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想起昔日自己與許宗懿那一戰,不由得心中惱火,實在太過憋屈,不殺他,不足以平復心中憤恨。
僅僅兩招自己就敗了,出來太不光彩了。
他恨不得將許宗懿碾碎。
“呃,畢竟我們同祖同宗,有些時候的確不好下手,但是如果由你們來動手,不管怎麼樣農家許氏都不會因爲他跟混沌戰凰族鬧翻的。”許天折笑了笑,眼眸中兇光閃爍,當天晚上他思考了很久,覺得這個辦法絕對可行,道:“昔日,追殺許辰的混沌戰凰族中精銳,有不少被其所殺,我的辦法很簡單,聽我爹,今年清明過後,我們要去洛邑城,瞭解如今大周皇朝的狀況,許宗懿也會作爲藏經殿的代表前往,所以到時候你可以讓那些昔日被許辰所殺之人的至親,出手殺他,不管怎麼樣都能夠有理由,最後有我爹從中調和也不會被責罰得太厲害,畢竟混沌戰凰族大部分人都希望許辰死,當年聖女苦等百年,等來什麼結果?對於混沌戰凰族的折辱,讓許辰一家死無葬身之地都不爲過。”
許天牧在一旁,沒有話,因爲要跟凰權熟悉一下,原本他並不想來,但以後自己成長的道路只怕少不了跟混沌戰凰族打交道,所以與凰權的關係,就顯得額外重要,他已經很敏銳地感知到許重木對自己這個兒已經徹底失望了,他自心思玲瓏,可以讀懂很多人的想法。
“嗯,我覺得很有道理,這樣既不用我出手,對於其他人來講,後果都可以承擔,他們也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凰權絕對不能夠容忍,自己喜歡的凰曦就這樣嫁給許宗懿。
畢竟他們二十歲纔會成婚,在這期間可以發生太多意外了。
許天牧在一旁,他也知道很有可能會去大周的皇城,洛邑。
以他的感覺,許宗懿如果去了,姬嶽只怕會佈下殺局等他,眼下許天折爲了防止姬嶽那邊有失,所以在凰權這邊也安排一手。
如果在農家許氏,許宗懿自然沒人能夠奈得了他。
但是在如今時局動盪的大周,一旦出什麼事,沒有人能夠保得了。
不得不,許天折這一招非常的狠,只要許宗懿進入洛邑城,就等於進入死局,根本無解,除非天守親自相隨。
“如果到時候聖還覺得不解氣的話,憑藉着你的身份地位,要那個許娥當妾侍不也是一句話的事嗎?”許天折心中歹毒,跟許宗懿有關的人,他都想要這些人沒有好下場,尤其娥之前也是日雜院一個下賤的奴婢而已,眼下竟然被許賢罄收爲關門弟,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那個女人還是有點用的,到時候要過來也能夠乾點實事,反正以天祖梧桐樹的名義,不怕要不到人。”凰權覺得這一戰,敗得太屈辱,眼下自己目前的狀態,要再挑戰許宗懿會有不的難度。
“好了,希望聖心情可以好一些,這幾日你有什麼需要就招呼天牧就可以,需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許天折見目的已經達到,也就起身告辭。
在一旁,許天牧微笑,道:“聖接下來如果有什麼吩咐,就找我。”
凰權身上傷勢雖然已經恢復,但身還是有些虛弱,如今在這別院之中,自然也是百無聊賴。
“嗯,帶我去你們的稷樓看看吧。”凰權在族內見過不少寶貝,然而卻也聽過農家許氏稷樓,如今來到此地,自然也要見識一下。
“好。”許天牧舉止儒雅,不卑不亢,在前引路。
這幾日,似乎走漏了風聲。
整個農家許氏私底下議論紛紛。
凰權也在稷樓現身過,衆人都不知道此番定親到底是什麼情況。
然而在正月十五,上元節那一天。
許重木宣佈,許宗懿與聖女凰曦定親。
這麼消息傳出去的瞬間,讓整個農家許氏都炸鍋了。
因爲他是罪血之後,本沒有資格參與到這一場定親的試練當中。
“怎麼可能,他是罪血之後啊,因爲他的父親,農家許氏差點跟混沌戰凰族鬧翻,如今他還能夠與之定親?”
“混沌戰凰族那邊能夠同意嗎?”
“罪血之後,怎麼配得上掌劍聖女?”
“不錯,這個卑賤的罪血,憑什麼能夠與聖女定親?”
