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他笑!即使滿臉創傷不掩絕代風華!
墨發飛揚,紛紛擾擾,糾糾纏纏間與她的髮絲絲牽連,手,緊緊抓住了她的細腰,脣輕綻一抹蓮般的微笑:“一葉綻放一追尋,一花盛開一世界,一生相思爲一人,你若是魚我便是海,你若是鷹我便是天,此生我包容你,放飛你,讓你自由讓你翱翔,只願你累了倦了回到我的懷裡,我便是你最安全的棲息之地。”
他懂她!他知道她不是金絲籠中的雲雀,他知道她有着豪情壯志,而他就這麼接受了她的驚世駭俗,原來愛就是接受她的一切!
這一刻她笑了,笑得淚流滿面,原來老天還是厚待她的,她上輩子從未得到的東西在今世讓她得到了。
她何得何能能得到這麼一個全然爲她的男人?
脣間嘗着幸福的淚,她一隻手猛得拽下了他的頭,脣激情顫抖地吻上了他的……。
他的眼如天邊的雲立刻泛現出瑰麗的色彩,一隻手接過了她手中的尖刀,在空中舞出一輪亮麗之極的弧光,若行雲流水般插入岩石之中,刀不堪兩人的重負,發出釘釘的劃破尖石的聲響,那刀尖與硬石摩擦着,激起無數璀璨的光芒,一串串,彷彿無數的煙花,正在見證兩人的愛情。
吻變得纏綿,他的舌變得更加的火熱,彷彿是岩漿般的燒灼了她,她不知道是該躲避還是該迎上去…。
兩人就這麼懸浮於天地之間,如兩隻碩大的彩蝶盤旋飛舞,那舞動之中散發的是驚人的妖嬈,誘人的媚情,還有無窮的暖昧…。
她的脣越來越紅,似徘徊花開,釋放出無限的誘惑,誘惑着滄海明月更加地深入,舌輕輕的誘哄着她,誘哄着她爲他而綻放,她的舌柔軟,溫潤,無助;他的舌強勢,溫和,堅決;當她的與他的糾纏一起時,唯一的感覺就是銷魂,昏亂,迷離……
脣越來越狂亂,舌越來越邪肆,他越來越熱情,牙輕輕的碰撞着,漸漸地變成了齧咬,脣間的微痛與酥麻讓她忍不住的輕吟。
她的輕吟似乎是鼓勵了他,似乎有着麻醉神經的作用,他變得肆無忌憚,吮吸,逗弄!
他的生澀與她的無知旗鼓相當,脣與齒不停地碰撞,撞得兩人脣青舌腫,不能稱之爲完美的吻卻陶醉了兩人,迷情了兩人,銷了兩人的魂。
他的眼變得深邃,如天空般的幽遠,宇宙蒼穹裡焰火跳躍,他的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地摟着她,彷彿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
終於她喘不過氣來了,用力地推開了他,輕喘如蘭,面紅耳赤,小手扶着他的肩,欲推開又有些不捨。
她迷離地睜開了眼,他的發如魔魅般的飛舞着,一如他人般的狂狷不已,讓她心動…。
突然她惡作劇的用尖細的牙咬了咬他的脣,他眼猛得一眯,折射出凌厲的光芒,那眼底分明有着慾求不滿的懊惱。
她示威地一笑,他看了看她,突然狡黠一笑,一股大力將她再次襲捲入懷中,吻毫無顧忌地再次印上了她的脣,這次沒有了溫柔,沒有了憐惜,有的只是狂野的佔有,粗魯的進攻。
但是他的眼中仍是柔情點點,彷彿有着抹不開的蜜。
而她就在他的眼中!透過他清澈墨黑的瞳仁,她看到了自己如春藤般的纏繞着他,她亦看到自己正如小花般的絢然綻放!
