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上一份香甜酥脆的鬆餅,和心愛的女孩兒相對而坐,這種感覺真的是美妙極了!趙晟如是想着。
詹妮弗臉上一直帶着微笑:“傑米,……”
“嗯?”
“爲什麼你會突然……我是說,爲什麼你會突然的決定,作出這樣的決定?”
“我也不知道。就正如我剛纔和你說過的,這是我的一生之中作出的最最有勇氣的決定吧?”
“那麼,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會……?”
“你是說拒絕嗎?”趙晟搖搖頭,苦笑起來:“簡,你知道嗎?可能是我的缺乏安全感,但是我要告訴你,在我向你說這番話的時候,我的心中真的是很緊張!這種緊張甚至比我和麗莎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強烈。也許,這是因爲我們兩個人曾經有過一段很久的歷史吧?”
詹妮弗幽幽的一嘆:“傑米,你知道嗎,我本來真的是想放下,向前走的。但是,當你在酒吧間給我彈琴的時候,……”她的雙眼在一次深深地凝視着他:“傑米,我就知道,我可能永遠都走不出去了。”
趙晟笑了起來:“還好的是,我終於鼓起了勇氣。不是嗎?停頓了一下,他笑眯眯的問道:“爲了我這樣勇敢的行爲,你認爲我們可以到哪裡去慶賀一下?”
詹妮弗也笑了,她偏頭想了想:“似乎麗莎從來沒有和我們談起你的工作……你是不是不願意讓別人瞭解你的工作?”
趙晟一時間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對這個問題這樣感興趣:“你是說……哦不,簡,我和麗莎不談起我的工作只不過是因爲我認爲她不會對這個感興趣。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我說,我感興趣呢?”
“對什麼?我的工作嗎?”
“是啊。你不知道嗎?我們每個人的工作你都很瞭解,但是你的一切工作我們都不知道,只是很……很神秘一樣。也許。這不是很公平地一件事呢!”
趙晟苦笑起來,低頭看了看手錶,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的4點鐘了,他站了起來:“美麗的小姐。希望找到一位免費地導遊帶你參觀洛杉磯警局西好萊塢警署嗎?”
走進警署,裡面人來人往,趙晟牽着詹妮弗的手不停的在人羣中穿行,還好,這樣擁擠的場面在越過大廳之後就立刻得到了扭轉。穿過長長的走廊,兩個人走進了電梯:“傑米,這裡每一天都是這樣地嗎?”
“我們是人民保姆來的!你不知道嗎?所有人在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就會想到警察。呵呵。今天你來地還不算很多人,如果遇到感恩節或者聖誕節,哦,當然,還有萬聖節這樣的節日的時候,那纔好笑呢!啊。我們到了。”
走出電梯,二人推開犯罪心理調查科辦公室的大門,裡面靜悄悄的,博格坎普正在複印機前忙碌着什麼,終於在狠狠地敲打了一下之後,嘴裡罵了一句:“我就知道。日本人是不會把什麼好東西賣給美國人的!真他媽地該死!”
“用炸彈不行,就改爲電器和汽車了,嗯?”
伯尼一回頭,立刻笑開了:“傑米!哈哈!我的老朋友……哦,這位是……?”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伯尼,詹妮弗小姐。詹妮弗。伯尼。”
伯尼努力辨認了一會兒:“我知道你。詹妮弗小姐,我是你的影迷來的。呵呵。很高興見到你,怎麼,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趙晟苦笑着一拉詹妮弗:“我們走吧,不要理這個瘋子。對了,伯尼,他們其他的人呢?”
“哦,今天是湯姆女兒地生日,湯姆邀請大家一起去了。他還說準備邀請你,但是,嗯,喬治說,你因爲……”
“好吧,我知道了。那你呢?”
“我準備等一會兒就去,你知道,不能一個人也沒有,如果被安東尼知道了的話,只怕……呵呵。”
趙晟四處打量了幾眼:“你也去吧。嗯,等一會兒,我帶她轉一圈,然後我也會過去。”
伯尼點點頭:“那好吧。”他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又轉過身來,貼近了趙晟,神神秘秘的耳語道:“傑米,能不能把詹妮弗小姐也請來,你知道,很多人都很喜歡她的呢!”
