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兇猛 番外一
“任公子,您不能進去!”太子府總管張公公攔住了任逍遙,不讓他進入,雖然上面沒有交待什麼,可是他知道這個任公子似乎做了對不起太子府的事,所以他絕不能放他進去!
任逍遙蒼白着臉,淡淡地看了眼張公公,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了他。
張公公看了一眼後,大驚失色,一改剛纔的強硬,恭敬道:“任公子請。”然後將玉佩恭敬地奉上。
“等太子回來,將玉佩還給太子吧。”任逍遙搖了搖頭,輕輕地說了句,風般輕盈地飄然入內。
張公公呆了呆 ,將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好,要是丟了玉佩就是丟腦袋的事,這枚玉佩可是太子的信物,可以調動太府內所有的暗衛!
不知道爲什麼太子竟然把太子府的信物交給了任公子,難道太子就不怕任公子對太子府不利麼?他想了想,搖了搖頭,上面的事誰知道,他還是聽吩咐辦事就得了。
任逍遙徑自走到了如畫閣,太子府裡分別給如詩如畫配了兩個小院,緊挨着太子寢宮,各以如詩如畫的名字命名。
如今如畫就躺在二樓小閣的軟榻之上,百無聊賴地看着窗外綠柳輕拂,飛鳥細語。
她已然瘦得不成模樣,眉宇間佈滿黑氣,本來明媚的小臉全是暗沉的黑斑,除了一對還算明亮的眼睛,可以說被毒素侵擾的醜陋不堪。
“畫姐姐,奴婢幫你洗梳一下吧。”丫環盈玉端了盆水走到她的身邊。
她輕皺着眉,並不說一句話,眼深深地看着遠方,不知在想什麼。
盈玉習慣了她這樣的冷漠,顧自幫她梳洗起來。
突然她聽到盈玉一聲驚叫,人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驚慌失措道:“畫姐姐饒命啊。”
眼從窗外收了回來,看了眼面色慘白的盈玉,有氣無力道:“又怎麼了?”
“奴婢…奴婢…。”盈玉嚇得面如土色,不敢說話,只是將手伸出來給如畫看。
如畫順着她的手看去,全身一震,那隻小手中竟然抓着一縷黑髮,長長的發已然沒有了以前的光澤,變得黯然枯稿…。
她慘然一笑,原來盈玉不小心抓了她一把頭髮,可是她竟然沒有覺得疼!
看來她的大限快到了…。
可是她有些捨不得了,她還沒有再見過他,聽說他偷了小太子,可是她不相信,不相信他會做這樣的事,她要等他,等他給她一個解釋…。
見如畫不說一句話,眼中陰晴不定,盈玉更害怕了,不知道如畫會怎麼懲罰她,這宮裡的規矩給主子梳頭哪怕一顆頭髮都不能掉的,現在掉了這麼一大把,非砍了她的腦袋不可!
可是她真的好冤枉,她真的沒有用力啊!
“畫姐姐饒命啊…”
聽到盈玉的聲音如畫猛得驚醒,待見她瑟瑟發抖的樣子,心中不忍,正要說話間,卻聽得一聲怒吼道:“混帳東西,怎麼服侍主子的?難道平日裡你就是這麼欺侮你主子的麼?”
黯然的小臉上頓時揚起了明亮的光澤,瞬間讓她變得神采逼人,她的眼也如星子般閃着激動的火花,看向了來人。
“任公子…。”她輕喃着,語氣裡有着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溫柔,她從未想到如她這般大大咧咧的江湖兒女也會吐出這般柔情的話來。
連任逍遙也禁不住心頭一熱,眼神複雜地看向了她,一見之下大驚失色,急得跨上了數步,慌張道:“你。你的臉怎麼會這樣了?”
“啊!”如畫這纔想到自己的容顏,從來她就不在乎容顏,因爲她從來沒有想過嫁人!
江湖上人稱她爲毒蠍子,那些人即恨她的毒辣卻又垂涎她的美貌,每每看到她的眼神裡都是害怕中帶着淫慾,讓她痛恨不已,甚至情願自己是長相普通的人。
可是在任逍遙面前,她自卑了!就算是她容顏未損之時,她都配不上任逍遙的風清之姿,現在更別說了,所以她急急地抓起了絲巾蒙上了臉。
“別…”任逍遙心中一痛,這麼個美麗的小女孩就是爲了救他而毀了容,他如何不爲之心疼?
