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莫離殤的拒絕,佟夜冥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佟夜寒亦眼波一閃,而滄海明月卻是彷彿意料之中似的,依舊笑如春風,眼含寵溺。。
其餘所有的人都見鬼似的看着莫離殤,不相信她居然拒絕了。
她這麼一個要纔沒才,要貌沒貌的女人能被滄海明月這樣神仙般的人兒看上就該偷笑了,而且還是正妃,非但是正妃而且是唯一的妻子!用一句較俗的話來說,簡直就是老鼠掉進了白米缸裡,偷着樂還來不及呢!
那些大家千金們都齊刷刷地向她射出仇恨的目光,比在口號之下還要整齊。
當眼刀毒箭射了她一會後,就有人爲滄海明月抱不平了,人就是這樣,她不拒絕,所有的女人都暗恨她的好命,她拒絕了,所有的女人都恨她的不知好歹,反正莫離殤怎麼做都是錯!
“她不是瘋了吧?居然拒絕了!”其中一位看着滄海明月如月般清貴的身姿,一面流着口水一面憤憤不平。
“哼,欲擒故縱!這種女人手段厲害着呢,聽說她娘就是武林中人,就是因爲手段好將莫將軍迷了個神魂顛倒,連個小妾都不願娶。”
“莫將軍不是有妾麼?”
“切,你這就不知道了,那小妾卻是自動送上門的,半夜勾引了莫將軍上了牀懷了孩子才被將軍無可奈何的納入府的,聽說還是將軍夫人開口求的情。”
“啊!她們這對母女真是手腕高明,把男人都玩於掌股之間啊!”
那些平日飽讀詩書的大家千金們從莫離殤說到杜詩詩,又從杜詩詩說到了秦飛燕,反正言語間嘲弄,諷刺還有嫉妒,所有的惡毒情緒都不停地宣泄着。
如畫眸間一厲,順手給這些人一些藥粉,讓她們回去後半個月嗓子紅腫痛啞以報復她們這般的毒舌。
莫言兒在人羣中聽着這些大家千金肆無忌憚地嘲笑着杜詩詩,言語間十分不屑,討論着討論甚至快把杜詩詩說成了花娘了。
又氣又急,她咬着牙,恨恨地看向了莫離殤,都是莫離殤!是莫離殤給她帶來這樣的羞辱,是莫離殤奪了她的光芒,爲什麼莫離殤明明長得沒有她好看,卻惹得辰王清王乃不至於滄海太子這樣神仙一樣的男人都趨之若鶩?不!她不服,她一定要破壞!
哼,莫離殤,你敢設計我**,那麼我就讓你名譽掃地,丟人現眼。
想到這裡莫言兒臉上泛起了惡毒的笑容,她左右看了看,看到一個長得陌生的女子,那女子正說得唾沫橫飛,神情亢奮,於她走到那女子身邊道:“你道爲什麼滄海太子這麼喜歡莫大小姐?”
“爲什麼?”
“因爲莫大小姐在牀上的功夫十分了得,把滄海太迷得神魂顛倒,欲罷不能了!”
“啊?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女子說是不信,眼中卻忽閃着好奇的神色,十分好奇地追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莫言兒避而不答,只是反問道:“你可知道莫大小姐的娘是出自武林的?”
“知道啊。”
“武林之中自有閨房之術,她娘就是習了這媚術勾得將軍寵愛無比,這將軍寵妻可是天下皆知吧?現在莫大小姐明明這麼醜卻讓滄海太子都能宣誓只娶一人,你說是爲什麼?”
“啊!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女子恍然大悟,神情雀躍地把這個消息當成了寶般欲向別人宣揚去了。
“對了,聽說清王與辰王也是她的入幕之賓呢!”眼見着那女子要走,莫言兒非常惡毒地又添了一句。
“啊!這消息真是太勁爆了。”
那女子於是飛快地找自己的好友去聊去了。
頓時那些話如長了翅膀般的在所有千金小姐口中議論起來。
大家看向了莫離殤的眼神是既憤怒又羨慕。
莫言兒狠狠地看着莫離殤,脣間含着邪惡的笑,莫離殤,今天我一定會幫你把這些流言變成事實!
摸了摸袖中的迷春藥,她笑得詭異。
如畫則冷眼看着她,心中憤怒無比,要不是小姐說不能用毒殺了她,定要她嚐盡萬毒噬心的痛苦死去,但是她既然敢如此破壞小姐的名譽,那麼今天亦不會讓她好過。
手微微一動,順着風無色無味的粉末被莫言兒吸入了鼻中……
——重生之美人兇猛——
“莫郡主爲何要拒絕?”龍座上的佟帛雲在沉默了半晌後終於開口了,他的言語中聽不出喜怒,而表情更是木然,讓人無法捉摸。
“皇上,第一臣女並不認識這西秦的滄海太子,不認識的人臣女爲何要嫁?其二,臣女認爲西秦太子拿我國的城池爲聘缺乏誠意,所以臣女不願意。”
她的話中全然撇清了與滄海明月的關係,而且句句爲大昭着想,讓佟帛雲聽了十分滿意,遂打消了疑慮。
正在這時,佟夜冥大步上前往他面前一跪道:“兒臣請父皇下旨,讓兒臣取莫郡主爲正妃。”
“皇兒,你說什麼?”佟帛雲先是一驚隨後勃然大怒,這冥兒平時很精明,怎麼關鍵時刻這麼糊塗!竟然在國宴上與滄海明月爭女人?這簡直是丟人現眼!
