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詹妮弗,再開車回到父母家,天色已近黃昏,到了街門口,卻看見馬修一家人的汽車已經停在了門口,趙晟笑眯眯的點點頭:“嗯,這一次總算沒有遲到!”
“你是說我們嗎?”
“啊,不,我是說馬修。就是我的姐夫,你不知道,他這個人總是在這樣的家庭聚會中遲到,呵呵,爲了這個,很是讓海倫頭痛呢!”
“怎麼會這樣?他們不是應該一起來的嗎?”詹妮弗似乎很不能理解:“怎麼還會遲到?”
“馬修是你所見過的所有人中,最誇張的路癡!不要說是這裡,就是自己家,有時候他甚至都會走錯!”
“啊!這樣也行?”
說着話,趙晟把汽車挺穩,從工具箱裡拿出那個禮品盒:“我們下去吧?”
兩個人走進大門,立刻傳來犬吠聲,伴隨着的還有女孩兒們的歡呼:“傑米舅舅?是您嗎?”聲音響起,兩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轉角處,本來滿是歡笑的臉蛋在看見詹妮弗之後,都愣住了。
詹妮弗知道他有兩個雙胞胎的外甥女,又漂亮又可愛,還有一點點淘氣,但是一直沒有見過,這一次終於見到了。啊,傑米沒有撒謊,這兩個女孩兒真的是好漂亮啊!穿着明黃色的短裙,可能是因爲剛剛做過運動紅撲撲的臉蛋兒上有幾顆晶瑩地汗水。看起來就和早晨剛剛盛開的,還掛着露水的百合花一樣的鮮豔和透亮!
她正思考着,趙晟已經彎下腰去:“嗨!我的小天使,你們不願意給傑米舅舅一個擁抱嗎?”
兩個女孩兒靠了過來,在他的懷裡擁抱了一下,又各自在他的臉頰上獻上輕輕的一吻,左邊的女孩兒低低地聲音問道:“傑米舅舅,這……真的是她嗎?”
趙晟楞了一下:“嗯?”立刻笑了起來:“你們不願意親自向她徵詢答案嗎?”說着他站了起來:“簡,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美麗的小姐就是我的守護天使,艾米麗,傑西卡!”
“嗨!兩位美麗的女士,你們願意在你們的守護名單上加上一個人嗎?例如,我?”
可能是第一次見面,兩個女孩兒還有點放不開,有點緊張的點點頭:“……當然,可以。”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詹妮弗笑眯眯的點點頭:“我是不是應該向你們表達……”
“啊!詹妮弗小姐,啊。錯了!應該是安妮斯頓小姐,真地是您嗎?一個男士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打斷了她後面的話。
詹妮弗擡起頭來,對面站着一個年齡在40歲左右的男士,胖胖的身材,臉上肉嘟嘟的,應該就是傑米口中的馬修了吧?她微笑着走了過去:“您好……“
“馬修?德里克。我是傑米地……“
“是地。我知道。您是他的姐夫。很高興見到您。”
“啊!”見到詹妮弗這樣沒有任何地大明星的架子,馬修開心起來:“詹妮弗小姐。我是您的超級影迷來的!你主演的《老友記》是我和我的同事都非常喜歡的劇集,而且您也是我們所有人最想……哦!”想到後面的下流話,他及時選擇了閉嘴。
雖然他地話沒有說完,但是滿屋地人還是大約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最想和之上牀地女明星”之類的下流玩笑,一個個訕訕的笑了起來。
倒是那兩個女孩兒,眨着眼睛走了過來:“爹地!是什麼最想啊?”
趙晟一把捂住了女孩兒的嘴,乾乾的一笑:“下面的內容是不能和像詹妮弗這樣美麗的小姐說的。明白嗎?”
兩個女孩兒的聲音被悶在嘴裡。只剩下支支吾吾的呼喊。
蘇珊和海倫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詹妮弗小姐,歡迎您來。”
詹妮弗和兩個女士貼了下臉:“謝謝你們。蘇珊,德里剋夫人。”
“你可以叫我海倫的。”
“好吧,謝謝你們的邀請,蘇珊,海倫。”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女孩兒已經佔到了詹妮弗的身邊:“格林小姐……”
這個女孩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另一個打斷了:“你真的是好笨啊!艾米,瑞秋?格林只是電視劇中的名字,你應該叫她安妮斯頓小姐纔是!”
“我……”被訓斥的女孩兒滿臉的委屈:“不是和你說過嗎?不要叫我的名字!你應該叫我姐姐來的!”不服輸的樣子煞是可愛!
