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高幹)重生之糜途深陷 羞辱 木魚哥

早上七點,外面的天色還帶着灰暗,光線隱隱的房間裡仍可看見牀上的一對人兒交頸而眠。

藍正君緩緩的睜開眼睛,跟平時相比,眼裡多了分慵懶與迷離。掌下是愛人柔軟的軀體,鼻尖是對方淡淡的馨香。伸手輕輕的撫了撫藍煙溫熱光滑的臉蛋兒,湊到淺緋色的脣邊啄了啄,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藍正君無比享受能在晨醒時擁吻愛人的幸福與滿足。

儘量將動作放輕,藍正君慢慢的起身穿衣。掀開被子正要下牀的時候,他聽見了藍煙細微的呻吟。回過頭去,剛好同小丫頭朦朧惺忪的睡眼相對,“吵醒你了?”

藍煙往藍正君的方向靠了靠,雙手環住他的腰身,嗓音慵懶而性感,“幾點了?”

“剛剛七點。”藍正君拍了拍藍煙的手背,又揉了揉她軟軟的發頂,“你再睡會兒,今天就別去學校了,輔導員那裡我會去說的。”

“嗯。”藍煙鬆開手,她本來也打算着請一天的假,“青竹你什麼時候帶走?”

“明天早上。”溼熱的脣瓣貼上藍煙的眼瞼,藍正君的聲音輕柔萬分,“放心吧,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我知道。”藍煙閉上眼睛,淺栗色的腦袋在枕頭上輕輕蹭了蹭。

“睡吧。”藍正君給她掖了掖被角,然後往衛生間走去。

本打算等藍正君一走就進入空間的,可她實在太困,不知不覺便又睡着了,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一點了。花了十分鐘的時間迅速的洗漱好,又挑了件及膝的淺紫色手工毛衣換上,腳上趿着雙軟軟的粉色棉拖,藍煙這纔打開了房門。

廳裡,藍潛正坐在沙發上看球賽。大多數男人都對足球這項被譽爲“世界第一大運動”的體育項目毫無抵抗能力,藍潛亦是三十億球迷中的一員。不過,今日的藍潛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再精彩的球賽似乎都不能完全吸引他的注意力。

和別人分享愛人其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只是,這種程度的痛苦跟無法得到的絕望相比起來卻是微不足道的。

耳邊傳來“噠噠”的腳步聲,藍潛轉過頭,那個渾身散發着慵懶與嫵媚氣息的小女人就這樣直喇喇的進入了他的視線裡。

站起身走到藍煙的身邊,兩人相距不到半米。

藍潛俊美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深邃的眸子緊盯着藍煙,看不出喜怒。藍煙紅了紅臉頰,藍潛的目光太過直接,讓她有些難爲情,“哥——”

藍潛沒有應聲,而是繼續向前走了兩步,讓兩人靠得更近,然後伸出雙手輕輕捧住藍煙染了胭脂的臉蛋兒。微微低下頭,兩人四目相對。一個犀利,一個閃避。

藍煙動了動腦袋,試圖擺脫藍潛的控制,藍潛卻將手移到了她的後腦處,稍稍使力,兩人的脣就貼在了一起。

低低的驚呼被藍潛吞入口中,激烈的啃咬與吮吸,藍潛的吻跟他的人一樣霸道無理。藍煙被動的承受着,下巴被托起,牙齒閉合不上,嘴裡被那條滾燙的軟舌攪得天翻地覆,透明的液體順着嘴角直往下滴……

藍潛逼迫着藍煙慢慢的往後退,直到將懷裡的人兒抵到牆上,精壯的身體緊貼,一隻腳往上擡,頂r藍煙的兩腿之間,藍煙輕哼,身子不由自主的輕顫,模樣兒越發的撩人嬌豔。

五分鐘後,藍潛才放輕了動作,親吻由激烈變得纏綿,舌尖緩緩的撫過被蹂躪的地方,帶着安撫與迷戀。

兩脣分開,藍煙仍有些呼吸不暢,藍潛則早就恢復了正常。啄了下藍煙的鼻尖,藍潛兩手掐住藍煙的腰身往上一託,很輕鬆的將她抱起,“走吧,去吃飯。”

“嗯。”藍煙乖順的趴在藍潛的肩頭,微微應聲。

懷裡抱着個大娃娃,藍潛的心情好了不少。走到餐桌旁,將藍煙放到椅子上,又揉了揉她的發頂,眼角眉梢都有了笑意,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藍潛將廚房裡溫着的早餐端了出來,一碗蓮子粥,一碟炒菜心,半籠蝦餃,半個鹹蛋,比平時豐盛了些。

