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四季酒店的百合餐廳中,一片燈光明亮,趙晟特別自己出錢在這裡訂下了一個大包間,宴請這一次和自己配合工作,以及參加演出的演員,劇組的工作人員,當然,還有衆多的洛杉磯警察局的西,北兩個分局的警員們。
林地-帕爾馬手中端着一杯香檳走上了中央舞臺的麥克風前:“女士們先生們,女士們先生們?”
“…………”臺下喧鬧的現場逐漸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回過頭來向林地看去。
“這是我第一次以一個非警察的身份出席酒會……”
“哈哈哈哈哈!”人羣中立刻爆發出大笑聲。
“好吧,這不是第一次了。不過,說真的,作爲一個警察,最開心的一件事就是在知道自己所屬的社區和管械範圍內的安全狀況有了很大的好轉之外,還有一個多年前的同事,朋友,肯用他的力量爲警察提供一個更加廣闊的舞臺——這樣做的目的不僅僅是拍攝一部好看的電視劇,而是儘可能的讓公衆開始對每一天存在在他們身邊的公僕有一些應有的關心!這說明,無數的人在關注着我們,更多的人在關心我們,我們的工作並沒有白費!”
來賓中響起熱烈的掌聲:“下面我將爲你們介紹一位朋友,他曾經是我所屬的警局中英勇的探員,同時也是好有愛心,而溫和的好心人,女士們先生們,傑瑞米-波貝克先生!”
趙晟站起來走上舞臺。和林地握了握手,這才站到麥克風前:“很感謝帕爾馬先生的介紹,就正如波斯詩人歐瑪爾-海亞姆說過地那樣,冥冥中有一隻手在書寫着我們的歷史和進程。我曾經是一個警察,在西區警局工作過幾年,在那裡,我認識了很多朋友,從不同的警察前輩的身上學到了作爲一個警察,一個市民在出現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會想到的人。身上揹負着怎麼樣的責任。而現在,我已經因爲種種不同的原因離開了警察工作,但是,我從這些人身上學習到的知識和那種勇於幫助別地有需要幫助的人的精神,卻從來沒有減退過,在這裡,要真誠的向林地先生爲首的警察先生們表示我的敬意!””這一次拍攝的這樣一部電視劇,我不能認爲這是在爲包括西區警局在內的警察們提供幫助。/正好相反,我卻以爲是他們地存在爲我的拍攝成功提供了極大的援助,作爲一部已經有過很多類型劇集的警察題材,這樣地一部電視劇能不能取得我希望的成績?從根本上解決現在警察的工作得不到重視地問題?我現在不能給出答案。”
這一次他沒有習慣性的開玩笑。而是很一本正經的講述着自己的心裡話:“今天我宴請的朋友,有的是這個劇組的同事,有的是我以前在警局中的朋友或者搭檔。還有的是在這一次演出中擔任角色地,真正地警察朋友們,他們的努力工作讓我感動,他們在拍攝中表現出來地專業精神讓我欽佩——我沒有說錯,確實是那種因爲長期的警察工作而形成地專業氣質,這本來是我在電視劇開始拍攝之前一直在擔心的問題,但是現在看來,他們的這種不加修飾的演出和工作態度,工作狀態,正是很多同類型的演出不能達到的!在這裡。向所有參與演出的警察先生們表示我的敬意!”
“…………”賓客中響起一片掌聲:“接下來。我希望劇組的演員和工作人員們,甚至也包括我的太太和家人。能夠儘可能的和你們身邊的警察女士或者先生們打好關係,相信我。有一個警察朋友,對於解決你們的小到汽車罰單,大到違章停車都是很有好處的!”
人羣爆發出一陣大笑,氣氛也隨即變得熱烈起來。趙晟最後舉起酒杯:“女士們先生們,爲了所有洛杉磯英勇無畏的警察!”
“爲了英勇無畏的警察!”
宴會進行得非常圓滿,一直到夜裡的9點多鐘才正式結束,詹妮弗,蘇珊帶着孩子們回家了,趙晟卻還不能回去:今天晚上,按照事先的佈置,他們要在洛杉磯川港碼頭進行一次拍攝,就是片中的丹尼爾警探被人謀殺的一段戲份。詹妮弗也想和他一起參加這一次的工作,奈何提妮又一次大哭起來,沒有辦法,她只得和蘇珊帶着孩子回家去了。
這件事在事先就已經佈置下去了,應該出席這一次演出的除了他和一些電視劇拍攝的工作人員之外,全部都是正式的警察,這些人都是在西區警局和北區警局中挑選出來的,除了有12個人會按照安排扮演緝毒科的探員之外,還有趙晟要參與進演出的,準備執行刺殺任務的警察中的敗類!
