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僵持着,誰也沒有草率的開口說話,空氣中都飄蕩着詭異的氣氛。而梅老闆那邊的氣氛就可說是和麥小萌這邊截然相反了。
梅老闆兜裡這邊麥小萌和盛珏兩人,揣着盛珏給的那五條小黃魚和那一踏鈔票沉默不語的走在路上,這筆錢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要是在以前他根本想都不敢想,可是世界就是這麼奇妙。其實本來他並不想要那麼多,但是那是大帥非給不可。
大帥的意思,梅老闆明白,無非就是看在小萌的面子上,纔對他青眼有加,要是放在之前,他根本連個屁都不是。另外用這麼多錢買下那些旗袍,從另一個方面看,也是對他能力的一種肯定。
梅老闆身懷鉅款,真是體驗了一把戰戰兢兢的感覺,不說別的,平時回家的時間,他都縮短了一半,就怕走在路上把錢丟了或者是被搶劫。
“咚咚咚……”
終於看到自己家,黑白色的小房子,房檐很低佔地很小,還有那張斑駁的大門,一眼就看出了年代已久,梅老闆從來沒感覺回家的路竟然會是這麼長。
“誰啊?”一道溫柔的女聲從門內傳來。
梅老闆聽出了那是自己的媳婦,趕緊迴應道:“淑芬啊,是我,快開門。”
他話音還沒落,大門就被人從內打開了。
“長青,你怎麼今天回來的這麼早啊?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梅老闆的老婆淑芬緊張的問道。別人不知道她家這個,她還不清楚嗎,梅長青就是一個工作狂,今天這麼早回家簡直不是他的風格。
綜合所有因素,她才得出來個這樣的結論。
沒錯,梅老闆大名梅長青,其父母取之,希望他能如松柏般長青,也有健康長壽的意思,是個十分不錯的好名字。
梅老闆正想開口,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還站在門外呢,怎麼能說呢。人們都說財不外露,他可不能得意忘形了。
“是有事,大好事兒。淑芬啊,我們別站在門口了,回家說,這裡不方便。”梅老闆雖然皺着眉頭,但是臉上的笑意怎麼都擋不住。
“哎呀,這還和我神秘上了,這裡還不能說了,行吧,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死老頭子又有什麼花招。”梅太太嗔笑一聲說道。
“進來說,進來說。”說話間,梅老闆就拉着梅太太進門了。
“爸爸,爸爸,你回來了。”
本來梅老闆想直接拉着老婆進門說事的,但是沒想到他兒子動作更快,像個小炮彈一樣,看到他就衝了過來,手腳並用扒住了他的褲腳。
梅老闆低頭看着自己的老來子,心裡的歡喜怎麼都壓不住,憐愛的把小兒子抱起,親暱的親了親他的小臉蛋。
“我們安安今天在家乖不乖啊,有沒有淘氣?”梅老闆蹭蹭兒子的小臉蛋,輕聲問道。
“沒有哦,安安很乖,都有幫媽媽做事,姐姐還誇了我哦。”梅老闆的兒子聰敏伶俐,不過三歲,說話就已然像個小大人一般了。
梅老闆聽到自己兒子那小奶音,真是心都要化了。
“安安真乖,爸爸明天給你買蛋糕做獎勵好不好?”梅老闆想了想,笑着說道,他記得自己兒子好像惦記烘焙店的那個小蛋糕好久了。只是一時拮据,沒捨得買。
“真的嗎?爸爸,安安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安安拍着自己的小胖爪,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梅太太淑芬本來想打斷的,家裡哪裡有閒錢買蛋糕啊,別看自己家的這個老頭子開的旗袍店,也確實賺的不少錢,但是耐不住他愛旗袍如命,掙的錢財都被拿去買上好的針線和布料去了。
但是看到父子兩人這其樂融融的模樣,梅太太又不忍心打擾。罷了,不就是一個蛋糕嗎?買就是了,畢竟自己兒子心心念唸了這麼久。
梅老闆可不知道自己妻子腦海裡閃過怎麼多的念頭,他只是看着自己兒子這可愛的小模樣,就忍不住想逗他。
“哦~原來在我們小安安眼裡,給你買蛋糕就是好爸爸,那不給你買算什麼呢?”梅老闆開始故意爲難自己兒子了。
只見小安卻沒有如他爸爸所想的那樣,臉上展現出糾結或者是爲難,只見他堅定的握住小拳頭說道:“爸爸,你永遠是最好的爸爸,無論你給不給我買蛋糕都一樣。”
梅老闆聽到這兒,心裡真是暖的不行,只見他緊緊的摟着自己兒子胖乎乎的身體說道:“乖寶寶,你真是爸爸的好兒子,爸爸愛你。小蛋糕明天就給安安買,以後你想要什麼,爸爸給你買什麼。”
梅太太看着自己老公越說越沒樣,趕緊打斷道:“差不多。點得了吧,我可告訴你啊,梅長青你別教壞我兒子,由儉入奢易,奢入儉難。”
說完梅太太都不等梅老闆說什麼,就從他懷裡接過了兒子。並對他說道:“安安,你可別聽你爸爸在這兒胡說八道了。我們明天會給安安買蛋糕,但是安安要珍惜啊,畢竟這時爸爸工作好久才能買的,知道嗎?”
“淑芬!”梅老闆正想把實情都和梅太太說,但是卻被梅太太的眼神制止了。
“爸爸,你回來了!”
這時從門口的方向傳來一聲嬌俏的聲音。
梅老闆尋聲望去,就看到自己的女兒從門口向自己狂奔而來。
“柔柔,慢點兒跑,別摔倒了。”
“爸爸,你今天回來的好早啊。”
雖然爸爸每天都回來的很晚,也不能經常陪着她,但是她心裡對父親的那種儒慕之情卻是一點都不少的,因爲她從爸爸的眼神中,知道自己的父親非常愛自己。
聽到自己女兒和妻子是同一個問話,梅老闆心中充滿了愧疚之情。
“對不起柔柔,爸爸以後會經常陪你的,不會再回來那麼晚了你放心吧。”梅老闆保證到。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陪兒子女兒的時間真的是太少了。
兒子和女兒聽到這個消息很高興,但是梅太太心裡卻充滿了擔心和疑惑,自己的老公那麼喜歡旗袍,視旗袍如命,他怎麼可能會爲了兒子和女兒放棄他的事業呢?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