花了二十分鐘,藍煙將擺在桌上的早餐盡數吃完。手覆在胃上揉了揉,嘴裡發出滿足的感嘆。她是真的餓狠了,從昨晚六點半到現在十一點,兩餐之間還從沒間隔過這麼長時間的。

一隻修長有力,只屬於男人的手代替了藍煙潔白柔軟的小手,在她的肚子上有技巧的輕輕揉按着。藍煙舒服得直哼哼,像只懶懶的貓兒。

“我想回房休息一會兒。”沙發上,藍煙坐在藍潛的雙腿上,頭枕着他的肩膀,整個人都嵌進藍潛的懷裡。

“不是才起牀?”藍潛皺着眉頭,眼裡有疑惑,低頭同藍煙額頭相抵,“生病了?”

“想睡……”

難道是昨晚被藍正君折騰狠了?藍潛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兒。再看了看藍煙眼底淡淡的黑眼圈,終究是心疼大過埋怨。

“那裡上藥了沒?”

那裡?那裡是哪裡?兩人都心知肚明。藍煙更是羞紅了臉。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抱你回房。”藍潛打橫抱起懷裡的人兒,一步步,穩穩的往藍煙的房間走去,“晚上想吃什麼?”

照藍煙現在的情況中午那頓肯定是不吃的了,用手掂了掂沒多少重量的小丫頭,藍潛思考着那種食材的滋補效果要好一些。

“鰣魚。清蒸的。”

“鰣魚性補,溫中益虛。正適合被掏空的你。”藍潛將藍煙放到牀上,伸手捏了捏她嫣紅的臉頰,語氣裡有着明顯的捉弄。

藍煙咬了咬下脣,狠狠的瞪了藍潛一眼,“你才被掏空了呢?”

“我倒希望是我。”藍潛輕輕挑起眉頭,湊上去親了親藍煙的嘴脣,“可惜你不給我這個機會。煙兒,我每時每刻都期待着被你掏空。”

藍煙雙手一推,神情惱怒,“出去,我要睡了。”

“別睡太久。”藍潛笑了笑,見好就收,不再撩撥已經亮出爪子的貓兒,轉身出了房間。

藍潛一走,藍煙立刻就進入了空間。煉器室裡,桔梗正以最快的速度接連不斷的打造出新的金屬製品,所有傀儡裡,只有他會一些最基本的煉器方法。而藍煙則一步不離的守在運氣爐旁,將手裡的物件一一往爐子裡扔去。她的要求不高,能出現一件防禦屬性的法器就好。

正在空間裡忙得不可開交的藍煙並不知道,在她回房後沒多久,公寓裡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

門鈴響起的時候,藍潛正在電腦前整理資料。將資料保存好,再把關上電腦,藍潛帶着絲疑惑打開了房門。

“是你?有事?”藍潛皺了下眉,語氣裡有些不耐煩。

站在門外的女子五官明麗而清爽,摒棄了以往一貫的精緻妝容,只是稍微打扮了一番,一頭捲髮被高高的束起,紮成張揚的馬尾,再配上簡潔大方的羊絨外套,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賞心悅目。

女子嘴角噙着淺淺的微笑,彎彎的眼睛裡盛滿陽光,“藍大哥,煙兒在家嗎?上午王教授留了《美術史》的作業,佔平時成績的5%,明天就要交上去。我是來給煙兒送試卷的。”

藍潛側了側身,臉上掛着禮貌氣的微笑,“專門麻煩宋小姐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請進。”

“不麻煩。我是煙兒的朋友,平時沒少受煙兒的照顧,能幫上她的忙我很高興。何況大家還住一個小區,不過走兩步的事情而已。”宋寧雅擺了擺手,邁着優雅的步伐從藍潛身旁經過,進到了廳。“怎麼沒看見煙兒?”

“在房裡休息。”藍潛簡短的回答,並不想跟宋寧雅有過多的接觸。

對於宋寧雅,藍潛將她祖宗三代都查了個底朝天,推崇物慾、看清現實,年紀輕輕心思卻不淺,能隱忍、會演戲,擅於利用一切能夠爲她帶來好處的人和事,這樣的女人不管在怎樣的環境下一般都可以混得風生水起,特別是在有男人的地方,更是遊刃有餘。

只可惜,她遇上的是藍潛。

即便是沒有藍煙,藍潛也不會碰一下像宋寧雅這樣的女人。被人玩兒過的,他嫌髒。

有了藍煙他就更不會給宋寧雅機會了。只是,不管藍潛的態度是如何的生疏惡劣,也不管他是明着還是暗着拒絕,宋寧雅愣是可以像二傻子似的黏上來,既不哭也不鬧,每一次見面都笑意盈盈,好似從未將藍潛的冷言冷語放在心上一般。