趙晟苦笑着瞟了一眼就站在自己身邊的詹妮弗:“簡,你聽見了伯尼先生的邀請了嗎?”
詹妮弗大大方方的點點頭:“好吧,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地話,我會和傑米一起過去。”
“那可太好了!如果特蕾莎知道你也能來地話,一定會開心的!”說着,伯尼走進了盥洗室。再出來地時候,正一邊把袖子向下捲開,一邊拿起掛在椅子上的西裝:“如果是這樣的話,傑米,我先走了,等會兒見。”
“再見。”
寬大的辦公室裡只剩下了兩個人,詹妮弗輕巧的轉了個圈:“這裡……真的是好安靜啊。”
“基本上,這裡不會像外面那樣嘈雜,正好適合我的脾氣,你知道,我不是那種很喜歡熱鬧的。”
詹妮弗頻頻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啊,哪個是你的辦公桌?我想看看,那些或者搞笑,或者傷情的劇本到底是用什麼打字機寫出來的----知道嗎?這是很多人的疑惑呢。”
趙晟笑了:“真的想知道?好吧,這邊。”把她領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只見辦公桌上一塵不染,似乎它的主人每一天都會清掃一遍一樣,殊不知,趙晟已經很久沒有在這裡辦公了。
詹妮弗拉開皮椅,坐進去轉了幾圈。這才注意打量他的辦公桌,這是一種經常可以見到的,沒有任何新奇的桌子,低頭看時。桌腳地漆料都有點脫皮了,路出裡面一層鍺紅色的內胎,桌面上的東西很少,也非常整齊,一臺電腦。顯示器的屏幕被陽光反射可以從上面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容貌。電腦的左邊是一疊薄薄的文件夾,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電腦右邊是兩個小小地鏡框。一個鏡框裡面裝的是趙晟和家人的合影,另外一個裡面地照片讓詹妮弗有點吃驚:竟然是她和趙晟的合影。
兩個人是好幾年的老朋友,合影自然是不少,但是讓詹妮弗意外的是,自己和他的合影怎麼會在這裡?要知道,辦公桌這種地方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個人的私密空間----雖然辦公室是敞開式地。但是對別人隱私看得很重的西方人是絕對不會在未經主人同意的情況下來參觀或者探究你的秘密的!而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會放一張主人和自己地家人或者戀人的合影。但是自己的照片爲什麼會放在這裡呢?但是就在這個問題剛剛出現在她的腦海中的時候,她已經找到了答案。
趙晟也有點尷尬,畢竟,把詹妮弗的照片而不是麗莎的照片放在這裡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就在他想愚蠢地解釋幾句地時候,詹妮弗突然站了起來。一轉身,用自己的脣堵住了他即將出口地話!
兩個人長久的沉浸在熱吻中,好半天的時間,詹妮弗才終於離開了他。趙晟長長的喘息了幾口:“哇!你真的……”
“什麼?”
“好棒啊!”
“哈哈哈哈!”詹妮弗縱聲大笑起來:“傑米,你只有睡覺的時候纔不會開玩笑嗎?”
似乎在這銷魂的一吻之後,詹妮弗才真正成了他的女朋友,再一次的坐在皮椅上。小心的指了指他的辦公桌:“這裡面不會再有什麼其他的驚喜了吧?”
“嗯?你是說?”
“例如。有一個沒有充氣的娃娃在裡面?然後跳出來?”
“你的腦子裡總是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趙晟微笑着拉開了抽屜,裡面的東西很簡單。一些紙張,幾隻筆,一本惠特尼的《草葉集》,幾本詹妮弗看不懂字的中國書籍。書上面放着他的警徽----帶鏈子可以掛在脖子上的那種,最下層的抽屜中放的是他的柯爾特9毫米半自動手槍。彈夾放在旁邊和所有的人一樣,詹妮弗伸手取出了手槍:“傑米,這個應該怎麼使用?”
趙晟微笑着接過手槍,輕輕地拉了一下槍栓,確定槍膛裡面是空的,這才交給了她:“很簡單,就如同你在電影或者電視裡面看到的一樣,對準你的目標,發射就是了。”
詹妮弗接過手槍,胡亂的瞄準着,嘴裡還不時的發出“砰!砰!”的音效,趙晟看着好笑,伸手攔住了她:“簡,你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槍械嗎?”
