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樣所說的河往城外的排水溝就在城南從城牆底下淵牲諷”護城河的一條污水管道,由於天冷缺水乾早護城河早已乾涸,管道的出口裸露在河牀上。
唐誠和尖刀排趁着夜色的掩護在萬志祥的帶領下,通過這條又髒又臭,底部滿是淤泥的污水溝,進入了城內。出口是靠着城牆的排水溝,爬在第一個的萬志祥爬出來之後,吹了一記口哨,正對着出口的一個小院的門吱呀一聲打開,裡面的人一邊警惕地觀察着左右的情況,一邊招呼隨同萬志祥一起爬出來的尖刀排進門。
“我們的人,快點進屋萬志祥向跟在自己身後的唐誠打了一個招呼。
五分鐘不到,身手矯健的尖刀排所有四十二名成員迅速通過排水溝,進入院。
“老萬真有你的,準備的這麼周密唐誠一邊脫下身上滿是污泥的軍裝,換上隨身帶來的從鬼子死屍上錄下來的日軍軍裝,一邊讚歎道。
“今天手下人發現了這個通往城外的排水溝後,我立即把這個小院給租了下來。好在自從鬼子進城以後,這裡的很多老百姓都逃難去了,這套小院正好空着萬志祥嘿嘿笑道,接着又道:“唐連長,待會行動的時候,把我們也帶上吧。我的人雖然沒有你們特務營驍勇善戰,但是這城內的地形熟悉,搞暗殺也都是好手
換上一身中尉軍服的唐誠笑着拍了拍萬志祥的肩膀笑道:“老萬,你幫了我們特務營這麼大的忙,你說我能不答應嘛。行,一起行動說着,唐誠看了看還正在七手八腳換着鬼子軍裝的尖刀排的官兵,皺着眉頭催道:“時間緊迫小動作都麻利點。”
凌晨一點,夜深人靜,宵聳的昌平縣城內更是靜的可怕,除了偶爾的幾聲犬吠聲和幾聲貓叫還有更夫的打更聲。
城西甜水井衚衕外,突然出現一隊四五十人的日軍隊伍,不過仔細一看,這隊日軍跟平時的日本兵不同,手中拿的並不是以往經常見到的刺刀雪亮的三八大蓋,而是揹着一支普通人根本就不認識的衝鋒槍,每個人的手中還拿着一支盒子炮。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日軍少尉軍服的萬志祥,指了指衚衕口的一套四合院低聲對身旁的唐誠道:“這裡就是原先昌平最紅的妓女小桃紅的住處,王永貴平時就住在這裡。看到沒有,門口還有兩個站崗的,院子裡還有兩個。王永貴平時回來,身邊就帶着四名護衛
“忘了祖宗的東西,認了鬼子當乾爹,倒是活的舒坦唐誠低聲罵了一句。向身後做了一個手勢,接着大搖大擺的朝門口走去。
“誰?”門口站崗的兩名原本倚在門框上打盹的保安團的士兵看到有人過來,連忙舉起槍問道。同時迅速地拉上槍栓。
“八嘎!”唐誠厲聲喝道。只會簡單兩句日語日常用語的唐誠,這聲八嘎倒是喊得有模有樣。保安團士兵眯着眼睛一看,走過來的是一隊皇軍,領頭的還是兩名軍官,連忙放下手中的槍,點頭哈腰道:,“太君,原來是太君啊
“王永貴的,在不在?唐誠故意學着鬼子用生硬的中國話問道。
“在,在。我們王團長就住在這裡。不知道太君找王團長什麼的幹活?。其中一名士兵回答的同時,陪着一臉諂媚的笑容問道。
“八嘎!”唐誠眼睛一瞪,厲聲道:“緊急事情,開門,快快的。
太君發火了,那名站崗的小兵哪敢問呀,忙不迭的彎腰道:“是,是旁邊另一位機靈的連忙轉身敲門。
“什麼事呀?”大門吱呀一聲打開,院子內一名睡眼朦朧的士兵沒好聲氣地對敲門的士兵問道。
“太君,是太君找團長來了,快點”。還未等這名士兵回答完,唐誠早就一把推開了大門。身後跟着的幾名尖刀排的官兵,一個箭步上前,控制住了這三名士兵,其中一個竄進院內將剛剛從門後站起來的最後一名保安團士兵的嘴堵住,一把陰森森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唐誠擺了擺手阻止了手下想一刀結果這四名王永貴的手下性命的動作,朝剛纔和自己說話的那名士兵問道:“王永貴住在那間房間?。