車隊很快來到川港碼頭的集裝箱裝卸區,即使已經是夜裡的10點多鐘,這裡的工作仍然很繁忙,不停的有大型的貨櫃車來往穿梭於道路的兩側,這還不包括碼頭遠方正在緊張工作着的龍門吊車,在熟練的操作工的控制下,一個個五顏六色的集裝箱被放到了等待着的汽車上:“先生們,這一次的拍攝最要注意的就是在拍攝的時候不要被集裝箱和汽車碰到,記住,每一個人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傑米,這件事你已經和碼頭管理局工會打過招呼了嗎?我們是不是要邀請他們的人在影片中……”
“我爸爸曾經和我說過這樣的一句話,要想做好一件工作,就要靠自己親自動手!我把這句話總結了一下就是:讓中介見鬼去吧!”
“嗯?”
“只是個比喻,我不會讓任何人在我的電視劇或者其他的作品中搗蛋的!吉姆,我又不是在進行走私買賣,又何必要知會他們的工會?放心吧。我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了!”
“好吧,如果你可以確定地話。”
“我當然是可以的!”他拉開車門跳了下去:“先生們,我們開動吧!”
人多自然是好辦事,很快的,一衆演員各自到位,攝影機也安裝好了,在燈光師打開豎立在周圍的幾盞燈之後,現場突然變得一片光明,在場地中央的幾個扮演毒販和買家的演員一陣驚慌四顧之下。立刻分頭逃竄起來,周圍的警笛大作,來自西好萊塢警局的緝毒科警員開開始分頭忙碌了起來。
一路上不時的有毒販被逮捕,帶上手銬地毒販被塞進警車,一路呼嘯着遠去。鏡頭一轉,開始了一個特寫畫面,扮演摩根-羅賓遜的佩佩袁慌不擇路的來到一排排列的密密麻麻的集裝箱中間,擡頭看看。天空中繁星點點,轉身再找找剛纔自己衝進來的路,已經找不到出口,面對攝影機的鏡頭。佩佩袁有點慌亂起來,但是在這樣的時刻他又不敢發出聲響——周圍可全都是警察呢!
“停!”趙晟在鏡頭後面移開了眼睛:“佩佩,如果你需要休息一下地話。我們等一會兒再繼續?”
佩佩袁和基努-裡維斯一樣,都是有八分之一的亞洲血統,面容卻不及後者那麼英俊,相反的,他看起來給人一種很兇惡的感覺,鼻子高高地隆起,配以一雙很有特點的黑眼睛,也算是一個英俊小生,奈何嘴脣上方的一道刀疤,破壞了他留給別人地真題感覺。這幾年來在好萊塢打拼的日子真是不好過。也曾經在某些劇集中或者影視作品裡有過演出,卻始終沒有得到什麼關注和更多發揮的機會。不是他不努力,不過。像他這樣有一些亞洲血統的演員想在好萊塢闖出來,確實是很難——基努-裡維斯只能算是個案。
聽到導演之一說話,他有點緊張起來:“波貝克先生,是不是我的演出有什麼問題?”
“不不不,沒有問題,你演出的很好,不過,接下來的鏡頭我想一次性完成,中間不要有任何的中斷,我怕你的體力……堅持不住。”
“我沒有問題的。我地體力絕對沒有問題,說真地,我也很想看看您在背後殺人的場面呢!”
趙晟沒有嬉笑:“好吧,如果你堅持地話,我們等一會兒就開始正式拍攝。”交代下面的人負責準備,他走到一邊脫下了自己地西裝,交給海倫:“你真的應該覺得幸運,你是除了我妻子之外,第一個看見我脫衣服的女士。”
“哇哦”海倫做了個誇張的鬼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打了一下:“準備演出吧,健美先生!”
演出在繼續,佩佩袁聽到周圍已經開始有警察的腳步聲,慌亂之下扒着集裝箱的幾個可以供人拉住的扶手爬了上去,上去之後,一點也不敢動的趴在那裡,只聽見下面腳步聲陣陣,甚至連呼吸也屏住了。
漸漸的,人羣說話的聲音開始遠去,佩佩袁出了口氣,正要準備下來,又一陣腳步聲傳來,伴隨着的是粗重的喘息聲:“上帝啊,饒了我吧,我再有兩個月就要退休了,還要讓我受這樣的罪嗎?”
