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奧斯卡的聲音柔和的響起:“傑米,我承認,你給我們描繪了一副很美好的藍圖,但是,這也只是你個人的看法,不能代表更多的人,您同意嗎?”
“我絕對同意。”趙晟點點頭:“如果這件事,我是指這部電影的拍攝計劃真的不能在環球獲得通過的話,我可以自己尋找願意和我一起冒險的投資人。”
桑特立刻發現了他話中的問題:“傑米,你也承認這是一次冒險?”
“是的。在我看來,任何的事情都是冒險,唯一不是冒險的,就是我出演的《變臉》了!”
“呵呵……”一席話把幾個人都給逗笑了。
趙晟苦笑了幾聲:“女士,先生們,任何的事情都有風險,當初我執意製作的《偶像秀》,最後不也是成功了嗎?我的意思不是吹噓我有多麼強的能力,而是想告訴你們,對於《泰坦尼克》這部影片,我有絕對的信心!這絕對不會成爲一次比從法國人那裡買下阿拉斯加還可笑的投資!”(注1)
桑特和奧斯卡互相看了看:“那麼,好吧,傑米,我們現在回去,會把你的意見轉達,如果最後的結果真的那麼不幸,你會怎麼辦?”
趙晟撓撓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想,我還是會按照我的思路解決這個問題。我不會因爲別人的拒絕或者其他地什麼因素而放棄這部電影!唯一不同的是,當有一天這部影片上映的時候。環球在其他所有地同行的眼中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笑柄!”
桑特一笑:“爲了不成爲你口中地笑柄,我想,我們沒有很多的選擇了。是嗎?”
“我是很認真的。”趙晟重重的點點頭:“桑特,這件事……我知道得最後由你們的董事會做出決定,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們能夠對這部影片進行投資,別浪費了這個機會,對你,對我都是一樣的!”
“放心吧,我會地。”
送走了桑特兩個人,趙晟轉過身來:“那麼,保羅。從紐約趕過來不會也是因爲劇本地什麼投資問題吧?”
保羅剛纔一直在傾聽。偶爾的喝一口咖啡,卻始終沒有插話,現在,等這兩個人都離開了,他才說道:“傑米,如果你願意聽一聽我們NBC方面給你開出的條件,也許,你就不會直接拒絕我了。”
“是嗎?是什麼條件會讓我覺得這麼吸引?”
“其實也不是很複雜。我們充分考慮到了你的需要。主要是生活中的習慣問題。我們會按照你的生活習慣和地域習慣,不向你提出到紐約任職的請求,在洛杉磯這邊,你可以任意的進行創作。在稿酬問題上,我們會按照每季12.3萬每集地價格,如果收視良好,進行第二季的拍攝時,薪酬會按照每增加一季。稿酬增加100%的價格計算!”
趙晟一直靜靜地聽着。卻始終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保羅知道,錢對於他現在已經不是最有吸引力的因素了。笑眯眯的給出了下面的條件:“傑米,考慮到你在節目製作和整體策劃上的優勢,董事會經過考慮,決定給你地所有在將來出現地任何有關節目製作方面的思路大開綠燈,任何你提出地動議,不論最後在董事會上能不能通過,我們都會在簽約之前給你不少於300萬美金的策劃費用,這筆錢是不包含在最終的製作費和你應得的收入裡面的。”
……還有,除了這些經濟方面的收入之外,在每一年度的劇集播放時間問題上,我們會第一優先考慮你的作品,當然,如果真的是像《越獄》那樣的成績,我們也會在徵求你的意見之後,在考慮撤換或者其他的處理辦法。最後,你和你的家人,也將會享受到NBC方面提供的服務,你的父母,你的任意指定的家人,都可以參加只有NBC董事會成員及其家屬纔可以參加的年度旅遊,活動,具體的地點,我們也可以適當的滿足你的要求。這最後一個條件真的是打動了趙晟,他考慮了一下:“那麼,你們對我的要求呢?”
