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酒壯色膽,不怕死地在夫差小腹上捏來撫去的,“是真的腹肌耶……手感好彈好Q……”
夫差哭笑不得,早就這丫頭喝了酒是這副德性,去年就該找機會灌醉她的……他索性俯下身堵住那張胡言亂語的小嘴,發恨地用牙齒齧咬一口,又不捨地將嘴脣來回地摩擦着。
這種溫柔刻骨的廝磨讓施施覺得頭更昏了,身子更加無力,某處似乎將要燃燒起來……這滋味實在是奇妙,全身都像過電一樣酥麻顫慄……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男歡女愛啊,有多少人願意用半世的等待換取與心上人一刻的溫存……
施施嗅着姬軒身上青草一樣清新的氣息,偷眼瞧他俊朗的眉眼之間流轉的沉沉情.欲,那種噬人魂魄的注視並不讓她覺得羞怯,而是恨不得身子化成蜜水溶到他心裡去解他一世的飢渴……她這樣想着,下意識地擡起一指在他左胸的紅豆上不住地劃圈兒。。
夫差倒抽一口冷氣,眯着眼就咬住了施施的脣,這個吻極盡纏綿,濃情烈意從兩人越來越熾熱的呼吸中迸出花火,男人女人身子中最原始的情感被喚起一發不可收拾。
“阿施、我的心肝兒……”夫差咕噥一聲,滾燙的脣再次含住她的脣瓣,輾轉吸吮、勾着她的舌頭打轉;施施閉緊了眼,將手指插在他密長的黑髮裡,像只貓兒一樣哼哼唧唧地躲着夫差霸道的親吻噬咬,可是兩手又緊扣在他腦後,說不清的是邀還是拒。
施施難得的主動愛撫讓夫差心魂一蕩,他放開施施的櫻脣,藉着紅紗燈透進帳子的柔光瞧她臉上此時的神情:暖色的光照在她如畫的眉眼上,粉色的脣瓣如同緩緩綻開的花朵。
她的舌尖還保持着剛纔親吻的動作,咬在貝齒間露出一點點,那神情是妖嬈與率真揉和起來的一種嬌憨,媚到骨子裡,卻無半分造做;如此嬌美的身體此刻綻放在他眼前,散發着她獨有的桔子似的芳香,就如最醇厚的美酒,只嗅上一下,便頭暈目眩、傾心到不能自已。
不知道姬軒爲什麼停止動作,施施納悶地悄悄睜了一隻眼睛,觸到他火辣的眼神又慌忙閉上,夫差被她可愛的神態惑到,癡迷得連呼吸差點都忘記,只想把她吸到骨子裡一樣的去寵愛:這世上再不會有第二個女子這般讓他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轂則異室,死則同穴,謂予不信,有如皎日。
和心上人無骨的相擁,果然是世間最美妙的感受,這滋味絕不同於他以前經歷的男女房事:他的人他的心,恨不能通通同她融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沒有明天沒有未來一起顛倒陰陽……
從阿施的外表和神態來看,她前段日子的種種不幸遭遇並未令她失了童貞——既便是失了貞潔,他也不會嫌棄,只能怪自己無力守護好心愛的女人,以後更要加倍地疼惜她。
今天阿施初爲人婦,他定要用足夠的耐心讓她放鬆開來,溫柔地撫慰她,讓她在他身下完美地綻放到極致,與他一起品嚐到人間至樂至愛——儘管他現在已經忍耐得很辛苦,某處已經漲到疼痛不堪。
施施此時的酒意已消去了多半,查覺到兩人的身體已沒有任何布料的間隔,兩具火熱的身體貼在一起汗津津的,卻又是那麼地合契……她的心跳得很快,咚咚的搏動像巫師的鼓聲一樣催着她有別樣的衝動,也許是他的心跳這樣大的聲響……
夫差伏在她身上慢斯條理地從她的額頭一直吻到下巴,像在品嚐一塊上好的蜜糖,吸掠過的肌膚像風吹過的艾絨火燒火燎地燙起來;聽到施施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才用一隻手撐起自己的腰身,另一隻手緩緩撫過施施的臉頰、雪膩的頸子,之後覆在她胸前形態美妙的隆起上驚喜地留連愛撫。
夫差一向討厭女子在枕蓆之間聒噪,可是此情此景的太美妙,堪做一生的回味,他想知道施姬這時的感受是怎樣,想聽聽他的小女人動情之後是怎樣一種獨特的聲息,伸舌尖舐她的眼皮,“阿施,你睜開眼看看我,睜眼嘛……”
“偏不……唔……”施施不肯睜眼,卻在他的大手揉捏下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低吟,夫差吃吃笑着低頭吻她胸前的嫣紅,含在嘴裡仔細的吸吮,引得施施既羞且顫,方纔大着膽兒調侃夫差的氣勢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提了好幾次氣才張開口,“你輕點兒嘛,有點疼……”
吳王放開一個去親吻另一隻小兔子,“這輩子你總要爲我疼一次的……別怕,我的吃相很好……憐惜着你吶。”
施施把臉埋進軟枕裡,要論臉皮厚,女人再無恥也比不過男人的。
夫差的親吻漸漸向下,施施想要掙扎被他一手牢牢禁錮住,她繃緊的身體在他的安撫下漸漸放鬆……也不知觸到了哪裡,施施只覺全身酥麻起來,身體中激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渴塑和空虛來,她迷亂地搖頭:“別動了,難受……”
一波波又一波的顫慄從發稍麻到腳趾……難以啓齒的歡樂越來越強烈,“嗯,阿軒……阿軒……再快一點……啊——”
“到底是動還是不動吶,阿施?”
