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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里亞身手也還敏捷,猴子似地雙手撐地,一個筋斗翻了起來,但不等立穩,劉鬍子又是一個飛腿把他踢倒了。同夥納義勒趕緊上去幫忙,但被嘎西木攔在前邊。嘎西木還沒見過,來到別人的地盤,竟敢侵門踏戶,氣焰囂張,叔可忍,嬸不可忍。他早就手腳癢癢的,但又怕武裝分子驚嚇走了,萊姆批評下來就吃不消。劉鬍子這一開打,嘎西木心裡一個爽啊,更不客氣,衝着納義勒迎面一拳,房間就那麼大的空間,納義勒躲避不及,腦袋一歪,左眼着了一下,頓時眼冒金花。
扎克里亞仗着伊瑪尼在外邊撐腰,並不畏懼,反手坐在地上,兩眼恨恨地瞪着劉鬍子。劉鬍子卻理也不理,坐回到臺桌後面,瞅着矮櫃一本舊阿拉伯畫報,撿了起來,專心致意地看起了畫報。另一旁,嘎西木與納義勒你來我往打得熱鬧。經劉鬍子嚴格訓練,嘎西木打架本事長進不少,如今把納義勒當作靶子,一招一式,頗有章法。納義勒不是對手,着了好幾下,左眼烏青,鼻子也淌血了,像是擂臺上輸慘了的拳擊手。扎克里亞瞥見劉鬍子埋頭在畫報中,便向嘎西木撲了上去,與納義勒夾攻嘎西木,形成二打一的局面。
戴美兒擔心嘎西木吃虧,扯了劉鬍子一把,要他去幫忙。劉鬍子瞪她一眼,無動於衷,仍然埋頭在舊畫報中,裡面有幾幅漫畫,引起了他的興趣。面對兩人的圍攻,嘎西木有些艱難,也被扎克里亞打中了幾下。但他有個長處,皮厚肉實,經打,抗折騰。扎克里亞和納義勒被打就吃不消了,嘎西木拳腳重。兩名武裝分子只有閃避地進攻,無奈房內騰挪地方不大,扎克里亞靈活,納義勒反應慢些,又捱了嘎西木好幾下,左肋被一個直拳重擊,痛得腰都直不起來。乘這機會,嘎西木一個側腿,把扎克里亞踢得撞到牆壁上,接着,又是兩腳,踢得扎克里亞在地上翻了幾滾。
劉鬍子這時合上畫報,向戴美兒使了個眼色,戴美兒會意,吩咐嘎西木,去把塔德帶過來。
一會兒,嘎西木與奈吉、孫志興、江貴推搡着塔德進來。
戴美兒說:“扎克里亞,你可以帶塔德走了。”
得到釋放,塔德頗是茫然。昨天還對他要打要殺的,逼得他說出了不該說的秘密,這回去,不知伊瑪尼會如何處置,心下惴惴不安。扎克里亞並不意外,但不似起初的傲慢跋扈,對劉鬍子說:“我們首領想見見你,行嗎?”
戴美兒說:“可以,但時間地點由我們選。”
扎克里亞說:“時間由你們選擇,地點由我們定。”
“那好吧,就現在,在什麼地方?”
扎克里亞一愣,沒想對方這麼快就答應:“現在?恐怕不行,我們還沒準備好。”
“不行就算了,你回吧。”
扎克里亞不由地氣沮,說:“半小時內回覆。”
伊瑪尼讓扎克里亞過來,主要是試探,自從在炸藥倉庫與嘎西木打了一架,她就對這個“反美聖戰國際聯盟”產生了濃厚興趣,也從塔德嘴裡獲悉,伊哈桑還得到這個組織兩萬美元。她立即朝伊哈桑要走了一萬美元,心裡就琢磨開了:目前,搞恐怖活動光出不進,每一次行動,錢都是流水般地嘩啦啦地沒有了,財力極爲吃緊。這個反美組織財力如此雄厚,若是能夠收編過來,對於基地組織,那可是如虎添翼,了不得的大好事。
她產生了吃掉“反美聖戰國際聯盟”的念頭。
但這個組織究竟是不是反美性質?現在塔德落在他們手裡,正好可以此爲試金石,如果拒絕釋放塔德,就不排除所謂的反美聖戰國際聯盟是個騙局,甚至是美軍設下的圈套,她就準備犧牲塔德,調整百輛汽車爆炸襲擊計劃。然後對這個反美聖戰國際聯盟進行瘋狂報復。如果對方釋放了塔德,說明是可以結盟的友軍,就要求與對方領袖見面談判合作。
她也對這個組織進行了調查,是通過庫爾德人民聯盟調查的。她與庫爾德聯盟非友非敵,互不侵犯,有時也情報互通,相互支援照應一下。她找到布爾汗,結果就可想而知,布爾汗介紹了嘎西木支援襲擊伊勒油田的“事蹟”,說嘎西木手下人員不會太多,估計其背後是國際財團撐腰,這給她吃了定心丸。
這也膨脹了她吃掉“反美聖戰國際聯盟”的野心。
於是,她要求扎克里亞首先態度要強硬,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但是,劉鬍子根本不吃這一套,扎克里亞反而落了個灰頭鼠臉。最後一着就是設置埋伏,精心準備談判地點,以談判爲名,挾持對方首領,迫使對方歸順。不過,從目前情勢來看,對方顯然不是她所想像的簡單。伊瑪尼不愧是個女魔頭,殺伐果決,當機立斷:“就在這裡見面吧。”
當然,伊瑪尼這個決定並不是輕率的。
談判地點在一塊緩坡上,離公路三十幾米,長有幾排稀稀拉拉的椰棗樹。“反美聖戰國際聯盟”這邊出動了華麗陣營。劉鬍子阿拉伯人裝扮,頭上一個黑卡圈箍住潔白的頭巾,身上穿一套潔白的阿拉伯長袍,有那麼幾分沙特王室成員派頭。一左一右是孫志興和江貴,黑色西裝,香港黑社會模樣。戴美兒巧笑嫣然地相隨在側。嘎西木帶着奈吉、薩費等四名特務隊員緊跟其後。伊瑪尼這邊就遜色了,伊瑪尼一身黑長袍,戴着黑頭巾,蒙着黑麪紗,若不是那雙寒光逼人的大眼睛,就如一個老巫婆。她帶有十二人,一個個貌似當地農民,與劉鬍子這邊相比,氣勢派頭差了不是一兩個級別。
戴美兒讓伊哈桑換了一套乾淨衣服也跟了來。
伊瑪尼早到一步,扎克里亞領着劉鬍子他們走到跟前,正要引薦介紹,戴美兒攔住說:“我們是因伊哈桑打上交道,有了伊哈桑,纔有了我們相識,伊哈桑是中間人,讓伊哈桑介紹吧。”
伊瑪尼點點頭。
伊哈桑便把雙方人員作了介紹。伊瑪尼打量着,發現對方竟然有四名中國人,那大鬍子頭目,雖然阿拉伯人裝束,但膚色、眼睛、鼻子是絕對的中國人,頗是驚異:“反美聖戰國際聯盟是中國人?”