最關鍵是把他逼上了兩難的境地!如果他不答應佟夜冥而答應了滄海太子,這世上就會說他爲了討好西秦的太子連兒子也不顧了!如果他應了佟夜冥而拒絕了滄海明月,那城池就收不回來,那他不是就會被人罵說寵了兒子賣了國?
想到這裡他恨恨地瞪了眼這個平日裡寵極的兒子,正欲開口,沒想到佟夜寒亦大步而上跪了下來:“父皇,兒臣也請父皇將莫郡主嫁與兒臣爲正妃。”
那聲音堅決而有力,如破空之箭蜂鳴不已
這時頓時空氣如死般的寂靜,所有的王公大臣都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是什麼狀況!那些千金小姐更是雙眼冒火,殺氣騰騰,恨不得衝上前去食其肉飲其血!
而滄海明月瞬間戾氣浮現狠狠地盯着佟夜寒!好你個佟夜寒居然動心思動到了殤兒身上,敢利用皇上殺莫離殤!你等着吧!
回頭,他對身邊的暗衛說了幾句,那暗衛看了眼佟夜寒,點頭而去。
而龍椅上的佟帛雲陡然驚跳,不可置信地看着兩個跪在地上的兒子,良久又揉了揉眼睛,看到跪得筆直的兩個兒子,終於相信這眼前的事實,頓時他陰鷙的目樂射向了面無表情的莫離殤,王者威儀彰顯無遺!
她到底用了什麼妖法,先是勾引了西秦太子,後勾引了兩個優秀的皇兒,兄弟兩爭一個女人,這傳出去真是飴笑大方,非但會毀了兩個皇兒的聲譽,而最可怕的是更會引起手足相殘,頓時一股殺氣騰然而上,眉宇間透着狠戾。
咬牙切齒間恨不得立刻把她就地正法了。
他剛想下旨,餘光卻瞥到滄海明月正含情脈脈地看着莫離殤,似乎感覺到他的注視,滄海明月的眼亦對上了他,眼中有不容忽視的警告!
是的,警告,滄海明月是在警告他,無可耐何之下他按奈住了滔天的怒意。
莫離殤冷然而立,看着這兩人,心中無比憤怒,這算什麼?逼婚麼?借刀殺人麼?
這辰王是一石二鳥之計,一來想借着此際讓皇上下旨將她嫁於他爲正妃,從而既狠狠地打滄海明月一巴掌,告訴滄海明月,你用詭計得了城池,可以!但你的要求大昭是不會同意的,不要以爲你可以在大昭國予取予奪!二來就是想用聖旨逼莫離殤就範!
而清王則卻不是爲了娶她了,他害怕皇上真的一時衝動爲了爭一口氣把她嫁給了辰王,那麼就等於把皇位給了辰王,所以他要制止,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皇上震怒,將她殺了讓兩人誰也得不到,而要想激怒皇上,只有一個方法就是與辰王爭妻,這兄弟兩人爭一妻,從古到今都是帝王絕不會允許的!
這個男人剛纔還信誓旦旦要娶她,寵她,嘿嘿,真是天大的諷刺,原來他所謂的愛就是在關鍵時刻讓她犧牲,這佟家的人果然真是一個德行!
“哈哈哈,怎麼本太子不娶時,你們兩位皇子也不娶,本太子要娶,你們就跟本太子搶,你們真是幼稚,以爲用這種方法能打本太子的臉麼?”
滄海明月狀似戲謔的話卻一下子讓佟帛雲平靜下來了,他突然如釋重負的吁了口氣,原來兩個皇兒不是真看上了莫離殤,而是想與西秦太子爭個高下,奪個臉面,這下讓他倒立刻收回了殺莫離殤的心思,但也卻堅定了將莫離殤嫁給了滄海明月的心,他不能留有一點的隱患,一點也不可以!
於是他笑着對莫離殤道:“莫郡主,雖然你與滄海太子並不相識,但這世上又有多少人是認識後成婚的呢?至於你所說城池之事,既然朕已然下旨將它歸於西秦了,如今就算是西秦之地了,滄海太子能以城池爲聘,可見對你十分有情,亦十分誠意,何況太子還說溺水三千隻取一瓢飲,這等好夫郎你就算是燒着高香都求之不得,所以……”
“皇上,如果臣女能讓滄海太子將虞城無條件歸還,皇上可否下旨,讓臣女從此婚嫁由自已作主?”莫離殤不待他說出指婚的口諭立刻打斷了他的話。
“你說什麼?”佟帛雲陡然一驚,瞳仁緊縮,如果能讓滄海明月無條件歸還虞國,當然是更好了,這可比以城爲聘圓滿多了,想到這裡他不禁對莫離殤多看了數眼,心中卻彼有懷疑,她到底能不能做到!
能做到必然是好的,如果做不到的話,那豈不是再丟一次臉?
就在佟帛雲左右搖擺不定時,莫離殤道:“皇上放心,臣女定能讓滄海太子心甘情願將虞城交還,而且於我國聲譽無損。”
說完不待佟帛雲回答,走到了滄海明月面前笑道:“滄海太子,雖然我國有虞城爲患,但貴國亦有清城之危,不知是否?”