她的迷離,她的沉醉,在他的眸間氤氳冉冉,她在他的眼中就如一副水墨山水畫鋪陳開來,那一刻,她看到了不一樣的自己,恍若妖精般的迷人。
漸漸地他的眼變得黑如旋渦,似乎有兩簇熊熊燃燒的火焰跳動其中,而她就在火焰最中央,就要被這火焰焚燒殆盡……
“喀嚓”尖刀亦敵不過兩人的熱情燃燒,在最後的火星繚亂中熔斷了,兩人頓時如斷線的風箏快速地往下掉去。
“該死的!”滄海明月陡然驚了驚,恨恨地咒了聲,纔回頭對着莫離殤溫柔一笑道:“殤兒,一會咱們繼續!”說完一聲長嘯,左腳用力踢向了左側的山石,藉着山石的反作用力,又伸出右腿踢向了右側山壁。
如此來回着,他如仙子飄凌,散着霓裳羽衣的輕盈,慢慢地往崖底而去……
莫離殤聽了他的話,先是一愣,隨即面紅耳赤,她瞪大了眼,道:“繼續你個頭!”話雖如此說,脣間卻泛着了笑意,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這個對任何女人都是那麼冰冷霸道危險不已的男人,唯獨對她卻是那麼的溫柔似水…。
“小野貓,在想什麼?”他趁着蹬石的空隙低頭看了眼莫離殤,此刻的莫離殤妖媚誘惑,脣間勾勒着邪魅的笑,彷彿一朵罌慄般讓人明知是毒卻欲罷不能,他心中一動,火熱的吻又放肆的吻了上去。
“討厭!”她嬌嗔着躲閃着,卻忘了身在半空,亦忘了他身上的傷痕累累。
她的粉拳正好打到了他傷口,他一痛間手微微一鬆,她尖叫着脫離了他的懷抱……
她就麼毫無徵兆地離他而去,他心急之下忘了她亦是有武功的,只是想不能讓她摔着了,他情急之中竟然使了個千斤墜加快了他的下落速度,在她要落入涯底之時,他終於抱住了她。
是的,他抱住了她卻傷了自己…。
“喀嚓。”他的腳骨被兩人的力量壓得斷裂了。
豆大的汗滴從他的額頭掉落,可是看到毫髮無傷的莫離殤他卻高興地笑了,小心翼翼地將莫離殤放下後,柔聲問道:“你沒事吧?”
“你這個笨蛋,我能有什麼事!”莫離殤幾乎是用咆哮地吼了出來,這一刻她痛心疾首,這一刻她感動得淚流滿面,這個男人又一次用行動證明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男人說的話是真是假就是在關鍵時候體現出來了。
他對她的關切讓他失了分寸!他對她的愛戀讓他忘了所有!在最危險的時刻,他忘了她的武功,唯一的反應就是她的安全,就是如何用身體來保護她!這就是愛,愛到深處,唯有她!
想到這裡,她猛得衝到他面前,手忙腳亂地點了他的穴道,止住了他的血,然後小心謹慎地將他放倒在地,“嘶啦”她毫不顧忌地撕開了他的褲子,露出他兩條血肉模糊的小腿。
“莫小姐,難道你想對我用強麼?嘿嘿,其實你可以明說,我一定會樂以配合的,不用這麼粗魯…。”他邪邪地笑着,語氣輕鬆不已,看着心急如焚的莫離殤,他只覺受再重的傷都值的,可是他卻捨不得她有一點的傷心,他就是這麼矛盾着。
莫離殤待檢查過後發現還好傷得不重,把他骨頭位置扶正了,休養個一個月就行了,正自鬆了口氣,沒想到他受傷到這樣的地步了還油嘴滑舌,遂沒好氣的啐了他一口道:“閉嘴!你再胡說八道,我把你變成太監!”
