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聖何塞市,似乎有些人不是很熟悉,但是說起在這座城市中一個舉世聞名的山谷型地帶,一定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就是:“硅谷!”
趙晟當然對聞名於世的硅谷自然是充滿了好奇,本來按照他的意思是很想到這裡去瀏覽一番的,奈何喬治和布拉德對他的這個提議完全的不感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一次出來趙晟是事事不順心,無奈之下也只得選擇順應民意,跟着喬治和布拉德來到了聖何塞市的HPPavilion體育館。
作爲一箇中國人,趙晟兩世爲人,一直是個好靜不好動的人,對美國人喜歡的那些體育運動一直沒有什麼興趣,所以,他也幾乎從來沒有進過什麼體育館,這一次走進HPPavilion體育館,他真的被震撼住了:這是一間總面積達到450000平方英尺的巨大建築物,20000的座位在很多更大型的體育館面前也許只能算是一個小弟弟,但是對趙晟這樣一個土包子面前,卻足以讓他咂舌了!
高大的穹頂,閃爍的聚光燈,坐的滿滿的觀衆席,還有隨之而來的嘈雜的聲響,都讓趙晟覺得頭疼,但是現在絕對不是煞風景的時候,他也只能乖乖的隨着喬治和布拉德的腳步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準備等着選手上場——只是不知道今天的兩個對手是誰?
這樣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答案,隨着布拉德熱情的介紹他這才知道,今天在這裡進行的是著名的德國選手鮑里斯-貝克爾和瑞典地史蒂芬-埃德伯格。趙晟作爲外行當然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可謂是由來已久了!
“……貝克爾是一名以發球上網爲主的網球運動員,正手力量和發球強勁。他也是少數持單手反拍(單反)的球員。草地和硬地等快速場地是他最善長比賽的場地。他的良好發球能力和正手力量在這些快場絕對優勢,所以他能夠在不足20歲之齡衛冕溫布爾登男單錦標,室內賽地表現亦非常突出。可是,因爲他的打法着重發球上網多於底線抽擊,所以紅土場地的成績不算太突出,因此他從未染指包括法網在內的紅土紅土賽事的ATP巡迴賽單打冠軍。知道嗎?他地最有名的招牌動作是魚躍式救球!”
自從和布拉德認識以來。趙晟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富有激情,是的,就是激情!在這樣地時刻,布拉德似乎再也沒有了在警局工作時地慌亂和語無倫次,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語速平緩,邏輯清楚,談起話來頭頭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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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趙晟,喬治也發覺了布拉德的異常。眼神古怪的向他看來。
布拉德完全沒有察覺。自顧自地說着:“至於他的對手,是瑞典的史蒂芬-埃德伯格。這個人的特點和貝克爾差不多,也是以持單手反拍(單反)並以發球上網爲主的網球運動員,擁有極好的網前截擊能力和預判能力。同時也是草地和硬地等快速場地是他最善長比賽的場地。其個人首四個大滿貫男單錦標分別是1985、87年澳網和1988、90年溫布爾登都在草地上奪得地。測試文字水印4。他地發球和上網被公認爲網球史上最優雅之一呢!”
趙晟苦笑起來:“你確定你說的是兩個人嗎?”
“哈哈哈哈!”連旁邊坐着地觀衆也跟着大笑起來。
布拉德不樂意了:“你到底願不願意聽?”
“好吧。你繼續。”
“這樣還差不多。”布拉德勉強點點頭:“他的底線相持能力亦不差,故他曾奪得過三項ATP紅土賽事單打冠軍,包括1986年瑞士公開賽格斯塔德、1992年漢堡和1989年法網男單亞軍。另外,他亦是一名雙打高手,同胞安德魯斯-傑拉德是他在80年代的雙打搭檔。兩人曾合作奪得1987年澳網和美網男雙冠軍,以及1984年美網和1986年法網男雙亞
趙晟輕輕的鼓起掌來:“好棒啊!布拉德,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天賦呢!”