這名士兵這才反應過來站在自己面前並不是太君,都是中國人。這名士兵用驚恐的眼神看着唐誠,擡起手朝院內正房靠東面的一間房間指了指。
“都捆起來,嘴巴堵住唐誠說着。一揮手帶着幾名士兵朝正房摸去。
漢奸縱然可恨,但是除了首惡外,很多人也都是爲了生活所迫。後世在日資企業打過工的沈修文縱然痛恨漢奸,但是對這段歷史時期出現的數十萬的僞軍,多多少少還是保留一些同情,畢竟大家都是中國人。很多人和後世的他一樣,都是爲了生存才爲日本人服務的。總不能把後世那些在日資企業打工的人都歸類於漢奸吧。他打心眼裡反感後世的電視劇中那些自以爲是抗日的部隊。鬼子來了丟下老百姓就逃,當鬼子殺了老百姓,燒了村子,大喊兩聲:“你八輩子祖宗回去之後殺了幾名可能同樣是窮苦人出身,可能是爲了生活所迫或者被抓了壯丁的僞軍算是報仇了事。
儘管這時候的漢奸還並不是很多,所謂的皇協軍也沒有大規模的出現。不過,在沈修文這種對鬼子毫不留情,漢奸只誅首惡的思想的影響下。唐誠也沒有對這幾名保安團的士兵痛下殺手。
用匕首挑開正房的房門,潛入房中,其中一名士兵正要朝掛着布簾的東屋衝進去的時候,唐誠連忙一把拉住了他。只見裡面伸出一個槍口將布簾輕輕地撩起,這時唐誠一把抓住伸出來的槍口,手掌牢牢地卡住手槍的套筒。讓他無法擊發,用力一拽,把裡面那個直着上身的男子一把拽了出來。
“啊!”隨之房間裡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兩”劃二,房間裡的油燈點亭。唐誠大刺刺的坐在牀沿卜。”州懷的女人反綁着,口中塞着一個繡花肚兜,跪在牀上瑟瑟發抖。剛纔那名被唐誠從屋內拽出來的男子此時也被五花大綁,口中塞着一隻臭襪子。
“跪下。”身後打扮成鬼子士兵的尖刀排隊員用力一推,男子撲通一聲跪在牀前。
唐誠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士兵拿掉男子口中的臭襪子。
“你就是王永貴?”唐誠笑眯眯地問道,接着轉身看了看那個正用驚恐的眼神看着他的那個昌平縣城中的頭牌小桃紅,道:“忘了祖宗的日子倒是過的挺舒坦的嘛,還有這麼漂亮一個婊子伺候着。”
王永貴大口吸了兩口氣,緩過氣來以後,打量了一番穿着還帶着血清的鬼子軍裝的唐誠,倒是一臉光棍道:“我就是王永貴,不知道閣下是哪路英雄?”
“王永貴,現在是我再問你,還輪不到你發問。我只問一句話,想死還是想活?”唐誠臉一沉道。
王永貴看着唐誠,突然嘆了一口氣道:“自從投靠了日本人,我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了。這位英雄你也不用玩我了,要殺要剮請隨意。我只是懇求英雄放了牀上的女子小她也是個可憐人,沒幹過什麼壞事。”王永貴的話到是讓唐誠一愣,原本他還以爲漢奸都是軟骨頭,沒想到這個王永貴居然還有幾分膽色,根本就不怕死。看了看在牀上拼命掙扎,流着眼淚的小桃花,有些詫異道:“你小子到是挺有情有義的嘛,既然早知道有這麼一天,那爲什麼還要認日本人當乾爹,做漢奸。”
王永貴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道:“說出來,英雄可能不信,如果不是爲了我手下四百多名弟兄留一條活路,我王永貴打死也不會當這個漢奸。”
“哼!出賣祖宗,當漢奸。我看你還有理由了你。現在我讓你的部隊全部放下武器你幹不幹?”唐誠冷哼了一聲道。
跪在地上的王永貴一聽,連忙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唐誠,道:“英雄,你們是?”
