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就要開始了,奇怪的是,樸慧妍仍然沒有來上課。而白哲騰、章渝戈等人也沒有來。輔導員方成仁和班長叢蔥也都不知道這些人去了哪裡。
尹奐感覺有些不妙,他問坐在身邊的樸正銀:“這幾天你見過你慧妍嗎?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結果這個樸正銀可能在考慮什麼國家大事,對這一結果並不在意,猜想妹妹可能是跟過去的好朋友去玩了。
面對這個神經大條的“大舅哥”,尹奐實在是可氣又可笑:“該考試了,就算她出去玩現在也該回來了吧。”
樸正銀一拍腦袋反應過來,心裡不禁慌了起來,怎麼辦,如果妹妹在華夏出什麼事,不要說什麼理想了,自己肯定要被父親打入冷宮永不錄用。
但自己到華夏時間不長,人生地不熟,一時也沒有什麼辦法可想,沒有什麼熟人可求,只好央求尹奐了。
其實不用樸正銀央求,尹奐自然會出馬的。不要說樸慧妍和自己彼此都有好感,就算是一般關係的同學,他也會義不容辭挺身而出的。
當然,此時尹奐該端的架子還是要端一端的。尹奐裝作一幅爲難的樣子說:“你看,現在該考試了,我也得準備準備考試了,還真是抽不出空。”
樸正銀現在是真急了,他站起身向尹奐深深鞠了一躬說道:“尹奐同學,我妹妹十分優秀,是我們家族的掌上明珠。我看得出來,她對你很有好感。只要你答應幫助我找到她,我就答應你,讓我妹妹嫁給你。家裡的工作由我去做。”
尹奐聽樸正銀說得真誠,樸慧妍這個準老婆還算上得了廳堂、配得了大牀,於是與樸正銀擊掌爲誓,反免這準小舅子反悔。唉,這算不算是乘人之危呢?
也顧不上什麼考試不考試,尹奐和樸正銀向樸慧妍平時住的地方跑去,看看有什麼線索。
樸正銀和樸慧妍兄妹倆住在一個四合院裡。樸正銀負責在院內查看,尹奐則進入樸慧妍的房間查看。尹奐一踏入樸慧妍的房間,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味道竟然與自己常吃的蘿蔔藥相近。
尹奐看向樸慧妍的牀鋪,牀上的被子散亂着,難道這樸大美女平時就不疊被子?尹奐走過去,抻了抻被子,心裡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下面忍不住支起了帳篷。
尹奐朝枕頭下面摸去,發現有一本翻開的筆記本,筆記本上放着一根書籤和一塊絲帕。翻開的左邊那頁是一幅素描畫,素描的功力不算很好,但也能看出來畫的是一名男子,尹奐看了看說道:“這男的長得還真是不怎麼樣,不會是慧妍的男朋友吧?她怎麼能看上這樣的男人?”
樸正銀在外面巡查的任務已經結束,也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就跑進妹妹的閨房,看尹奐正在看一幅素描人像,也探過頭去。樸正銀看了幾眼後說:“咦,我妹妹畫的不是你嗎?你看看,多像你啊。”
尹奐再仔細一看,樸慧妍畫的可不就是自己嗎?完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肯定不好。畫得這麼難看,印象肯定也很差。視線再往右邊一移,右邊的一頁紙上大片空白,上面寫着一首詩:不寫請詞不寫詩,一方素帕寄相思。郎君着意翻覆看,橫也絲來豎也絲。
樸正銀看後說:“我看出來了,絲與思念的思是諧音,我妹妹也開始想郎君了。”不用說,樸慧妍想念的當然就是尹奐本人了。
尹奐把筆記本放回原處,心想,樸慧妍對自己可算是用情至真至純了,此生定不負她。想到此,尹奐開始着急起來。
什麼線索也沒有,尹奐怏怏地坐到屋裡的桌子邊,怎麼辦?樸正銀這時也着急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踱起步來。
誰對燕京比較熟悉?尹奐想起了老五喬西,馬上就給喬西打電話,喬西二話沒說就開始打探消息去了。
坐等不是辦法,尹奐不自覺地想起了上官樓。本來欠着上官樓一個人情,這次看來又得欠了。沒辦法了,誰讓失蹤的是自己老婆呢。
尹奐給上官樓打了電話,上官樓一聽說是“準弟妹”失蹤了,也就沒有再講任何條件,直接就說:“一個小時以後給你準信兒。”
尹奐心想這上官樓還真夠意思。尹奐不明白的是,爲什麼上官樓這麼有把握、這麼有信心。其實當尹奐一主到樸慧妍的時候,上官樓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女孩也是上官樓及其弟兄們一直關注的人物,現在想把她找出來,自然比平時不加關注的普通人要容易得多。
上官樓此舉的目的有二,一是讓尹奐看到自己對待兄弟的態度,二是讓尹奐看到自己所在組織的恐怖能量。
尹奐接着又撥通了上官樓的電話,特別交待他找到樸慧妍之後,除非特殊的緊急情況他可以親自出手外,最好要讓尹奐自己搞定,尹奐笑着說如果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能親自救以後還有何面目面對她?
