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這一次到洛杉磯來,第一個目的就是和趙晟商談《老友記》第二季的事情,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懇求傑米繼續在電視劇中扮演保羅;第二件事是是關於即將開始拍攝的《越獄》的。
《越獄》的劇本在到了NBC方面的手裡之後,就一直有人提出要儘快的提上拍攝的議事日程,但是趙晟在紐約對保羅說的那番話還是起了一點作用的,《越獄》的拍攝被推遲了,但是在進入1992年之後,這件事又被人翻了出來,不是別的,他們主要是覺得,由趙晟創作的《老友記》取得了如此光彩的成績,現在把他的另外一部作品也搬上屏幕,相信能夠吸引一大批的觀衆!相對來說,甚至可以減去一部分的宣傳費用呢!
在這種論調的支持下,《越獄》的準備工作終於開始了。保羅這一次來,主要是聽取趙晟對這件事的意見,在兩個人見面之後,趙晟也表示得很無奈:NBC方面已經做好了準備,拍攝也已經進入了日程,自己不管戳那個哪個方面來說,都沒有再置喙的餘地。
保羅見他沒有反對,自然是心中高興:“……怎麼樣,傑米,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建議?你知道,這是你自己的劇本,在第二季中還是有保羅的戲份,怎麼樣?能不能繼續出演?”
趙晟苦笑起來:“保羅,我的工作很忙,真的,我最近新領導了一個小組,嗯,具體的工作就不和你詳細說了,但是你只要知道我實在沒有什麼時間就是了。如果可能的話,我也願意繼續參演《老友記》。但是我沒有辦法解決好我的工作和拍攝的時間問題,你,你能不能讓你們的編劇把我的戲份砍掉?”
保羅一皺眉:“傑米,這樣做當然不是不行。但是,你知道,保羅這個角色,尤其是在你演出之後,得到了很多觀衆地關注,他們有很多人打電話來詢問,這個討人厭的保羅是不是本片的編劇----也就是你主演的?在他們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都非常興奮,他們都期待着在第二季中在一次看到你的演出。我們也很爲難啊!”
“這樣啊……?”趙晟想了想:“這樣吧。保羅,我們達成一個口頭協議,如果這一次艾美獎上我能有所斬獲的話,我就繼續參加演出,如果不能,那就算了。怎麼樣?”
“你認爲是什麼斬獲?是因爲你的劇本,還是因爲你的演出?”
“都可以,有任何一個獎項就可以。”
“那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吧。”
兩個人談了談工作。保羅很快又開始對他地新工作感興趣起來:“傑米,你的這個什麼小組是做什麼工作地?”
“嗯,很複雜,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理解的。”
“你是說,我很笨?”
趙晟笑了:“和那個沒有關係。主要是你不明白我的工作的情況,嗯,總之和你的工作相差很遠的。啊!順便和你說一句。我有兩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是什麼?和我的工作有關嗎?”
趙晟微微一笑:“是這樣地,你知道,我現在正在創作一部新的劇本。名字嘛,暫時就叫《ER》對這部劇本我真的花費了很大的心思,但是很遺憾的是,這裡面有太多的專業知識,嗯。我本來還曾經到紐約市的某家醫院地急救室去收集過資料。但是等我正式動筆創作的時候才發現,這件事和我想象得差的太遠。所以……”
“所以?”
“……我想請NBC方面地專業編劇接手我的工作。你認爲這件事可行嗎?”
保羅一皺眉:“傑米,這樣做當然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最後的署名問題,你認爲劇本應該署誰的名字呢?是你地還是我們地編劇的?”
趙晟也有點發愁:“你認爲呢?”
“呵呵……”保羅微微一笑:“傑米,這件事可不是那麼簡單地,這個劇本是你的構思,但是你偏偏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不能進行創作,我想,應該還是署我們編劇的名字,你認爲怎麼樣?”
“好吧,反正我也沒有創作,就當是我免費提供你們一個素材吧。”
“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幾時能夠把資料給我?”
“隨時都可以。”
“嗯,那我等你把資料給我,我再回去。哦,傑米你說還有一個事,是什麼?”
趙晟有點不好意思,說起話來也變得期期艾艾的:“嗯,保羅,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現在遇到了很大的困難,嗯,這個困難憑我自己的力量是解決不了的,所以,呃……”
保羅好笑的看着他:“我沒有聽錯吧?無所不能的傑瑞米?波貝克警官竟然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好吧,和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助你?”
“呃,事情是這樣的……”趙晟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保羅,後者聽完之後,和所有第一個聽到這個事情的人一樣的瞪大了眼,呆了好半天,才終於擠出一句話:“傑米……,你真的是很,很會給人帶來驚喜啊?”
趙晟微微一笑:“驚喜?驚喜是好的,我喜歡有人給我帶來驚喜!那麼……?”
保羅掏出煙,點燃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透過濃重的煙霧,他的眼睛緊緊地看着趙晟:“傑米,我想你知道,我是你的朋友,而且,傑米,一直以來,我都很佩服你,你的能力,你的熱情,傑米,這些都是我很欽佩的。”
趙晟苦笑起來:“好吧,我想我已經知道了你對我有很大的好感,現在,說說具體的問題吧。”
保羅也笑了:“好吧,傑米,我必須告訴你的是,如果你願意降低要求,同意我們把這部電視片放在一個不是很重要的時間段播出的話,我想,也許我能夠想想辦法。但是,傑米,你現在的要求是,嗯,安排在《老友記》的中間時段播出,傑米,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這是爲什麼?”
保羅微微一笑:“傑米,這也算是你自己的問題。你知道嗎?自從第一季的《老友記》播出之後,NBC電視公司的廣告收入達到了史無前例的1.36億美金!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傑米,你可能不會相信,在第二季播出之前,公司的廣告部收到了多少提前預定廣告時間的電話,我們所有的時間段都排滿了,是不可能再給你10分鐘的時間播出什麼公益電視片的!”
“也就是說,我的電視片只能有兩個選擇,要麼是不很重要的時間段,要麼是在別的公司?”
保羅點點頭:“傑米,你不是專業的人員,有一個情況你可能不知道,每一年的9月到轉年的4月,是所有電視臺的旺季,他們都把自己一年中最主要的劇集安排在這段時間上映,所以,傑米,你要做好一個心理準備----你幾乎很難得到黃金時間段。”
趙晟有點沒詞了,最後又擠出一句:“我可以花錢買時間!”
“哈哈哈哈!”保羅好像聽見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突然大笑起來:“傑米,用錢買時間?你以爲你是在做廣告嗎?你知道在我剛纔說到的時間段裡,10分鐘的時間要花費你多少錢嗎?我告訴你吧,在每一部劇集的中間廣告,所有的時間都是用秒來計算的!你認爲你能有多少預算?”
趙晟艱難的嚥了口唾沫:“保羅,你甚至……不願意看一次我的電視片嗎?它真的是……”
“傑米,我雖然不能同意你的建議,但是我對你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你的電視片我有理由相信,絕對可以給我帶來很大的驚喜----就正如你最喜歡說的那樣,驚喜是好的,你喜歡給別人帶來驚喜。但是,傑米,雖然是這樣,我還是不能答應你。”
趙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好吧,這樣說來的話,我只能在你剛纔提出的兩個條件中選擇一個嘍?”
“是的,恐怕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