聽得出來這是個老人的聲音,佩佩袁的心情似乎放鬆了一點,偷偷的探出一點身體向下張望着,突然,他只聽見一聲沉重的鈍響,然後就是人體倒地的悶聲,佩佩袁探頭出來,正好看見一個看不見臉龐的男人站在一個老人的身邊,正在放下手中的鐵棍,然後,這個人在老人的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了他的手槍,最後,他把槍塞進老人的嘴裡,扣動了扳機!
雖然有槍聲傳來,但是在這個繁雜和喧鬧的夜間工地上,卻只有兩個人聽見,分別就是行兇者和趴在上面的佩佩袁!後者一瞬間就知道自己目睹到了什麼,儘可能放慢速度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嚇得連呼吸聲都不敢傳出!
兇手殺死了老人,周圍掃視了一眼,這才慢吞吞的繞過集裝箱碼頭,消失在了黑暗中:“很好!傑米。你這個狗崽子,做得太棒了!”
趙晟緩步走回現場,臉色有點古怪:“傑米,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不是這個問題……”他若有所思地搖搖頭:“我從來沒有在真實的生活中殺過人,在電影和電視劇裡面也沒有過,這……是我的第一次。”
海倫大笑起來:“傑米,你不是吧?這只是演出,甚至被你殺死的人也不是真的受到了傷害……?”
說着話,扮演丹尼爾的老演員德納托裡-約翰尼從地上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沾滿的塵土:“海倫小姐,這一次怎麼樣?”
凌晨時分,詹妮弗在牀上翻了個身,突然被坐在牀頭的黑影嚇醒了:“啊!是誰?”
“是我,……”趙晟扭亮了牀頭檯燈,臥室中光明一片。
“是你啊?”詹妮弗打了個哈欠:“怎麼還不休息呢?已經……已經這麼晚了嗎?”
“是啊,已經很晚了。”他站起來,開始脫衣服。很快的,他就脫得一絲不掛,精赤健壯地身軀暴露在燈光下,顯得無比的性感和有魅力。詹妮弗也被他的動作吸引得沒有了絲毫睡意,就這樣躺在牀頭,支起上半身看着他。
趙晟撩開被子坐到了牀上:“簡。我完成了劇本中的劇情的拍攝,……”
“是哪個部分的?是你殺人的鏡頭嗎?”
“是的,就是那部分情節。不知道爲什麼,在拍攝地時候我還沒有感覺到什麼,但是在我走回拍攝現場的時候,突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這種殺人的事情不會真地發生在我的生命中吧?”
“呵呵……”詹妮弗悄悄的一笑,在他身後蛇一樣地抱住了他:“傑米,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作爲一個導演。你是很成功的。但是作爲一個演員,你只能是一個新丁。你不會認爲所有暴力影片中的壞人都會有這樣的心理問題吧?”
“嗯?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傑米。你是一個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演員,你有時候會分不清楚演戲和生活的區別,作爲一個演員,在拍攝的時候要儘可能的融入到角色的內心,但是在導演喊過停止之後,就要立刻拋開這一切,把角色地生活,經歷和心理變化全都扔開,回覆到自己原本地生活中去。當然,這部是一個可以在短時間能完成的工作,需要堅持不懈地努力,”
“你認爲我不會出現神經分裂吧?”
“你以爲這麼容易就出現那種病嗎?”詹妮弗知道丈夫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如果真地處理不好的話,殺人這件事真的會在他心裡留下陰影的,再想到當年自己對他許下的承諾,她騰出一隻手摟住他的腰,另外一隻手鬆開了自己睡衣的吊帶:“傑米,我還有一個很好的方法可以解決你的問題,你不願意嘗試一下嗎?”
“是什麼?”他一回頭,妻子已經脫掉了睡衣,仍然豐滿而挺翹的雙峰暴露在燈光下,一瞬間他的小腹已經升騰起一團慾火,聲音也開始嘶啞起來:“簡,我今天……怕傷到你?”
“哼!你認爲我是那麼容易受傷的嗎?”
趙晟猛的抱住了妻子,嘴脣胡亂的吻着他的,手也開始在她的身上游動起來:“簡,
“還記得我答應過你什麼嗎?”還沒有等到他反應過來,詹妮弗一把把他推到在牀上,紅潤的嘴脣順着丈夫的胸膛一路而下,終於深深地含住了他:“哦,我的上帝啊!”
