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透藍的天空高高懸掛着輪烈日,夏日的陽光從密密層層的竹葉間透射下來,竹林內便印滿了形狀不一的粼粼光斑。
溪水內的溫度漸漸升高,比之方纔的冰涼倒正是合適。
兩人放下玉蕭,睜開眼,依照書上所說,未時過後兩人便要換一個姿勢。
莫靜怡見景亦楓瞧着她,忽的又閉上了眼,緩緩轉過了身子;景亦楓心中微動,亦是轉過了身子;兩人緩緩靠近,滑嫩的溫熱感便從背後轉來,兩人皆是一陣酥麻,立即拿起玉蕭繼而吹了起來。
景亦楓眼光一暗,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背後是他心愛的女人,如今兩人赤身相靠,定是會亂了心。
莫靜怡忽得睜開了美眸,察覺到景亦楓的蕭聲好似有些不對勁,眉頭微微皺起。
景亦楓的胸口染起一股悶熱,心也愈來愈不定。緊緊的閉上了眼,試圖讓自己忘記身後的嬌軀,忽略背後的柔嫩感。然而卻是徒勞無功,漸漸的,悠揚的蕭聲愈來愈快,好似夾雜着一絲煩亂與慾望。
景亦楓察覺到體內似有一股氣息在亂竄,急忙穩住心神,努力抵制着體內的那股氣息。
“哧——”景亦楓的口中猛的吐了一口鮮血,染紅了玉蕭,蕭聲卻仍就繼續響着,天音術在練之時是不能停止的,否則功虧一簣
。
莫靜怡聽到聲音大驚,她的蕭聲也漸漸亂了,兩人都明白,若是這般下去,兩人都有危險。
“楓,快想護功心法。”莫靜怡停了蕭聲,胸口涌上一口甜腥,如同景亦楓一般吐了一口鮮血。
景亦楓急忙放下了玉蕭,轉過身,轉過莫靜怡的身子,見她正捂着胸口,滿臉蒼白,玉蕭也浮在了溪水上。亦是放了手中的玉蕭,拿起她的兩手,雙雙相對,閉上眼道:“怡兒,護功心法。”
莫靜怡亦是閉上了眼,兩人的嘴角都是掛着一絲血跡,臉色一片蒼白,察覺胸口的氣息在亂竄。
周圍守護的衆人在聽到悠揚的蕭聲漸漸雜亂時已是察覺到不對勁了,卻是沒有任何辦法,只得着急的守在外面,現在聽到蕭聲停止了,更是着急了,只差未衝進竹林了。
守在草叢邊的小荷猛的站起了身子,不行,她得去瞧瞧,走到小溪邊,便見兩人執掌相對,都是閉着眼睛,嘴角有一絲血跡;小荷不敢說話,退開了些,靜靜的守着。
過了許久,小溪中的兩人才漸漸平穩下來,體中亂竄的氣息也緩緩平息了。
莫靜怡輕鬆了一口氣,睜開眼,便見景亦楓滿眼寵溺的瞧着她,臉一紅,急忙背過了身子,拿起了浮在一邊的玉蕭,道:“閉上眼晴,靜心寧神,不許再胡思亂想了。”
“是,謹遵夫人教悔,只是…夫人,你應該轉過來,我們得從頭開始了。”景亦楓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經過護功心法的調息,兩人的心中已是一片平和了,只餘下淡淡的溫情。
莫靜怡微微一愣,便閉着眼轉過了身,將玉蕭放在脣邊,吹了起來。
景亦楓淡淡一笑,亦是閉上了眼,拿起水中的玉蕭,放在脣邊,吹了起來。
悠揚的蕭聲又緩緩傳出,似乎有一種讓人寧靜安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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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躲在石頭後,偷偷一笑,又悄悄的走回了原處。外面守護的衆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安了心。
竹林內微風盪漾,透過晶瑩的雲朵,太陽的光彷彿漸漸柔和了下去
。
“阿玥,阿玥,你在不在?”空蕩的廳堂內一片安靜,傳來陣陣迴音。
白雲陽轉了一圈,都是未找到黎心玥,眼光微微斂下,輕嘆一聲,有着濃濃的無奈與不可道明的悲哀。
走出廳堂,白雲陽往那高掛在正上方的牌子望去,“巫蠱門”。想起當年師傅,師叔祖,師弟,師妹都在時的情景,熱鬧而溫馨,可是如今卻已是一片慘淡。白雲陽自感對不起他的師傅,搖了搖頭,正要走出去,忽的想起應該要去爲師傅上一柱香,便往祠堂而去了。
剛步入祠堂內,白雲陽便微微一愣,香爐上正燃着一柱清香,眼光一閃,走近,往跪拜的軟墊上摸去,竟是沒有一絲塵土。白雲陽又往周圍看了一圈,見正上方供着的祠碑上都沒有一絲灰塵,看上去像是剛有人擦試過。
想來阿玥定是剛走,白雲陽急忙上了一柱香,便走出了祠堂,到了巫蠱門外上了馬,往黎國皇宮的方向而去了。
白雲陽剛走,巫蠱門外便走出一位女子,正是黎心玥,瞧着白雲陽遠雲的背影,臉上浮出一抹笑意,師兄,事實上阿玥早就原諒你了,你一直都會是阿玥的好師兄,好哥哥。
待白雲陽的身影消失不見了,黎心玥便吹了一個口哨,很快就有兩個侍女打扮的人牽着三匹馬往巫蠱門的後面出來了。
“公主,烏月如今在連城修煉。”兩個侍女朝着黎心玥行禮稟報。連城是黎國邊關的一片城池。
黎心玥點了點頭,接過侍女手中的馬繩,一躍上了馬,往連城而去。兩個侍女亦是上了馬,隨着黎心玥而去。
“還不讓開,竟敢阻擋公主,你好大的膽!”方纔的一個侍女朝着守在屋門口的侍衛大聲斥道。
“你公主怒罪,屬下只是奉命行事。”侍衛半跪下身子,朝着黎心玥告罪。
侍女撥出劍,指向侍衛:“奉命行事?你奉誰的命?公主殿下要見烏月大人難道還要經過誰的同意嗎?”
