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尹奐醒來時,發現自己又是赤條條的,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他只記得前半段,到沙拉波娃的牀上之後,情節就沒有了。而沙拉波娃這時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種情形好像以前碰到過,尹奐想起來,這與以前和樸慧妍在金達萊酒店“大雁堂”發生的事一模一樣。
這沙拉波娃不會是也對他下了什麼藥吧?真是太遺憾了,兩次都是被人玩了,說出去還真是丟人。
尹奐正在胡思亂想,臥室門開了,沙拉波娃走了進來。尹奐激動地一躍而起抱住了她說:“我以爲你走了呢。”
沙拉波娃此時的氣質與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過去還有一些羞怯、青澀,現在則是活力四射、顧盼生姿。看到尹奐疑惑的眼神,沙拉波娃說出了幾個華夏詞,竟然有什麼雙修的字眼。
“昨天你和我雙修了?”尹奐驚道。沙拉波娃認真地點點頭,然後掀開被子,只見雪白的牀單上竟然開出了一朵紅色的花。
尹奐頓時明白了,敢情自己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把她給收拾了,而且人家還是初經人事。
沙拉波娃伸出手來握住了尹奐,尹奐只覺得一股真氣從她掌中傳來,馬上就順着運轉起來。沙拉波娃傳來的這股真氣十分怪異,而且形成的氣流非常粗,比上次樸慧妍那次還要粗得多,通過各個經脈時竟然也是沒有多少阻礙。
尹奐不禁心裡狂喜,自己應該進入正氣二階了,到這個階段,可以將別人的真氣化爲己有。
尹奐明顯能夠感到沙拉波娃的友好,這股傳來的真氣自己也不能接受,這個也太難得了。於是運功將其送將過去,沒想到的是,沙拉波娃功力乍起,猛地一送,直接就竄入尹奐的丹田,迅速與其原來的真氣混爲一體。
算了,自己對她也算有救命之恩,尹奐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接着沙拉波娃也是連講帶比,把昨天晚上的事說了個大概,俄羅斯民族比華夏人開放一些,有些話說得尹奐都覺得不好意思。
原來是昨天晚上她與尹奐就進行了雙修,她在昨天晚上也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功力也得到了恢復。
這時,尹奐纔想起朱傑說的話,沙拉波娃身上還有功夫,後來被人施了法,可能沙拉波娃通過與自己雙修,已經擺脫了侄梏。
等尹奐穿戴洗漱完畢,沙拉波娃已經做好了飯。這時,朱傑來了電話,說是請老大晚上務必賞光出席一個飯局。
朱傑的老爸朱天浦每年春節前都要舉行一個宴會,請手下比較好的弟兄聚在一起喝酒,總結一年來的工作,對做出突出貢獻的予以獎勵,同時也對來年的工作進行安排,提出要求,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和手下們增強了解、增進感情。
同時,朱天浦每年也會邀請一些嘉賓到場。而尹奐則是作爲嘉賓的身份被邀請的。朱天浦不認識尹奐,之所以被邀請肯定是朱傑在他老子面前吹噓的結果。
朱天浦把宴會定在了虞美人,尹奐到地方停下車,正待鎖門,忽然又一輛車進入停車場向自己這邊開來,一點也沒有減速的跡象,尹奐趕快往一邊閃了閃,這車猛地剎車,一個漂亮的漂移,正好停在了尹奐的切諾基旁邊,雖然一股橡膠的焦糊味傳來讓他感到不舒服,但也不得不爲這一手喝彩。尹奐再一看,這車也很不錯,是一輛四驅的福特越野車。
玩漂移的司機下了車打開了後排座的車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戴着一幅金絲眼鏡鑽出車外。尹奐對這名司機實在是欣賞,走過去說:“哥們兒,車不錯,車技更好!”
一聽到有人誇自己的車和司機,戴金絲眼鏡的男子顯得很高興,再一看看尹奐,氣質非凡,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關鍵是這小夥子開着一輛切諾基,這車只能算是中檔車,這也沒什麼,倒是這車掛的軍牌,這就耐人尋味了。於是就遞上了自己的名片,尹奐接過一看,此人是燕京市天一廣告有限公司總經理,再仔細一看,此人居然叫陳布誠。
陳布誠並沒有注意到尹奐臉上的異樣,隨口問道:“這位兄弟在哪裡高就?”尹奐說自己還在上學,今天家裡人在這裡聚會,自己還要在這兒等幾個親戚。
陳布誠一聽還是個學生就失去了興趣,與尹奐說了聲再見轉身就走了。
尹奐遠遠地跟着陳布誠和他的司機,陳布誠進了大廳沒有進宴會廳而是拐入了另一個小房間。尹奐把圍巾往上拉了拉,悄悄地摸了過去,走到小房間門口尹奐聽到了兩人的說話聲。陳布誠可能沒有想到有人跟蹤他,因此也沒有多少戒心。
陳布誠說:“剛子,這個朱天浦別看整天說着對手下的兄弟好,其實他根本不是對你好,而是要大家爲他賣命,他讓我當這個廣告公司的總經理,一年也就拿個十來萬塊,你知道一個賭場一年掙多少啊。公司出事了,弟兄們被抓了,他哪一次出面來保過?”
剛子一直沒有說話,陳布誠又說:“今天這個事,咱們的目的就是讓玉家恨上朱天浦,只要玉家盯上姓朱的,姓朱的就沒有心思管咱們,咱們就有機會。是個男人,不能整天光給別人幹,得爲自己考慮考慮。”
然後陳布誠又交待剛子把東西放到宴會廳的一個桌子下面,放好後再給玉家打個電話,打完電話就立馬走人。陳布誠說:“今天晚上的戲熱鬧不熱鬧就看你的了。”
尹奐聽到陳布誠挪動椅子的聲音,趕快走到一邊,陳布誠和司機剛子走出小房間就朝大宴會廳走去。尹奐去大廳商場買了一幅墨鏡戴上後慢慢步入宴會廳,由於廳裡也有一些戴墨鏡耍酷的青年人,所以尹奐進去並沒有讓大家感到突兀。
朱傑正在宴會廳舞臺上站着往下看,彷彿在找尹奐。尹奐沒有和他打招呼,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陳布誠和剛子身上。只見陳布誠坐在了一號桌,坐在一號桌主位上的就應該是朱天浦了。
剛子坐在大廳中間的13號桌,尹奐到15號桌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對剛子的一舉一動倒是可以看得清楚。
晚宴開始了,朱天浦說了一番感謝的話、祝福的話和希望的話,底下掌聲四起。
接過朱天浦的話頭,陳布誠站起身來發表了長篇致辭,主要是回顧了近年來公司發展的成績、公司員工的進步,最後把原因歸結到朱天浦待人厚道、指揮有方,並代表公司所有員工表態,一定要團結在以朱天浦爲老闆的公司旗幟下,取得更大的輝煌。
陳布誠說這些話的時候,顯得非常真誠。如果不是偷聽了陳布誠在小房間裡說的話,尹奐幾乎都要被他的話感動、感染了。
陳布誠是個典型的兩面三刀的人。這種人不能捧,只能踩。
令尹奐感到奇怪的是,剛子一直在吃菜喝酒,並沒有任何動作。直到宴會結束,大家紛紛散去的時候,剛子還是沒有動手。剛子在等什麼?尹奐感到事情似乎不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