可能是因爲心理上不能承受這種殺人的感覺,他本來就已經是慾火狂燃,再被妻子這樣一番舔弄挑逗,感覺下體都要爆炸了,還好,詹妮弗很快就掌握了他的律動。輕輕的放開了他,分開雙腿坐在他的身上,讓給他進入了自己。
將近5年的時間,把一切陌生變成了熟悉,夫妻之間地激情似乎也開始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磨,但是今天晚上,兩個人都找到了久違的激情,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後,兩個人的身體上已經滿是汗水。互相擁抱着的男人和女人都要粗重的喘息好一會兒才能爲出第一句話:“哦,真是太棒了!”
夫妻二人同時開口,又是同時收聲,詹妮弗在他的懷裡擡起頭來,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傑米……感覺好嗎?”
“你怎麼了?”她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丈夫已經發出了均勻地呼吸聲:他可能是很累了吧?詹妮弗喃喃自語着給他蓋好被子,再一次蜷縮進他的懷抱,很快的。也隨着他的呼吸聲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大天亮,詹妮弗被浴室中傳來的陣陣水聲吵得醒了過來,躺在牀上揉揉眼睛:“傑米?你醒了嗎?”
“嘩嘩嘩嘩譁!”
“傑米?”
這一次他聽見了,從衛生間探出頭來:“嗯?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確認他已經起牀,詹妮弗放下心來,又在牀上躺了一會兒。她也開始起牀穿衣。
夫妻二人洗漱完畢,走下了樓梯,愛莎和蘇珊正在爲他們準備早餐:“嗨,簡妮,甜心,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
“爸爸媽媽,早上好。”
“早上好,艾瑪。”兩個人在女兒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各自坐了下來,準備吃早餐。
“傑米。今天的拍攝還是要進行到很晚嗎?”
“怎麼了媽媽。您有什麼事嗎?”
“你的柏麗姨媽和芭比諾姨父要從意大利過來,你能不能早一點……?”
聽到這個名字讓趙晟地心臟大大的跳動了幾下。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起來:“您確定他們要來?哦,我的上帝啊。你不會讓他們到這裡來做客了吧?”
“當然沒有,甜心,我們都知道你當年和柏麗姨媽還有莫妮卡之間發生的事情,我們只是邀請他們到自己家去做客,甚至連客房都沒有給他買準備,不過,柏麗姨媽一家人從意大利過來,你作爲家人總是要出席地吧?”
“不能不出席嗎?我好不容易纔有了點好心情的。”
“甜心,拜託拜託?”
“好吧,我出席就是了。去哪裡和他們見面?”
“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能夠在下班地時間到機場去迎接他們一次。”我去?哦不媽媽!絕對不要,我可不想重溫當年被莫妮卡扔進冰水中的一幕!”
“傑米,你現在不是孩子了,當然,莫妮卡也不是了。”
“那也不行,如果她把艾瑪也放進水中呢?”
“你總不會讓我和你爸爸開車到機場去迎接他們吧?拜託拜託?”
聽着媽媽的哀求,他的心終於軟了下來:“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他們坐幾點的飛機到達?”
詹妮弗和艾瑪對他們母子的對話一點也不明白,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擋:“傑米,這是怎麼回事?”
“你的家庭中有沒有一個你特別不願意見到,即使是他們好不容易從國外歸來,你也儘可能的避免和他們見面的傢伙?”
“嗯,我想沒有,我的家人……雖然我地父母因爲不分時間和地點地吵架讓我……”
“好吧,你已經很明確的表達了你地觀點了。恭喜你,你總算可以稱得上是個幸福的小女孩兒,但是我地童年就差很多了。一個大我三歲的姐姐最大的樂趣就是每天讓我在哭聲中度過……”
“怎麼會這樣的?”
“實際上,對她來說,我與其說是一個人還不如說是一個可以任由她擺弄的芭比娃娃。啊,錯了,是肯娃娃。”(注
詹妮弗撲哧一聲笑開了:“然後呢?”
“然後?沒有什麼然後,還好的是,他們一家人居住在意大利,很久的時間才能到美國來一次,不太會給我的生活造成什麼困擾。”
“但是,現在他們又要來了,是嗎?所以你會擔心?”
“簡妮,BEIE!”蘇珊似乎不太滿意她的說話方式。
“媽媽,這沒有什麼,本來簡說的也不能算是錯,不過,這一次我可不會任由他們擺弄了,對了,莫妮卡結婚了嗎?”
蘇珊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忘記了嗎?她結婚的時候還邀請我們一家人一起去的,不過你因爲當年的事情,似乎還沒有原諒她,所以……”
“啊,是的,我想起來了。”趙晟撓撓頭:“似乎他們真的是很小氣的一家人,我結婚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來,是不是?”
注1:“………肯娃娃………”是芭比娃娃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