“確實。”滄海明月看到莫離殤慢慢走來就眉開眼笑,那眼中的寵溺更如蜜般粘稠,讓衆家千金望之尖叫,連莫離殤都受不了他燒灼的目光,輕咳了聲,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心道:這個死妖孽,難道不知道收斂一下麼?這可是國宴!
彷彿是聽到了莫離殤的心聲般,他立刻閉上了笑得快咧開的脣,又恢復了雲淡風清的謙和模樣。
莫離殤心中一動,似乎有一種柔情慢慢從身體深處彌散…。
“青城位於西秦中腹,山路崎嶇,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當年西秦祖先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他收於西秦版圖,可是百年前卻被皇室中的一位王爺佔地爲王,從此脫離了西秦朝廷的管轄,西秦一直欲收回此城,可是那青城地勢險要,每每出兵數萬人卻被一千人擋在了城外,即使有一部分兵士進了城,也是斷前絕後,被甕中捉了鱉,所以貴國可謂是屢戰屢敗,損兵折了將依然無功而返,不知可有此事?”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評價我西秦國事?”滄海明珠在滄海明月對莫離殤宣誓時,就對莫離殤恨之入骨了,一直想找機會好好懲罰莫離殤,卻苦於沒有機會,現在聽到了莫離殤的話立刻象打了雞血似乎亢奮起來,她飛揚跋扈地衝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狠狠地打向了她的臉。
“住手。”滄海明月一直笑眯眯地聽着,直到滄海明珠欲下狠手,頓時殺意陡現,一把捏住了滄海明珠的手腕,那手勁如火鉗般緊緊的捏住了她的腕骨,她甚至聽到了骨骼欲裂的聲音,她驚恐莫名地看着滄海明月,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對她下如此狠手。
“皇兄,你居然爲了她向我下此狠手?”她又驚又痛,又悲又苦,睜着淚眼欲透着朦朧的苦淚去看清這個她從小就愛上的皇兄!
可是她再看亦是枉然,她越看越是模糊,她只是聽到他如魔鬼般狠戾的聲音如地獄中而來:“放肆,你再敢動她,我就殺了你!她少一根頭髮,我卸你一隻手,少兩根,斬你兩隻,少三根,你就可以從此埋骨此處了。”
他無情狠毒的話讓她忘了疼痛,她驚恐地看着滄海明月如仙般的臉上透着猙獰的狠意,不!這不是滄海明月,她的明月哥哥怎麼會是這樣的兇殘呢?她的明月哥哥怎麼會這麼無情地對她呢?
她不住地倒退着,終於腕間的痛刺激了她,她清醒了,這時她才發現腕骨已然全碎,痛,一下襲來,斗大的汗從她的額間滴落。
頓時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了,不敢相信這個如仙般模樣的人居然有着魔鬼的狠毒,即使是對自己的妹妹依然能痛下殺手,原來他真是愛上了莫離殤,愛得已然六親不認了。
莫離殤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一絲的感動,他這是殺雞儆猴,藉此昭告天下所有的人,她!是受他保護的,誰敢傷了她就是與他爲敵!
“莫小姐,繼續。”剛纔的殘暴彷彿只是幻景,他一瞬間又變回君子如玉,泛着虛懷若谷的仙人氣息。
“所以今天我想用此城換我國虞城,不知道太子認爲如何?”
“好。”他答應的十分爽快,沒有一點的猶豫,讓莫離殤倒有些奇怪了。
她看了他一眼,又再次確定道:“太子可知道如果是更換的話,太子就不能讓皇上下令將我賜婚了?”
“當然知道,哈哈,你不願意的事,我是決不會勉強你的。”他大笑,笑得氣勢磅礴,笑得山河失色,讓所有的人都禁不住折服於他的胸懷。
“等等,皇兄,難道你不聽聽她如何收復青城就信了她了麼?”滄海明珠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莫離殤能解決西秦百年都無法解決的難題,她一定要莫離殤說出來,要莫離殤出醜,要天下知道莫離殤其實一無是處。
“我信她,無論她說什麼。”簡單的言語包含了全部的信任,他的話另有深意,他是在所有人的面前告訴她,他會包容她,信任她,寵愛她,這一生一世都愛着她。
心底一根弦被拔動了,眼,盪漾着溫柔,她對他嫣然一笑,就這一笑,讓他熱血沸騰,他知道他敲開了她的心門……。
“皇上,滄海太子已然同意將虞城奉還,還請皇上下旨,讓臣女從此婚嫁自由。”
“好!好!來人擬旨!”佟帛雲大喜過望,本來這事是丟人的,現在莫離殤力挽狂瀾之下,竟然能圓滿解決。他欣喜若狂,而他更有私心,既然滄海太子這麼喜歡莫離殤,那麼他更不能讓莫離殤嫁了,這莫離殤在大昭國可是一個牽制滄海明月的一步棋!
