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這個鐵憨憨的實力,哪裡查得出來攻擊來源於哪裡。
實際上,現在和兩方面的交涉已經很頭疼了。
巴新那邊咬死了這邊就是訓練任務,確實有些越界,但過去也不是沒有過。奈何索馬雷現在蜜汁剛硬,提出的條件讓土澳咬牙切齒。
而華國那邊,則不好應對了。
他們的護衛艦是護着貨輪返航莫爾斯比港了,而現在官方的交涉,卻強硬得無比。
華國要求國際上公開的調查報告,對涉事艦隻進行相應處罰,避免影響兩國關係。同時敦促儘快賠償燧石集團因此產生的損失。
關鍵問題是燧石集團開出的損失。
10億美元,瘋了吧?
那艘貨輪,也不是什麼萬箱以上的第六代超大型集裝箱船,能有多少貨?
說損失的油、重新靠泊一共給算了3000萬,這忍了也就忍了,因爲貨物不能及時送到,產生的燧石航天火箭延遲發射、燧石空間城建設進度延遲,這從何算起。
再者說了,我是在家門口橫了一下,我橫了也就橫了,你能咋的?
我還沒說我那艦隊、運輸機的損失呢!雖然我沒證據是你乾的。
土澳覺得必須找出這個證據,要不然,拿什麼去反駁他們?拿什麼彌補損失?
只是這個證據……
……
霍華德是真驚呆了,他沒想到小弟一跳出來,遭遇到了這種打擊。
一大票人聚到了一起,包括波音、雷神……一堆嘗試這個方向的公司項目組負責人。
我阿美才是這種裝備的鼻祖啊!
要不是我03年時候先用了出來,你們知道這玩意?
是,就算你們知道原理,你們做得出來?能有我先進?
結果今天,這種自豪感被戳破了。
“他們……編的吧……是不是因爲面子問題?”
“疑似天基HPMW?攻擊範圍達到數百海里,高度差達到5000米,在這麼大的範圍內僅僅針對指定的運動目標進行攻擊,其中還有高速飛行的運輸機這種小目標?開什麼玩笑?”
“各位!”霍華德聽不下去了,“不是請大家來諷刺挖苦的。對我們來說,這難道不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問題?你們的驕傲要端到什麼時候?空天飛機都出現了!”
一句話說得剛纔大聲說話的人滿臉通紅。
霍華德看着他們,這些人,無非只是用那樣的話語,掩飾自己的慌亂吧?
否定,就是最輕鬆獲得心理安慰的方式了。
總算開始認真閱讀他們送過來的資料了。
“這些信息……還不足夠,一方面,我們需要事發時那個區域最全的監測資料,另外……能登上艦船或者飛機看一看嗎?”
霍華德說道:“我來聯繫吧,船應該可以。飛機,一架還被扣在莫爾斯比港,一架沉海了。”
“生還的SASR隊員呢?”
霍華德盯着他們,仔細地說:“他們還沒等到自己人的救援,就被巴新方面第一時間趕去的人帶回去了。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他們很精確地知道這架飛機的位置……”
“相應的資料會開放給你們,儘快拿出結果。現在,我們需要的,是證據。證明華國人,主動對他們的防務單位出手了!”
……
“你……怎麼做到的?”索馬雷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運輸機迫降之後被扣了起來,兩支SASR小隊的人全部都帶了回來扣了起來。
對於他們說什麼是訓練的鬼話,索馬雷怎麼會管。
但他真的好奇顧鬆是怎麼做到的。
對,是顧鬆,不是華國。他不認爲這是華國官方的行爲,這是他的直覺。
顧鬆在電話裡輕鬆地說:“這你就別追問了,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總之他們損失了不少船,兩個SASR小隊,但我這邊不會讓他們找到證據是我們乾的。你也不希望巴新真的成爲全面戰場吧?”
“那當然……”索馬雷着實羨慕,那麼大的損失,這種悶虧……他就那麼有把握別人找不到證據!
索馬雷短暫感慨了一下,就問道:“我們這樣通話的安全呢?”
“如果不安全,我怎麼會聊這些?”顧鬆的笑聲很輕鬆,“我估計,下一步還是會衝着我來。當然,可能反對派會得到更大的支持,希望繼續蒐集華國新裝備的信息。所以,你的壓力也會增大。”
“那豈不是會超過我能承受的極限?”索馬雷有些擔憂。
“這只是他們想這樣。不過,事情哪有這樣輕鬆?”
安撫了一番索馬雷,顧鬆就已經快到了樞海。
進了房間,古韜和保家齊都在。他們兩人表情複雜地看着顧鬆,然後說道:“你說自己來處理,就是一口氣給他們造成了這麼大的破壞?”
“元老們已經知道了啊?”顧鬆笑着說。
“他們指責我們使用這種新武器攻擊他們訓練當中的艦隊和飛機,而且指責我們很可能是部署在莫爾斯比港或者燧石島,這嚴重威脅了他們的安全,要求拆除和實地調查。”
“想得倒是挺美,有啥證據?憑懷疑就想動手,咱們沒有那麼好欺負。”顧鬆笑嘻嘻的。
“正經點,很多人都炸鍋了,我們按着在呢。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之前不是和賀統領、紀總工程師還有費敬他們討論六代機的思路嗎?我提了無人僚機羣的概念,回去就試了試。巴新那邊有問題之後,怕遇到這種情況,就在燧石島上試着做了一些原型,試驗效果不錯。”
“無人機,還有電磁攻擊能力?”
“應該說是模塊化的吧。”顧鬆解釋道,“應對不同的任務,當然可以選擇不同的無人僚機羣進行搭配。”
“怎麼做到同步的?”
“只是近乎同步而已,不過延時非常低。”
古韜意味深長地看着顧鬆問:“所以說,燧石島上還有非常先進的雷達?”
顧鬆理所當然地回答:“那當然得有了,畢竟不知道多少人對燧石島虎視眈眈。”
古韜擺了擺手:“行吧,反正你都已經想好了怎麼應對,就看這個東西能不能滿足賀挺他們的胃口了。”
顧鬆聽着他話裡有話,只是呵呵呵地笑。
混了這麼多年,當然得混到說出一些話,別人就要信、不信也得信的地步。
誰不知道顧鬆手裡好東西多,但現在還能撕破臉皮逼他不成?
誰有把握?
顧鬆也知道,覬覦自己的人越來越多了,國外國內都有。
那沒關係,啥事情都是相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