“嗯?什麼?”布拉德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話會給別人帶來什麼樣的震撼。似乎就只是做了一件最最平常的事情一樣。
“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嗎。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天賦。當時你曾經問過我,你的天賦是什麼?記得我當時不能給你答案。現在我知道了,你最大的天賦就在於,你可以成爲一個非常好的網球解說!”
“網球解說?你是說,我可以到電視臺去嗎?”
趙晟笑了:“布拉德,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成爲一個平民解說員。而不是到電視臺去做什麼專題的播報。”
布拉德又沒有精神了:“這樣啊?那就算了吧。”
休息了一會兒,比賽終於開始了。因爲所處的位置,趙晟甚至看不清楚運動員的模樣——93年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很好的轉播設備讓他可以通過大屏幕觀看比賽。扭頭瞧瞧布拉德和喬治,他們兩個人倒是對這樣的小問題不在乎,全身心的投入到比賽當中去了。沒有辦法,暫時忍受一會兒吧。
布拉德對網球非常懂,不時的給趙晟做着介紹——如果沒有他的介紹的話,趙晟就只會瞎喊胡喊一氣,卻網球不明白其中的奧妙所在,看着球場中來來回回的擊打,卻始終沒有人得分。他似乎有點坐不住了,總是移動着身體,就在這時,突然聽見布拉德大叫一聲:“……太棒了!貝克爾!真地是好棒的高壓球啊!”
趙晟一臉的迷糊,也不知道他在喊什麼。後者發泄完畢,這纔回過頭來。也不管他有沒有興趣聽,就直接講了起來:“傑米,這種打法叫高壓球,是網球裡一個看似簡單,實則不好掌握的一項技術。你打高壓球時。不拿拍的那隻手要指着球,讓球下落時可以豎直的抓着那隻球,就是讓球豎直地落在你手上,拿拍的那隻手像發球一樣。90度向後張開。等球落到你的擊球點時拿拍的球就伸直地壓下去。記着,擊球時手要伸直。還要向外壓手腕,這樣可以使擊球時力量大些,如果是近網高壓球。角度要打開;如果是接近底線的高壓球,則要打深,就是也打到對方底線地位置去,這樣對自己最有利。還有一點非常重要的就是,面對高空中飛來的高球時,千萬別正對着球仰着往後退,一定要用交叉步指着球往後退。你知道嗎?高壓球其實最重要不是力量。是角度。”
趙晟胡亂的“嗯嗯”了幾聲。勉強睜開眼睛向場地中看過去,比賽已經打了超過30分鐘。現在地比分是埃德伯格以2:0領先:“這種比賽是三局兩勝地嗎?”
“呵呵……”周圍的人都輕輕的笑了。只有布拉德,臉微微一紅,似乎爲有趙晟這樣的同伴而感覺到羞恥:“傑米,別胡說!”
“怎麼是胡說呢?現在已經是2:0了嘛!”
“哈哈哈哈!”周圍地笑聲更大了,其中還夾雜着開玩笑的嘲諷:“嗨,夥計,快把你的朋友帶回中國去吧!只有那裡纔是他應該呆的地方呢!”
趙晟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惹禍了,再也不敢隨便說話,像個乖寶寶一樣的坐在那裡,認真的看了起來。雖然他本人不會打網球,但是他也絕對不是傻瓜,縱然對兩個場中球員使用地技術不知道,但是比分地計算方式他還是逐漸摸到了門道,啊,似乎是第一個是15分,第二個是30分,第3個是40分,嗯?怎麼會這樣,不應該是45分的嗎?這樣似乎不合乎邏輯啊?算了先不管它,等一會兒再向布拉德請教吧。繼續往下看。
但是越往下看,趙晟越奇怪:什麼時候纔算贏一分啊?似乎兩個人總是糾纏在40分上,誰也不能再進一步,這是不是因爲他們都是非常好地選手呢?他不明白。終於在比賽的一個間歇,他把自己的疑問拋向了布拉德。
後者對於能夠成爲他的老師很有興趣:“是這樣的,本來應該第三個球是45分的,但是因爲這項運動起源於英國,在英語中,45的發音是FOUTY-FIVE,這是一個三音節字母,和前面兩個的雙音節字母(fifteenthrty)不是很搭調,於是,他們就把第三個球定爲了40分球,誰先得到40分球就等於是拿到了局點,再拿上一分就贏下了這一局,但是就正如你想到的那樣,貝克爾和埃德伯格都是非常好的選手,所以,比分不會非常容易贏得。”
趙晟瞭然的點點頭:“真是該死的英國人!居然用這樣的方法來決定分數,你可以想象美國人也會像他們這樣僵化和死板嗎?”
