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仲路兩人都是孔政的得意門生。
此番,來自法紀殿兩尊底蘊人物,實力都在入神境巔峰。
有他們坐鎮,文夙郡主並不擔心。
天水侯不必邊域四王,法紀殿的核心人物降臨,還敢公然抗法。
那樣只會給整個天水侯一脈,招致巨大的災難。
就算天水侯想反,其他人也不一定會同意。
一日後,收到信號。
天風軍悄然降臨在天水侯府,一路上如入無人之境。
所有想要輕舉妄動的府中強者,都在這一刻,選擇放棄抵抗。
天六師之一,天風軍都出現了。
如果進行反抗的話,只怕會遭致滅頂之災。
有些人不明原因,一些出手反抗的人,幾乎都在第一時間被鎮殺了。
整個天水侯府直接被控制。
經過顏淵與仲路一天一夜的審問,果不其然。
的確有域外四族的參與,他們在暗中培養各大諸侯的勢力,天水侯也是他們選中的人物之一。
截殺遊商隊伍,也是來自四族的授意。
只是他們做事非常謹慎,核心之人基本上不會輕易出現。
九曲侯府,西越侯府,金戈王府,平北王府,鬼冥候府,定坤侯府都有人蔘與其中。
伴隨着顏淵與仲路的審問,這一條線牽連甚廣。
顏淵眉頭緊皺,覺得此事不能夠有絲毫的拖延,整個天水城都被他們給封鎖起來,禁止任何的消息外泄。
但只怕也瞞不了多久,這些諸王侯都是要動的,絕對不能夠讓他們有所準備。
這些人都有自己的暗倉,基本上也都是用豢養盜匪的方式,讓他們存糧。
一來可以爲自己做準備,二來也可以哄擡米糧的價格,亂世即將到來,對於這些人來講,自然是最大限度榨乾自己封地上所有的財富,據爲己有,以備不時之需。
在第三天,整個天水侯府中,所有參與到這些事情的人,全部都被鎮壓,考上鎖鏈。
當日,天水侯的嫡也在其中。
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然而法紀殿雷厲風行,有天風軍配合,基本上沒有人能夠跑跑得掉。
包括在天水侯封地,一些參與進來的大勢力,都不能倖免。
不管是法紀殿,還是天風軍,都是他們不能夠招惹的存在。
在外城牆上。
所有男全部都被驅趕到城下,女全部貶爲賤籍,爲奴爲婢。
城牆上。
顏淵,仲路,文夙,許宗懿等人全部都在。
看着城牆外,那些死去的難民屍體,身上盡是箭洞。
有些完好無損的箭都會被回收,然而他們的屍骨則是在烈日的暴曬之下,散發着惡臭。
天水侯嫡,爲了震懾其他想要逃來此地的難民,故而沒有讓他們收拾。
在大旱天氣之下,這些屍骨很快就會變成幹,最後被淹沒在沙塵之中。
“城外怎麼這麼多難民死屍?”仲路之前沒有注意,他們從另外一邊的城門進入。
“今日,給你們一次逃生的機會,只要跑出射程之外,就算是被赦免了!”許宗懿慢條斯理。
這一幕,非常的熟悉。
當日參與對難民射殺的那些人物,一個個臉色蒼白如紙,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淪落到這一個地步。
身上被扣上鎖鏈的錦衣少年,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乃是天水侯嫡,一直以來,高高在上,手段狠辣。
城中各大勢力的女無一不是以他爲尊,只不過沒有想到,朝夕之間,自己竟然淪落至此。
顏淵對此事是知曉的,感嘆道:“不久之前,有數千難民被抓,天水侯嫡用這種方法,射殺九成之人,引以爲樂,其他人在這種氣候之下,只怕也都是凶多吉少。”
“不錯,我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我想你們應該不會阻止吧?”許宗懿看着那錦衣少年,道:“有些事,總要有人來做。”
“宗懿賢弟,其實你不必動手,執法殿自然會給那些難民一個公道。”顏淵並沒有想阻止的意思,但此舉的確不妥,至少在他的身份,角度來看。
只見城牆之下,那些被鎮封之人,開始瘋狂奔逃。
看着那些腐朽發臭的難民屍體,心中有不出的驚恐。
此刻,不少人對於錦衣少年,都恨到極點,如果不是他的話,只怕自己也不會被牽連至此。
這些人,在第一時間奔逃,然而他們身上都有手銬腳鐐,跑起來的速度非常之慢。
來自天風軍,個個都是好手,箭術之精準,自不待言。
許宗懿手握長弓,一箭射出,那錦衣少年左肩被洞穿,整個人被釘在地上,強勁的箭威直接將他肩骨射裂。
錦衣少年發出慘嚎之音,臉色發白,渾身**。