上官樓當然明白尹奐的小心思,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一個小時以後,上官樓打來了電話,說是樸慧妍被幾個男的綁架到一個叫“巴蜀傳奇”的地方,這是一家高檔的私人會所,上官樓的人已經進到裡面,控制了一些關鍵部位,完全可以保證事態不向更嚴重的方向發展。尹奐和樸正銀心急火燎,開着切諾基直奔“巴蜀傳奇”。
到地方後,只見上官樓穿着便裝在大廳裡抽着煙,見尹奐帶了一個人前來,彷彿提前知道了一樣,指了指一個房門說:“在裡面,你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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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шw ●TTκan ●℃o 尹奐一腳踢開門,眼前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客廳。只見樸慧妍披頭散髮,嘴巴被白色毛巾塞住,坐在廳裡的地毯上。見尹奐和樸正銀闖進來,樸慧妍嗚嗚地喊着,眼神由驚恐轉爲驚喜。尹奐上前就要爲樸慧妍鬆綁,幾個男的擋住了他。
尹奐這才注意到這幾個男的。一個居然是同班的白哲騰,另一個不認識。這個白哲騰還真能折騰,怎麼老是陰魂不散呢?白哲騰見尹奐闖進來,心裡有些慌,不過一想這不是在學校,氣勢就漲了起來:“尹奐,這個美女把你給甩了,你還想替她出頭嗎?”
尹奐怒意漸甚,一巴掌甩過去,白哲騰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再一摸臉,左半部分腫得老高,疼得白哲騰大叫起來。
尹奐正想抱起樸慧妍,背後一股拳風襲來,聽起來彷彿功力不弱,但尹奐連頭也沒回,一個後踹,那個襲擊者直接就飛到大廳的牆壁上,彈了一下才掉到地上。
樸正銀已經把樸慧妍解開了,樸慧妍撲到哥哥懷裡傷心地大哭起來。尹奐看着十分鬱悶,自己把活幹了,把人打了,結果樸正銀把好事做了,好像是他把樸慧妍救了一樣。
尹奐站在一邊心裡憤憤不平,同時也遺憾不已:多好的機會啊,哭哭笑笑,摟摟抱抱,這個揩揩油多方便!我呸,快成自己的老婆了,揩什麼油!
白哲騰站起身來向大廳門逃去,邊逃還邊叫囂着:“你小子等着,你惹着不該惹的人了!”
上官樓帶着幾個人在大廳門口,冷冷地擋住了白哲騰的去路。
白哲騰一看幾個人的氣勢,心知逃脫無望,於是又折回來朝着尹奐跪下求情。
白折騰知道今天徹底栽了,他在班級講臺上想打尹奐的時候感到尹奐有些古怪,今天更加驗證了一點:尹奐是個練家子,是個高手。
如果自己不認識這個人,尹奐也許就狠下殺手。但畢竟在一個學校,打殘了他還得負法律責任,爲這種小人坐牢,尹奐纔不會做這種傻事。
尹奐也沒有動手,只是盯着白哲騰說:“爲什麼綁架慧妍?原原本本講出來,少一個字,小心你舌頭!”
看到樸慧妍和樸正銀都在場,章渝戈的堂弟章渝輝在地上生死不知,白哲騰只得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事情的真相。
原來,樸慧妍的美貌不僅在朝韓語系出名,在全校都能排上號。章渝戈的堂弟章渝輝在慶華大學,聽說燕京大學朝韓語系有一位美女,於是就趁着看望表哥的機會看了一眼樸慧妍。
這一看不打緊,從此,章渝輝茶不思、飯不想,一天不見就像丟了魂兒一樣。章渝輝後來就向老師請了個長假,天天到燕京大學找表哥玩,其實只是爲了看一眼樸慧妍。
看着看着,章渝輝不再滿足於遠觀了,還想褻玩。
怎麼能夠長期佔爲己有呢,章渝輝只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生米做成熟飯,女孩一旦過了這個坎變成女人,就會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但是怎麼引她上鉤呢?章渝輝決定從樸慧妍的同學入手。表哥章渝戈肯定是不行了,這傢伙平時就是一本正經的模樣,是整個家族的希望所在,這事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最後,章渝輝選中了白哲騰,白哲騰心想章家也是一個大家族,人家能找上自己是看得起自己,於是欣然答應幫忙。 最後,由於樸慧妍對本班同學並無戒心,被白哲騰騙到了巴蜀傳奇,這是章家的一處產業。
也算章渝輝還有一點人性,也許是他顧及自己的身份,自始至終只是把樸慧妍綁住了,並沒有用強。
聽到這裡,尹奐一直提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在上官樓的示意之下,兩名留着短髮的青年人走上前朝着尹奐敬了一個軍禮,二話不說分別對着白哲騰和章渝輝扇起了耳光。白哲騰吃痛之下經受不住大聲叫喚起來。
這時,廳邊有人匆匆趕過來,一位中年人帶着章渝戈趕到現場。章渝戈一看形勢,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而中年人顯得非常憤怒:“今天在場的人一個也不準走,都得留下點紀念。”
上官樓一聽笑了起來:“蓋上白玉章,一生有保障。惹着白玉章,當官不穩當。章家人果然牛氣。”
中年人側身問道:“閣下是誰?”
上官樓笑道:“路不平有人鏟,理不平有人斷。我就是今天斷理鏟路的人。”言罷,右手一揚,兩道白光飛出,只見兩把匕首插在地板上,正好在章渝輝的兩指之間。
中年人正在愣神,上官樓對尹奐說:“今天的事情到此爲止,我們走。”尹奐這才抱起樸慧妍和樸正銀一同揚長而去。
白哲騰看人都走了,膽子大了起來,對中年人說:今天的事情全怪尹奐這個鄉下小子。中年人說道:這件事我們雖然錯在先,但是誰敢到章家撒野,我就得讓他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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