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楓林內。
許天折等人分佈在各個方位金楓樹上,他們守了一夜。
天剛亮,他們就一起前往金鱗龍獅獸所在之地。
它蜷縮在一個山壁的角落裡。
“我們投的毒餌都已經消失,看來它也已經差不多了。”許天折遠遠望着,看它一動不動。
漳武侯之,陳元霸微微蹙眉,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的確他們已經封鎖其他兇獸進入這片區域的可能,昨天夜裡他們各自斬殺不下五十頭兇獸,每個人身上都獲得一些獵點。
守了一夜,就是爲了阻止這些兇獸被毒餌的血腥之氣吸引,從而吃掉,影響他們的計劃。
“我去看看。”七殺侯之陸仙手持雙斧,一身戰甲,體格碩壯,他的戰力能夠與雷戰媲美。
“別去,我來試探一下。”楊崑崙立即阻止,憑藉着自己的感知,他已然察覺到危險,這是一種來自內心的直覺。
楊崑崙從三歲就要面臨各種各樣的危險,金戈王都會將他丟到函谷關外,獨自一人生存,十分殘酷。
他放出一頭成人巴掌大的蜘蛛,只見其迅速逼近金鱗龍獅獸,就在它想要進入到其身體下面的縫隙那一剎。
它的利爪橫擊而出,那機關蜘蛛直接被打在不遠的金楓樹上,驟然炸開,威力極大,山石崩裂,塵煙激盪,四周的金楓樹葉飄落而下。
“快走。”楊崑崙在第一時間下令,他能夠感覺到金鱗龍獅獸的氣血變得渾厚了。
它經過這一夜,傷勢竟然有所好轉,原本已經完全失明的眼睛,如今似乎已經能夠看到一些,雖然並不是那麼清楚,但已經比起昨日好太多了,不至於憑藉感知被人打得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被消耗的氣血,如今得到恢復,眼睛中所沾染的毒似乎也被短暫壓制住。
許天折等人臉色都有些難看,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想不明白嗎?”這個時候在一旁的楊崑崙沉聲道:“想要進入此地的兇獸幾乎都被我們截殺,還在這片區域內的,除了他們三人還會有誰,我失去了蜂鳥,眼下我們的行動都在他們的眼中,這些有些麻煩了,想來他們知道我們的計劃,偷偷取走那些毒餌,引我們上鉤。”
金鱗龍獅獸發出一聲怒吼,聲波凝聚,不再分散。
形成一個空氣炮,轟向楊崑崙。
他早有準備,險而又險的避過,然而卻被這空氣炮的邊緣擦中,傳出骨骼碎裂的聲音,一股劇痛傳遍全身。
“這金鱗龍獅獸的戰力太可怕了,絕對已經到達十二鼎之力。”楊崑崙嗓眼一甜,咳出一大口血,他面色有些蒼白,連忙服下療傷丹藥。
就在這時,姬雪八公主準備出手,他連忙道:“不要硬拼,我們先逃,不然會被人坐收漁人之利,眼下他們只怕正躲在某一處,準備出手。”
“不錯,眼下我們都身在局中,先擺脫這金鱗龍獅獸,其他再講。”宜仲深以爲然,他萬萬沒有想到許正道會跟他們來這一手。
果然,農家許氏同輩,沒有那麼好對付。
“來得及嗎?”幾乎在同一時間,許正道從一旁驟然殺出,手中的天霜劍,激射出冷冽的劍氣,讓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氣溫驟降,心中泛冷。
宜仲感覺到危險,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體內的天地靈氣爆發,手裡的戰劍強勢劈出,與那劍氣硬撼。
然而有備算無備,他又怎麼可能會是對手?
砰!