侍衛顯得有一絲驚慌,卻是拱手道:“啓稟公主,陛下讓屬下聽從烏月大人的命令,烏月大人吩咐過不許任何人進入屋內,還望公主怒罪
。”
黎心玥瞧着侍衛,並未說話,只是靜靜的站着。
“吱——”的一聲,屋門打了開來,走出來的人正是烏月的那個小徒弟,瞧了眼黎心玥,並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公主請進罷。”
黎心玥瞧了眼烏月的小徒弟,便進去了;兩個侍女正要跟進去,卻是被小徒弟給攔住了:“師傅說了,只見公主一人。”
“公主。”兩名侍女急忙朝着黎心玥喚道。
黎心玥眼光一斂,沉着臉吩咐道:“你們在外面守着,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說罷,便進去了。
兩名侍女沒有辦法,只得守在了門外。烏月的小徒弟也未進去,亦是守在了門外。
屋內的擺設如普通的屋子一般,黎心玥看了一圈,烏月並未在外屋,往右邊的屋門走了進去,頓時便傳來一陣涼意。
裡屋內蔓着層層霧氣,在炎熱的夏日卻是泛着一陣陣涼意,黎心玥睜大眼望去,有些模糊的瞧瞧見烏月正坐在一張冰牀上。
“師妹,你來看我嗎?”烏月睜開眼,瞧向黎心玥,眼中竟是泛着一絲柔和。
黎心玥點了點頭,瞧着他道:“我有話和你說。”
“那我們出去說罷,這裡涼,小心得了風寒。”烏月站起身,仍就是一襲黑袍。
黎心玥未說話,率先走了出去,回到了外屋。
“師妹找我有何事?”烏月跟着出了屋,爲黎心玥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問道。
黎心玥接過熱茶,卻只是放到了桌上,瞧着烏月:“我答應你的提親。”
烏月眼光一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黎心玥,問道:“師妹真得要答應我的提親嗎?”
黎心玥點了點頭:“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你答應了我才嫁給你
。”
“什麼要求,師妹儘管說罷。”烏月急忙說道,烏黑的臉上泛起一抹笑意。
黎心玥的手緊緊握着,瞧着他:“我想三日後便與你成親。”
烏月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眼光一暗,道:“師妹爲何要如此着急,三日未免太過倉促,還是讓師兄先稟報陛下,然後再好好準備一番,不若三個月後罷。”
黎心玥咬了咬牙,點頭:“好,那便三個月後,只是這些日子我想住在這裡。”
烏月眼光一閃,瞧了眼黎心玥,笑着道:“師妹想住多久便住多久。”說着,拍了拍手,他的小徒弟便立即進來了,還有方纔的那個侍衛。
“往後公主殿下便住在這裡了,你們吩咐這裡所有人,好好保護公主,若是公主有何不痛快便唯你們是問。”烏月瞧向門口的兩人吩咐道。
“是師傅(大人)。”兩人急忙應是,見烏月揮手,便又退了出去。
黎心玥淡淡的瞧了眼烏月,站起身道:“阿玥不打擾師兄修煉了,先出去了。”
烏月點了點頭,瞧着黎心玥出去,待屋門被關上後便斂了眼光,師妹啊,但願你是真心的,不若別怪師兄狠心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很快離白雲陽預測的日子只餘下一日了。
蕭雲飛,司徒玄,傅天凌緊守着邊關,嚴密的監視着黎國邊關的一舉一動,也派了將士往黎國打探夜君浩與烏月的情況。
將士們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每日都是嚴謹的進行着操練,做好了與黎國開戰的準備。