就在這時,又一箭射穿他的右肩。
他再度慘嚎,血水從口中溢出,整張臉直接貼在地上,眼下他根本無法起身,非常狼狽。
劇痛傳遍全身,血從他的體內不停涌出,許宗懿沒有將他射殺,丟下手中的弓箭淡淡道:“在我眼裡,一報還一報,才叫公道,讓他好好感受一下吧,看着自己的族人被一一射殺。”
天水侯府,三千血脈,最後都死在天水城前,無一倖存。
顏淵輕輕一嘆,畢竟天水侯府觸犯到農家許氏,這幾年來,截殺多少無辜遊商不,有多少人因爲他們凍死,餓死,不久之前,諸多難民何其無辜。
幽天曾,一旦查出,所有懲處農家許氏都可以做決定,他沒有阻止哪怕時候孔政問起,他也能夠交代得過去。
“好,大快人心。”在一旁的仲路大笑:“雖然有些不合禮法,但着實痛快。”
顏淵看了他一眼,在孔政看來,不管這些人犯了多大的錯,都應該有國法來懲處。
如果仲路行爲傳到孔政耳中,只怕少不了要挨訓斥。
“顏淵兄,既然你們都已經調查出結果了,我相信以你們法紀殿的能力,最終都能夠給我農家許氏一個交代,接下來其他諸侯之事,我們也不便參與,既有線索,那就順藤摸,秉公法辦即可。”許宗懿笑道。
來自冬法院的衆多強者,顯然也是一個想法,一路走來,對於顏淵瞭解越深,心中便越信任。
“好。”顏淵看着三年之後的許宗懿,眼神中依舊充滿欣賞。
因爲自己身份的緣故,他向來都很剋制自己的行爲舉止,禮之一字,已深入骨髓。
許宗懿讓他有些羨慕,更多的是可以很隨性的做自己,不會有太多的束縛。
他知道,自己日後很有可能要接掌法紀殿,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會在衆目睽睽之下。
畢竟這是自己選擇的路,他也不會後悔。
“郡主,兵貴神速,還請你與天風軍隨我們走一趟,到時候一同回洛邑城覆命,你與師兄同路,若是他莽撞行事,也只有你能夠壓得住他。”顏淵早就封鎖天水城的所有消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迅速做出安排。
“師弟你還真是……”在一旁的仲路有些尷尬。
“嗯,那等此事全部處理好,我就去找你。”文夙看向許宗懿,手裡握着他的古種,這些時日她想好好溫養一番。
“好。”許宗懿頷首。
聽起來再平常不過的話,但在一旁的人聽起來,卻有種不同的意味。
文夙郡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話,眼下許宗懿也十二歲了,文夙無非比他大兩歲。
眼下,許宗懿雖然比文夙要矮上一點,但只要在過兩三年,就差不了多少。
如今看起來還真有幾分般配。
不過每個人也都知道,許宗懿與混沌戰凰族定下婚約,兩人只怕不太可能。
顏淵,仲路率領着法紀殿的強者,兵分兩路,一西一北,分別前往平北王府以及金戈王府的方向而去。
衆人目送他們離去。
“你可以啊,能夠看得出來,這文夙郡主對你一直都很上心,三年過去,始終不變,可以考慮考慮。”許明曦眼眸神采飛揚,三年前在文王府她就感知到些許苗頭,幾年不見,文夙表現似乎越來越直接了。
“宗懿,你可要明白,眼下混沌戰凰族與我農家許氏關係,切記,不可做出衝動之舉。”在一旁許公明認真告誡。
在一旁的許明曦則不是這樣認爲,但畢竟眼下農家許氏衆多老一輩人都在,她也不好多什麼。
“放心。”許宗懿咧嘴一笑,他知道許公明擔心什麼:“我沒有想那麼多,文夙郡主只是我的好朋友,就跟太初兄一樣。”
“你要隨我們回太行山嗎?這次記你大功一件。”許公明等人原本想要殺到黃風寨,聯合天風軍,法紀殿。
但被許宗懿阻止了,出了一計,這才順藤摸,定罪天水侯,並且扯出其他的諸侯。
“不要開心得太早,你們真以爲整個大周皇朝盜匪猖獗,只有這些個諸王侯參與嗎?眼下最重要的問題,乃是四族在背後搗鬼,我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找出四族在大周境內的隱匿之地,若能夠將他們老巢搗毀,纔算是根治盜匪之患,否則今天除掉一個天水侯,明天他們就能夠扶持出一個地水侯出來。”許宗懿顯然從一開始就有自己的打算。
“哦?那你有什麼想法?”對於自己這位師弟,許公明是越來越喜歡了。
在場不少老一輩人物也都將目光投到許宗懿的身上,有些期待,畢竟此番大獲全勝,就是仰仗許宗懿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