宜仲被這一劍的強勁力道衝飛出去,撞在金楓樹上,大口吐血,身上被沾染上寒霜,血脈凝滯。
許正道步履輕盈,所過之處,似乎有霜雪飛落而下,一股凜冽的殺機瀰漫方圓二十丈。
他手中的天霜劍直刺宜仲,幾乎沒有絲毫的留情。
眼下宜仲哪怕再怎麼心中不甘,也無濟於事。
他催動手中的玉符,在許正道這一劍刺向他的前一瞬,整個人已經離開金楓林,被傳送出去。
“可惡。”宜仲咬着牙,額頭青筋暴起,心中無奈。
在金楓樹林外,來自農家許氏,各大勢力的長者,都將這一幕幕看在眼中。
“好啊,正道有勇有謀,以少敵多,以弱勝強,這一仗打得是越來越好了。”冬罰長老好似沒有看到在場所有人的表情似的。
宜仲被傳送出來,身上傷勢不重,主要是爲了躲避許正道的連環攻伐,倉促之間,他是在擋不住第二劍了,看着自己身上那些蔓延的冰霜,他心中認栽。
許正道手段凌厲,生死之間,他自然要有所抉擇。
二長老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來自平北王府第一軍師宜成也不由得一聲感嘆:“農家許氏果然是人才濟濟,仲兒,回去之後,當日夜反思,要從中汲取教訓。”
早在來農家許氏之前,宜成也有鄭重告誡宜仲,希望他不要大意輕敵,農家許氏的輩也絕對不簡單。
可是許天折將他們在場所有人全部都聯合起來,這就使得他們以爲自己必然處於不敗之地。
一有了這種心理,也就敗了一半。
宜成也沒有想到許天折竟然有意將諸侯王的女集合起來,他們聯合起來,自然是無人能敵,從實力上來講的確如此,然而人一生傲慢輕敵之心,就極度容易失敗。
“是。”宜仲口服心服,覺得的確是自己輸了。
金楓林另外一邊,許心蝶同樣出手,她身姿輕盈,手中的雙匕連斬,激盪起無數金楓葉,來自七殺侯的陸仙首當其衝,他手中的雙斧舞動。
抵擋兩下之後,身上立即被割除一道道密集的傷口,更可怕的是有一種麻痹的感覺,似乎正在他全身上下傳遞,感覺自己竟然都有些受不了。
就在許心蝶打算追擊的時候。
在他一旁的浩然王之,雷戰手握戰錘,承接下許心蝶的攻伐,厲聲喝道:“快療傷。”
“沒用的,我春生院的毒,你解不了,如果還不趕快出去的話,五臟六腑都會受到麻痹,到時候任何的手段都救不了你,眼下毒已經順着你的血管,要流向五臟六腑了。”許心蝶盈盈一笑,似乎在着一件無關緊要之事。
陸仙聞言,毛骨悚然,沒有辦法,只能夠催動玉符先行離去,他的確也感覺到強烈的不舒服,似乎正一點一滴失去知覺。
就在雷戰與許心蝶對抗,在金楓樹間飛躍交擊的時候,隱藏在一旁的許宗懿出現了。
他手握愚劍,掌握力道,力劈而下。
雷戰感知敏銳,手中的雙錘雷光閃動,他全力舞動,與許宗懿的劍強強碰撞。
轟一聲震響。
如洪鐘大呂。
雷芒化爲電蛇想要順着愚劍直擊許宗懿的身軀,然而強勁的力量卻將雷戰瞬間打飛,在半空中的他身體如同炮彈,砸在地上,大口吐血。
哪怕兩人力量能夠對峙一彈指都夠了,電蛇必然就能夠重創許宗懿,但是愚劍的力量實在太可怕了,四鼎五千斤,哪怕他天生擅長近身搏殺,力量也只能夠達到三鼎六千斤,氣貫全身,然而這都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許宗懿自上而下,借勢而來,如同泰山壓頂之勢,雷戰根本無法抗衡。
電蛇順着許宗懿的耳邊掠過,劃出一道血痕。
雷戰手中的雙錘名爲雷鳴錘,擁有極強的雷行攻伐之威,相傳乃是以雷雕的頭骨打造而成,霸道非凡。
他的身體砸在地上,形成一道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紋,塵土飛揚,渾身上下的骨頭感覺彷彿快要散架了一般。
許心蝶再度施展春風似劍,看起來綿軟無力,但每一絲風中都暗藏殺機,藏有來自春生院的毒藥,直指雷戰要害。
他沒有辦法,兩人合力,自己絕對不是對手,因爲要躲避金鱗龍獅獸的攻伐,其他人全部都分散開來沒有馳援。
雷戰與陸仙一起行動也是兩人關係較好。
只見他催動玉符,身軀化爲一條光芒,也被傳送出金楓林。
許心蝶的春風似劍,在他所躺的地面上犁出數十道不深不淺的痕跡。
看到這一幕,許月升微微蹙眉,他的聲音不大也不,正好在場的人都能夠聽見:“看來真是物以類聚,心蝶這丫頭向來心善,沒想到跟着許宗懿時間久了,手段也變得毒辣起來。”
來自春生院的代表,許曦月,乃是許驚蟄最爲得意的弟。
她與許昌平,許萬枯,許公明同輩,同樣也參與過秋獵,資質過人。
在四人之中,許曦月向來神秘,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實力已是不凡,哪怕是許昌平也很不願意招惹許曦月。
許心蝶乃是她的師妹。
“什麼時候,月升二長老也變得黑白顛倒了,先是心蝶剛入金楓林就遭到十多人的合圍,再是她辛辛苦苦毒暈銀甲狼,對方暗中使手段,差點功敗垂成,如今只是進行反擊,卻要被人如此抹黑,既然如此的話,二長老勞煩我春生院所種植的天月花,回頭我們還你種以及酬勞,另請高明吧。”許曦月話一直不多,只是在默默看着,自己的師妹她可是喜歡得緊,自然容不得有人能夠如此污衊:“族長應該能夠親自爲你種植。”
許月升一下臉就綠了,天月花已經在春生院有三年的時間,如今已經要開花結果,對於他的修煉來講,至關重要,真那樣做對他來講,三年時間就這樣白白浪費,他氣得差點嘔血:“曦月,你這也太胡鬧了,難道我都評論不得嗎?”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許曦月的身上。
* 首 發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