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曹玲玲之後,糖糖忽然覺得有些惆悵,一個人漫步在學校旁邊的南湖公園那兒,這會兒已到秋季,遍地落葉,遊人並不多,大多是小情侶互相挽着,或是坐在長椅上你依我濃的說着悄悄話,看上去分外甜蜜。
還有的則是姐妹三個或者兩個人揹着小書包,匆匆忙忙的,邊走邊笑的趕路。
糖糖一個人,手插在白色帽衫的兜兜裡,十月的天氣雖然還不是特別寒冷,但是,到了下午,氣溫還是有點低的。
她信步走到湖邊的一個長椅上坐好,靜靜的,看着湖裡的落葉,看着腳邊的落葉,又看了看天,忽然覺得這秋景也挺美的。
只是遺憾她並沒有帶相機,雖說落葉總是給人帶來蕭瑟的感覺,是一種悽美的畫卷,可糖糖一直不太喜歡,她跟很多搞藝術的不同。
那些個人喜歡悽美,喜歡凋零,喜歡哀傷,這樣可以把人帶入情緒當中,可是,糖糖不這樣想,她喜歡新生,她喜歡朝陽,她喜歡絢爛和花朵的綻放。
她喜歡的也如同她的性格一般的火熱,純粹,欣欣向榮,她一直不太理解媽媽爲什麼會喜歡落葉,也不明白爸爸對這些完全沒有感覺,卻依然爲了讓媽媽高興而樂此不疲。
不過,現在她感覺有點喜歡這落葉了,這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有點說不出來的憂傷。
她從未想到曹玲玲會喜歡果果,這個消息真的太讓人意外了,可是,更讓她意外的是居然喜歡了好幾年這麼久,而她跟曹玲玲關係這麼好居然沒有發現。
此時糖糖總能想起曹玲玲提起果果時的那種嬌羞的小情緒。
“你怎麼會喜歡我哥?雖然他長的很帥氣,也很招女孩子喜歡,可是,他越長大越像我爸,人都不愛笑的。”
糖糖這樣很直接的問,而曹玲玲一臉嬌羞的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過,他真的很酷,你沒發現嗎?雖然他看上去冷冷的,但是,他對人非常的禮貌,而且,人也很熱情,很會照顧人。”
“他很喜歡穿白色的衣服,每次看見他我都留意到,他的襯衫和他的襪子都是白色的”
“他喜歡吃他喜歡他還喜歡”
糖糖從來沒留意這些,她從來不知道果果有這麼多特殊的地方,可是,曹玲玲的一番話,卻讓她想起了韓亦惟。
這個小子跟果果不同,他喜歡裝深沉,他穿的衣服都是深色的,可是除了外套跟鞋子,幾乎身上都不穿黑色。
他跟別人都不一樣,上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喜歡穿皮鞋,在她們還都沉迷於運動服飾的時候,他就開始穿的特別紳士,特別有範。
每次看見這小子,她總是炸毛,不知道是因爲他總跟他們不一樣,還是因爲其他,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可真幼稚。
可轉身又想到曹玲玲說,每次見到果果的時候,都喜歡打扮的美美的,總是要做一些事兒希望能贏得對方的注意力。
看不見的時候會很思念,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在忙什麼,在
想到這裡,糖糖的臉也有些紅了,爲什麼曹玲玲的想法,她多數也都有?看到韓亦惟,她總想搞出點事兒來,他要是不搭理她,她會氣的半死。
看不見人,又總想着他在幹什麼,忙什麼,這一年多的時間,她沒事兒就會看手機,因爲韓亦惟雖然不給她打電話,可是,偶爾會給她發短信。
她一條都沒有回他,關於韓亦惟的一切,她都是從馳馳那裡打聽來的,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這樣,一開始是因爲妞妞表姐,後來,想通了之後,自然就不是了。
其實,她有察覺到自己喜歡韓亦惟的,可是,她並未往深了想,可是,經過曹玲玲這一番聊心事兒,糖糖這心彷彿貓抓一樣難受。
同時更加鬱悶她這張臉了,原本她打算軍訓過後,去偷襲韓亦惟的,結果,因爲一張臉,她鬱悶極了,自己這樣,不得被他笑話啊?
雖然,糖糖心裡頭清楚,韓亦惟肯定不會笑話她的,可是,她還是想美美的出現在他面前,而不是
咦?就在糖糖想東想西,鬱悶到跺腳的時候,身前忽然間多了一雙打理的鋥亮的皮鞋,之後就是一雙大長腿
糖糖莫名的心跳加快,砰砰一直跳個沒完,臉也開始發紅,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沒敢直接擡頭,就這樣定定的看着這雙鞋子,彷彿這鞋子上有花一樣。
而她的腦海中則是翻江倒海一般,眼神縮了又縮,口乾舌燥的,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可是,卻給她一副很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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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種預感卻讓她緊張又不知所措,一時間竟讓糖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沒有勇氣擡頭去看看,眼前之人到底是誰。
而心裡頭則在不挺的唸叨: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不會,絕對不會,肯定不是那個傢伙,那個傢伙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一定是她看錯了,一定是她的錯覺,對,一定是她的錯覺。
就這樣,兩個人就僵持到了這裡,大概僵持了一分鐘的時間後,糖糖忽然間感覺到有人給她披上了一件外衣,這外衣有些沉重,味道也很好聞。
就在她愣神兒的功夫,緊接着手被一個溫暖的大手摸了一下,然後忽然間就被塞進來了一杯熱乎乎的奶茶。
糖糖人更發愣了,對方動作太快,一開始還沒感覺到,此刻,她握着手中的奶茶。
不等她發怒,披着外衣才感受到,她的手是冷的,如今卻有着說不清楚的溫暖。
不由得詫異的側頭看了看身上的呢子大衣,又擡頭,就看見一個穿着深色帶點的襯衫,外搭一件深黃色的大v領羊毛衫,身材非常好,穿着也非常有品位的一個人。
在擡頭就看見一張帥氣逼人的臉,那嘴角含笑,眼神中滿是寵溺的看着她。
頓時讓糖糖嚥了咽口水,大大的眼睛一錯不錯的看着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爲此懊惱的人,她還沒等去他那兒突然襲擊,這人居然先下手爲強,而且,還真把她驚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