“父皇,千萬不要下旨!”這時跪在地上的佟夜冥着急的叫了起來。
“你說什麼?”佟帛雲大怒,本來還以爲是佟夜冥爭強好勝,沒想到他真是愛上了莫離殤,要是以前他還能稱了冥兒的心,可是現在如果稱了冥兒的心,那麼滄海明月定會立刻反臉無情,率兵打了進來,這不成了衝冠一怒爲紅顏,到時生靈塗汰,他就成了大昭的千古罪人了。
“兒臣…。兒臣……”佟夜冥支唔着,他不能讓父皇下旨,一旦下旨後,他再也沒有機會得到莫離殤了,可是他真的不甘心,不願意啊……
“還不退下,丟人現眼!”佟帛雲對他瞪了一眼,怒斥道。
“是。”佟夜冥終於站了起來,慢慢地退到了一邊。
他定定地看着莫離殤,心中盤旋,眼晦暗不明…。
就在那佟帛雲要往聖旨上蓋上印章之時,突然聽得滄海明珠道:“慢着”
“滄海公主還有什麼事麼?”佟帛雲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對於這個狂妄無比,驕縱無比的公主他是一點好感也沒有,幸虧她看不上皇兒,不然真要嫁進來,他真是對不起皇兒了。
“雖然我皇兄將城池還了皇上,可是這位莫郡主卻未講出如何能使青城還於我西秦。”滄海明珠還是不願意放過莫離殤,雖然皇兄說相信莫離殤,但那是皇兄殉私,但她卻一定要莫離殤說出來。
“噢?莫郡主,你不如說出來大家聽一下如何?”佟帛雲聽了這個要求倒是眼睛一亮,對此他亦是十分好奇,到底莫離殤是真有辦法還是滄海明月爲她美色所迷。
“其實這很簡單!只要費一千銀就能完成。”她淡淡而言自信非常。
“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們西秦歷經百年都無法攻入了青城你竟然大言不慚說花一千銀就能完成?”滄海明珠嗤之以鼻,而衆人更是認爲她胡說八道,要不是因着她是大昭之人,估計所有的人都譏笑了。
連佟帛雲都搖頭,暗歎真是美色誤人,滄海明月竟然爲了莫離殤拱手把城池相送真是不值得,到時一定要以此爲戒好好教育幾個皇兒!
整個大昭國的人只有佟夜冥目不轉睛地看着她,他知道她一定有辦法!可是這麼一個神仙般的人兒爲什麼就是不願嫁給他呢?她的聰明,她的無情,她的奸詐,她的智慧,讓他如飲鳩止渴欲罷不能。
“明珠公主稍安勿燥,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那青城國君聽說不好美人好財物,那麼就可以以此爲契機。衆所周知,那青城山道艱險,只有一人能過,大軍根本無法通過,所以只要開山道,那麼大軍進入如履平地。”
“哈哈哈,這還用你說麼?誰不知道就是因爲青城裡面全是山道,大軍無法進入,要是能開山道,還用你說麼?這青城早就攻下了。”滄海明珠一聽莫離殤竟然說得是這方法,眉眼中全是不懷好意的笑。
“那我們就讓青城的國君爲我們開山道!”
莫離殤這麼堅定的話頓時讓所有人都驚呆了,驚過之下全都不相信的嗤笑起來,這回連大昭的人都無法顧及了,直嘆莫離殤是個草包,居然想出了這麼可笑的辦法,試問誰會明知道敵人要殺他,而把自己送給別人殺去?這簡直是可笑之極。
笑過之後,那些大臣們都慶幸起來,幸虧滄海明月爲莫離殤所迷,傻乎乎地把虞城預先還給了大昭。
“皇兄,這就是你所喜歡的女人麼?”滄海明珠亦笑,笑得眼淚橫流,她幽怨地看着滄海明月,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麼喜歡一個沒纔沒貌的草包。
“我信她。”滄海明月依舊是那句話,眼根本不看滄海明珠,只是含笑點點望着神采飛揚的莫離殤。
這時的她全然不在意衆人的眼光與譏嘲,她就如一顆雪蓮與世而獨立,那些凡夫俗子怎麼能知道她的好,又怎麼能明白她的美呢?
她衝他嫣然一笑,才向衆人道:“大家都認爲不可行,但是我確可以保證只要依我之計,三個月內攻下青城。”
“夠了,不要再說了。”佟帛雲大聲喝止,這真是丟人丟在西秦了,算了不聽了,免得更添笑話。
“大昭皇上,爲什麼不讓莫大小姐說呢?難道皇上以爲我們西秦好欺侮麼?就這麼白白的將虞城給了你們麼?本公主告訴你,如果她說的方法不可行,你這虞城必需還給西秦!”
“你!”佟帛雲怒不可歇,手緊緊握着,盯着咄咄逼人的滄海明珠,居然敢這麼囂張!
“皇上,放心吧,臣女絕不會讓虞城得而復失的。”莫離殤淡淡而笑,走到滄海明珠身前道:“請問公主,如果你知道天下有一隻會屙金屎的牛,你會怎麼樣?”
“哼,這話問得多餘,當然是把這牛拉回家了,不過你是不是腦袋糊塗了,這天下有會屙金屎的牛麼?”
“呵呵,相信公主應該知道無中生有,三人市虎的道理吧?”莫離殤輕笑一聲道:“如果在青城的城門之外出現了一條會屙金屎的牛,你說以青城國君這般貪財之人會怎麼樣?”
“他當然會把這牛拉回皇宮天天數金子。”滄海明珠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對!公主說得極是,那我們只要在城門外讓工匠做一個巨大的石牛,每日裡放些金子,那撿着的人就會大喜過望,這種好事定會是一傳十,十傳百,相信不要十天,就會傳遍青城,那麼以青城國君貪財的個性定會起了貪婪之心,欲把金牛運回城內!”
