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去,竹林周圍的將士們紛紛點燃了火把,靜靜的守候着。
“呯呯呯”溪水如同炸開了一般,不停的濺出水花。蕭聲愈來愈高,如同要劃破天跡一般。
守護在外面的人均是着急的要命,卻又進不得,只得來來回回的走着。
“小姐,小姐會不會出事?”小荷急得打轉,生怕莫靜怡有個好歹,她該如何與老太爺、老太太、沈嬤嬤交待。
“放心,主子不會有事的,相信她。”段風按住小荷,心中雖也打鼓,卻是安慰着。
司徒玄急得搶過將士的火把便要衝進去,陡然間,蕭聲停了,竹林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外面的人均是一愣。司徒玄再也顧不得許多,衝了進去,到了草叢邊朝向兩人問道:“楓,你們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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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誰若敢過來,我便廢了誰。”小溪內傳來景亦楓暴怒的聲音。
司徒玄腳步猛的停住了,全身一冷,好可怕的聲音,轉身逃一般的出去了。
莫靜怡聽見逃走的聲音,“撲哧”一聲,原來楓發脾氣時如此嚇人。
景亦楓聽見笑聲,臉色更加黑沉了,嘴角忽得勾起一抹笑意,把傳上一半的衣服又給解了開來,全身赤裸的走近溪水邊,輕聲道:“怡兒,我穿好了。”
“嗯,你先走開。”莫靜怡說着便擡起了頭,“啊——”大叫一聲,臉色緋紅,把頭埋進了水中。
景亦楓嘴角一陣抽抽,反映也太大了吧,水中“咕嚕咕嚕”的冒着泡,瞧見溪中的小人把整個頭都埋進了水裡,怕她悶壞了:“怡兒,快把頭擡起來,我馬上把衣服穿上還不行嗎?”
“你穿上再說,咳咳咳…”莫靜怡雙手捂着臉出了水,臉上還是一片通紅。
景亦楓嘴角揚起微微笑意,轉身,很快便將衣服穿好了:“怡兒,我穿好了,在草叢邊等你。”
莫靜怡聽到“刷刷刷”的聲音,知他已是走了開去,鬆了一口氣,急忙站起了身,用準備好的棉布將身子擦試乾淨,穿了衣服便走向了草叢。
“我們出去罷,他們該等急了。”景亦楓上前拉住莫靜怡往外面走去,此刻兩人還不知烏月來犯邊關。
司徒玄見兩人出來,急急上前:“楓,郡主,你們練成了嗎?烏月來犯,現在只有蕭將軍在邊關,我們快些回去。”
景亦楓與莫靜怡臉色一變,“我們已經練成天音術了,快些回去。”景亦楓扶着莫靜怡往外走去。
其餘的人得了令也紛紛往外走去了,到了竹林外,景亦楓抱着莫靜怡上了馬,“玄,我和怡兒在御城樓南面對付烏月,你和凌去幫蕭將軍。”
“蕭將軍交待了我凌看護你們兩人。”司徒玄等人均是上了馬,回忙居城樓而去,邊大聲喊道。
“有默離他們夠了。”景亦楓的聲音越來越遠,如一陣風一樣消失了去。
七煞、五寒、默離、默青、段風一行人全部追上了司徒玄與傅天凌。
