑。
臉上一片疑惑,一雙美眸眨巴幾下,道:“安夫人、安小姐你們在說什麼?”
陳氏慈祥一笑,道:“怡兒,怎麼還叫的如此生疏,安伯母與你安伯父此次前來是來提親的。”
“哦,安夫人是來向思兒提親的嗎?”還未等陳氏說完,莫靜怡便問道。
陳氏微微一賭,有些尷尬的一笑,正想開口。
莫靜怡又道:“怡兒知道思兒與安公子是青梅竹馬,前段日子思兒還天天出去與安公子見面,想來安夫人這次定是來向思兒求親的。”
“怡兒,這話可不能亂說,思兒可是天天呆在府中,什麼時候與安公子出去玩過了,再說了安大人與安夫人此次前來並不是向思兒求親的,而是向…”聽了莫靜怡的話,何氏急忙開口道。
“咦?何姨娘,你怎麼在這裡?”何氏話還未說完,莫靜怡就很是驚訝的開口問道。
何氏臉色一變,好似吞了一隻蒼蠅般,說不出話。
該死的臭丫頭,這聲何姨娘算是叫到了她的痛處,心中恨得不得了。
自從發生上次的事,她在莫府的地位便一落千仗,連莫老太太都是看在她肚子裡孩子的份上,纔對她好些。
那些下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主,見她落了難,一個個都對她沒了以往的恭敬,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反正都巴結如院那個狐狸精去了。
她過得日子比在蕭映雪還在世時,更難過上百倍。
“父親,何姨娘也太沒規矩了些,這正廳會客,豈容一個姨娘坐在這裡,傳出去豈不讓外人笑掉大牙。”莫靜怡見何氏一張臉一會紅一會白的,心中萬分舒暢,繼續說道。
莫正宇被莫靜怡問的一臉尷尬,衝着何氏道:“誰讓你進來的,還不快退下去。”
何氏懷了孩子,又加上莫老太太求情,莫正宇便除了何氏不許出如院的吩咐。
這次安家登門拜訪,何氏自己就來了,他開始倒還習以爲常,沒注意,被莫靜怡一提,方纔想起。
何氏不甘的瞪一眼莫靜怡,卻是不敢當着莫正宇的面放肆,只得鐵青着一張臉,退了出去。
“安大人、安夫人、安公子、安小姐,讓你們見笑了。”何氏退了出去以後,莫靜怡朝着安家四人行了一禮,十分道歉的道。
陳氏有些不處在的道:“沒事,呵呵,怡兒,其實伯父伯母這是來是向你提親的。”
“哦?”莫靜怡有些不相信的看向陳氏,又看向一直坐着不動聲色的安左成。
“正是,怡兒,辰兒自上次救了你知道便一直提起你,這不央着我們定要上前向你提親,雖然你還小,我們可以先訂了親再說。”陳氏見莫靜怡好似不相信,急忙又道。
安左成也是點了點頭道:“怡兒,雖然辰兒這孩子有些地方還不懂事,不過你放心,要是他敢欺負你,伯父定會爲你做主。”
莫靜怡聽了心中嗤笑,臉上卻是輕輕掩嘴一笑。
莫正宇與安家四人都是一臉疑惑的看向她。
“怡兒,你怎麼想的。”莫正宇問道,這安天辰倒是也算有才華,將來前途應該也是不可限量的,只是怡兒這麼出色,他倒不想就這麼便草草做決定了。
莫靜怡停了笑,正色道:“父親,難道你忘了嗎?怡兒已是被皇上封爲郡主了。”
莫正宇一愣,是啊,正式加封的聖旨還未下來,他倒是忘了怡兒已經被皇上封爲郡主了。
一般郡主都是由皇上親自賜婚的,皇上賜婚怎麼說都比安天辰要好上千萬倍,而且還有一個太師在那,要是自己隨便把怡兒許人了,怕是太師定不會善罷干休的。
“父親,怡兒想安大人與安夫人定是弄錯人了吧。”說着看向安左成夫婦,又道:“不知安大人、安夫人是不是想向思兒提親?”
安家四人都是一愣,沉默了一陣。
安左成心中籌腹着,辰兒想要仕途平穩、順暢必須要有一個助力,最好的人選便是莫靜怡,不光有個二品的父親,還有一個一品的外祖父。
只是他倒是不知道這莫靜怡被皇上封了郡主,若莫靜怡真是郡主,莫正宇定是不會把莫靜怡許給辰兒了。
既然現在不能娶了莫靜怡當媳婦,先定下莫正宇的一個女兒也好,辰兒總歸算是他的女婿了,他總是要提拔提拔辰兒的。
想着,便道:“是啊,是我們弄錯了。”說着朝陳氏使了個眼色。
何氏雖不希望安天辰娶莫筱思,卻也是沒辦法,只得接着安左成的話道:“是,是,是我們弄錯了,我們是來向思兒提親的,不知莫大人能不能做主答應。”
莫正宇微微一想,如今思兒已是啞了,想來要有一個好些的歸宿已是不太可能了,這安家願意向思兒提親倒也好。
想着便笑着點了點頭,道:“好,那我便做主答應了。”
“那好,這樣我們便選個日子交換生辰八字。”陳氏道。
莫正宇點點頭:“你們便先回去吧,先了好日子,前來對換辰兒與思兒的生辰八字便可。”
“好,如此,莫大人、郡主,那我們便告退了。”安左成起了身,朝着莫正宇與莫靜怡行了一禮,帶着陳氏與一臉不情願的安天辰兄妹走了。
待安家四人走了以後,莫靜怡便向莫正宇屈了屈身道:“父親,既然這樣,應該也無怡兒何事了,怡兒便先回外祖父家了。”
莫正宇看她一眼,微微嘆了口氣,擺擺手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