“運回城內又怎麼樣?難道莫大小姐想憑着一隻石牛打敗一個青城麼?”滄海明珠尚未明白莫離殤的意思,她依舊是不遺餘力地諷刺着,打壓着,譏笑着。
莫離殤搖了搖頭,冷笑道:“呵呵,公主,本小姐真是很懷疑那奪取虞城的方法是你出的。”
“你說什麼?”滄海明珠勃然大怒,伸出手欲打莫離殤,但一擡手,手腕痛入心扉,滄海明月冰冷無情的話又在耳邊想起,她猛得縮回了手,卻因爲力量之大收回之極,頓時聽得喀嚓一聲,腕骨又斷了。
“好計,真是好計!”這人羣中自然有明白的,頓時有人叫了出來。
等過一會不明白的問了明白的,都驚歎地叫了出來,一時間此起彼從的讚歎聲響徹了御花園,而佟帛雲亦驚訝地看着莫離殤,眼中光芒輕閃,不知道在想什麼。
“呵呵,滄海公主,明白了麼?要運一個龐大的石牛進城,須十幾匹馬拉才行,而青城道路之窄莫說十幾匹馬就是三人並行都嫌窄,那麼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開道!”
說完她不再理滄海明珠,如風般輕盈,似雲般飄緲,若山峰高昂,走到了佟帛雲的面前,跪下道:“請皇上下旨吧。”
佟帛雲此時心頭各種滋味,手拿着玉璽看着婚嫁自由四字只覺刺目非常,突然他明白了佟夜冥與佟夜寒爲什麼要堅持娶莫離殤了,有這麼個睿智無比的女人,何愁天下不爲大昭所有?
怪不得西秦太子滄海明月要娶莫離殤,娶她一人勝過千鈞萬馬!
這個玉璽如千斤之重,讓他捨不得下手,一旦摁下去,這個女人就可能與皇室失之交臂了。
“皇上!”看出了佟帛雲的遲疑與心思,莫離殤的眼變得冰冷!
佟帛雲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莫問,只見莫問對他點了點頭,突然他決定了,給她下旨!當着大昭大臣答應的事,當着西秦使者答應的事,他無法反悔,可是他還有莫問,這自古以孝爲先,他不信莫離殤會置孝道而不顧,會枉顧莫問的意思,只要讓莫問同意了,那麼莫離殤能逃到哪去!
想到這裡,他心裡充滿了得意,玉璽毫不猶豫地蓋了下去。
他怎麼會知道莫離殤根本是要莫問的命,又怎麼會聽他所言呢?
莫離殤恭敬地接過,脣間泛着淡淡的喜悅,從此沒有人能左右她的婚事了,沒想到皇宮此行得益非淺!
滄海明珠一臉狠毒地盯着莫離殤,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有辦法!看到滄海明月警告的眼神,終於恨恨地退了下去。
於是滄海明珠和親之事不了了之,但是招待之禮卻是不可廢的,御花園中又一片歌舞昇平,觥籌交錯。
“小姐…。”如畫將脣湊到莫離殤的耳邊,耳語了數句。
莫離殤臉頓時如千里冰封萬里雪飄,變得陰寒,她美目流轉,看向了正與別的千金談笑甚歡的莫言兒,脣間泛起了孤寒的笑意。
白玉般的手執起了酒杯,輕抿了一口,眉頓時皺了起來,這酒不對!
竟然下了合歡散!可是不止有合歡散還有後TING歡這種妓院裡的低級春藥!
是誰?是誰要害她?還不止一個人!因爲下了合歡散就根本不會再下後TING歡這種低俗春藥了。
合歡散一直是大昭皇家纔有,用於帝妃之間情趣之用,那麼應該是佟夜冥與佟夜寒其中之一了?
脣間劃過冷寒的笑意,她張口了脣,將酒一飲而盡。
佟夜冥看向了她,眼中劃過了一絲的異樣。
就這異樣雖然快如閃電,卻依然被莫離殤捕捉到了,寒芒閃現!
“一會將莫言兒往我那邊引。”她交待了如畫一句話,站了起來,站起時,身體微微一顫,似乎不勝酒力。
——重生之美人兇猛——
“芳菊開林耀,青松冠巖列,呵呵,此處倒是幽會偷情的上好之所,辰王出來吧。”
萬花錦簇,她在叢中笑,她嫋嫋而立,風飄飄而吹衣,若出岫之雲,似孤鬆清直,脣間含着戲謔的笑,眼中卻冰冷如刀。
“你沒有醉?”佟夜冥從暗處轉了出來,今日的他一身紫金的長袍、烏黑的發以雙龍吐珠冠緊綰,孤脣涼薄,星眸輕閃,似醉非醉,露出一段仙落凡塵的風情。
“醉了豈不是浪費了這合歡散?”莫離殤譏嘲的看着他,朱脣輕啓道:“你以爲合歡散無色無味,就能將我矇蔽了麼?你卻不知道我是從小嚐着毒長大的,這合歡散之於我彷彿白水對烈酒,根本毫無作用。”
“本王……”
纖手猛得擡起,她厲色道:“不用解釋了,既然做了就承擔後果吧。”說完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聽了臉色一變,急道:“什麼意思?”
