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卻是不會承認的。我剛想說話,張幽嘆了一口氣道:“算了,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空的話,我們再出來喝酒。”她遞給我了一張名片。然後起身直接離開。我連忙站起和她道別。
她沒有繼續找其他的地方繼續坐下喝酒,而是直接向着門口走去,準備離開。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我才坐下,接着微光,看了看名片,她居然是個影視公司的製作人。
真是讓人難以猜透,如果她說她是個小有名氣的女明星,我都會相信,她的氣質確實很出衆,而且看起來就很上鏡,也很懂得調動自己的一顰一笑,知道自己哪裡吸引男人。可是她居然是個製作人,真是讓我大爲驚訝。影視的製作人,一般年紀都大些,倒不是說一定要三四十歲的人才能有這個能力,而是這一行業和這一個位子,需要有很好的人脈關係,以及多年在那個行業內的經驗,還要有一定的資金實力或者是融資的能力,怎麼看張幽也不像是這樣的人。
如果這是真的,那可真是人不可貌相,不過這些現在已經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我不認爲還會有機會和張幽見面,而我現在家有諸女,不太可能會主動聯繫這個女人了,儘管她是一個讓我確實心動的獨特女人。
我朝薛楠坐着的位子看了過去,在這裡昏暗的環境裡,就算是我重生後有些強化的身體,也只能看見他正和那兩個男人正低頭交談,而這裡嘈雜的音樂聲和說笑的人聲,讓我根本無法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我決定靠過去,看了一下,他們的位子隔壁,正好還有一張小小的沙發。我起身,從整個大廳的後面靠着牆邊走,以免被薛楠看見,然後快速在那張小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張沙發的位置正在薛楠他們的背後,面對着前面的舞臺。我坐了下來,靜心傾聽,很快就聽到了薛楠的聲音。我斷斷續續的聽到了躍天的字眼,看來他正是在說我們躍天公司,而那兩個男人不知道什麼來路,不過無非就是什麼黑手之類的,也許薛楠就是要藉助這兩個人的手或者勢力來打壓躍天,而讓躍天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無法進行正常的運作,到時候自然迪森的廣告只能交給南天了。
我還沒做坐下多久,我就看到聽到他們的交談已經結束,我微微側過身子一看,原來薛楠已經和那兩個男人已經站了起來,又說了兩句之後,薛楠就轉身離開。我瞬間在腦中思考一下,還是覺得先不去理會薛楠了。他今天來這裡見這兩個人,不可能是敘敘舊那麼簡單,而且剛纔我還從他的嘴裡聽到了他說躍天,那麼肯定他接下來對我們躍天的計劃,是需要這兩個男人來執行的。
薛楠的行動還可以通過於靈來負責注意,但是這兩個男人我卻是沒有一點的信息。
他們應該就是那種半黑不白的那種性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那一類,對於我來說,他們這樣的任務我還沒有放在眼裡,哪怕是他們一羣人圍上我,我也能輕鬆的擺平,但是就這樣被動的等待對手出招,這麼消極的等待,還是有些不太保險,就算不能儘早知道他們的實際計劃,但是能夠多獲取一些這兩個男人的資料也是好的。我還是坐在沙發上沒有動,仍舊是要了一瓶酒,繼續一個人自斟自酌。
薛楠走了以後,那兩個男人又把剛纔陪他們喝酒的兩個女孩又招了回來,一下四個人在那裡喝酒作樂,好不快活,我在他們背後聽着他們的調笑,倒是有些難熬。我本來就不是很喜歡喝酒,而且現在還是一個人在這裡喝,時不時還要注意一下後面兩個男人的話,看看他們是否還會說點什麼。
不過除了和女孩調笑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有用的內容了。
這個時候我突然又想起剛纔那個一身黑衣黑裙的張幽來。如果這個時候她也在這裡的話,我想我會更加好過一些,起碼在這樣的酒吧裡,一個人乾坐着喝酒還是很無聊的,而我又不想像後面的那兩個人一般隨便叫點花錢陪酒的小姑娘來一起說話,那麼只能這麼保持現狀。
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我從來沒有像此時這麼厭惡薛楠,不是因爲他,我現在也不會在這裡這麼耗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於聽到後面的一攤要結束了。見他們離開,我也慢慢的跟在其後。
出門以後,那兩個男人馬上叫了一輛的士離開。因爲我也喝了酒,所以也不能開車,也叫了一輛車跟在其後。車開到城南的時候,才停了下來。這裡是一片已經開發很久的小區。住戶越來越少,但是各種各樣的小公司倒是看這裡租金相對便宜,都在這裡租了套房當做辦公場所。
兩個男人下了車以後,走進了一座五層的舊樓。也許是路上開了這麼久,而且也吹了風,我看他們兩個的腳部已經穩重許多,該是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我付錢下了車,和他們兩個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跟上了他們。
進了樓梯,我發現這裡的套房幾乎卻都被各種類型的小公司給租住,整座樓已經像是一座寫字樓一般。在一樓的入口處貼了各樓層公司的名號,一眼看去,都是那種人少規模小的,類似什麼家政公司,小的業務公司,還有一些辦事點之類的,反正一副龍蛇混雜的樣子。
因爲樓層不高,而且也是有一定年頭的舊樓,所以並沒有電梯,兩個男人很快上了電梯,我也跟了上去,不過腳步很輕,以免靠這麼近被發現。
走到這裡,看來這兩個男人也是這裡的一家公司的,因爲剛纔已經看了,這裡都出租給各個小公司,而已經沒有住宅,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快十點了,他們還來這裡,意味着一定有急事,很可能就和剛纔他們與薛楠的會面有關,也許他們來這裡就是找其他的人幫忙,我覺得這一趟跟蹤過來算是來對了。
等他們到了三樓,我就發現兩人沒有再繼續上樓,應該是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我在樓梯口等了幾秒鐘,然後才走了上去。這一層有三戶,三戶的門口都貼着公司的標牌。而其中一間開着門,露出裡面明亮的燈光,還有人聲傳出。這應該就是那兩人來的地方。我一看,門邊寫着四海財務管理公司。這就是這家公司的名字。
財務管理公司,我在心裡一笑,這不就是討債公司麼。社會上很多公司或個人,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債主,有些是真的無法還款,而有些是惡意拖欠,讓很多債主都是苦不堪言,而有着這樣的需求,所以同樣的,也就有了這樣專門替人討債的公司出現。這些公司一般都是當地的地頭蛇,或者是有着一定社會關係的人成立的,用着各種方法來替客戶討債。這裡面當然有時候也會有一些比較非法或者是暴力的手段。
我們躍天現在財務穩定,流動資金還算充足,並沒有什麼外債,就是當初杜敏最走投無路的時候,也沒有考慮過向這樣的地下公司借高利貸。所以他們該不是從這個方面來對我們躍天下手。
不過他們在裡面說話,我在門外卻是什麼也聽不到,只能在樓梯口乾等。但是等了一會,卻發現那兩個男人並沒有出來,而是從樓梯下面又傳來腳步聲,是有人上來了。我只好馬上繼續上了一樓,在四樓的樓梯口向看着,如果來的人是進四海公司的,那我就記下他們的模樣,而如果他們是要繼續上樓的,那我就假裝剛要下樓。
隨着腳步聲的越來越大聲,我還聽見了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說話聲音,這麼近的距離讓我很容易就聽到了他們對話的內容,無非是玩的正開心,這麼遲了還被老闆叫過來。不過到了門口的時候,兩個青年也就閉嘴不再說話,似乎是害怕被裡面的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