“司徒公子,你便聽主子的罷,兩位主子有我們便行了。”默離朝着前面的司徒玄喊道。
司徒玄與傅天凌相互點了點頭,“好,楓和郡主就交給你們了。”兩人揮了馬鞭快速往居城樓趕去。
“楓,你有沒有感覺到愈來愈冷了?”哆嗦了一下,咬着牙喊道,彷彿愈靠近居城樓便愈冷了。
景亦楓點點頭,未回答,狠狠的夾了下馬肚,馬便瘋了一般往前跑去。
到了居城樓門口,寒意越來越重,明明是三伏天,卻冷得如寒冬一般。
景亦楓與莫靜怡剛下馬,馬上有穿着棉襖的將士拿了兩件棉襖來:“特使大人,郡主,快些把棉襖穿上罷。”
“發生何事了。”景亦楓接過棉被,緊緊的摟着莫靜怡,不讓她受冷。
“是黎國國師施的妖術,將軍正在前面抵抗。”將士不知道有陣法一說,只當是些妖術。
景亦楓眼光一斂,抱着莫靜怡便往居城樓上走去,到了屋內,兩人立馬穿上了棉襖。出屋時,司徒玄等人亦是到了。
“我和怡兒先去御城樓南面,你們穿了衣服便來。”景亦楓朝着默了等人交待了一聲,抱着莫靜怡便往御城樓而去了。
未想到御城樓的溫度更冷,城樓上的將士們不停的搓着手,蕭雲飛面前懸掛着似玉佩的東西,散着淡淡的藍光,卻是愈來愈弱。
“特使大人,你們總算來了。”一位將領瞧見景亦楓與莫靜怡急急喊道。
蕭雲飛眼光一亮,扭頭瞧向兩人:“怡兒,楓兒,你們快去擺陣術。”
景亦楓與莫靜怡點點頭,往南面跑去了。
司徒玄等人隨後跟來,原在竹林裡保護的一行人隨着景亦楓與莫靜怡走去,司徒玄與傅天凌留在了蕭雲飛身邊。
御城樓十分寬闊,景亦楓拉着莫靜怡到了離蕭雲飛十米外,停了下來:“怡兒,準備好了嗎?”嘴邊散着一陣白濛濛的霧氣。
“嗯。”莫靜怡點點頭,身子有些哆嗦,與景亦楓面對面坐下了身子,露出凍得發紅的手,拿出了玉蕭,互相對望眼,緩緩閉上眼,將玉蕭放至脣角吹了起來。
默離,默青,七煞,五寒,段風十人都已到了兩人身邊,爲了不讓烏月察覺到,一行人紛紛圍着兩人成了一圈,又盤腿坐下了身子。
悠揚的蕭聲漸漸從兩支玉蕭中傳出,竟如一陣煙霧般飄散開來,將兩人身邊的寒意緩緩驅散了去。
蕭聲漸漸響了些,愈散愈開,默離一行人原先是在用內力抵制着寒氣,現在卻感到一股暖流,便睜開了眼,靜靜的瞧着兩人守護着。
“國師,可以進攻了嗎?”黎國大軍內,一位將軍走到圈子外,瞧着正在做法的烏月問道。
烏月眼光一斂,猛得伸手散了一把白色粉末到那位將軍的身上。那將軍立即便成了一個冰人,凍在了原地。
“傳令下去,全力攻打夜國。”烏月不滿的瞧了眼凍着冰人的將軍,閉上眼吩咐。
邊上的幾位將軍面無表情的應了聲,大聲喊道:“所有將士聽令,全力攻打夜國。”
士兵們得到了軍令,喊道:“衝——”全數往黎國衝去。
黎國士兵手上均是綁着一根黑色的錦帶,到了御城樓門口,一點寒意也察覺不到。
有士兵搬着大木頭去撞城門,又士兵塔了梯子爬上城樓。
“快射箭,扔石頭。”司徒玄大聲喊道,與傅天凌兩人守在蕭雲飛身邊,將架上城樓的梯子翻了下去。
蕭雲飛此時臉色已是一片蒼白,牙齒打着寒顫,面前玉佩的藍光愈來愈弱,最終“呯——”的一聲裂了開來。蕭雲飛“撲”一聲,吐出大口鮮血,往後彈去。
司徒玄與傅天凌急忙使了內力接住蕭雲飛,“蕭將軍,你怎麼樣?”