“我並不是嫌棄你的容顏,只是心疼你,所以不要遮。”他坐在牀邊,將絲巾輕輕地拉下,潔白如玉的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臉。
“你…。”她呆愣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她從來沒有想到任逍遙會與她這麼親近,在她看來,她與任逍遙就是雲泥之別,她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可是愛並不代表要佔有,她情願躲在暗處關心他,關注他,幫助他,甚至連自己的鮮血都可以無償的供給,還有…。她的命!
因爲只要看着他,她就心滿意足!她可以開心着他的開心,悲傷着他的悲傷,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她只要看着他幸福。
見她呆傻的樣子,他的心竟然又疼了,她曾是那麼英姿颯爽的馳騁江湖,快意人心,世上一切都不在她的眼裡,她的眼裡只有她的小姐莫離殤!
可是一切都在遇到他而改變了,她變得多愁善感,她變得憂心重重,她變得爲愛憔悴,甚至爲了他連命也不要了,他怎麼能不感動?
他本以爲他這輩子不會愛了,直到這些日子,他突然想明白了,原來他不是不會愛,而是沒有愛過!
他對莫離殤的愛僅僅是兄妹之情,只有對如畫的愛才是真正的愛。
他爲了莫離殤可以獻出一切,甚至生命,他曾以爲是愛,因爲不是愛怎麼會願意奉獻一切呢?可是自從與如畫相處後,他漸漸地明白了,他對於莫離殤感恩居多,友情居多,寵愛居多,便絕不是愛情!
愛情怎麼會輕言放棄呢?怎麼會因爲自己的病而放棄那份執着的追求呢?所以從一開始他的潛意識裡就沒有對莫離殤強烈的佔有慾!
甚至看到滄海明月對莫離殤的親暱,他有失落有嫉妒,但卻沒有撕心裂肺的痛。
可是他只要想想如畫要是依偎在別的男人懷裡,他就會痛不欲生!這纔是愛!愛是驚心動魄的,愛是不能容忍一點瑕玼的,只有愛情纔有這種魅力!
這是他在受着噬心蠱割肉剜骨之痛時纔想明白的,當那種非人的痛襲來時,他想到死,可是在他想死的那一刻,一張小臉浮在了他的腦海中,那張臉不是莫離殤的,而是如畫的臉,那張幽怨的小臉,似乎在埋怨他怎麼可以輕言放棄,放棄她輸入他體內的血液,放棄她給予的生命,放棄她的愛呢?
就在那一刻人如醍醐灌頂,明白了什麼是愛情,他的愛人是誰!
所以他咬着牙堅持住了,因爲他要活着,要活着去見她,帶她一起過完餘生,哪怕是一天,他也要給她最快樂的一天,讓她不後悔,不後悔愛上他!
如今他來了,看到她面目全非的小臉,他沒有一點的嫌棄,有的只是痛徹心扉,是他讓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孩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還將孤苦的獨赴黃泉。
“如畫,你願意跟我走麼?”手慢慢地滑過了她的臉,他眼中是痛惜的柔情。
看着他的眼,聽着他的話,她欣喜若狂,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來帶她走,就連救他時,她也沒想過!
“你說什麼?”她喃喃道。
“嫁給我好麼?”任逍遙微微地笑,聲音更是柔得要滴出水般。
這下如畫真傻了,本來以爲能在死前看他一眼已是奢侈,沒想到他會來接她走,可是她更沒想到的是他會向她求婚。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不是…。喝多了?”
