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城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酒樓內。
被麥小萌唸叨的郭副官這時候卻犯起了難,畢竟送信也是講究方法的,要是把自己搭進去,那多不合適呀。
最關鍵的是他不能拖後腿呀,要是在送信的過程中被抓住了,那他們全部的優勢就會消失殆盡,因爲那樣就變成了雙方各有一個籌碼。
如果你問郭副官爲什麼他篤定盛珏一定不會看着他不管,那郭副官這時候肯定會驕傲的告訴你,他們盛家軍的人,從來就沒有被放棄的時候。
“郭哥,你說我們現在把這燙手的山芋接到了手裡,該怎麼辦呀?”一個穿着黑色西裝,戴着黑色禮帽的男子,糾結的問道。
“是啊郭哥,我們出來可有些時間了,要是這事兒辦不利索,那大帥還不得把我們都給斃了呀。”一個臉上有顆黑痣的男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說道。
原本郭副官還是有些糾結的,因爲他也怕辦不好這個事情。但是當他看到街邊跑來跑去的小孩兒的時候,一個念頭竄到了他的腦海。
“彆着急,我有辦法了。”郭副官笑着說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什麼辦法呀?你快說出來,讓兄弟們幫忙參謀參謀。”
“其實辦法很簡單,是我們想的過於複雜了,不過就是送個信嘛,我們不用親自去。”郭副官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並沒有喝。
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也是他給自己立的規矩。那就是在出任務期間,必須保證自己滴酒不沾。所以,即使他心裡再癢癢,也不過是給自己倒上一杯,聞聞味道罷了。
其他人都知道他在這個習慣,所以並沒有勉強他,畢竟他們也只不過是淺嘗即止。
“如果我們不親自去那誰去呀?”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男子不解的問道。
如果他們不親自去的話,那怎麼能保證那份信一定能送到沉宅裡,怎麼能保證沉鶴洋一定會收到那封信呢?
“你們啊,就是過於把事情複雜化了。不就是送個信嗎?只要我們暗中跟着保證性送到沉宅就可以了,至於最先交到誰手上,那無所謂。因爲不管是誰,最後都會把那封信交到沉鶴洋手上。”郭副官笑的一臉神秘。
“對啊,郭哥說的沒錯,確實是我們把事情複雜化了。你們想啊,楚易都不見了這麼長時間了,那沉鶴洋現在在幹嘛呢?”黑色西裝的男人興奮的說道。
“哎呀,我這個腦子怎麼就沒想到呢?沉鶴洋肯定就在那兒等着我們呢呀。大齊,還是你小子腦袋瓜靈活,你和郭哥都太厲害。”灰衣男人一拍自己的腦門兒說道,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那是,輝哥不是我大齊吹啊,就我這腦子,數一數二的。”黑衣男子笑的一臉得意的說道。
“得了吧,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是你想出來的嗎?分明是人家郭哥想出來的。”灰衣男子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黑衣男子後,笑着說道。
黑衣男子這時候好像也不好意思,只是在嘿嘿嘿的笑。
“好了,不要鬧了。等回去以後我在請你們喝酒,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這件事情辦完。”郭副官開始認真嚴肅起來了。
兩人看郭副官認真嚴肅起來了,他們自然也不敢怠慢,畢竟這次的行動可是關乎到他們的小命。要是有命回去喝酒,那當然是好。
“郭哥,現在我們已經決定了,要派人去送信,那這個人我們應該選誰呢?”黑衣男子大齊糾結的問道。
“你小子還說自己聰明,剛纔都沒有觀察到郭哥之前的動靜,切,人選早就想好了對吧郭哥!”灰衣男子輝哥一臉得意的說道。
郭副官看着他們兩個人心裡的點了點頭,大齊很聰明,往往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地方去,而輝哥雖然看起來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心思卻最爲細膩。這也是爲什麼這次的任務,選擇帶他們兩個的原因。
“郭哥,輝哥,你們兩個真是我祖宗。”大齊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郭副官和輝哥相視一笑,而後才把大齊招呼過來,一起商量具體行動。
“絕了!這個主意真是絕了!”大齊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後說道。
“得了,你能不能安分點呀?郭哥,既然行動方案已經確定了,那我們就去辦了。”輝哥拍了一下大齊的大腦袋後,恭敬的對郭副官說道。
郭副官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與此同時,沉鶴洋早就在沉宅裡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大帥,您說這個盛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現在還沒有動靜?”熬了一夜之後,現在又過了半天,林副官也等的有點兒不耐煩了。
沉鶴洋正要讓他再耐心一點兒,但是沒成想這時候,福伯卻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了。
“大帥,有您的信,您快看一看是不是和楚少爺有關。”福伯氣喘吁吁的說道。
聽着福伯的大喘氣,就知道他是從大門一路跑進來的。沉鶴洋見狀只能讓他趕緊坐下,後才接過他手裡的一封信,同時還遞給了林副官一個眼神。
林副官點點頭,立馬就出去了。
沉鶴洋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封,可是裡邊不過寥寥幾個字罷了。
“楚,下六,海,獨見。”這六個字正是信上的所有內容,沉鶴洋看着紙上的筆跡,一眼就知道肯定是出自盛珏之手。
“大帥,屬下查過了,來送信的不過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罷了。有一個男人給了他一根冰糖葫蘆讓他送信到沉宅,事後又送給他一根,等屬下趕過去的時候,他們早已沒有了蹤跡。”林副官頭上跑出了一層薄汗。
“看看吧。”盛珏把手上的信遞給了林副官。
林副官一看信立馬就明白了:“大帥,盛珏他這是說楚易在他們手上,要下午六點約您在海天大酒樓相見,還要求您必須是獨自一人。”
沉鶴洋點點頭,冷聲說道:“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