蕭雲飛捂着胸口:“我無事,快去指揮將士們。”
司徒玄與傅天凌將蕭雲飛交給了將士,走到城樓旁。許多將軍都是冷得連弓箭都拿不穩了,眼瞧着許多黎國士兵爬了上來。
“大家都想着家中的妻兒,冷算得了什麼,只要我們熬過去,便有大口大口的熱湯喝,便能回去與妻兒團聚。”司徒玄扔下一塊大石大聲喊道。
許是他的話起了些作用,將士們都咬着牙用力拉開弓箭往下射去,卻是將弓箭射歪了。
御城樓下的城門也是被黎國的士兵攻破了,有將領跑上來稟報:“大人,我們的將士都冷得不行,完全抵不過黎國的士兵。”
正當司徒玄與傅到凌無計可施,只得拼命殺敵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輕微的蕭聲,眼光一亮,身邊的寒意彷彿驅散了些,兩人知道是景亦楓與莫靜怡的天音術起了作用,朝着將士們大聲喊道:“將士們,有沒有感到身體暖和了些,黎國的妖術已經被破了,大家一定要堅持住,萬不能讓黎國攻入我夜國的領土內!”
將士們聽了,原本漸漸絕望的心一振,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身子真的愣愣暖和起來了。不再多想,全部專心對付起了黎國的士兵,邊關立刻成了混亂、撕打成一片了。
小荷已被將士送去了景亦欣那,大軍們已是退了十五米外,而景亦欣幾人更往後了五米,御城樓的二十米外。
幾人呆在帳篷內都是十分着急,她們亦是穿上了錦襖。
“小荷姐姐,怎麼樣?哥哥和怡姐姐練成了嗎?”景亦欣見到小荷進入帳中,忙上前拉着她問道。
小荷點頭,只是臉上卻是一片慌張不安,小姐和姑爺真能對付那個什麼國師嗎?
“欣兒,我要去御城樓。”一直安靜坐着的上官子玉忽然站起了身。
景亦欣點點頭:“欣兒與子玉姐姐一道去,我們去罷。”拉着上官子玉便走往帳外。
“等等我,我也與你們一道去。”小荷急急跟了上去。
楚瑾未說什麼話,小小的人一個溜身便跑了出去。夜君凝臉色一沉,“刷”的起身,快步走往帳外。
“讓開,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景亦欣朝着攔着她們的將士怒喊。
“請姑娘怒罪,大人們吩咐幾位姑娘不得離開這裡。”將士拱手,沒有一絲退讓之意。
“欣兒姐姐,你讓開。”楚瑾走到景亦欣邊上,手中握着些什麼,待景亦欣一讓開,伸手將手中的粉末灑到了將士的臉上。
將士痛叫一聲,捂着臉不知所措,驚慌的瞧向幾位姑奶奶。
邊上的幾位將士大驚,上前扶住捂臉的侍衛:“幾位姑娘,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幾位姑娘又何必下此毒手。”
“你們若讓開,帶我們到御城樓,我們便給你們解藥,若不然,讓你們幾個也嚐嚐這穿腸毒的厲害。”景亦欣讚賞的瞧了眼楚瑾,又誇大其詞的朝着幾個將士唬到。
幾個將士倒是真被景亦欣唬住了:“穿…穿腸毒。”捂着臉的侍衛更是害怕,一聽這名字便知是十分厲害的毒藥。
景亦欣點點頭:“所謂穿腸毒嘛,即是慢慢滲入到你的腸子內,再慢慢痛苦七天七夜而亡。”最後幾個字朝着捂着臉的將士大聲喊道。
將士們被嚇得直哆嗦,卻是咬着牙不說話,也不退開。氣得景亦欣與楚瑾沒有任何辦法。
上官子玉眼光一閃,進了帳篷,拿了一把剪子走出來,將剪子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們若不讓我們去御城樓,我便死在這裡。”
“姑娘,快把剪子放下。”將士們都害怕的瞧着上官子玉。
“你們帶不帶我們去御城樓?”上官子玉的剪子又握緊了幾分,盯着侍衛們。
“好,好,我們帶幾位姑娘去。”看似年長些的侍衛急忙應了,“姑娘快把剪子放下,還有能不能把他的毒解了?”