藍潛到廚房裡去泡茶,宋寧雅則趁機打量起屋子的佈置。比她的公寓大了近一半,裝飾和擺件兒都是千挑萬選的高級貨,牆上還掛着幾幅油畫,人物的、風景的,精緻而清新,算得上是很不錯的作品。落款處是一個龍飛鳳舞的“煙”字,很顯然是出自藍煙的手筆。

宋寧雅心裡涌起嫉妒與酸澀。她可以跟藍煙比外貌、比學識,拼人緣、拼能力,但就是不能論家世。有些東西是可以通過後天努力得來的,但有些東西確是天生的。都說女人的婚姻是第二次投胎,她的第一次不如藍煙,這第二次怎麼也得盡全力搏上一搏,就算仍然比不過,但也不能差太多。

“宋小姐,請喝茶。”

帶着磁性的嗓音打斷了宋寧雅的沉思,她擡頭矜持的朝藍潛笑笑,對於“宋小姐”這個稱呼她已經不想再去糾正了,反正不管她說多少次,藍潛都不會改口。雙手端起茶杯抿了抿,清香沁人,齒頰留芳,是上好的君山銀針。“謝謝。煙兒的身體好些了嗎?倪老師說她有些不舒服,去醫院看過了嗎?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儘管吩咐。”

“煙兒的事不勞宋小姐費心。”是真關心還是假關心,藍潛一看便知。想利用小丫頭來接近他?藍潛在心裡嗤笑宋寧雅的不自量力。“試卷給我吧,我會交給煙兒的。”

宋寧雅勉強的點點頭,臉色略顯蒼白,看上去堅強而脆弱,“好的。這是試卷,只有兩道論述題。這是課堂筆記,今早四堂課的都有,重點部分我已經用紅筆進行了標註。”

藍潛只拿了試卷,橙色封皮的筆記本他動都沒動,“這學期的文化課煙兒已經自學得差不多了,期末考覈應該沒問題,筆記就不需要了。”

“這樣啊。”宋寧雅將筆記本放回包包裡,語氣有些落寞,卻並未多做糾纏,“既然已經將試卷送到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藍大哥,代我向煙兒問聲好,祝她早日康復。”

說着便站起身,往門口走去,“今天打擾了。再見,藍大哥。”

對於宋寧雅能如此乾脆利落的離開,藍潛有些驚訝。但他也沒有多想,只是順着宋寧雅話裡的意思略點了一下頭,將門打開,“慢走,不送。”

宋寧雅泄氣的笑笑,帶着自嘲,“藍大哥什麼時候才能不討厭我……”

很輕的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語,可藍潛卻聽得清清楚楚。

稍稍挑了下眉頭,藍潛不動聲色。

宋寧雅轉身對着藍潛揮了揮手,馬尾揚起漂亮的弧度,平添幾分嫵媚與俏皮,只是當她擡腳跨過門檻的時候卻是一個趔趄,“噗通”一聲,宋寧雅狼狽萬分的被絆倒在了地上。

“啊——”一聲驚呼,宋寧雅痛得眼淚汪汪。大半個身子都掛在門外,渾身上下都傳來陣陣鈍痛,特別是左腳的腳踝處,更是針刺一樣的疼。手裡的包包被甩出去四五米遠,裡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藍潛玩味兒的斜靠在牆上,冷眼看着宋寧雅這出自導自演的戲碼。

演技不錯,很自然,毫不做作,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一定會很心疼。

宋寧雅跌倒的那一刻,只要藍潛願意伸出一隻手,這場意外就完全可以避免。英雄救美,很浪漫的話題不是?不過,按照藍潛的性子,這樣的機率很小,袖手旁觀倒更有可能。

宋寧雅自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她一開始就沒指望藍潛能摟住她。實實在在的摔上一跤,宋寧雅願意。身子稍微動了動,宋寧雅有些艱難的往前爬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想將掉落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裝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在此時此刻選擇幫助她,只有百分之一的人也許會選擇冷眼旁觀。宋寧雅是不幸的,藍潛恰好就是那漠然冷血的百分之一。

正當宋寧雅疑惑爲何藍潛還不出聲的時候,藍潛終於開口說話了。

“宋小姐,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嗎?”平平淡淡的聲音,沒有一絲同情與憐惜,只是出於禮貌,套的詢問而已。

宋寧雅身子一僵,不可思議的回頭去看藍潛,委屈、傷心、憤怒、痛苦……所有的負面情緒一股腦兒的化作串串晶瑩的淚珠,滾滾滴落。“藍潛,你有心嗎?”