戴美兒說:“國際聯盟嘛,各個國家人都有,我們幾個是華人,與中國政府沒有關係。但是,我們決不允許侵犯中國人。好端端的,你卻派伊哈桑去爆炸中國人住地,就因爲拿了美國人幾個錢?你要錢,我也可以給你,可你們要招惹中國人,我們只好奉陪。”
伊瑪尼說:“我沒有侵犯中國人的意思,我也不贊成與中國人交惡。我想這是一場誤會,這也好,使我們認識了。不過,你們把塔德綁架了去,這就過份了吧。”
“是你們太過份。”戴美兒咄咄逼人地說,“不說針對中國人爆炸一事。就說嘎西木朝你們買點炸藥,你們卻把他整得帶傷回來。我們原則是禮尚往來,用中國話說,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換句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戴美兒兩片豐潤的嘴脣呱嘰呱嘰,伊瑪尼極是不爽,猜不透這個中國妞什麼身份。對方的大鬍子是頭,但頭兒一臉嚴肅,一句話都沒有,任由一個丫頭說個沒完沒了。看這丫頭,眼裡閃爍着狡黠,一張嘴刀片子似地,得理不饒人,還真不好對付。伊瑪尼陪着笑臉說:“不打不相識。一些誤會讓我們翻過去吧。”當然,她蒙着面紗,笑臉沒誰看得到。
“行,翻過去。”戴美兒小手一揮,也擺出一股豪氣,“說吧,把塔德還了給你們,你們可有點什麼給我們?”
“不就是炸藥嗎?還需要多少?”
“三十噸。當然,越多越好。”
“要這麼多炸藥幹什麼?”伊瑪尼吃驚了,“炸一個巴特酒店,也要不了這麼多炸藥。”她從伊哈桑嘴裡知道了這夥人對巴特酒店恨之入骨,不炸不干休,這也是她對反美聖戰國際聯盟有所相信的一個重要原因。
“美國在伊拉克不是隻有一幢巴特酒店喲。”
“你們還想襲擊其它目標?能不能知會我們,或許我們可以提供合作和支援。”
“對於你們不是秘密。不過這個秘密,猜也猜得到,你想啊,美軍入侵伊拉克爲了什麼?”
“佔領伊拉克啊。”
“錯。”戴美兒撇了撇小嘴,“伊拉克這麼大範圍,再來十萬美軍也佔領不了。我告訴你吧,是爲了石油。”
“要襲擊油田?”伊瑪尼不以爲然,“油田不過一些設施,炸了也沒有什麼大影響,要炸只有炸人,一下炸死他幾百幾千人,美軍纔會感到痛。”
“真笨。什麼是最痛?你想要的東西要不到,這才最痛。美軍爲了石油而來,可他得不到石油,那纔是他最痛的。”
伊瑪尼說不過戴美兒,也懶得跟她爭執,說:“算你說得對,就爲了這個,要數十噸炸藥?我答應,並且,還可以派出人員支援。”
“那太好了。這麼說,我們算得上是朋友,是戰友,反美同一陣線……”
“得,打住。”伊瑪尼攔住戴美兒話頭,“是不是朋友、戰友還說不準,只可說是夥伴,互利互惠的夥伴。”
“那麼,你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
“是交易。炸燬油田,我可以幫你,甚至完全由我的人來執行,但是,有一點,以後你們要聽從我的指揮,服從我的調動……”
“你想得美,就憑你,老鼠爬秤鉤,不知斤兩,想把我們‘反美聖戰國際聯盟’收入你的口袋中?”
“你這個妞,聽我說完行嗎?”伊瑪尼不由地生氣說,“我們之間可以進行一場公平較量。當然,你不行,是跟你們的頭作一番較量,就是你們那位大鬍子。他勝了我,我無條件幫助炸了你們要炸的巴特酒店和油田。我贏了,對不起,你們就要聽我指揮,無條件地服從我的指揮和領導。我說什麼,你們都要照辦。”
戴美兒沒想到伊瑪尼最終是這一招,卻是瞄準了劉鬍子來的。她微微一笑,扭身到劉鬍子身旁,小聲地翻譯了伊瑪尼的話。劉鬍子哼地一聲冷笑:“先叫她把面紗摘了。我討厭跟見不得人的鬼臉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