蒼白的臉上頓時揚起了淡淡的紅暈,彷彿淡色桃花飄泠於清溪流水之中,讓任逍遙愈顯俊美,他沒想到他第一次表白竟然被如畫這麼曲解,於是半是羞惱半是玩笑道:“你聞聞就知道了。”
“聞聞…。?”如畫歪了歪小腦袋有些不解。
本來只是玩笑的任逍遙見到這樣的如畫哪裡還把持得住,竟然一把拽過了如畫,將她抱入了他的懷裡。
他的懷裡溫暖如春,馨香四溢,一股如畫不熟悉的味道頓時包圍了她,讓她手足無措,她想推開他,可是卻捨不得這難得的親近,可是不推開這樣子真是好奇怪…。
臉變得通紅,讓她漆黑的臉上顯出了些許的嫵媚,尤其是一對大眼睛,如沾染了露珠的玫瑰,欲滴的是野豔的風情。
“咯噔”任逍遙喉結止不住地動了動,再也不願意委曲自己,將脣印上了她的脣。
“呃…。”她驚呆了,如小鹿般眨着迷茫的眼,欲語還羞,脣卻不知所措的張着,卻正好讓他登堂入室。
他的舌尖帶着薄荷的清香席捲了她的感官,讓她在清涼中沉淪,一波波陌生的快感襲擊了她稚嫩的身體,慌亂間她的手抓住了他的發,用力一拉…。
“唔…”頭皮上一陣的痛讓任逍遙哭笑不得,可是他也捨不得口中甘甜的美味,原來這就是親吻,這就是與心愛的人才會做的親密,這就是愛人的味道。
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加深了這個吻,手竟然無師自通伸入了她的衣襟。
“唔…。”她的臉更紅了,身體在他的指下變得雀躍而奇怪,一股股的熱流涌上了全身各處,讓她如一癱春泥般化在了他的懷裡。
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手下更加用力,發間的疼痛讓他知道她已然到了極限,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看着她嘟着紅腫的脣,身體竟然又衝動起來了。
她黯淡的小臉盎然着生機,彷彿黑暗前的黎明,等待着陽光的普照。
兩人就這麼對望着。
她癡癡然,他含着笑。
突然她驚叫一聲,用力將他的手拉出了自己的衣內,羞憤地瞪了他一眼:“登徒子!”
“哈哈哈…”看到她小兒女樣任逍遙禁不住開心地笑了,笑容裡全是寵溺無邊,這就是他要娶的小妻子!真是可愛。
“你還笑!”如畫揚起小拳頭欲打他,可是快接近他的胸口時,卻又捨不得了,沒想到這一遲疑卻被他抓住了小手,彷彿她倒是把小手送上門給他抓似的。
“放手!”她羞紅了臉掙扎道。
“不放。放了我哪去找我的娘子?”任逍遙笑着將她的小手放在脣間親吻着,越親越來勁,竟然含着她的指尖,一個個的親過去。
“你…。”她頓時急了,一股股的酥麻從指尖傳過來,讓她無所適從,她不知道怎麼面對這種怪異的感覺,更讓她羞恥的是她的身體裡竟然有種難以啓齒的熱浪不停地衝擊她, 促使她要靠近親近任逍遙,她又害怕又害羞,怕被任逍遙看輕了去。
見她真急了,任逍遙才戀戀不捨的放下了她的手,抱緊她道:“好了,不捉弄你了,我帶你離開這裡。”
如畫突然全身一震,有些遲疑道:“爲什麼要離開?你是不是真的背…。”那背叛兩字她始終說不出口,她不相信任逍遙會背叛小姐,雖然有些風言風語,可是她還是不信!
“你相信我麼?”
看着他真誠的眼,她不由自主地點了點。
他忽地一笑,燦若蓮花,露出潔白的牙,開心道:“我就知道你會相信我的。”
“不,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如畫突然調皮道。
他微微一愣,纔開懷大笑,大手愛溺地颳了刮她的小鼻子道:“你啊!”
她擡起眼看着他,如同看不夠似的,看了半天才幽幽道:“爲什麼要娶我?你不是愛着小姐麼?”
“傻瓜,我難道連自己愛誰都不知道麼?”他用力在她的額間打了個爆慄。
“討厭,你打疼我了。”
“那我幫你吹吹。”說着他憊懶的臉湊向了她的額間。
“不要。”她臉脹得通紅,忙不迭地躲了開去,回眼看到他失望的眼神,心中一動,正想說你吹吧,但想想終究是說不出這口去。
於是兩人沉默了一會,要說兩人之間的關係還真是奇妙,說親吧,在這之前兩人僅僅是醫患之交,要說遠吧,分明互生情愫。
半晌,任逍遙拉着如畫的手,單膝跪地,把如畫嚇了一跳,急道:“你這是做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聽我說。”任逍遙打斷了她的話,堅定道:“如今的我沒有高貴的身份,沒有富可敵國的財富,連身體都是不健康的!我給不了你女人所需要的榮華與富貴,給不了你女人應有的未來與保障,我能給你的僅有這一跪爲聘,併發誓今生今世只愛你一人,永遠陪着你,無論海角天涯,生死與共,你可願意嫁給我?”