布拉德苦笑起來:“傑米,所以你纔會有那樣的舉動嗎?”
“可能是吧。我自己現在回想起來也不知道呢。”
雖然網球號稱是貴族運動,但是比賽現場還是很嘈雜的,弄得趙晟的手機響了很久他才聽到,和布拉德打了個招呼,他走到場外的休息室,接起了電話:喂,我是波貝克。”
“傑米,我是安德魯。”
趙晟想了一下,纔想起來是誰:“啊!是你啊!最近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好的作品?”
安德魯的大笑聲從聽筒中傳來:“傑米,這應該是我向你提出的問題吧?最近有沒有什麼新作品?”
趙晟也笑了:“好吧,不和你開玩笑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關於《兄弟連》的。”
“怎麼說?”
“我們已經決定下來了,《兄弟連》的拍攝將會在今年的9月11日正式開始。嗯,一開始的鏡頭我們回到新西蘭取景拍攝,我想你可能不能去了,但是,傑米,作爲這部戲的編劇,在紐約舉行的開機儀式以及記者發佈會你可一定要來啊!”
“9月?”趙晟思考了一下:“還有很久呢!如果到那個時候我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一定會到!”
“嗯,這樣就好。”安德魯頓了一下:“還有一個情況,就是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情現在還作數嗎?”
“你是說出演的事情吧?當然作數。不過,我想有我參加的戲份應該等到那麼從新西蘭回來之後再說吧?”
“當然是的。嗯,我們初步預定的是在7——8個月的時間裡結束在新西蘭的拍攝,然後回來,再補拍國內的戲份。這些都以及安排好了。你就專心的等待吧。”在一陣大笑之後,安德魯繼續問道:“傑米,你最近……我是說,你的劇本,寫得怎麼樣了?”
趙晟倒是一愣:“劇本?什麼劇本?”
“你不是答應過我嗎?不能給我《ER》的劇本,但是會給我另外一部和這個內容差不多的劇本?你不會是忘記了吧?”
他這樣一說,趙晟還真的是想起來了,但是現在他的手邊根本沒有什麼劇本,只得敷衍了他幾句:“劇本我最近倒是有,但是,嗯,都不在我的身邊,這樣吧,等我回到洛杉磯,你最好過來一次,我們見面之後再談,怎麼樣?”
“你現在不在洛杉磯?那你在哪裡?”
“我現在在聖何塞市,處理一個案子。嗯,可能過幾天就會回去了。”
“聖何塞市?不會是那個刺殺議員的案子吧?”
“真遺憾,就是這個案子。”
安德魯猶豫了一下:“傑米,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案子的細節是不是也可以挖掘……”
他只說了半句話,就被趙晟打斷了:“安德魯,我不想欺騙你,幾乎所有我經手過的案子的詳細資料我都整理了下來,也許有一天,我會在某一個時刻把這些資料在我的創作中用到,但是絕對不是現在!你目標我的意思嗎?”
安德魯碰了個軟釘子,訕訕的不說話了。
趙晟覺得氣氛有點尷尬,只得岔開話題:“安德魯,我最近有一個很不錯的創意,嗯,關於劇本的。也許你會喜歡。”
“是嗎?我對你有信心!只要是波貝克警官創作的,就一定會有市場!傑米,你只得我最最遺憾的是什麼嗎?”
“就是我不能拿到你的《老友記》!哈哈哈哈!”安德魯再一次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