“呵呵,”她笑,嬌媚如仙;她笑,奸狡似狐;她笑,陰險毒辣,驀得,她眼中冰刀霜劍:“沒有一個人能設計了我能全身而退的!你,亦然。等着享受吧,嚐嚐我新研製的**吧。”
“你…。”他目眥俱裂,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威脅道:“如果你真做了,我就昭告世人,你就是仙魔女,那日躺你牀上的就是西秦太子滄海明月。”
他之所以會給莫離殤下合歡散就是他突然發現了滄海明月竟然是那日躺在莫離殤牀上的女人,在知道的那一刻,他只覺氣血翻騰,有無數蟲在噬咬着他的心臟,他的神智,他只是想不能讓滄海明月得到莫離殤,只是想莫離殤是他的。
“呵呵,隨便,可是你認爲今天之後會有人信你麼?大家只會認爲你是求愛不成,心生恨意而中傷於我,再說了,我哪點象仙魔女了?傳聞中仙魔女可是美若天仙的。”
說到這裡,她突然笑了起來:“辰王爺,你的庶妃來了,你就預先洞房了吧,不過這個洞房有些與衆不同,會有很多的人來觀摩的。哈哈哈…。”說完她邪惡的笑了起來。
轉身走了幾步時,她突然道:“忘了告訴辰王爺,這**散被我改良了一下,剛纔灑在你身上的是雄散,而給莫言兒身上灑的是雌散,如果你與她成了好事的話,以後每個月的初一,你必須與她同房,否則你就會七竅流血而死,呵呵,我倒要看看你一面恨着一個女人,厭惡着一個女人,卻不得不每個月在她身上得到慰籍是怎麼樣的痛苦。哈哈哈……”
菊瓣芬飛,落一地金黃,她迤邐而去,似地獄之花開放於彼岸。
“不!你回來,你這個魔鬼!”佟夜冥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他傾心相戀的女人會這麼惡毒地對他,他不甘心,他只不過是愛她,想得到她,她怎麼能用這種陰險的辦法來對付他!這會毀了他的一切!王位,尊嚴,從此離他而去!
“不……你回來,求你了。”他終於支持不住頹然地跪在了花叢之中,臉上潮紅頓現,血液瘋狂地流動,熱侵襲了他,讓他全身發熱,可是他卻清醒着。
是的,**的特點就是讓你無比清醒卻又不由自主!
“撲”一個女人狼狽地被扔到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張讓他厭惡無比的臉,莫言兒,可是卻彷彿磁鐵般吸引了他,似乎有一種力量牽引着他,明明他想縮回手,卻偏偏改成了撫上了她的臉。
明明他是如此的清醒,卻不得不去觸碰這骯髒的女人!
看到佟夜冥眼中的厭惡,卻不停的剝着她的衣服,莫言兒呆愣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她亦忍不住地想到碰觸他,她伸出了手,撫上了他的喉結。
一股絲滑的清涼滲透了她的心底,讓她舒服地想呻吟。
“啪”一個狠狠的耳光打得她口吐鮮血。
“混帳,誰讓你碰本王的?”佟夜冥變得粗暴而猙獰,他恨恨地盯着這個女人,想到她曾在別的男人身上噁心的一幕就無法忍受。
可是他卻控制不了自己,大手卻猛得抓住了她的衣服,“嘶拉”一聲,那衣服如破布般被他扔在了一邊,露出她凝脂的身體,那一抹白刺激了他的眼。
明明他不想,可是他卻撲了上去。
“莫離殤!”就在他佔有莫言兒時,他悲憤痛苦的恨恨呼叫出這個讓他痛恨不已心疼不已又折魔不已的名字,這三字飽含了多少的恨意,多少的苦楚,多少的悲傷…。
男人的粗吼與女人的痛吟就在菊蕊叢中此起彼伏,那花叢隨着他們一片片地倒下,花枝颳得莫言兒目面全非,身上更是血跡斑斑!
沒有憐惜只有發泄,只是純禽獸的**。
莫離殤站在遠處,眼中沒有一點的溫度,就這麼看着,彷彿那只是平淡無奇的風景。
“小野貓,非禮勿視。”滄海明月聲音輕柔如綿,語調卻有些不開心。
“明月太子,非禮勿動。”她回眸一笑,百媚俱生,眼意有所指地看上了他攬上她肩頭的手。
“呵呵,你是我的娘子,不算非禮。”他嬉皮笑臉,不爲所動,卻攬得更緊。
“再靠近我,小心給你來點**散。”她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威脅,卻並無動作,他在御花園中對她的愛,讓她有些感動,但僅僅是感動而已。
“好啊,不如我用雄的,你用母的,不過你得加點料,我可不要只初一,我要夜夜**。”他更無恥了,明明長得如嫡仙卻說着惡俗的話。
“滄海明月!”她低吼出聲,恨恨地瞪着他,臉不期然的嫣紅。
“哈哈,娘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好吧,爲夫吃虧點,二十九天如何,讓你休息一兩天。”
聽他越說越不象話,她羞得滿臉通紅,猛得出手,卻及不上他的速度,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溫柔地抱起了他,一躍而上,坐到了樹上,卻將她的頭埋在了懷裡。
“滄海明月你要做什麼?”她在他懷裡悶聲道。
“看戲啊!”
聽了他的回答,她突然想起坐在樹上可以看到佟夜冥與莫言兒正在顛鸞倒鳳,頓時勃然大怒道:“滄海明月,你居然當着我的面看別的女人的**?”