守護在竹林的人都是有些心急,眼瞧着馬上就到烏月的解禁日了,景亦楓與莫靜怡的天音術只練到了第七成,白雲陽說過,要抵抗烏月,定要練到第十成纔有勝算。
而白雲陽去了黎國皇宮,卻是打探到黎心玥並未回過皇宮,連烏月也不在黎國京城內,無法,白雲陽只得四處尋找打探。
連城的別苑內,黎心玥靜靜的坐着,輕輕的撫着手上的玉手鐲,這是蕭雲飛送她的,她一直都帶在手上
。
“公主,烏月大人喚公主前去用晚膳。”侍女進屋稟報道。
黎心玥斂下了眼光,揮了揮手示意侍女出去。待侍女出去後便從袖子內拿出一包東西打了開來,裡面是白色的粉末,伸手在指甲內藏了些許粉末,起身將包着的粉末一併放在燭燈內燃了。
走出屋,朝着夜國的方向望了一眼,雲飛,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到了烏月的屋子,桌子上放滿了豐富的飯菜,烏月正坐在椅子上等着黎心玥來,瞧去好似心情十分好。
“師妹,來,快坐下,今日師兄特意命人去宮裡請來了御廚,讓他做了你最愛吃的菜。”烏月朝着黎心月招手,一不小心露出了烏黑的手,急忙伸了回去。
黎心玥並未在意,坐到了烏月的對面,微微一笑:“師兄費心了。”
“只要師妹吃得開心,師兄費些心又有何妨。”烏月笑着說道,想伸手爲黎心玥夾菜,卻又想到自己的手,便瞧向黎心玥道:“師妹你等一下,師兄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說罷便起身往外走去了。
黎心玥眼光一閃,還沒想到如此輕易便找到了機會,瞧着烏月走遠,急忙起了身,將手伸到烏月的酒杯上方,指甲一彈,裡面的粉末便全數進了酒杯中,又拿起了酒杯輕輕搖晃了一下。
將酒杯放回原位後,黎心玥便又坐回了身子,眼光中浮出悲哀,只是爲了蕭雲飛,她無怨亦無悔。
不一會兒,烏月便來了,又坐到黎心玥對面,一笑:“師妹等急了罷?”
黎心玥已是斂也眼中的情緒,搖了搖頭,並未說話。
“那便好,來,師妹,吃個雞腿,師兄瞧你好像瘦了很多。”說着,便伸手拿起筷子夾了一隻雞腿放到黎心玥的碗中,手上已經被薄薄的紗布包着了,掩去了烏黑的皮膚。
黎心玥努力揚起一個笑容,拿起酒杯對向烏月:“來,師兄,師妹敬你。”
烏月一愣,拿起自己的酒杯,與黎心玥的酒杯對碰了一下,便拿到嘴邊正要喝下去,眼光卻是一閃,低眸瞧杯中望了一眼,見杯中有一粒白色的小粉末沾着,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黑沉
。
黎心玥見烏月呆愣着不動,心中微微一緊,開口道:“師兄怎麼不喝?”
烏月斂了眼光,又瞧向黎心玥笑道:“沒事,師兄這便喝。”說罷,手一揚,兜着袖子喝下了酒,拿起空酒杯給黎心玥瞧了眼,又道:“師妹,該你了。”
黎心玥瞧了一眼空了的酒杯,眼光微微一閃,便揚手,將酒杯中的酒一口喝了。
“來,師兄,再喝一杯。”黎心玥又爲兩人各斟了一杯酒,拿起來朝着烏月說道。
烏月的眼光更加深沉了,交未拿起酒杯,只是瞧着黎心玥,緩緩的道:“師妹,師兄聽聞你最近經常去夜國的邊關?”
黎心玥一愣,斂下眼光瞧向烏月,問道:“師兄是聽何人說起的?”
烏月搖了搖頭:“只是聽幾個侍女無意中提及,師妹去那邊玩玩也無妨,不知師妹有沒有去拜訪過蕭將軍?”
“師兄此話是何意思?”黎心玥瞧着烏月,疑惑的問道。
烏月“呵呵”一笑,拿起酒杯:“師妹不必在意,師兄只是隨意問問罷了。”說着,便一飲而盡。
見黎心玥亦是喝完了酒,便又道:“師妹,師兄還有一個問題,能不能問問師妹?”