“你們先去拉馬車過來,到了御城樓,我自會將剪子放下,自會給他解藥。”上官子玉的手絲毫不鬆。
“還不快去把馬車拉來。”年長的侍衛朝着另幾會侍衛喊道,若是這幾位姑奶奶出了何事,他們幾人便是以死都不能贖罪了。
兩個侍衛急忙跑向帳篷左邊,拉了馬車來。景亦欣扶着上官子玉上了馬車,小荷與楚瑾緊跟着。夜君凝不屑的瞧了眼上官子玉,卻也是跟着上了馬車。
年長的侍衛帶着捂着臉的侍衛上了車轅,認命的駛車往御城樓去了。
“子玉姐姐,幸好你聰明。”景亦欣拉着上官子玉,眼光中頗爲些佩服的意味。
上官子玉微微搖頭,眼中閃着不安,明顯察覺到愈往御城樓而去便愈冷。
夜君凝環抱着身子,不屑的瞧向上官子玉,若有本事就真去死,省得在這裡礙眼。
馬車內的幾人愈來愈冷,好不容易到了居城樓,都已是凍的咬緊了牙。
下了馬車,好似不太冷了,楚瑾朝着仍就捂着臉的將士交待了一句:“你臉上的粉末沒有毒的,用臉清水洗了就行。”跟着景亦欣幾人跑上了居城樓。
居城樓的將士們正紛紛向御城樓趕去,景亦欣幾人跟着將士們往御城樓而去。
黎國的一些士兵已是攻向了居城樓,蕭聲仍應繼續着,寒冷逐漸消散了去,夜國的將士們個個勢如破竹,奮力與黎國的士兵撕殺。
將士們攔不住景亦欣幾人,只得一邊保護着她們,一邊往御城樓殺去。
到了御城樓邊,便見到處都躺着人,到處都濺着鮮血,幾個女孩子哪裡見過如此場面,都是有些個頭暈了。
司徒玄與傅天凌正撕殺着,忽得瞧見了幾人,都是大驚,大聲喊道:“你們怎麼來了?快回去!”
上官子玉瞧向司徒玄,見他無事,懸着的心放了下去。“啊”剛鬆了口氣,忽然有一個將士倒到了她的腳邊,低頭望去,只見這將士的腿上被刀刺傷了,肩上亦是被砍了一刀。
司徒玄立即閃身到上官子玉身邊:“子玉,快回去,這裡危險。”
上官子玉搖搖頭,瞧向腳下的將士,蹲下身子:“你沒事吧?我扶你回去。”用盡力氣想扶起將士,卻是扶不起來。
司徒玄殺了想靠近的黎國士兵,看向上官子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罷了,大聲吩咐道:“夜國將士聽命,護送幾位姑娘到居城樓,將能救活的傷兵扶到居城樓,讓幾位姑娘醫治。”
上官子玉一愣,瞧向司徒玄,見他微微笑着,嘴角含着一絲寵溺,嫣然一笑。有夜國的將士上前,幫着上官子玉扶着那傷兵起來,往居城樓而去,司徒玄則護在上官子玉身邊。
夜君凝臉色深沉,揮劍殺着黎國的士兵,未往居城樓而去,此刻她暫時放下了兒女情長,她是堂堂夜國公主,此刻定要在這裡殺敵。
景亦欣會些武功,與傅天凌保護着小荷、楚瑾往居城樓退去。
到了居城樓,幾人到了廚房,廚房的面積最大,而且取水也方便些。司徒玄與傅天凌留下了十多名從宮中帶來的侍衛守在門口,便又往御城樓去了。
傷兵們一個一個被扶了進來,蕭雲飛也是被幾個親信扶了進來,已是昏迷過去了。
景亦欣急忙上前把蕭雲飛扶到了椅子上:“蕭舅舅…小瑾,快來。”
楚瑾正在爲其他傷兵包紮,聽了聲音急忙停了手,跑到蕭雲飛身邊爲他把脈。
“怎麼樣?”景亦欣着急的問道。
“欣姐姐,快讓將士們去附近的城鎮買些藥材來。”