“哈哈,你吃醋了麼?”聽到了莫離殤的質問,他不怒反喜,笑得胸腔震動,而莫離殤更是羞了,他看什麼關她什麼事?她竟然瘋了居然斥責於他!
“傻瓜,我這輩子只會看你的身體,別人送給我看,我都不會看的,我只是說,我們一會要看戲,你讓他們這麼賣力的表演着,這有聲有色不就是想讓召所有的人來看麼?”
“爲什麼我做什麼你都瞭如指掌?”莫離殤掙脫了他的制約終於從他懷中擡起了小臉,有些不甘心道。
“呵呵,因爲我關心你,所以關注你。”他眨了眨無辜的眼睛,笑得有些欠揍。
莫離殤看了他半晌,嘆了口氣,道:“剛纔謝謝你。”
“謝我什麼?”他故作不知地問。
“謝謝你答應以城易城,謝謝你全然相信我的能力,謝謝你讓我得到了聖旨。”
“傻瓜,那個計策本來就是你出的,所以你說以城易城,我當然得答應,至於你所說的信任,我當然相信你能幫我收復青城,就算你不能,我亦會想盡辦法收回青城的,雖然我很想讓你們皇上下旨將你賜婚給我,可是你如果不願意的話,我亦不會強迫於你,只要你高興,我會願意爲你做任何事。”
“你……爲什麼會愛上我?我是一個沒有心的人,給不了你迴應的。”她嘆了口氣,靠在樹幹上,神情有些落寞。
“傻丫頭,愛一個人是給予不是一定要她迴應,再說了,我亦相信,終有一天,你會敞開心胸接受我的。”他掬起她一縷長髮在手中輕轉,黑的是發,白的是指,一白一黑顯得妖治……
脣輕輕的湊上了指尖的發,聞着她發上的清香,他無比的幸福。
“我……。”她感動的擡眼,看着他真誠無比,寵愛無限的眼神,囁嚅着,正想說話。
“皇兄!”樹下傳來清王不可置信的聲音。
“咦,怎麼清王來了?要是他把兩人帶走就沒有好戲看了。”
“嘿嘿,放心吧,戲只會越來越精彩。”滄海明月莫測高深的笑了笑,趁她注意力在清王身上,將頭埋入她的脖間輕啃着。
“喂,你作什麼?”她面紅耳赤地推開了他作亂的脣,羞怒地瞪了他一眼。
他笑得賊兮兮,理所當然道:“偷香!”
“你!”她氣結,轉過臉不再理他,卻看到清王正脫下褲子,登時目瞪口呆,嘴張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小野貓,我吃醋了,你要看只能看我的。”滄海明月不高興地扭過了莫離殤的臉,將她的臉埋在胸前。
莫離殤這次沒有掙扎,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清王竟然在大廳廣衆之下做這種事,而且還是跟辰王一起對付莫言兒。
“你做的?”她悶悶道。
“嘿嘿,得意樓的忘情不比你的**差,我只是在莫言兒身上灑了些忘情,又在佟夜身上也灑了些,這不佟夜寒聞着氣味就來了。”
“你真毒!不過謝謝你。”她笑,毫無一點憐憫之心,這佟夜寒敢設計她,本來她亦不會輕易放過佟夜寒的。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滿意的。”
“唉,真是便宜了莫言兒,讓她這般的享受。嘿嘿。”她笑得邪惡。
“放心吧,我一個抵兩,絕對讓你欲仙欲死。”他亦十分邪惡。
她臉紅,啐了一口道:“你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兩個惡毒的人正說得起勁,這時下面傳來一聲巨響,一股爆炸的氣浪差點把她衝下了樹。
幸虧滄海明月及時拉住了她,將她摟在了懷裡。
“哈哈,你的丫頭是想炸掉整個皇宮麼?”
莫離殤聽了臉一紅,讓如畫製造點動靜出來引人過來。她倒好放起火藥來了
頓時人聲鼎沸,無數的腳步聲都往這而來。
滄海明月看了看周圍,抱起了莫離殤往一邊的假山而去,那個位置是最好的,一旦人多時,他們就能很自然地走入人羣裡而不被發現。
“你說我們象不象偷情的?”假山後面泉水汀咚,風景優美,愛人在懷讓滄海明月忍不住心猿意馬了。
“你再敢胡說八道,別想我以後理你!”她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卻不知道她是多麼的妖媚,勾人心魂。
她亦不知道她所說的話,讓滄海明月是如何的開心,因爲她的潛意識裡她已然有了他的存在。
他輕笑,用力抱住了她,往她飽滿的額間印上了一吻。
她頓時羞得滿臉通紅,用力推開他欲遠離他。
“別動,一羣人正往這而來,咱們這麼出去,戲的主角就不是辰王與莫言兒了,變成咱們了!”
“你!”莫離殤擡起了小腳狠狠地踩住了他的腳背,看着他裝模作樣的抱着腳跳的滑稽,知道他這是在逗她。
她心裡竟然有些甜蜜,爲什麼這個男人總是能讓她無可奈何?總是算無遺漏?這朝堂之上算計,連追個女人亦是算計!