“幾乎是和幾年前我們的第一次合作時提出的要求差不多。主要還是作品上的:我們的要求大約是這樣,每一年你需要交給我們不少於兩部劇集的劇本,如果有一部的劇本的成績需要我們提出撤換,你需要爲我們在第二年度提供三部劇本,以此類推;在其他的劇本製作上,你需要把你所有的劇本都在完成後的第一時間交給我們,只有我們不認可的,你纔可以和其他的電視臺合作。在節目製作上,我們沒有做硬性規定,但是,也是一樣,如果你有任何最新的節目構想的話,我們NBC一定要是第一個得到你的計劃書的電視臺。”
趙晟砸砸嘴巴:“真的是蠻苛刻的呢!”
“傑米,”保羅有點着急了:“我們真的是很看好你的才華和你的能力!我們對你的……”
“叮鈴!叮鈴!”門鈴聲響起,趙晟走過去看了一眼,拉開了門,詹妮弗手中提着幾個小小的包裝袋,臉上帶着明媚的微笑:“傑米,不讓我進去嗎?”
“對於任何敢於出賣我的人,我都不會讓他或者她進入我的房間的!”
“COMEON!”詹妮弗嘻嘻一笑,從他的身邊擠了進來,自顧自的把包裝袋放到廚房,這才笑眯眯的走了出來和保羅打了個招呼之後,這才問道:“怎麼樣。對於自己的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嗎?”
“唔,你地男朋友太優秀了!他們現在還沒有給他找到一個可以讓他發揮自己能力的所在呢!”他一邊調笑,一邊走了過來。當着保羅的面,狠狠地吻住了她地脣。
保羅被驚呆了!作爲趙晟的朋友,他很清楚的知道他這個人地身上似乎有一點不屬於美國人的靦腆和害羞。他從來不肯在別人面前和任何女孩兒有過火的表現,甚至在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習慣於用幽默來化解問題,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但他驚訝,甚至詹妮弗也有點疑惑了,被他吻住的一剎那,女孩兒就輕輕的推開了他:“傑米……?你。”
趙晟嘻嘻一笑:“簡。這是我用來表達我心中地感謝和激動地最好方法。”說着話,他的眼神瞄向了保羅,聲音也變得無比甜蜜:“保……羅?”
後者嚇的在沙發上一蹦:“離我遠點!你這個該死的玻璃!”
笑鬧了一陣之後,三個人重新坐在沙發上,保羅把NBC爲他開出的條件再一次告訴了詹妮弗,又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也從中徵求一下他的意見,畢竟。****這些條件還是很誘人的,不是嗎?詹妮弗感覺有點爲難,趙晟是自己的男朋友沒有錯,但是他們兩個人誰也不會過多地干涉對方的事業,趙晟雖然有時候會開玩笑的說他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女朋友在銀幕上和別的男人親熱,但是那也只不過是基於男人特有的吃醋心理,而絕對不是真正的要求她什麼。這一次的談判還是很私人方面地,如果自己貿貿然提出要求。只怕會給他造成壓力。所以,她面對着保羅地請求的眼神。卻只能選擇裝作視而不見。
趙晟當然看見了他們兩個人之間地小動作,在沉默良久之後,他終於緩緩的點點頭:“好吧,保羅……”
“什麼?你說什麼?”
“我是說,好吧,我同意貴公司給我開出的條件!”
“真的嗎?這可真的是太棒了!傑米謝謝你,謝謝你!”
趙晟苦笑着和他握了握手:“你認爲我需要到紐約去簽約嗎?”
“不不不不不。不需要,我們的人會到洛杉磯來,和你具體的商談合同的細節!唔,如果你有什麼更新的要求的話,可以在正式談判的時候提出,我們也會盡可能的考慮的。”
“我想,這也需要時間的,是嗎?”
“是的,需要一些時間,怎麼,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也不能說是安排,只不過,我自從……唔,很久以來,都沒有旅遊過了。我想趁這段時間給自己放個假,出去轉一轉,等我回來,你們那邊應該也可以這部得差不多了,我們再正式談判。可以嗎?”
保羅楞了一會兒:“可以,當然可以,但是,你想到哪裡去旅遊?我們可以爲你安排的。”
趙晟笑了:“不,我不需要任何的安排,放心吧,我的腳步不會離開美國的,嗯,我想,第一站選擇在舊金山比較好,我還有很多朋友在那裡拍攝電影呢!簡,你有興趣和你的男朋友一起去嗎?”
