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真的是手眼通天之輩——趙旻晟實在是找不到別形容這個人的能力了!
這不,趙旻給他打過去的電話還沒有過幾個小時,就在他把記者送走之後不久,就接到了他的電話:“傑米,關於你說的醫生的事情,我給
原來,安德魯接到他的電話之後,立刻就開始了聯絡,很快的,他通過朋友找到了一個在紐約市立醫院任職的醫生朋友,這個人叫哈利?羅賓森,是該醫院重症監護病房(ICU,.醫生。
但是安德魯犯了一個小錯誤:他沒有——可能是他忘記了——告訴他的這個朋友趙旻的身份!弄得對方在通知這個醫生朋友時也沒有說明,最後還鬧出了笑話。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應該說,趙旻在事前還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但是等他真正的到了醫院,他才知道,自己的錯誤有多麼嚴重!因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美國的公立醫院竟然會有這麼多的人!
趙旻兩世爲人,唯一值得誇耀的就是他得身體一直不錯!即使是在重生之後的幾次入院,也是因爲槍傷。而且入住的也是高級病房——由警局買單。所以,他對醫院的急救室的擁擠程度沒有什麼認識也就可以理解了。但是他來到安德魯給他介紹的紐約市本菲塔公立醫院的急救室的時候,確實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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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退回到1月3日的早晨。
趙旻很早就起牀了,安德魯給他的電話中說,這個叫哈利的醫生今天會在醫院值班,如果他願意的話,應該選擇今天去。於是,他和麗莎打了聲招呼就坐出租車趕到了位於皇后區附近的本菲塔公立醫院。
他沒有到急救室去,而是直接在樓下撥通了哈利醫生地電話,電話裡傳出一個洪亮的聲音:“我是羅賓森醫生。”
“您好,嗯。羅賓森醫生,我是安德魯的朋友。我叫……”
“啊?我聽過您的事情,嗯,您現在在哪裡?我去接您。”
兩個人在醫院的樓下見了面,和電視裡見過的醫生不擡一樣的是,羅賓森沒有穿什麼代表他工作地醫生袍,而是一身便裝。趙旻晟仔細的打量他:羅賓森醫生是個小個子,但是卻很魁梧,滿臉的絡腮鬍子很濃密的樣子。一雙綠色的眼睛正在含笑看着他。
兩個人握了握手,互相自我介紹了一番。羅賓森用他那洪亮地聲音問道:“您,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趙旻愣住了:“我嗎?我沒有啊?”
“沒有?我的朋友說您是因爲有病纔想到這裡來檢查一下的啊!怎麼……,不是嗎?”
趙旻知道,這裡面可能有誤會,剛剛想解釋幾句,就見羅賓森滿臉疑惑的看着他:“嗯,波貝克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沒有。”趙旻搖搖頭:“如果見過的話,我一定會記得的。”
“那……”羅賓森怎麼看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怎麼眼熟:“我。我覺得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您呢?”
趙旻苦笑着點點頭:“是地。我想您可能在電視裡見過嗯,我是警察。”
“啊!”羅賓森大叫一聲:“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警察!對不對?那個寫劇本的警察?”
“是的,我就是那個寫劇本地警察。”
“哈哈!”羅賓森的性格有點像趙旻晟的同學朱塞佩,總是一驚一乍的:“我說怎麼感覺很熟悉呢!原來是這樣啊!怎麼樣,波貝克警官,您有什麼不舒服的地
”
趙旻無奈地苦笑起來:“羅賓森醫生……”
“您叫我哈利就可以了。”
“好吧。哈利,我沒有病,我來這裡是想請您幫我一個忙的。”
“說吧。是什麼?”
“嗯,是這樣的。”趙旻把自己地來意告訴了羅賓森,後者一愣:“你想寫急救室的故事?”
“是的。”
“那好極了!”羅賓森重重的點點頭:“讓我幫你什麼忙?”
“我想請您帶我到急救室看一看,嗯,最好能夠找一個急救室的醫生,給我講解一下那裡面的工作程序,你知道,寫作是很需要這些的。”
“當然,當然可以。”羅賓森考慮了一下:“我有一個大學同學就是在這裡當急救室醫生的,嗯,我帶你去看看,他如果今天值班的話,我讓他帶領你在急救室轉一轉,給你講解一下。”
“那可太好了!謝謝你,哈利。”
“這沒什麼。你知道,波貝克警官,我妻子最愛看《老友記》了!哈哈哈哈!”
“那麼,我想,《老友記》演員的簽名照應該是她的最愛了吧?”
羅賓森大笑:“你果然是個幽默的人,嗯,我就代表我妻子謝謝你了。走吧,波貝克警官。”
兩個人到了醫院的急救室,趙旻晟進去一看就有點發呆:我的天!怎麼這麼多的人啊!?連醫生帶病人把急救室的走廊都給裝滿了,這還不包括擺放在走廊的醫療器械。看看病人的神色,不知道是因爲痛苦還是因爲爲昂貴的醫療費用而擔心,總之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的,好像很打不起精神一樣。
羅賓森看出了他的疑惑,苦笑着說道:“你知道,本菲塔是公立醫院,嗯,很多病人就把這裡當成了看病的首選,這還是有很多人實在是痛苦得不能忍受,否則,來的人還會更多呢!至於你現在看見的這些,都不是病人,而是他們的家屬,真正的病人現在可能正在被搶救呢!”
前文說過,趙旻晟爲了《ER》的創作也查過一些資料,他知道,在美國的醫院大致分來有兩種,就是公立和私立,對絕大多數人普通人來說,公立醫院確實如羅賓森所說的,是他們看病的首選,原因很簡單:這裡便宜!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穿過人羣向裡面走,終於,來到了一個掛着拉簾的地方,從外面可以聽見裡面傳來呼喊聲:“……傑米爾醫生,病人出現心房纖顫現象!”
然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準備電擊!120耳!讓開!砰!”
趙旻知道,這裡面正在進行的,可能就的電擊開始了。正在他思考的時候,裡面又傳來聲音:“200耳!第一次,讓開!砰!”
“……200第二次,讓開!砰!”
在幾次電擊之後,終於,趙旻晟可以隱隱約約聽見心電監控設備發出的,有規律的“嘟嘟嘟”的聲音,很明顯,這個病人被搶救過來了。那個剛纔的男聲響起:“瑪麗,這個病人的情況你注意一下,有什麼事情及時呼叫我。”
“是的,傑米爾醫生。”
拉簾挑起,一個滿手鮮血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看樣子非常疲憊。哈利喊了一聲:“傑米爾?”
中年人一擡頭:“哈利?怎麼是你?是不是文森特太太的病……”
“不不不,和文森特太太的病沒有關係,我來這裡是有別的事找你。”
“哦,”傑米爾點點頭:“到我的辦公室來吧。”說完,他隨手把自己手上戴着的塑膠手套脫下,扔到了專用的垃圾箱中,又輕描淡寫的瞟了兩個人一眼,領先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