“嘿嘿,你捨得麼?這可是關係到你終生的性福!”他大笑,一副痞樣讓人恨得牙癢!看着莫離殤越來越紅,紅得滴血的臉,更是不遺餘力的逗弄她。
“你…。”她揚起了小手,拍打着他的胸,氣道:“你就會欺侮我,就會取笑我…。”
她越說越委曲,想到他的傷,更是越說越心疼,到後來竟然說得哭了起來,嗚咽道:“你明明承諾過要保護我的,可是你受了傷怎麼保護我?你明明說會以我的想法爲第一,可是關鍵時候你卻獨斷獨行!你所說的都是哄我的,沒有一樣做到了,你以爲你讓我毫髮無損就是爲我好麼?你可知道你傷了,我的心亦會疼?難道這看不見的傷就不是傷麼?……。”
她的話明明是指責卻飽含了多少的愛意,她的淚一滴滴地落,卻如一顆顆火星般燒灼了他的心,他的心越來越暖,越來越柔,他伸出了大手,將她攬入了懷中,脣不住親吻着她的發,輕喃道:“不哭了,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錯,是我不顧你的感受,不顧了你的想法,妄自替你作了決定,只作了我認爲最好的事,卻忘了我認爲對的並不是你所需要的,我答應你,以後我一定以你的考慮爲先,以你的想法爲自己的想法,一定會珍惜自己,爲了你,爲了你的性福,也爲了咱們的孩子……”
莫離殤一開始聽了只覺溫暖無比,趴在他懷裡,聽着他的心跳,自己的心跳亦與之共喝,聽到他說會爲了她珍惜他自己,亦是欣喜,可是聽着聽着卻發現他的話變了味,待聽到最後一句,讓她登時傻了半天。
待她明白過來,才明白又被他佔了便宜去了,待見他晶亮的眼神更是知道他後面的話是捉弄於她的,於是氣呼呼地用力推開了他。
“哎呦,疼死我了”他誇張地大叫一聲,嚇得莫離殤又忙不迭地扯開了他的衣服看個究竟。
待看到那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傷時,淚又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疼麼?”她幽幽地問。
“疼。”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你先在這躺着,我看看這裡有沒有可以止痛療傷的草藥。”
“不用這麼麻煩!”他搖了搖頭。
“怎麼,你身上有傷藥麼?”她破涕爲笑,爲了不暴露自己,她今天身上沒有帶這些療傷的藥,此刻的她正在後悔莫及呢。
“沒有”
“沒有?沒有你還不讓我去找藥?”她瞪了他一眼,就欲站起身來。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笑道:“親親我,我就不疼了!”
“色狼!”她臉一紅,欲掙開他的鉗制,可是他卻依然拉得很緊,讓她又不敢用蠻力,怕扯痛了他的傷口。
終於,她小臉微紅,低頭在他的脣上飛快的一啄,然後趁他失神之際抽離了小手,如小鳥般逃得遠遠的。
滄海明月修長白淨的手撫着自己的脣,笑看着她在周圍專心找尋,眼中的柔情如漣漪一般的盪漾開來。
身下是柔軟的草地,頭頂是藍色的天空,周圍是仙境般氤氳,淡淡的雲霧繚繚繞繞,水流湍湍……
而她就在身邊笑。
這一刻他是如此的滿足,原來幸福就這麼簡單,只是希望每日睜眼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只是希望春來之時,能爲她鞠一室芬芳博她展顏一笑;只是希望夏夜到臨之際,能與她採蓮湖中彈琴相伴;只是希望秋高氣爽,能與她攜手登高望遠一舒情懷;只是希望隆冬冰寒白雪漫漫之時,能與她踏雪尋梅留一路成雙腳印。
只是希望春夏秋冬,一生一世,永遠不分離!
“找到了。”莫離殤興奮跑了過來,問道:“你身上可有容器?”