“我纔是姐姐呢!”另外一個女孩兒立刻反駁道。
“好吧好吧……”趙晟趕緊摟住了兩個如同鬥雞一樣互相怒視的女孩兒:“安妮斯頓是她的名字,但是你們叫他格林小姐也不是不可以。是不是這樣,親愛的?”
“是的,叫我在劇中的名字,雖然讓我有點不習慣,但是你們作爲我的守護天使,我絕對不會反對的!”
兩個女孩兒這纔開心起來:“真的嗎?”
“孩子們,我們吃飯了!”
衆人圍坐在餐桌旁,由海倫和蘇珊做好的晚餐擺了滿滿一桌子,詹妮弗掃視了一眼:真的是好豐盛啊!有土豆沙拉,有烤得金黃色的羊排,有炸雞,有意大利出產的白色奶酪,有德國著名的黑麪包,有剛剛出爐的餡餅,啊,還有奶油起司甜點。
大家圍坐在一起,一邊說笑着。一邊開始用餐,詹妮弗特別注意了一下趙晟的飲食習慣,蘇珊沒有說錯,他對一些餡餅根本連看也不看,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羊排和沙拉上了。
趙晟碰了詹妮弗一下:“啊?幹什麼?啊,對不起,德里克先生,您說什麼?”
“我想請問您……唔,我地很多朋友在聊天的時候經常談起您。他們對您的興趣真的是很大,嗯,詹妮弗小姐,能不能給我講講你的故事?我是說,你生活中的故事?如果我的朋友知道我在和你一起吃晚餐的時候甚至都不對你進行採訪的話,一定會生我地氣的!”
詹妮弗苦笑起來:“我的生活?只怕在您還沒有吃完您的沙拉我就已經結束講述了。”
“呵呵……呵呵……”衆人微笑起來,只有趙晟,頭也不擡的繼續和羊排做着鬥爭。
“簡,和我們說說吧?”這一次連蘇珊也忍不住來了興趣了。
“唔。其實很簡單,我在幾年前……準確的說來是在和傑米相遇之前,我還是一個體重達到170磅的女孩兒,……”
“真的嗎?”
“是的,是不是很難想象?”詹妮弗臉上飛快地掠過一絲苦笑:“但是這卻是事實,我在上大學的時候,我的朋友和同學給我起的一個外號是:瑪雅火炬”
“我的外號是鋼牙。”趙晟口齒不清的接了一句。
詹妮弗一愣。蘇珊瞪了兒子一眼:“簡。你不用理他……”
“哦,好吧。後來還是傑米幫助我成功的減肥,嗯,再之後就是出演了《老友記》,總算是走出了以往地困境。”
“就這樣?”德里克好失望:“這也太少了吧?”
“您認爲我地生活應該是怎麼樣的?”
“我想……應該和我們大多數地人有着很大的不同,畢竟,你們接觸的人都是……明星啊?”
“噗!”趙晟幾乎把嘴裡的羊排噴出來:“馬修,你是不是看的電視節目太多了?海倫,你應該讓他多看一些時事節目!他完全是生活在麥卡錫時代呢!”(注1)
一句話又引起了笑聲一片!只有兩個女孩兒。滿臉不明白的看着大笑的衆人。
剛剛吃過了晚飯。兩個女孩兒竟然又把趙晟的吉他翻了出來:“傑米舅舅,是不是到了唱歌地時間了?”
趙晟苦笑着摸摸肚皮:“我地天使。你們先讓我休息一會兒好嗎?”
“不好!”這一次是詹妮弗表示反對了:“傑米,說真的,我還從來沒有聽過你給我唱歌呢!你是不是準備拒絕三個女士地請求?”
趙晟無可奈何的接過吉他,朝馬修苦笑了一下:“夥計,你在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不容拒絕嗎?”
“哦!”德里克誇張的做了個鬼臉:“夥計,天天如此!”
趙晟好笑的低下頭去,在琴絃上輕輕的波動了幾下:“唔,唱個什麼呢?今天有很多的女士在場,就唱個《上帝是女孩兒》吧?”
“嗯?有這樣的一首歌嗎?”
還等衆人反應過來,趙晟已經開始波動琴絃,輕聲哼唱了起來:“rememberinme
“哇哦!真的是太好聽了!”衆人的心神全都不由自主的被歌聲吸引,隨着旋律低聲的跟唱了起來。一曲唱罷。趙晟揉揉有點發癢的鼻尖:“唔,鼻音似乎太重了?”
公寓裡響起熱烈地掌聲:“好棒啊,傑米舅舅!再唱一個,再唱一個!”
