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珊左手拎着一大條魚,右手同時拿着幾袋青悠悠的蔬菜,口齒大開,驚訝的張成一個“o”型,臉上的表情相當的微妙。
該怎麼形容呢?
就好像見鬼一般的驚悚!
她看到了什麼?
這是個神馬情況啊!
有木有誰來告訴她,她那冰塊兒似的木頭兒子爲毛把人家姑娘按在牆上,神情獸性像是要吃人?
舌頭都伸到人家姑娘嘴裡也就算了,可那隻手貌似也不老實啊。
嶽珊表示——老孃活了大半輩子,可沒少練膽兒,尤其是嫁給顧頑固,成天擔驚受怕。
可她還是想說——丫的!就沒這麼驚悚過!
不過,大神媽可是從大風大浪裡拍打出來的,驚悚過後,很快適應了情況。
饒有興趣的開始打量快被壓倒的兒媳婦。
哎呦喂,真是俊俏!
此時被“蹂躪”的頭髮微亂,臉頰緋紅,脣瓣水潤的小姑娘慌張的像一隻小兔子。在兒子懷裡掙了掙,死活掙不開,羞赧的用小爪子撓撓他的背,扭噠扭噠直想蹦下來。
瞧瞧人家小姑娘都羞成什麼樣了,可她兒子摟着抱着就是不撒手。
最後小姑娘急得都快哭了,兒子心疼了,相當淡定的把手從人家衣服底下抽出來,不知道有沒有多揉一把。
這時候他還叼着人家的小嘴,好不容易放開,兩人脣齒相依間唾液相連,帶出晶亮的幾根銀絲。小姑娘羞得要死,兒子依舊淡定,再次湊上去又狠狠親了兩口才罷休。
隨後從容自在的給低着頭不敢擡的小姑娘整理好衣服,把頭髮也給揉了揉,直接抱着小姑娘放到客廳的沙發上。
哎呦喂,這麼寶貝!
看看他兒子這素質,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疼的好媳婦兒做得好妻奴。
這一幕真是太有愛了!
嶽珊笑得嘴巴都合不後攏,關了門把亂七八糟的食材往鞋櫃上一扔,急吼吼地坐在沙發上。也不理會她兒子略帶警告的眼神,樂不可支瞅着她兒媳婦。
“灼寶……灼寶是吧?”
被放在沙發上的華灼一看見大神媽立刻站起來,條件反射露出一個笑靨,雖然這時候的笑容相當的不自然。
“伯母您好,我叫華灼,您叫我灼灼、灼寶都好。”
嘖嘖,不僅模樣好,還有幾分臨威不亂的味道啊。看看這大家閨秀的風範,嶽珊直接就想起了當初的自己,那是多麼楚楚柔姿、儀態萬千、風華無雙、麗質絕代啊!
“灼灼好啊!這名兒聽着就有福氣!”
華灼:“……”
顧流墨伸手攬住華灼的腰,拉着她坐下兩人坐在放了火紅阿狸的沙發上,嶽珊坐在對面,越看越喜慶,越看越像新婚小兩口。
她悄然伸長脖子,笑眯眯的接着問道。
“灼灼多大啦?”
厄……
這是開始查戶口了麼,華灼下意識就看看旁邊的大神,見他握着自己的手,嘴角含笑不說話。轉過身對熱情異常的顧媽微笑,仔細回答。
“今年就滿十八歲了。”
“十八歲好!十八歲好!十八歲太好啦!”
嶽珊一時激動,猛拍大腿,眼睛笑得都成了一道縫兒。
十八歲可不好?
小姑娘成年了,兒子就能下嘴開吃了,要不然整天想着念着吃不着多窩火?
仔細盤算下,這節奏估計用不了畢業,她就有個嬌滴滴的小孫女可以抱了。
雖然自己這麼花一樣的年齡就要轉行做奶奶非常心不甘情不願啦!但是隻要能有個甜甜的小粉團,蒼老也願意啦……
鬼馬的想象力越來越豐富,越來越覺得可行,興奮的嶽珊直接就把目光掃向了華灼的肚子,開會琢磨。
小姑娘可真瘦,得好好的補上一補。
顧媽眼神不離肚子,華灼忐忑不安了。
大神的媽媽就在眼前,還摸不準是什麼性格,她特想留下美好的印象。
可是,第一次見面就撞見她和大神那樣,大神媽會不會覺得,她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啊?
想到這兒華灼緊張的看了眼大神,見他還是氣定神閒的淡定樣,一丁點兒都沒有被老孃抓包的尷尬。小幅度伸手戳他,找個嶽珊看不見的角度睨了他一眼。
“媽……”
顧流墨這纔不再袖手旁觀,大手包住在腰間作亂的小手,對嶽珊說。
“您的眼神收斂下,灼寶會吃不消。”
“有嗎?”
嶽珊的表情相當無辜,簡直就是替別人代罪一樣可憐。
“我的眼神很嚇人?”
