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宋永宜只好拿出手機,給蘇小晚把電話撥打了過去,蘇小晚接到永宜表姐電話的時候,特別詫異,緊接着就嘆了一口氣說道:“表姐,你跟他們去吧,不用害怕,羅一升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宋永宜一聽,趕忙說道:“表妹,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姓羅的,我跟他喝什麼茶啊,我......”
還沒等說完,蘇小晚就嘆了口氣說道:“表姐,可能見面就認識了呢,還可能是個老熟人也說不一定,好了,別多想了,你先去吧,我很快就到。”
說完,掛了電話,就給羅一升打了過去,蘇小晚坐在沙發上一手拿着電話,另一隻手則玩着一堆她新買的頭花。
電話接通後,蘇小晚慵懶的說道:“羅老闆的速度很快嘛,這種先斬後奏的法子都用上了。”
而羅一升聞言,哈哈一笑的說道:“小晚妹子多慮了,叫什麼羅老闆,多見外,還是羅大哥好聽。”
“我只是找另表姐敘敘舊而已,我找了她這麼多年,怎麼也不能一面都不見,她就上國外去,在也見不到了呀,這樣多枉費我一番苦心。”
蘇小晚聞言,臉色變的冷厲了很多,也知道,這事兒怕是不能善了了,不過,還沒等蘇小晚說話,羅一升就說道:“小晚妹子,你別多心,我就找她敘敘舊而已,不過,你要是有空,我們半個小時候後在老地方見,羅某恭候大駕。”
掛了電話之後,蘇小晚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開着車子走了。
宋永宜跟着這幾個人來到了個,看上去非常典雅的茶樓,從外面看,挺樸素的,但是,內裡卻非常精緻。
而宋永宜根本就沒有心思看這些,她現在緊張的要命,她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要來找她,爲什麼自家表妹居然同意了,是不是家裡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兒?
可是,家裡頭一切如常啊,並沒有什麼變化,前些天還出去玩兒的挺好的,這幾天又要去國外,要是有事兒怎麼可能有這樣的閒情逸致?
而不管她如何想,她眼前的情況是不能改變的,不管咋說,自己也得鎮定點,既然表妹敢讓自己來,那就肯定知道是因爲什麼,自家表妹絕對是不會出賣自己的。
再說,表妹說了,她一會兒就到,自己不用害怕,不用害怕,即便這樣做心裡建設,她還是特別的忐忑。
這實在怪不得她不爭氣,主要是,在她的生活裡頭,沒遇到這種情形,以前生活條件不好,可以說是特別艱苦。
後來找到了家人,她才安定了下來,但是,這幾年,她一直深居簡出照顧孩子,照顧家,雖然是姐妹,但是,她卻沒有像蘇小晚和宋永妤活的那般光鮮。
之前蘇小晚也建議她,給她弄個職位噹噹,可是,那會兒孩子還小,她捨不得,等孩子稍大一點之後,蘇小晚因爲有任向東的事兒就在沒提過,而她覺得這樣也挺好的,生活也挺安逸的。
雖然她沒有太多的錢,但是,自家哥哥和家裡頭人沒有人嫌棄她,她也會偶爾繡點東西出去賣,也讚了一些錢,哥哥憐惜她,零花錢從來沒斷過,再加上她幫家裡頭做事,不求多有功勞,但是,她和小石榴的伙食費也頂的上。
而且,自家表妹也不是小氣人,自己和小石榴的衣服就從來沒自己買過,每個月,表妹還會多給一些錢,讓她給小石榴買日用品,她也拒絕過,但是,她同樣也知道,表妹不差錢,在推辭也顯得太生分了。
她覺得這樣的日子挺好的,也挺踏實的,就想着等小石榴上了小學之後,她就出去工作,那會兒流言也散去了,對她和小石榴都好。
不的她懦弱,她實在捨不得小石榴被人非議,所以,寧願龜縮在這軍屬院裡頭,最起碼這麼多年了,大家熟悉,她向來待人溫和,所以,也沒誰會說什麼。
就這樣,她的生活樸素的過着,如今,忽然弄出了這樣一出的架勢,她不害怕才叫怪了。
那兩個人帶着宋永宜來到了一個包間門口,敲了敲門,有人喊了聲:“進”
帶着她的那個男子推門而入,之後非常恭敬的說道:“羅先生,宋小姐已經請來了。”
此刻羅一升正在和一個人說話,聞言,點了點頭,手擺了擺之後,請了宋永宜進來,其他人都出去了,並且帶上了包間的門。
宋永宜有點傻眼,輕輕的擡頭,就看見,茶案上霧氣盈盈,茶案後有一男子,穿着一身比較悠閒的服飾,一件格子襯衫外搭一件薄羊毛衫。
短髮,皮膚很白皙,臉上沒有痘痕等印記,很是光滑,眉清目秀,看上去神清氣爽的一個人,一點摂人的氣勢都沒有,反而感覺很自在,很舒適,只是這長相怎麼有些熟悉,可是,自己確實不認識他。
宋永宜不禁看的有點傻眼,這男子的相貌說不上多麼讓人驚豔,最起碼他肯定比不上妹夫韓冬晨長的那般引人注目。
可是,這人從骨子裡透出的溫雅卻是不容置疑的,有這樣氣質的人,不是她宋永宜能夠接觸到的,她回想了一下,她這麼多年都沒有遇到一個,是不可能認識的。
而羅一升把手上的一杯大紅袍沖泡好了之後,擡頭,就看見宋永宜呆呆的看着他。
不由得莞爾一笑的說道:“好久不見,請坐。”
一句話就把宋永宜從她的思緒裡給拉了回來,她大眼睛眨了眨之後,稍稍低下了頭,不過,就算她害怕,教養卻是沒有丟掉的,而且,她適應力也很強。
在擡頭的時候,已經滿臉的堅毅,眼睛中也多了幾分神采,貝齒咬了咬下脣之後說道:“你就是羅先生?我和你並不相識,何來好久不見?”
之後並沒往前,而是,帶些防備的說道:“你把我請到這兒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就是蘇小晚一個遠房的表姐,她看我可憐才會收留我,你要是想着用我做誘餌或者籌碼來威脅她,就大錯特錯了,誰會爲了一個隔了好幾房的親戚,損失大利益,你還是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