“是啊!我從來都沒有。我的父親和母親從來不讓我接觸這樣的東西。呵呵,在美國居然還有從來沒有接觸過武器的人,是不是很好笑?對了,傑米,在執勤的時候是不是可以隨便向嫌疑人射擊?”
趙晟一把拉過了她,把她擁住:“知道嗎?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或者任何事----即使是我的配槍佔據你的精神!”
詹妮弗毫不畏懼的把槍丟下:“是嗎?即使是你的……配槍?”說完,她的手背向外,在他的下體輕輕地彈了一下。
後者立刻鬆開了她:“喂!”
詹妮弗笑得彎下腰去。
兩個人笑鬧了一會兒,這才雙雙擠在小小的皮椅中,趙晟緊緊地抱着她,和她就這樣呆着,兩個人誰也不願意破壞這難得的溫馨。終於,趙晟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簡,我們該走了。”
“嗯?去哪裡?啊,我想起來了,你的朋友家。”
“也許,在這之前你會好心的陪我去一次商場,你知道,今天是湯姆的女兒的生日呢!”
汽車來到湯姆家的大門口,一陣歡笑聲藉着夜風送到外面,趙晟和詹妮弗相對一笑:“看起來,我們沒有來晚。”
按響門鈴,大門很快的被人拉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傑米!哦,我的上帝!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正是艾德蒙。
“嘿嘿,艾迪!”趙晟給開門的黑人小夥一個大大的擁抱:“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朋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艾德蒙突然推開了他,同時一把脫掉了身上的襯衣,露出裡面的雪白的背心,一步跨到詹妮弗面前:“詹妮弗小姐,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喜歡您,如果可以的話,能給我籤個名嗎?就在我的衣服上?”說完,他立刻轉過身軀,又彎下了腰。
詹妮弗對這樣的場面似乎很熟悉,微笑着從自己的挎包裡取出一支簽字筆,刷刷點點的給他簽上了字。趙晟在旁邊大叫一聲:“簡,最後一筆重一點!”
艾德懞直起身來,扯過衣服的後襬看了看,這才滿意的撿起襯衣,也不再穿,就這樣拉着詹妮弗的手衝進了客廳:“女士們先生們,我給你們帶來了一個尊貴的客人,在我們充滿智慧的警探傑瑞米?波貝克先生的作品《老友記》中扮演瑞秋的詹妮弗?安妮斯頓小姐!”
今天來的客人與其說是爲特蕾莎慶祝而來,不如說是警察之間的一次聚會,在坐的人中,幾乎有超過7成都是湯姆在警察局的同事或者朋友。當然,很多人都穿着便裝。衆人正在聊天,即使有幾個人聽見艾德蒙剛纔在門口處的大喊也沒有當回事,他這個人總是這樣的大驚小怪,大家都已經熟知了。但是等他把詹妮弗介紹給衆人的時候,很多人還是吃了一驚!詹妮弗?她怎麼會來到這裡的?
作爲主人的湯姆和妻子分開還有點迷糊的賓客立刻走到詹妮弗的面前:“歡迎您,詹妮弗小姐,特蕾莎如果知道你能參加她的生日晚會的話,一定會發出開心的。”
“謝謝你們的邀請,雷德爾先生,雷德爾夫人,你們可以叫我簡,我的朋友都是這樣叫我的。”
趙晟這時候才走出迴廊:“瑪尼施碼?”看着衆人不很明白的表情,他微微一笑:“這是一句希伯來語,意思是:怎麼回事?”
“呵呵,呵呵……”衆人輕輕地笑了起來。
趙晟走到詹妮弗身邊,輕輕地挽住了她的手,有幾個眼尖的立刻看見了,客廳中響起了一陣嗡嗡聲,似乎不相信他們兩個人竟然會是這樣的關係!趙晟是《老友記》的作者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但是他從來沒有表現出來他會和詹妮弗是男女朋友啊?這個新聞可真的是太有趣了!
倒是湯姆,在看到詹妮弗的第一眼就猜出了一個大概----畢竟,詹妮弗和自己又從來不認識,怎麼會突然光臨自己的家呢?這一定是傑米的作用!笑眯眯的走到趙晟面前,和他擁抱了一下:“恭喜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