“我…。”如畫癡癡地看着心愛的男人,心中是千願萬願,可是想到她的臉,她的身體,不禁遲疑了,她扭過臉去,哽咽道:“我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你只要回答我願不願意!”任逍遙怎麼捨得她爲難,見她自卑的樣子更是憐惜不已,知道她定然顧及着種種原因,遂連語氣也強硬起來。
如畫聽了又是歡喜又是悲傷,愛他就是成全他,又怎麼能害了他呢?她這般沒有幾日可活的身子,難道還偏要在他的人生上添上一筆黯色麼?要是傳了出去,不知道的人以爲他克妻,才娶了沒多久的妻子就死了,會影響他再娶的。
於是她狠了狠心道:“我不…。”
“你不會不願意的!”任逍遙眼見着她要說出那個字大急,連忙打斷了她的話,有意的曲解。
頓時她呆滯在那裡,那不願二字讓她說一回已然是千難萬難了,現在還讓她說第二回,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看着任逍遙得逞的樣子,她突然哇得哭了起來,泣道:“還說愛我,就這麼逼着我!嗚嗚…。”
“別哭了,哭得我心疼了。”見她哭得傷心,任逍遙肝腸寸斷,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這般瀟灑之人有朝一日會爲了女人的哭而弄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心卻那麼的軟,彷彿被她的眼淚泡過般的發酸,他見越勸她卻哭得越傷心,正無可奈何間靈機一動道:“畫兒,我可還跪着你,難道你忍心讓我一直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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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哭聲戛然而止,如畫急道:“你還不起來?”
“你答應了嫁我,我就起來。”他耍起了無賴。
“你先起來再說!”
“你先答應!”
“你先起來!”
“你先答應!”
“好吧,我答應!”
“好,我起來。”
任逍遙驀地起身抱起了如畫高興地轉起了圈,把如畫嚇得一跳,緊緊地攬住了他的脖子,急道:“快放我下來,要是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是我娘子,我抱抱還不行麼?”任逍遙理直氣壯地回答,忽得邪惡一笑:“別說抱了,我就算是想做些別的都行!”
“你要做什麼?”如畫嚇得一跳,連忙捂住了脣。
“誰告訴你一定要親嘴的?”任逍遙邪魅一笑,溫潤的鼻息迴轉於她的耳邊,舌輕輕的舔了舔她的耳垂,滿意地看着她小耳朵變得通紅後,牙惡劣地輕輕齧咬着她的耳肉。
“哄!”她的臉通紅,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是被抱在手上,只能將臉狠狠地埋在了他的脖子間,聞着他身上的淡淡清香,她醺然欲醉。
“這算不算投懷送抱?”他逗弄着她,他突然覺得這纔是人生的樂趣, 他要在有生之年天天以逗弄這個小妻子爲樂!
“你…”如畫掙扎着欲脫離他的掌握,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
“別離開我,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忽然用力抱緊她,輕輕地呢喃道。
心陡然一疼,酸意迷漫了她的眼,淚一滴滴地順着她的眼角流了下來,是啊,她指日無多了,只要他開心,她還顧及什麼呢?
想到這裡她捧起了他的頭,定定地看着他道:“逍遙,你好好看着我,你確定要我麼?要這麼醜陋的我麼?”
任逍遙溫柔地看着她,仔細地看着她,不放過一點一滴,眼波流過每一處都流動着心疼與愛憐,還有毫不掩飾的愛:“是的,我確信,我要這樣的你,愛這樣的你,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要以爲我是在報恩,要報恩不需要我以身相許,我只是愛你,愛以前的你,愛現在的你,愛將來的你!如果有機會一起老去,我更愛白髮蒼蒼的你!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逍遙!”如畫悲傷而幸福地哭了,哽咽道:“那麼我們走吧,去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過完我們幸福的餘生。”
“好。”他抱起了她瀟灑而去。
欲知後事如何,請明天再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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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邊上橫聲道:“喂,你坐的位置是我女朋友的常用位置。”
她白了他一眼,沒理他。
他又道:“你喝的咖啡正好是我女朋友愛喝的。”
她這次看也沒看他,自顧自喝了一口。
他想了想,“你身上的味道也跟我女朋友一樣!”
“呯”她站了起來,狠狠地踩在他的腳上,踩得他英俊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只聽她清冷的聲音道:“就當作你女朋友踩你的!”
說完揚長而去。
“死丫頭!”他疼得抱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