“要容器作什麼?”他眼波一閃,奇怪地問。
“那裡有一棵樹是龍血樹,割破後會流出血紅的液體,象人體的鮮血一樣,所以稱爲麒麟血。那可是活血聖藥!有活血化瘀,消腫止痛,收斂止血的良好功效,既可內服,又可外用,所以我只要裝些過來,給你內服加外敷,你的傷就會好得很快的。”
“你倒知道地很多。”
“那當然!”莫離殤得意地笑了,只有在他的面前她纔會這麼毫無保留地如若一個天真的少女。
他微微一笑,十分無奈道:“可是我身上沒有容器啊!”
“那怎麼辦?”她皺了皺眉,那麒麟血容易滲透,就算拿布與樹葉盛來,這一來一回估計都沒有了。
“你這麼聰明會想不到麼?”他好整以暇地將雙臂枕在了頭下,有些不懷好意地看着她鮮紅的脣。
察覺到他淫邪的目光,莫離殤陡然一躍而起,橫過了一個大白眼,啐道:“大色狼!”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他大笑,笑得空谷迴盪,餘音嫋嫋,讓她更是如兔子般的跑得急。
眼微微一閉上,腦中竟然回想起她脣間的柔軟與溫潤,那銷魂蝕骨的感覺讓他心跳加快,他期待着,期待再次享受這美妙不已的感覺。
“喂,快喝吧。”她的聲音依然清脆曼妙,是他所鍾愛不已的,可是現在他聽到後卻一臉的不樂意。
她能說話就意味着她沒有含着麒麟血來喂他,不喂他,他怎麼偷香?
他不甘心地睜開眼,一看之下,咬牙切齒地盯着一個被洗得乾乾淨淨的瓦缸,心中咒道:哪個斷子絕孫的這麼討厭,居然留了個瓦缸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這不是存心壞他的好事麼?
莫離殤好笑地看着變化萬千的臉色,小手扶起了他,柔聲道:“快喝吧,都全身是傷了還想那些有的沒的!”
聽了她的話,他眼睛一亮,略帶興奮地看着她道:“那是不是沒有傷的話,就能想這些了?”
“你!”莫離殤氣結,她吼道:“你再說這些,小心我以後再不理你!”
“好吧。”他委曲地應了聲,有些怯怯地看着她,低道:“能不能餵我?”
明知道他是裝的,可是卻偏偏憐惜他,她嘆了口氣,將他的頭靠在了她的懷裡,一手執着瓦缸將瓦缸湊到了他的脣間。
他慢慢地啜着,鼻間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那嫋嫋繞繞如絲般滑過他的心頭,讓他心神盪漾,那一口口喝得極慢,只希望將這一段時間定格不再繼續。
莫離殤見他喝了半天,一小碗都沒有喝完,心下卻着急了,關切地問:“怎麼了?是不是疼得很厲害?”
看着她着急之情溢於言表,他有些慚愧,暗恨自己爲了多享一會溫柔竟然又讓她着急了,於是搖了搖頭道:“沒有。”遂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然後大讚道:“真香啊…。”
莫離殤狐疑地聞了聞麒麟血,一如既往的是藥腥味,哪有什麼香氣,遂奇怪地看着他。
待見他眼中的捉狹與不懷好意地在她懷中又蹭了蹭,才恍然大悟,她用力的推開了他,面如彤雲。
“啊!”他痛叫起來,這回是真倒黴了,頭上被磕出了一個大包。
她又氣又急又是心痛,垂淚道:“你又欺侮我!”
“不哭了,不欺侮了,我保證不欺侮你了。”他大急,顧不得自己的痛,掙扎着要安慰她。
“別動!”她摁住了他,不讓他移動分毫,又恨道:“你就會說卻不會做,明知道斷腳不能移動,卻偏要惹我着急!這不是欺侮我是什麼?”
滄海明月啞口無言,是誰說過戀愛中的女人是無禮取鬧的?是誰說過戀愛中的女人是毫無道理可尋的?這就是!
他張口結舌的樣子讓莫離殤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自覺亦是十分幼稚可笑,她有些不好意思,正欲開口,突然臉色一變,立刻冷寒遍佈全身,“看來有人不放過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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