這時人聲陡然強烈了,一聲聲的驚叫彷彿就在耳邊,想來大家都看到了辰王,清王與莫言兒之間的三人行了。
趁着人多,莫離殤與滄海明月亦轉了出去。
一見之下張口結舌,真到如畫也太會辦事了,只見佟夜冥,佟夜寒將莫言兒夾在當中,靠在一顆斷半截的千年老樹上,正瘋狂的運動着。
身體是做着最古老的運動,可是他們的眼中燒灼的全是悲憤與狂怒,他們停不下來,即使心如明鏡似的,即使是衆目睽睽之下,他們亦停不下來,這一刻佟夜冥恨死了莫離殤!爲什麼這個女人這麼狠毒,要讓他這般出醜!他只是愛她,可是這也有錯麼?
這一刻佟夜寒亦恨死了那個設計他的人,是什麼人敢這麼對他?
“他們的能力真不錯,居然把樹給撞斷了?哈哈,可惜了這顆長了千年的老樹啊,直徑都有一米粗了。”滄海明月明顯的戲謔讓莫離殤不禁翻白眼,原來男人亦是小氣的,辰王只不過是肖想了她,他就這麼幸災樂禍了。
“冥兒!寒兒!”佟帛雲氣得全身發抖,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他最疼愛的兩個兒子竟然與一個女人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在這接待西秦使臣之際做下這等勁爆的事,居然是三人行!這傳出去,皇室臉面何在!
“嗯!”佟夜冥與佟夜寒彷彿約好般終於興奮的叫出了聲,那**散與忘情的藥力終於散盡了。
兩人都虛脫般的坐在了地上,雙目無光,對佟帛雲的話亦是充耳不聞。
“看來這兩人不愧爲兄弟,裝傻都不用商量。”莫離殤翻了個白眼,不屑道。
“冥兒,你怎麼了?不要嚇母妃啊!”淑妃此時衝了上去,心疼不已地抱着佟夜冥,手忙腳亂的幫他把衣服遮住身體。
佟夜冥一動不動,目光呆滯。
而清王亦一動不動呆在那裡,自然有宮女快速幫他收拾好。
“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本宮拉出去砍了!”這時淑妃突然站了起來,指着滿身是血,裸着全身,瑟瑟發抖的莫言兒吼道。
聽到淑妃的命令,佟夜冥渾身一震,想到莫離殤的話,趁人不注意拉住了淑妃的衣襬。
淑妃回頭看到佟夜冥的眼神,那眼神清明一片,哪有半點瘋狂的意思,遂明白了他的意思。
於是叫道:“等等,讓本宮先看看這是哪家的千金!”
“啊,這不是我家二小姐麼?怎麼又跟男人搞上了?不過這次居然同時兩個,嘖嘖!”這時如畫的聲音在人羣中輕呼,很細很細,幾不可聞。
卻讓身邊的人聽到了,那人定睛一看,可不是莫言兒麼?於是大叫道:“這不是莫家二小姐麼?”
“原來是莫二小姐啊,真是有種象種,她娘就是未婚勾引了將軍,沒想到她亦是未婚色誘辰王與清王,哈哈真不要臉,一個男人不能滿足她,居然要兩個一起!”
“你們知道什麼?聽說她在閨中就不安份,與多個男人勾搭呢。”
“啊,不是說是莫大小姐麼?”
“胡說八道,是莫二小姐,就是這個莫言兒,她自己亂搞,卻不好好擦嘴,被人傳了出去,爲了怕辰王不要她,就到處造謠說是大小姐,你們想如果真是大小姐不檢點,那三王能同時求婚麼?而她雖說是庶女,卻只被封做了辰王的庶妃,這裡面肯定是有貓膩的。”
“幸虧你提醒,差點被這賤人欺騙了,不過這下估計連當辰王的妾都不可能了。”有人幸災樂禍地笑道。
“嘿嘿,這難說,皇家子弟也許就好這一口也說不定!”有人亦淫邪地笑。
那些聲音先是竊竊私語到後來竟然變得肆無忌憚起來了,淑妃臉色一變再變,恨不得一刀殺了莫言兒,可是佟夜冥卻不讓殺,想來必是有理由的。
於是她對人命令道:“先把辰王爺,清王爺跟這個女人扶到偏殿去。”
回頭卻尷尬地對衆人道:“年青人不知節制,讓大家見笑了。”
衆人聽到淑妃這麼說,都心照不宣地散了開去。
“你生的好兒子!”佟帛雲怒氣衝衝地對着她痛罵。
“皇上,您責備臣妾,臣妾無話可說,只是您最近老是咳嗽,千萬莫要爲了此事生氣了。”
聽到淑妃的話,佟帛雲嘆了口氣,知道這不能怪她,亦心疼她受了委曲,於是柔聲道:“朕亦不是想要罵你,只是冥兒這事讓朕太失望了,簡直是有辱國體啊!”
“皇上,臣妾有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什麼話?”
“剛纔臣妾看冥兒眼神渙散,全無半點清明,也許是被人下了藥。”
“噢?”佟帛雲想到平日裡佟夜冥的爲人,亦懷疑起來,他道:“你是說冥兒是被人陷害的?”
“臣妾沒有根據不敢妄言,不過冥兒即使要胡鬧也不會拉着清兒一起跟他胡鬧吧?這兩人居然…。居然…。”淑妃亦臉紅不已,剛纔那種情景真是太離經叛道了,她咳了聲道:“所以反常必妖。”
佟帛雲此時慢慢平靜下來了,他眼中射出狠戾之色,怒道:“西秦!你辱我大昭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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