隨着夫差的動作,一陣痙攣席捲她全身,施施尖叫聲全身止不住的發抖,夫差低笑起來,再次抱緊她,舌尖捲上她的耳垂,沙啞的聲間帶着魅惑,“寶貝兒……快活麼?”
施施拿手遮住臉羞得說不出話來,夫差把她的手開,“說啊,剛纔甚麼感受?你喜不喜歡?”
再三地逼迫,施施才吞吞吐吐地說了實話,“喜歡……像是看見一道極光……沒覺得疼……就是、就是……阿軒,你那個兄弟好小啊……”
夫差一口氣沒吸好,差點把自己嗆住,“你說——小?!進去的是我的手指!臭丫頭……你幹嘛呢,躲什麼躲——”
施施正縮成一個糰子往被褥裡面拱,被夫差一手扒拉出來,她手腳掙扎着又往牀裡面躲,“好累噢,睡啦睡啦……”
夫差把那個沒良心的丫頭拉回身下,壓住她的腿腳,“你什麼也沒做,還好意思叫累吶,不是嫌我下面的兄弟小嘛,睜開眼好好看看它!”
施施哆嗦了一下,被他捏着下巴硬逼着睜眼,發現姬軒在她腿間坐着,蜜色的肌肉上滑動的顆顆汗珠,在暖光下綻放着夜珠一般的光芒,讓施施的腦子轟然一炸;似乎有東西放在她肚子上面正微微地顫動,她只往那裡乜了一眼便寒毛全豎起來:好大的一隻……‘雞腿菇’!這隻‘菇’直挺挺的很是猙獰,樣子難看死了……施施哆嗦一下,趕緊扯了被子矇住臉。
姬軒拉開被子胡亂地親她的脖子,“是大是小都歸你管了……我們拜堂做成夫妻,有什麼不好意思看的……”
任他再怎麼哄,施施也不肯睜眼再看,更別說伸手撫撫摸摸給他助興;夫差只好自娛自樂起來,在她胸前的兩隻兔子中間蹭一蹭,趁施施伸手保護胸口的時候,猛地分開她的下盤,藉着剛纔的水意持槍上馬、長驅直入,等到施施連聲慘叫的時候,他已經攻城掠地,得意洋洋地馳騁疆場了……
春杏和紅雲在房外的起居室裡對坐着,等着少爺或少夫人開口要水的時候,及時把溫水送進房裡;兩人開始聽到裡面的細微動靜,還無聲地對着訕笑,後來傳出的對話越來越離譜,偏偏兩人都習過武,聽得清清楚楚。
漸漸地兩個丫頭低下頭,腦袋垂得越來越低,從小臉一路紅到脖子……
施施大叫,“啊——疼死我啦!你快出去——我要死了、要死了——”
“你忍一忍,馬上就好……”看到阿施磨着牙直吸冷氣,夫差不敢再大動,忍得背上直冒汗:以前怎沒聽那些女人叫過疼?是不是阿施的體質比她們嬌弱?
(開玩笑,那些女人的初夜再痛也是咬牙強忍着,一方面是出於對君王的敬畏之心,另一方面那些士族小姐受過的教育就是視夫君爲天,對夫君的任何言行都要無條件的忍受,施施可沒這覺悟。)
“嗚嗚,怎麼會這麼疼啊,阿軒你是不是不會做這事啊……快停下……”
“閉嘴……”
敢質疑本王的功夫?本王做過的女人比你見的都多,“剛纔你不是說很舒服嘛,還哼哼着發抖來着。”
“嗚……以後都用手指好不好,疼啊啊啊……”
“再過一會就不疼了,乖阿施,你別亂動……”
“亂動的是你好不好?一定要這樣嗎?我不要結婚了,嗚嗚——”
“別鬧,一會就好……聽話啊,明天送你好多禮物……”
“……什麼禮物?”
“……”
“你不是說一會兒就好嗎,這麼久了還沒好!阿軒,你這個騙子!!!”
春杏聽不下去,一捏拳頭猛地站起來,紅雲吃驚地問她,“你要幹嘛?”
“阿施姐好像不太樂意做那事兒,軒少爺不能逼她……我去救阿施姐出來!”
紅雲捂住春杏的嘴把她拉到起居室門外,“你這瘋丫頭……哪裡耳朵聽到夫人不樂意啦?”
“剛纔我分明聽到……唔——”
內室裡傳出姬少爺的聲音,“來人,送兩盆溫水來!”
看來戰況已經結束,紅雲鬆了口氣,瞪春杏一眼,“還不趕緊提熱水去?!”
侍女把水盆和帕子放到屏風後面,夫差打開帳子親手給施施擦淨了身子,又匆匆洗掉自己身上的汗水和粘膩,鑽進薄被裡把施施撈在懷裡緊摟着。
施施像被抽去了骨頭的小獸一樣,任他擺佈完嗚嗚兩聲,老實地偎進吳王裡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