華灼急忙安撫貌似自信心極度損傷的顧媽。
“不嚇人不嚇人,伯母您的眼神很正常。”
得到標準答案,嶽珊滿意了,嘚瑟的朝顧流墨飛去一眼,接着跟華灼說話。
“怎麼能叫伯母呢?聽着多見外啊!”
華灼虛心請教。
“那……應該叫什麼?”
“當然是媽……”
嶽珊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剛說到重點,顧流墨及時截住。
“顧媽。”
兒子看着溫順,其實有時候小眼神還是挺犀利挺恐怖滴,比如說現在。嶽珊想着,如果再口無遮攔下去,指不定兒子把小姑娘藏起來再也不讓見了。
這樣不好……不好……
左思右想後,嶽珊突兀的改口。
“顧媽……叫我顧媽媽就成。”
思索着怎麼也就多一個字,以後去起來也容易。華灼這時候倒是有些瞭解,大神媽卻是是裡裡外外都燒着一把火,相當熱情一人。
從她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對自己真心實意的喜歡,短暫的幾分鐘,她對大神媽的印象也非常之好,點點頭甜甜叫道。
“顧媽媽!”
“哎!”
這兒子有了媳婦兒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嶽珊內心的幸福指數迅速飆升,多看了華灼兩眼。
不行,還是瘦!這麼瘦一定得多長十幾斤肉才行!
於是,嶽珊風風火火的行動起來。
“灼灼怎麼這麼瘦,等着啊顧媽媽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
“不用了顧媽媽,我……”
華灼真心想攔着,可大神媽那幹練勁兒也是神人級的,挽起袖子從鞋櫃那拿了東西就衝進了廚房。想了想她還是去廚房打個下手比較好,幫不上什麼忙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
剛想起身就被顧流墨按住。
“你就安心坐着等開飯吧,媽一動作起來從不給人插手的餘地。”
“哦。”
聽大神的意思她不去比較好,華灼點點頭,總感覺大神的話有哪裡是不對勁兒的。
媽一動作起來不給人插手的餘地。
這一句,好像……小夫妻……
引人食指大動的家常菜冒着騰騰熱氣被一盤一盤放在飯桌上,騷動着味蕾,華灼擺好碗筷,正等着嶽珊把最後的蔬菜湯端出來,這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看了眼正在洗手的顧流墨,她急忙跑去開門。
這一開門又愣了愣,門外的人四五十歲的樣子,一身黑西裝,眉宇間都是英氣,雙眸銳利,神情嚴肅,長居高位之人特有的威嚴與謹慎。
那人見了她深沉的眼睛裡分明劃過一絲訝異,不過瞬間斂去快的讓人察覺不到。
“顧流墨在嗎?”
“嗯,在,您請進。”
反應過來後,華灼立刻側身迎他進去。
顧流墨把手擦乾將毛巾搭上,從浴室出來走到客廳,才洗手的功夫小東西就不見了。正想喊人,就看到玄關處的來人,頓時挑了挑眉。
“舅舅?”
嶽峰同樣挑了挑眉,嚴峻的臉龐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怎麼?認不得了?”
“哪敢。”
說着顧流墨走過來拽了拽後面默不作聲的華灼,攬到自己身側,對嶽峰介紹道。
“舅舅,這是灼寶。本想過幾天您來g省的時候帶過去讓您瞧瞧的。”
這就是……當做準媳婦兒的意思了?
他外甥有對象了?還是以結婚爲目的的那一種?
這麼猛的消息,饒是深沉內斂如嶽峰也有些招架不住,不由得看向華灼。顧流墨捏捏華灼的臉蛋兒,寵溺道。
“還不叫舅舅。”
華灼呆了呆,聽從大神吩咐。
“舅舅。”
“嗯。”
嶽峰臉色看不出異樣,也衝着華灼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嶽珊從廚房走出來看到老弟,“咦”了聲。
“你怎麼也來了?難道是我的菜香飄萬里把人都引過來了?
不應該啊,阿峰你什麼時候成吃貨了?”
嶽峰跟大神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無奈與苦笑,搖搖頭沒有接話。
完全習慣總是端方嚴正的老弟,嶽珊也不在意他不搭話,直接吆喝一嗓子。
“別在那杵着了,趕緊洗手吃飯,灼灼啊,過來幫忙盛飯。”
顧媽自來熟一點兒都不把華灼當外人,華灼急忙應了興高采烈的跑過去,兩人一起進了廚房叮叮噹噹的忙活。
廚房外面,嶽峰臉色不變自己滿上酒杯,隨意問對面的顧流墨。
“哪家的?”
顧流墨盛湯的動作頓了頓,眼觀鼻鼻關心,沉吟片刻,清朗答道。
“g省卓家。”
“g省卓家?”
手中一抖嗽酒水撒到桌子上,那姑娘細皮嫩肉一看就是嬌養出來的,不用說也有幾分家世。只是沒想到這家世竟是卓家。嶽峰酒也不喝了,直視顧流墨語氣意味不明。
“確定是她?”
顧流墨坦蕩回視,堅定不移。
“一定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各種忙啊,求虎摸。
ps感謝小魚兒送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