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坦布爾,一座橫跨歐亞大陸的神奇城市,土耳其百分之九十九的國民都信奉***教,所以藍,白兩色是最常見的顏色,放眼望去,建築基本上都是白色的。
噴泉街13號,這是CTU提供的情報中德米特里·帕夫洛維奇可能藏匿的位置,不過CTU並不能保證情報的準確性,需要歐文他們自己去驗證。
伊斯坦布爾是一座旅遊城市,許多民宿都將自己的空房間對外出租貼補家用,美元開道,兩人很順利的就在13號的街對面租到了一個空房間,窗戶斜對着13號,正好利於他們的監視。
這裡是老城區,建築一看都是有年頭的,大部分是兩層的建築,偶爾有三層的,街道狹窄,房屋相連,最主要是,房頂都是連在一起的,還有一條通道貫穿所有房頂。
屋子裡,紗簾背後,一架高倍望遠鏡通過紗簾的縫隙正對着斜對面的建築,尼基正守在望遠鏡後。
“怎麼樣?”歐文問道。
“沒有任何發現,對方的窗戶都掛着紗簾,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尼基面無表情,回答的時候眼睛也沒有離開望遠鏡半分。他們來到這裡已經半天了,但對面的房子裡始終沒有人進出,要不是紗簾背後偶爾有人影晃動,他們都要懷疑那是不是座空房子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
歐文暗自琢磨,他們得想辦法確認對面房子裡的人是不是帕夫洛維奇。
歐文站在窗戶後看着對面緊閉的窗簾大腦開始高速運轉。
“我出去一趟……”
歐文想到一個辦法,不過他需要試一下才知道,在美國,這個方法行得通,在土耳其他不知道是不是還能奏效。
出了住處,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一座籃球場,一羣十幾歲的土耳其少年正在球場上打球。
歐文走過去,駐足旁觀,很快少年們就注意到他,停下手中的動作。
“你看什麼?外國人,走開,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麼大的少年正是桀驁不馴的時候,看到歐文在旁邊,立馬有一個少年語氣不善的過來。
歐文笑笑,毫不在意對方的態度,聽到對方有些口音的英語甚至有些慶幸,能溝通就是好事。至於對方表現出來的那股天是老大,他是老二的桀驁不馴,歐文表示無所謂,他也曾經年少過……
不理找事的少年,掏出一張美鈔,歐文朝打球的少年們展示了一圈:“我這裡有100美元,誰想掙這個錢?”
少年們對視一眼,其中幾個突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爲首幾個個頭比較大的扔掉手中的籃球就圍了過來,其中就包括剛纔找事的那個少年。
歐文笑笑,他明白他們想幹什麼。這些傢伙一定是剛纔他掏錢時看到了他皮夾子裡鈔票的厚度,平日裡這幫小混混肯定沒少幹搶劫遊客的事,這會把他當成了肥羊。
不着痕跡的撩了撩衣襬,少年們立馬止步,因爲他們看到了歐文腰間槍套裡的手槍。
看來現在可以好好的對話了:“看到那邊的汽車了嗎?讓他們的警報器都響起來,這一百美元就是你們的……”
“……”
沉默。
“你說真的?”
少年們有些猶豫,因爲這個要求實在是太簡單了,他們不由得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在耍他們。
“當然。”
“誰先完成就是誰的,我可不管你們誰是頭……”
歐文補充了一句,他話音落下立馬就有一個小個子的土耳其少年轉身跑向了那些車,他個頭矮小,在少年中一直都是墊底的存在,就連剛纔準備搶劫歐文也排在後面,此時這種好機會,他不介意賭一次,如果那傢伙真的是耍他們也就算了,如果不是,他就多了100美元,那可是不小的一筆錢。
矮個少年跑開之後其他人反應過來,紛紛跟上。
“嘟嘟嘟~~~~”
街上的汽車在第一個少年的連續拍打之下紛紛響起了警報,警報聲在小街上環繞,久久不停,附近的住戶被打擾,紛紛探出腦袋來查看,13號也不例外,歐文注意到二樓窗戶和一樓大門處都有人露頭查看。
“拍到了嗎?”歐文通過通訊器問道。
“拍到了,非常清楚。”那頭傳來尼基的通報。
面前,是第一個跑去的土耳其少年,正一臉期待的看着歐文,他也不說話,就是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歐文手中的100美元。
“現在它是你的了。”
歐文將美金遞給他,然後離開,身後,是少年們的喧鬧聲,至於那100美元會不會被搶走,如何分配,就不是他該管的事了。
回到住處,歐文走向電腦。電腦與數碼相機之間有一根數據線直連,相機一旦照到圖像電腦馬上就會開始比對,此時電腦屏幕上左方是剛纔相機拍下兩張照片,分別是二樓窗後和一樓門口,右邊則不停的有圖片閃過。
尼基這次縮小了比對範圍,比對的對象只限於東歐範圍內的恐怖份子。大約兩分鐘後,圖片停止,兩張明顯有些相似的圖片被比對出來,圖片下面分別列着兩個人的基本資料,波圖瓦爾·奇卡列夫,俄羅斯激進組織“核心集團”的成員,馬卡洛夫的追隨者之一,外貌匹配度百分之百。德米特里·帕夫洛維奇,前蘇聯核武器專家,外貌匹配度百分之九十……
沒錯了!
馬卡洛夫的人出現在這裡,並且和核武專家帕夫洛維奇在一起,這和之前他從白板上得到的情報一致。接下來他們只要盯住這個帕夫洛維奇應該就可以找到馬卡洛夫。
樓上的幾名土耳其本地人在大罵着下面拍車的熊孩子,熊孩子被罵之後也不還嘴,立馬離開。沒了外人的干預,汽車警報在響夠一定的時間後自動熄滅,街上又重新迴歸寧靜。
“他們點餐了~~~”
歐文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窗口傳來尼基的通報,歐文幾步湊到窗前,就見一個騎着摩托車的送披薩小哥停在房子前,他將摩托支架踢下,然後從揹包裡掏出一提披薩盒敲響了對面的房門。
半晌後,門口出現一個男子,正是剛纔的波圖瓦爾·奇卡列夫,奇卡列夫接過披薩後遞上一疊錢,然後就迅速關上了門。披薩小哥樂呵呵的數着手中的鈔票離開,似乎這次給的小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