趙晟眼珠一轉,又要冒壞:“好吧,再唱一個好玩的吧。嗯,《說你,說我》,你們喜歡嗎?”
《說你說我》也是好玩的歌曲嗎?只有詹妮弗大約知道。他可能又要開玩笑了。也不說破,就這樣靜靜的坐着。
趙晟說的沒錯,《說你說我》是一首很多人都熟悉的歌曲,就當大家準備跟着旋律一起哼唱的時候,他的手指一動,樂曲已經天衣無縫的變成了另外一首著名地歌曲:《我將永遠愛你》:“……Iwoudonybe
詹妮弗大約知道他要做什麼了。一時間覺得很好奇:他到底能把多少首歌曲連起來演唱呢?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裡,趙晟幾乎演唱了所有在座的衆人耳熟能詳的歌曲,有《此情可待》,有《無心快語》,有《卡薩布蘭卡》,有《只有你》。當然,還有一些是他們從來沒有聽過的。例如《我心依舊》。《傷心欲絕》等。
一開始的時候,他也只是想和大家開開玩笑。但是隨着歌曲的律動,他看着詹妮弗深情而凝重的目光,心情也爲之發生了變化,這些歌曲似乎也成爲了他向她訴說自己心聲的渠道,最後一首《我心依舊》他是完整地唱完的,而不是像前幾次一樣,唱到一半的時候換掉。
時間在歌聲中悄悄流逝,等他放下吉他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手指都已經磨紅了。
兩個女孩兒還想不依不饒。趙晟已經把吉他放下,從自己的衣服中掏出那個禮品盒:“現在已經到了送禮物的時間了!來。我地天使,這是傑米舅舅地禮物,祝你們愚人節快樂!”
“只有一份禮物?”海倫誇張的看着弟弟:“你想讓兩個孩子怎麼分配?”
趙晟神秘地一笑:“打開看看就明白了。”
女孩兒們打開禮品盒,裡面是兩本類似護照一樣的東西,各自取出一看,孩子們立刻瞪大了眼睛:“啊!傑米舅舅,這……真的是太令人意外了!”
海倫好奇的湊了過來,只瞟了一眼也呆住了:“傑米……?”
原來,這一次他送給兩個女孩兒的禮物竟然是月球上的一英畝的土地——各自以兩個孩子的名字命名地土地!
當趙晟在電視中看到有這樣地一家公司,專門出售外太空的領土時,他就知道,自己可以用這個來作爲給兩個孩子地禮物了!雖然這幾乎是一件永遠也不可能真正拿到手中的禮物,但是他給孩子們的只是自己的一片心意,不是具體的東西!現在看來,孩子們似乎很願意接受他的心意。
“這沒有什麼,海倫,我只是想讓她們在愚人節快樂,而不是想真的讓她們將來成爲宇航員。”
“這……份禮物很貴重吧?”
“唔,還好了。”趙晟繞過了這個話題,沒有回答。
夜色深了,趙晟開着車行駛在路上,身邊的女孩兒巧笑倩兮的看着他:“傑米,你今天唱的歌有很多甚至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是你自己寫的嗎?”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意外?”
“唔……”詹妮弗偏頭想了想:“我想應該不會,你似乎是那種……很有能力的人!能夠寫歌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
趙晟啞然失笑:“簡,你真的是太會誇獎我了!嗯,這些歌曲的來歷……算了,我們換個話題好嗎?”
詹妮弗似乎對他這種經常性的對某些問題顧左右而言它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微微一笑之後不再追問:“傑米,知道嗎?我今天很快樂,很……幸福?”
“嗯?”
“我很高興能夠和你的家人一起度過愚人節,嗯,能不能告訴我,你給兩個孩子購買的土地……嘻嘻……”她輕笑了一下:“一共花費了多少?”
“美金?”
“你以爲是什麼?青蛙皮嗎?”趙晟又開始嬉皮笑臉起來。
注1:“……麥卡錫時代……”是指美國50年代著名的參議員約瑟夫?麥卡錫,他提出並在國會獲得通過的麥卡錫法案是一個旨在打擊消除政府中的“共產黨者,以及共產黨方面的間諜”的一個法案,大批被懷疑和共產黨有聯繫的人被無端審查,其實紅甚至包括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的喬治?馬歇爾,最後導致後者的被迫辭職。除了這些軍方的人物之外,一些演藝界明星也不能逃脫,很多人熟悉的查理?卓別林就是因爲不能容忍政府的這種無端審查,最終遠走海外。這不能不說也是麥卡錫造的孽!
趙晟在這裡用這樣的話來諷刺馬修,是形容他只會對明星的八卦消息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