“如此一來,兩人成婚,他就等於徹底翻身了。”
“可是他連敗聖,聖女,就連族長都不能夠阻止。”
“……”
最後每個人得知,許宗懿連敗聖聖女,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雖然覺得難以置信,但只怕當時所有農家許氏高層都在,如今他們都點頭了,下面的農家弟也無法些什麼,不少人豔羨,但也只能夠豔羨而已。
有不少人來藏經殿,想要看看許宗懿。
但由於他每天都在後院,跟凰曦兩人打磨招術,近乎是沒日沒夜的,彼此之間都獲益匪淺。
在這些時日裡,許宗懿與凰曦對戰過多次,都是輸多勝少。
兩者在切磋當中已經知根知底了,出奇制勝只能夠用幾回,凰曦天賦極高,同樣的手段在她身上第二次根本沒用。
然而許宗懿還是僥倖勝了幾回,讓凰曦無話可。
似乎許宗懿總能夠捕捉到她內心的想法,使得能夠提前預防。
掌握了戰影步以及開山斬讓他實力大增,許宗懿在這些時日,運用各種吐息之法,以實戰的方式把《萬物生》裡面的一些方法都給嘗試了,獲益良多。
他感覺自己似乎與天地靈氣更加親近了。
至於凰曦也覺得縱然血脈再強大,如果兩者對抗之時,無法做到最好的應對,也會讓自身的戰力大打折扣。
許宗懿也在實戰當中,對自己全身心進行前所未有的打磨。
凰曦的戰鬥天賦非常之強,角度刁鑽,讓他知道自身諸多不足,從而進行調整,如今他已經有信心踏入凝神境。
因爲他覺得自己的意念,似乎隨時都能夠進行一次蛻變。
這些時日毫無疑問,對於兩個人來講,所做之事,都在幫對方夯實進入凝神境之前的基礎。
天凰戰姥與許丞運自從那日離開之後就在也沒有出現過。
許宗懿與凰曦也樂得自在,禍鬥這些時日也都在沒日沒夜的醒鼎,被轉化的歡欣泉水加了不知道多少次,似乎越到後面,消散得越快。
禍鬥每天所消耗的上品地火晶達到五百塊,要知道在凝神境巔峰的火行兇獸一天最多也只能夠吞噬數十塊而已,因爲太多的話,肉身會承受不住。
需要一點點慢慢消化,然而對於禍鬥似乎沒有承載不了這個問題。
許宗懿發現,它都會把那一顆取暖石放在鼎下,同時承受着它所吞吐出來的烈焰炙烤。
凰曦對於禍鬥非常感興趣,這些時日兩者似乎都已經打成一片了。
她偶爾會看看許宗懿,覺得他並不那麼討厭,而且熬煮的粥都很好喝,很舒服。
一開始難免會心有不甘,覺得他贏得湊巧,有運氣的成分,可是後面的切磋基本上都是靠他自己贏的,她沒有讓過。
如今想想,似乎跟許宗懿定親,也不是一件太差的事,總比凰權,許天折這些人都要來得好。
天凰戰姥與許丞運兩人在暗中看着一切的發生。
“似乎他們兩個還挺投緣的,希望能夠往好的方向發展吧。”天凰戰姥想起當年,凰曦的師尊輸了之後,也是在這藏經殿內,與許辰切磋了一段時間,後來他帶她在整個農家許氏遊山玩水。
離開之後,她非常開心,依依不捨,回到混沌戰凰族之後,也都會時常想念,希望二十歲那一年可以早點到,爲此她不懈努力,修煉異常專注。
只是後來所發生的事情,着實讓人唏噓。
“宗懿這孩的路,註定很艱辛,哪怕是天驕帝都很難承受。”許丞運知道,身懷祖器就註定未來無數兇險,再加上他的血脈。
“我對於凰曦還是比較瞭解的,如同她師尊一般,無懼任何的兇險,認定的時候就不會後悔,如果兩個孩真能夠在一起,互相喜歡,也算是能夠彌補他們上一輩人的遺憾。”在一旁天凰戰姥很是感嘆。
“只怕以後所發生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啊,當時許辰曾親口對我過,他有愧混沌戰凰族,只是諸多隱衷他不願意解釋。”許丞運沒有多,未來的路誰也不好,他也不準,只能夠讓一切順應自然。
畢竟許宗懿的心思很是純粹,從來不會有諸多雜念妄想,這一點讓凰曦覺得很好。
在這一刻,她似乎也明白了。
有些時候,所做出來的承諾,是真心實意的,不用懷疑。
許辰可能當時真的沒有騙自己的師尊,的確出自真心。
只不過後來所發生的事情,讓他無法完成承諾。
雖然知道,但她還是難以原諒。
當年許辰出現之後,他根本沒有考慮到自己師尊的心情。
哪怕許宗懿出現了,上任聖女依舊覺得裡面有隱情,直到許辰孤身一人殺入南天疆域,想要救出相柳歆,大打出手。
從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徹底死了。
因爲他都可以拼命去救相柳歆,足以證明兩個人的感情是真的。
多少年來,她心中盼望,希望可以嫁給許辰,成爲他的新娘。
然而最後卻是那樣的結局,傷心欲絕,辭去聖女之位交出凰祖命劍,隱世不出。
不知道有多少愛慕她的人,恨不得將許辰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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