“師兄有何問題便問罷。”黎心玥瞧着烏月,心中有些緊張,暗想他該不會是瞧出什麼了罷。
烏月點頭,直直的瞧着黎心玥,淡淡的開口問道:“師兄想問師妹,爲何不用致命毒藥?而是用媚藥?用毒藥豈不是更好,師妹也不用這般委曲求全了。”
黎心玥手猛的握緊,卻是道:“師兄在說什麼?阿玥聽不懂。”
“聽不懂無妨。”烏月似不在意的笑笑,站起了身子,走近黎心玥,接着道:“師妹,你真的想委身於我嗎?”
說着,手一揮,關上了屋門
。又伸手除去了那一襲從頭包到腳到黑袍,頓時一張烏黑的臉便露了出來,彷彿在黑暗中瞧見的人臉一般。
黎心玥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卻是咬着牙點了點頭。
“師妹啊,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禁術就將解開了,纔會委身於我…要我永遠也解不開禁術。”烏月的話語不似疑惑,而似肯定。
黎心玥心中一突,知道已是被他發覺了,眼光一斂,忽得站起了身子,抱住了烏月。
“師妹,那個男人真值得你這麼做嗎?”烏月在黎心玥的耳邊問道,還未等黎心玥有所反應,又道:“師妹你無須如此着急,師兄說了,三個月後迎娶師妹,到時到洞房也不遲。”
黎心玥身子一怔,快速放開烏月,瞧向他:“到底怎麼樣你纔不攻打夜國。”
烏月勾起了嘴角,眼中卻是一片憤恨:“師妹應該還記得師兄的現在這副鬼樣子是誰造成的吧?是蕭雲飛和白雲陽,我烏月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他們!”
“當年的事都是因我而起,你殺了我,放過他們!”黎心玥朝着烏月喊道。
烏月搖了搖頭:“師妹,你明知道我喜歡你,我怎麼捨得殺你?”
“你到底想怎麼樣?”黎心玥盯着烏月,瞧着他的樣子,忽而升起一陣涼意。
“師妹,師兄只是想問問你,爲何不用毒藥?”烏月確實十分好奇,爲何黎心玥不直接下毒藥把他給殺了。
“難道我直接下毒藥能夠毒死你嗎?”黎心玥反問道,她之所以不下毒藥,是因爲她的父皇,黎國皇帝中了烏月的蠱術,需要烏月方能解。她即不能讓蕭雲飛受到傷害,又不能不管她的父皇,因此纔會下媚藥。
烏月哈哈一笑,忽然想到了一個理由,瞧着黎心玥道:“或許師妹真能將我殺了?不過…若是我死了,那你父皇的蠱術便無人能解了。”
“你…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父皇,放過蕭雲飛,放過大師兄!”黎心玥瞧着他大笑,握緊了拳頭,咬着牙問道。
烏月猛得停了笑,瞧向黎心玥,惡狠狠的道:“師妹,你知道七年前你父皇在瞧見我的樣子後是什麼態度嗎?他說我這個醜八怪,配不起他的女兒,他說寧可把他的女兒嫁給白雲陽,也不會嫁給我
。呵呵…他說我什麼都沒關係,可是他怎麼能不讓你嫁給我,所以我就給他下了蠱,讓他對我惟命是從。”說着,慢慢的靠近黎心玥,又道:“蕭雲飛,哼,他算個什麼東西,當年要不是他,你怎麼會離開黎國,我又怎麼會答應你父皇去攻打夜國,我又怎麼會一怒之下用了天陰術,我又怎麼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黎心玥不停的退後,直到被他逼到了牆角,想要伸手退開他,卻使不出一點內力,瞪向烏月:“你對我做了什麼?”
烏月卻沒有回答她,繼續道:“大師兄,要不是他對我下了禁術,我如今又什麼會弄到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當年他搶不過我,便懷恨在心,若不是他,我早便攻下夜國,繼承你父皇的皇位,娶你爲皇后了。”
“烏月,你簡直是在做夢!”黎心玥大喊道。
烏月冷笑一聲:“我做夢,你等着,明日晚上我便會解了禁術,攻下邊關城,殺了蕭雲飛;三個月便能攻下夜國,到時我便繼位爲帝,再娶你爲妻。”說着,伸手擡起黎心玥的下巴。
“放開我,你放開我。”黎心玥掙扎着,卻是抵不過烏月。
“我未來的皇后,你已經中了迷魂散,內力都被封住了,便好好呆在這裡罷,等着三個月後我來迎娶你罷。”說着,烏月便低頭,用力按着黎心玥的下馬,在她的額上留下一吻。
黎心玥動彈不得,恨恨的瞧着烏月,“呸”得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烏月臉色一變,鬆開手擦了一把臉,哼道:“你好好呆着,休想逃出去。”說罷,便轉身出去了。
到了屋外對侍衛交待道:“好好看着公主,若是出任何差池…”
“是,大人,我們定會看好公主。”幾個侍衛急忙拱手保證。
烏月點了點頭,沉着臉瞧了眼屋內,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