“什麼藥材?治外傷的藥材都放在了居城樓一層。”蕭雲飛的親信急忙說道。
楚瑾搖了搖頭:“蕭伯伯是內傷,需九里香、豬尾骨、當歸、條苓。”
“好,我立即去買。”那個親信說着就跑了出去。
“欣姐姐,蕭伯伯暫無大礙,我們先爲這些傷兵包紮罷。”
景亦欣點點頭,已是有將士把一層的草藥搬上來了。楚瑾吩咐了一些將士拿碗,分別將草藥搗碎,又教了十多個將士如何包紮。
廚房內立即呆滿了傷兵,景亦欣、上官子玉、小荷、楚瑾都是忙得滿頭大汗,連把棉襖脫了的功夫也沒有。
“他是黎國的傷兵,你扶他進來做什麼?”廚房門口傳來將士的喊聲。
“對啊,你扶黎國的人來幹嘛?”其餘的將士瞧見了紛紛說道。
景亦欣與上官子玉站起身,走了過去,只見夜國的將士扶着一名黎國的傷兵想走進來,卻是被將士們攔住了。
“各位兄弟,他是我的朋友,求求你們救救他罷。”將士朝着周圍共同做戰的兄弟們求道。
他扶着的人胸口邊上捱了一刀,滿身是血,再不包紮怕是活不成了。
“你弄清楚,他不是你朋友,他是我們的敵人,難道救了他,再讓他來攻打我們夜國嗎?”攔着的將士大聲說道,又得到其餘將士的應合聲。
扶着傷兵的將士頓時說不出話來,瞧了眼自己的黎國朋友,說不出話來。
“扶他進來罷,我來幫他包紮。”上官子玉揮了揮手。
那羣將士疑惑的瞧向上官子玉:“姑娘,他是敵國的士兵,救不得啊。”
上官子玉搖了搖頭:“不管他是不是黎國的士兵,他現在受了傷便得救,我相信黎國的士兵也是不願背井離鄉來攻打我們夜國的,這一切都是黎國的皇帝造成的,各位將士想想,他們也與我們一樣,他們的家人,他們的老父老母和妻兒還在家中等着他們回家,我們怎麼能見死不救。”
將士們紛紛一愣,終究緩緩讓開了道。將士急忙將黎國的傷兵扶着進去了,連聲說道:“謝謝,謝謝…”
上官子玉急忙上前幫忙,扶着傷兵到了地上,爲他包紮起來了。
“這位姑娘說得對,從現在起無論是我們夜國傷兵還是黎國傷兵,都一律扶到這裡來。”突然有將士大聲喊道。
其餘的將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高舉了手:“好。”
如此,廚房裡已是呆不下了,將士們扶着傷兵到了另外的房間,包紮的人也分成了幾批,分別去了另外的房間。
御城樓上,御城樓下,夜國的將士越來越多,黎國的士兵漸漸被逼了出去。
烏月眼光猛得一睜,該死!竟是天音術:“傳令下去,讓駐紮在邊關內的二十萬士兵前來增援。”
“是,國師。”面無表情的將軍領命,交給手下一個虎印,又守在了烏月的一邊。
烏月半眯着眼朝着御城樓望去:“黔風,找到施天音術之人,破了他們的陳。”
烏月面前的小徒弟黔風睜開眼,面色沒有什麼表情:“是,師傅。”尋着蕭音飛身往御城樓而去。
烏月又閉上了眼,嘴中默默唸了起來,伸手,將所有顏色的粉末分別抓了一把,往御城樓甩去。
各色的粉末與蕭聲形成的煙霧互相抵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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