在宋寧雅認識的人當中,再沒有比藍潛更冷漠無情的了。即便是個陌生人跌倒在路邊都會有人走上去攙扶一把,而她呢?在心上人面前落得一身傷痛卻連對方一個關切的眼神都得不到,更不用說更爲親密的肢體接觸了。

“我當然有心了。沒有心,我豈不是成死人了?”藍潛皺了下眉頭,貌似有些不滿,“宋寧雅,你要不去當演員還真有點兒可惜。”

宋寧雅將頭埋在胳膊裡,輕輕的啜泣,不敢正視藍潛那雙能洞察人心的眼睛。

藍潛邁着長腿從宋寧雅身旁經過,未作停留,徑直走到一本紅色封皮的冊子前,俯身,拾取。

一頁頁的隨意翻看着,藍潛性感的笑聲時不時的響起,“宋小姐,你拍了這麼多照片是想去參加攝影展?我不會是你唯一的模特吧?還是說宋小姐其實是個偷窺狂?”

這本冊子,確切的說應該是相簿,這本相簿一掉到地上就引起了藍潛的注意。掃了一眼露出邊角的照片,再聯想到最近這段時間查到宋寧雅跟拍自己的事情,藍潛很快便明白了宋寧雅的小心思。

當一個堪稱美麗的女子迷戀你成癡,用盡一切辦法收集你的照片的時候,再鐵石心腸的男人恐怕都會有一點點的心軟,即使不喜歡但也會下意識的不願意去傷害她。人都是有虛榮心的。被一個漂亮的女人當成神一樣的愛慕,內心難免雀躍自滿。

宋寧雅這樣想是對的。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面對異性偷拍者,大多是惶恐、害怕,甚至羞惱、厭惡。她們會認爲這人是變態,品行不佳。而男人面對異性偷拍者則會微笑着坦然面對,自信、瀟灑,甚至歡喜、得意。他們會認爲自己很棒,足夠吸引異性的眼光。

俗話說凡事總有例外。宋寧雅運氣不怎麼樣,她遇到的剛好就是這麼個例外。

“啪”的一聲,藍潛將相簿扔到宋寧雅面前,宋寧雅一驚,倏地擡頭,小心翼翼的看着藍潛,怯怯懦懦,“我只是想有個念想……”

“你這女人,說實話,很讓我噁心。”藍潛蹲□子,看着宋寧雅的目光有着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厭惡,“十六歲就跟你們學校的刺頭‘森哥’搞上了,兩個月不到就被破了處,好處是一部摩托羅拉t720i和5000元現金。十七歲轉校到市二中,成爲了‘摩爾’超市少東的女朋友,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項鍊,香奈兒的錢包,polo的運動衫,一年不到的時間,你花去了別人至少十萬元。高三的時候,‘摩爾’少東出國留學,你又攀上了一家臺灣食品公司的老總。快五十歲的禿頭胖子,總資產六個億,你是他在內陸的第三個情婦,直到你來到b市爲止,一共從臺商那裡拿走了三十五萬元。最近的一個飼主應該就是杜翌澤了。dii之流的衣服和包包,每個月五萬的生活費,分手費更是給了你七十萬,外加恆錦小區價值百萬的公寓一套……”

藍潛每說一個字,宋寧雅的臉色就蒼白一分。一個女人最不願直面的回憶被他血粼粼的剖開來看。難堪、屈辱、羞恥、絕望……那是她這輩子都抹不掉的污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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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這麼髒,有那個男人會喜歡?在b市,只要我想,比你乾淨、比你漂亮、比你有才華的女人至少可以找出兩百個。你,又算得了什麼?”藍潛毫不留情的打擊着宋寧雅,這女人臉皮太厚,像蒼蠅似的令人討厭,以前還只是遠遠的跟着,不會影響自己的生活,現在然找藉口跑到家裡來了,還費盡心機的演了這麼一出拙劣的戲碼來引誘自己,藍潛覺得,這種狗皮膏藥似的女人還是早打發爲妙。

看着被揭穿,嚇得回不了神的宋寧雅,藍潛笑得邪氣,張口還想再狠一些的時候,一道輕飄婉轉的聲音阻止了他,“喔?兩百個?那我可要見識見識!”

藍潛條件反射的回頭看去,一身淺紫色毛衣的藍煙正笑容滿面的站在門口,像一株晨露初沾的牡丹,純淨而妖豔。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回覆日更。親們,加油抽打偶啊。儘管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