詹妮弗笑眯眯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你的要求,傑米,我從來都是不能拒絕的!”
舊金山機場,趙晟和詹妮弗各自一身夏裝,提着簡單的行李走出了大廳,早有等候在這裡邁克爾和尼古拉斯?凱奇遠遠的看見了他們,舉起手臂向他們打着招呼。
趙晟笑眯眯的走到他們面前:“麥克,尼基,你們怎麼親自來了?”
“呵呵……你是這部影片的編劇,又是第一次到現場來,我們來迎接你一下也是應該的,再說,我們這一次來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接你的飛機,是來接本片的主演。”
“嗯?”
“肖恩?康納利的名字你不會陌生吧?”
趙晟一驚:“他今天也會來嗎?”
“是不是感覺很巧合?”邁克爾笑眯眯的看着他:“我也是有同樣的感覺。唔,康納利先生在我們把劇本發給他不久就表達了願意參與到影片拍攝中來。而且,他還就劇本中的情節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呢!”
趙晟來了精神:“具體的呢?”
“唔,大體上他沒有什麼問題,只不過在最後一節,由尼基把他從海里救起的一段戲,他認爲應該把角色雙方調換一下,也就是說,由他來救起尼基扮演的角色。”
“邦德式的英雄主義無處不在,是嗎?”
尼古拉斯?凱奇扭過頭來:“我個人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康納利先生是我很敬重的演員,我看過他所有的邦德影片,我想,這樣的一個老邦德的形象,也是傑米你在寫作劇本時考量進去的,是嗎?”
“我可以作證!”詹妮弗笑眯眯的接口道。
幾個人在機場大廳邊說邊笑,有認識他們的影迷在不遠處指指點點,很明顯已經認出他們來了。但是似乎不是很敢過來和他們打招呼。正在這個時候,尼古拉斯用手一指:“他們來了。”
趙晟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肖恩?康納利在前,旁邊跟着一箇中年男人,兩個人一路聊着天向這邊走了過來。
“那個人是他的經紀人,麥克?勞倫斯。”邁克爾在趙晟的耳邊低聲介紹道。
“很典型的英國人名字,是嗎?”趙晟微微一笑。
肖恩的身材比在電影裡看到的還要高大,有將近190釐米左右,頭上戴着一頂帽子,把他花白的頭髮都遮掩住了。而且,比在電影中看起來似乎要瘦,臉上充滿了光澤,眼睛藏在墨鏡的後面,看不清楚,下巴上生滿了濃密的鬍子,走到邁克爾面前,用他那標準的倫敦口音打招呼道:“邁克爾?貝先生?我是肖恩?康納利。”
邁克爾和他握了握手:“很高興見到您,康納利先生,我是邁克爾?貝。歡迎您到舊金山來。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詹妮弗?安妮斯頓小姐。”
“啊,很高興見到您,安妮斯頓小姐。”康納利捧起詹妮弗的手,在上面吻了一下。
“我也很高興,康納利先生,我想您知道,在場的幾個人都是看着您到電影長大的,所以,我不想再重複那些對您即將那個樣的話,您應該已經聽得足夠多了!我只是想祝您在美國生活愉快!”
詹妮弗的一席話很有效果,康納利露出了一絲微笑:“謝謝您的美好祝願,安妮斯頓小姐。”
“這位是本片的主演,也是和您搭檔的尼古拉斯?凱奇先生。最後一位是本片的編劇,傑瑞米?波貝克先生。”
和尼古拉斯還好,面對趙晟的時候,康納利先生只是冷冷的點點頭,就算打過了招呼,甚至連和他握手的動作都沒有。
幾個人有點發愣:康納利先生不喜歡趙晟?這是爲什麼啊?倒是趙晟,大約知道一點:康納利先生是英國王室冊封的爵士,和很多王室成員都算是朋友。自己曾經在白宮當衆羞辱過查爾斯,當然得不到他的好感,只希望他這一次不是爲了報復自己而來,否則的話,恐怕就不好看了!
注1:“……從法國人……”阿拉斯加原來是法屬領地,後來美國人通過談判購買了這塊土地,卻因爲當地的自然條件惡劣而被認爲是一樁可笑的,錯誤的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