“我老實告訴你,我們是榮譽第一師的,今天來就是要端了鈴木重康這個老鬼子的老窩。我今天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命令你的部隊配合我們幹掉守城門的鬼子,打開城門,放大部隊進城。要不然”說着,唐誠用自己手裡的槍頂住王永貴的腦門:“你既然當了漢奸,那就是罪有應得。”
“?榮譽第一師?”王永貴一聽頓時想從地上站起來,但是身後的士兵牢牢把他按住,讓他動彈不得。不過王永貴依舊一臉驚喜道:“這位兄弟,不瞞你說,我們原來也是抗日的,我們是察北抗日義勇軍,我們
“你們他孃的都當漢奸了,還抗日?別他孃的在你們的臉上貼金了。誰不知道你們所謂察北抗日義勇軍的底細。少他孃的廢話,我只問你一句,放不放下武器?”唐誠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放下武器,我們一定放下武器。”王永貴的臉一紅,接着忙不迭地說道。
十分鐘以後,王永貴穿上了他一身西北軍的藍色上校軍裝,唐誠讓士兵在他軍裝內的腰間綁了一顆木柄手榴彈,導火線上纏了一根線從袖子裡出來,唐誠拎着這根線,警告道:“沒辦法,我還不能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耍花樣。”
“明白,明白。放心,我絕對不會耍花樣的。”王永貴連連點頭道。
凌晨一點半,唐誠帶着王永貴出現在南門城樓附近,王永貴指着城門口旁邊的一個院子道:“鬼子都在這個院子裡。一般城門口有兩個鬼子,城樓上還有兩個。我的人一個排一班守在城牆和城門口。”
唐誠一聽到是有些犯難,城樓上面下面都有其子,而且王永貴的人也分佈在城樓上下,稍有不慎,就會驚動鬼子。只要槍聲一響,一旦讓鬼子反應過來,不但城外的部隊進不來,而且自己帶着這個尖刀排還有萬志祥的人恐怕都要喪生在這昌平城中。
唐誠咬了咬牙,示意跟在自己身後的部下做好準備,推了推王永貴朝城門口走去。
“什麼人?”保安團的士兵率先發現走過來的一隊人,連忙舉着槍喊道。
“混蛋,連老子都認不出來了。皇軍來查哨來了。”王永貴連忙回答道。
“原來是團座。呦,皇軍也來了。”領頭的一名排長看清來人後,連忙點頭哈腰的迎上來。
王永貴不露聲色命令道:“叫弟兄們都集合。
”
排長稍稍一愣,不過還是連忙點了點頭,應道:“是。”轉身去傳達命令。
唐誠使了個。眼色,一隊由尖刀排排長帶領向鬼子住的那個院子摸過去,另外一隊呈包圍隊形慢慢向城門口圍去。
隨着城門口保安團士兵的集合,帶隊的兩名鬼子感到奇怪,端着槍跑過來:“吶尼?”不過當他們看到王永貴身邊站着一名中尉,本能地想立正敬禮。這時,兩名已經摸到這兩名鬼子身後的士兵一人捂住一個鬼子的嘴,另一隻手中的匕首迅速在鬼子的脖子上一滑拉,一股熱血飆去,這兩名鬼子連吭都沒吭一聲,就倒在地上抽搐着。
剛剛集合完畢的保安團士兵都嚇了一大跳,他們還沒見過有皇軍殺自己的。一個個都愣住了。此刻,王永貴連忙低聲喊道:“弟兄們都被動,自己人都是自己人,他們是。現在聽我的命令,全部都放下武器。”
呆若木雞的保安團士兵們稍稍一遲疑,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一個士兵由於害怕,槍一不小心直接落在地上,急得王永貴連忙低聲道:“輕點,都給我輕點。”
與此同時,又有兩名尖刀排的士兵拿着匕首輕手輕腳地朝城樓上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