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竟辰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他來就是想用這場宴會讓她找回自信的,或許還會遇到另一個可以打開他心的人,不過,這個樣子,誰願意接近她都是個問題,衣服是很漂亮 ,淺紫色的,他第一次就可以感覺的出來,她很適合這樣的顏色,她很瘦,這件衣服是帶着輕紗的,穿在她的身上會有一種可以說是飄逸的感覺,但是,只是除了她的臉,那一片紅色的胎記,簡直成了她的標誌,現在,沒有人會去看她的衣服,只會去看她的臉,她所有的特點全被這個胎記給破壞了。
“再試,”風竟辰放下手,命令着,一定要給我把她變漂亮,他是爲了給她自信的,不是打擊她的,更不是打擊自己的,他還沒有那麼無聊。
“是的,”化妝帥又是拿了另一個深的顏色的粉底,抹在了她的臉上,而夏沙只是人任他們虐待關自己的臉,其實,她是真的一點也不想去,只是似乎這些人不同意,那個胎記如果擋住了,她就不是夏沙了嗎?
她閉上雙眼,還真是好累。她可不可以去睡覺,他們不累嗎?化半師臉上的汗水不時落下,這僂都已經打了快半個小時了,他們什麼方法都用過了,只是她這臉還真是奇怪,用什麼吸什麼,他們還真的是無能爲力了。
又是過了十幾分鍾,風竟辰從站着到坐着,最後又是站了起來,他的眉頭是越皺越緊,而文慧和陳小露則是越來越緊張,這簡直是折磨的人時間。
“好了好了,你們停吧,”風竟辰擺擺手,再這樣下去,這個小丑女就要睡着了,她的臉又是水泥牆,都塗了這麼多層了,不知道會不會中毒。
“是的,”化妝師連忙的站了起來,他的手現在發酸的連什麼都拿不起來了。而夏沙是睜開雙眼,眼內有些茫然,她還真是差點就要睡着了。
可不可以不要再折磨她了,她真的很累。
風竟辰看着夏沙那雙迷糊的眸子,而她的臉仍是一半紅,一半正常膚色,這個樣子要怎麼辦,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走來走去,總不能讓她這樣去,如果這樣,那以他們乾脆都不要去算了。
“我來吧,”這個時候,門口突然走進了一個人,風竟辰擡頭,看到了穿着一身米白色西裝的安末然,其實,白色還真的很適合他,別人穿最多的是優雅一些,但是,他穿卻是氣質出塵絕然,這也跟他那張似女非女的臉有關係。
“你有什麼辦法?”風竟辰揚了一下手,指了一下站在一邊的幾名化妝師,他們可都是是他專門請來的國際化妝師,都沒人辦法,難道安末然連給女人化妝都有,他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本事的。他怎麼從來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是,那麼,他還真是能夠隱藏的。
安末然沒有說話,只是走到夏沙的面前,然後坐在了她的身邊,夏沙擡起頭看他,眼底仍是有些茫然,她還真的是想捂着自己的臉,不要在折磨她的臉的,有些疼。
“疼?”安末然拿志紙巾擦着她的臉,雖然是胎記,但是,隱藏可以見一抹不同於往日的紅,可見剛纔的化妝師是如何盡力的遮住這個胎記。
夏沙點了一下頭,不知道爲什麼,在安末然的面前,她突然有了一種委屈感,他們還真是弄疼了她的臉。
安末然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化妝師,這樣清冷無溫的目光讓化妝師顫抖了一下身體,感覺一陣冷吹過,有些可怕的感覺。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陸君浩是冷酷是一種,那麼,安天然素來的無波無緒也會是一種。
一個是從心而來,另一個則是靈魂來的清冷。
風竟辰挑眉,看着夏沙那一塊比從前深很多的胎記,也是淡掃了那此化妝師一眼,他是讓他們化妝,不是讓她們擦破她的皮,還真是氣死他了。而這個小丑女也真是笨,臉都疼了,都不吭一聲,當他們是空氣嗎,非要把自己的臉擦破一層才知道疼。
她不笨,誰笨,不是她對疼痛天生無感。
安末然擦掉了她臉上那些可以說是已極厚的粉,溫熱手指輕輕的揉着她的臉,十分專注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雜質,夏沙感覺臉上傳來一陣溫暖,人也放鬆了很多,這是不是就是陽光的感覺,真的暖呢。
她的脣邊若有若無的綻放了起一抹漂亮的孤度,很清新,也很自然,安末然放下手,從底下拿出了畫筆,幾點勾勒,別人只是看到安末然手中的畫筆不時的動着,卻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又是十分鐘過去,安末然放下了手中的筆,站了起來,身前的陰影頓失,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而她的臉也在這個時候落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風竟辰不可思義看着眼前的夏沙,他眨了一下雙眼,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個小丑女,不對,不對,一點也不醜。
“花妖,”他的脣邊突然早出這一句話,看向平靜如常的安末然,安末然不愧是安末然,別人都想着怎麼樣的擋,而他的想法從來都是這樣的特別,夏沙輕輕的晚動着睫毛,眼內落下了上些光華,讓她的眼前有些不習慣,似乎她本來主是生活是黑暗中, 突然來了陽光,竟然會感覺有些刺眼。
不醜一點也不醜,甚至可以說是極美,帶着一些妖豔古怪的美麗。怪不得風竟辰說她的是花妖,真是像妖。
聖夜學院的大禮堂,標準的貴族式建築物,純西的海藍色牆面,大理石所外成的旋轉樓梯,地上鐵了一層厚厚的短毛地淡,透明的玻璃杯放在划着桔色桌布時,暈起了一抹屬於純然的奶白色光澤。
此時,已經有不少學生早到了,這個學校沒有醜女,也沒有醜男,女生嬌美如花,男生帥氣優雅,隨處可見的一片俊男美女的影象,所謂的美,也許會在這裡找到了一個最爲恰當的解釋,如花般的年輕歲月,不是什麼東西可以替代的。
門再一次的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對青年男女,剎時如同衆星捧月一般,那樣的光彩無人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