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晚想到這裡就更難過了,眼淚又掉了下來,黃夫人不明白,這孩子咋說哭就哭,沒在國內就沒在國內唄,這哭個什麼勁啊。
而黃首長也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蘇小晚又問道:“黃首長,冬晨他,他是在保護什麼人嗎?對方還是個女人?”
黃首長這回皺的眉頭更深了,看向蘇小晚也更加的銳利,而蘇小晚自然感受到了,於是,委委屈屈的,哭哭啼啼的說道:“嗚--黃伯父,黃伯母,我不怕你們笑話我,嗚---”
“我最近看了一本書,書上寫了一個故事,說一個咱們國家的軍人,單槍匹馬的一個人去保護一個女人質,也是在國外的華人,嗚---,那個軍人和那個女人質,天天同吃同睡,嗚---兩個人,兩個人還產生了感情,嗚---”
“那個軍人也是校官,還是中校,我每當想起這些,我的心就不安,就害怕,嗚---黃伯母,我知道,我是多想了,韓冬晨絕對不會,可是,一想到這些,我就是受不了,我都大半年沒收到他的消息了,嗚---”
“我知道冬晨他不會丟下我跟孩子們,可是,每當我一想到這樣的情景,我就,我就,嗚----”
蘇小晚的話一落,大家都跟着鬆了一口氣,黃首長則臉色有點扭曲,嘴也撇了撇,他還以爲蘇小晚有點不對勁呢,原來都是小女娃心思。
而黃夫人一聽,則笑了出來,拍着蘇小晚說道:“誒呀,我還以爲什麼大事兒呢,你就自己嚇唬自己,瞎想,可不能這麼想小韓,那可是個好孩子,怎麼能發生這樣的事兒呢。”
蘇小晚此時把整個頭都紮在黃夫人的懷裡,不敢擡出來,臉也通紅通紅的,一邊眼淚也劈了啪啦的掉。
而黃首長則冷着臉說道:“胡鬧,我還以爲咋的了,你這小丫頭,一天是不是沒事兒了?就知道瞎想,韓冬晨那是去出任務的,軍營裡全是男的,哪裡來的女人。”
“還有,你這般胡思亂想,不信任他,就是不信任軍人的品質,就是不信任軍人的自制力,這萬萬要不得,以後這樣的話不能在說了,這樣的事兒也不能在想,聽沒聽見。”
蘇小晚聞言委委屈屈的說道:“黃伯父,我也不想去想,可是,我又控制不住去想,家裡頭孩子們一鬧騰,我就更想,孩子們想爸爸,我不怕您笑話,我也想韓冬晨,我一想到他就像我看的書裡面似的,我就,我就,恨不得追過去......”
蘇小晚的話一落下,周圍的人都跟着笑了,就連黃首長都沒忍住,黃夫人照着蘇小晚的肩膀就拍了一下說道:“你說說你,多大的姑娘了,也不嫌臊得慌,想男人居然還掛在嘴邊說,真真是......你們這些小青年啊。”
蘇小晚一聽,臉色也發紅的說道:“我,我想我男人怎麼了,又不犯法,我又沒想別人的。”
說完又把整個頭埋在了黃夫人的懷裡,而大家一聽又是一頓大笑聲,整個氣氛也跟着變的輕快了不少。
大家對於蘇小晚這樣小女兒態的樣子,沒有人嘲笑她不說,還覺得這娃實誠,值得交。
而冷首長也對蘇小晚很是認可,他就喜歡實誠人,有啥說啥最好了,而這會兒黃夫人又幫着說情道:“老黃,你就給個痛快話吧,我看那,今天這丫頭來啊,就是被那書裡頭的事兒給鬧的不安心了,你趕緊的給個痛快話,也好讓她安心的過個年。”
黃首長聞言,笑着搖了搖頭說道:“要是真問這事兒啊,我到是能回答你,放心吧,你這丫頭,韓冬晨他們出任務都是有組織有紀律的,想要單獨行動是不可能的,再加上他是指揮官,自然更不會有單獨行動的機會。”
“一大羣老爺們在一起,你怕個啥?”
黃首長的話一落,大家又是一頓鬨堂大笑,而蘇小晚聽黃首長這麼一說,心裡頭也有底了,不由得也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這夫妻和情侶之間,細說還挺有意思的,蘇小晚也不是不信任韓冬晨,可是,就算是在信任,這隔着千山萬水,大半年沒有一點音訊,也很難不瞎想。
要不說,這夫妻兩人最好是不要兩地分居,沒事兒,也能折騰出事兒來,這主要就是源於補腦,在信任也抵不上歲月無情,何況蘇小晚還是一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人?
這和蘇小晚這樣的女性有很多,還有一些定力還不如蘇小晚的呢,尤其是這個年代,出差更是一大特點,而且,通訊也不方便,這男人和女人還不同,女人在情感方面要求的比較多,相對於生理方面就比較淡一些。
而男人則恰恰相反,在加上女人天生就是個多思又感性的生物,所以,這長期分居兩地,絕對是對感情有損傷的,很多誤會,也是因爲相隔兩地而不能及時化解,變的越來越大。
不過,還在蘇小晚是個執拗的性子,也很積極的去解除內心的疑慮,不然啊,非得把自己憋出病來不可。
然而就算這樣,蘇小晚被表哥們接回家,當夜就發了高燒了,沒辦法,這大冬天的在外面車子壞了,怎麼說也得有半個小時在哪兒坐着了。
穿的在多也冷啊,而且,現在的車又沒有暖氣,她走的時候又匆忙,只是簡單的披了個外衣,在夜裡又哭又冷折騰了好些時候,不生病就奇怪了。
好在蘇小晚身體不錯,沒兩天燒就退了,可是,這個年都在病病歪歪中度過的,大家出門去拜訪,而蘇小晚只能在家被舅媽逼着喝薑湯。
蘇小晚喝的都要吐了,天天喝呀,一喝就喝半個月,誰受的了啊,可是,她拗不過舅媽,要是不喝薑湯也行,那就去抓中藥來喝。
這女孩子是最最受不得涼的,況且,蘇小晚還有宮寒的毛病,生完孩子是好了許多,但是,每次來的經期的時候,照樣日子不好過,這疼在兒身,痛在娘心,雖然蘇小晚不是舅媽的親生女兒,可是,從小就在身邊長大的,她自然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