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手中出一蓬火光,灑在道書之上。但凡這種陰多都懼火。 哪知火光灑在上面卻之上在表層之上燃燒,好似被什麼東西隔在了道書之上。 “咦?”翁姑見狀也是稍稍驚詫,伸手出一團冰焰,攝定這本道書。 隨着翁姑手中森白冰焰的出現,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凝滯起來,柯戒手中託着道書,都輕輕打了一個冷顫。 冰焰及體,道書之上似有無數男女老幼影像,翩躚起舞,出一股無形的抗力,將冰焰阻在道書毫釐之外。 翁姑氣盛,對付頭怪人之時吃了暗虧,此刻見自己居然連一本道書都奈何不得,不由心中無名火起,身周煙霞一凝,就要凝聚真元再試一次。 “別——別,”柯戒將手一縮,說,“這——這上面冤——冤魂也—也是無——無辜,交——交給我師——師傅就可——可以了。” 李陽聞言,化腦後佛光金輪一亮,出一道碗口粗的金虹照在道書之上。 就見道書之上無數男像似乎麻木了一般,初始之時還是抗拒不已,不過片刻,見得有些冤魂被度之後進入輪迴,便不再抗拒,紛紛涌出,沒一個冤魂背上似乎都刺有一個字體或者符,薄薄一本道書,怕封印了有上萬冤魂。 “好邪門的道書!”於老看着無數弱小冤魂從道書之中涌出,輕嘆道。 “小和尚腦後地圈圈還是用處蠻大地。”翁姑輕笑着說道完童心忽起手摸向李陽腦後地佛光金輪。 李陽輕輕將頭一晃。笑着說道:“這是無形無質之物。翁姑還是不要摸了。” “小和尚還真是小氣。”翁姑笑了幾聲。說道。 “翁姑。我想借您這山谷用一用。可以麼?”李陽得了羊頭怪人那兩件魔寶。對其它之物已經不在關心。看着翁姑將那兩隻羊角取出之後。對她說道。 “哦?小和尚是要將我趕出去啊?”翁姑頓時明白了李陽地意思。笑着說道“有什麼好處呢?” “翁姑說笑了。”李陽大汗,說道。 “這兩隻羊角你也幫我淨化一番吧。”翁姑笑着將兩隻羊角扔給了李陽,說道。 “好的。”李陽點點頭,說道。 “你你就不不回去了?”柯戒問道。 “如今我身上怨氣沖天是佛光都掩蓋不住,回去還不被他們當做魔頭給抓起來。”李陽說道。 “可可惜了那那麼多魂魂魄。”柯戒似是有些垂涎地說道。 “怎麼?你也想練那個道書上的東西?”於老看着柯戒問道。 “不——不會!”柯戒搖搖頭道。 他還真的是沒有這個心思,道門法術雖然進展緩慢,但是勝在基礎穩固,講究的水到渠成,雖然他們不必再擔心四九天劫,但是死羊頭怪人這般終究只能做一個小妖而已上佛門大能,或者急於成就羅漢果位的苦修僧人必定會成爲對方度的對象。如今他那兩件魔寶全都便宜了李陽。
“好吧!我就同小魚兒去看看阿魅,還有潤華的後輩子孫。”翁姑幽幽嘆了一口氣道。 於老面上微微一怔,露出幾分憂色方纔翁姑被那些怪聲勾起心魔,他也知道,不知道如今翁姑去往黃家,會不會生出什麼事端。 “你放心吧,小魚兒。我又怎麼會同一些小輩計較?”翁姑精神飄忽地說道。 “呵呵……”於老被翁姑看破心事,笑着點了點頭。 李陽將柯戒拉到一旁,輕輕吩咐了幾句,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無非是囑託他少惹是生非,看護好靈靈、阿魅她們等,聽得柯戒直翻白眼。 “我我比你大大多了,這些哄小小孩子的話不不用說。”柯戒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是拜了唐僧做師傅似的。 “呵呵……”李陽聞聽不由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柯戒一眼,說道,“你那飛劍的威力實在是神鬼莫測啊。” “投投機取巧而而已。”柯戒憨憨一笑,說道。 “當時還好你沒有用那飛劍對付我,不然我還真不一定能應付得了呢。”李陽似是有些後怕地說道。 “嘿嘿……,怎怎麼可可能呢?我我這個對對付元神作作用大一些,對對付你肯肯定不不可能了。”柯戒笑着說道。 李陽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見那邊翁姑、於老二人已經無事,便對柯戒說道:“你回去後告訴她們,我過段時間就可以回去了,讓她們不用擔心 柯戒點點頭,同翁姑、於老一起離開谷底,回到天都峰黃家。 李陽待幾人離開之後,本體拿着血幡端坐一旁,純陽之氣結成蓮花,灑下萬千光華,將那血幡定住。 還好此時的血幡威力同羊頭怪人所在之時不可同日而語,而且又被化身普度神光傷了元氣,內裡無數冤魂雖然被一些惡鬼厲魄威懾,但是畢竟數量甚多,加之惡鬼厲魄只見也是爭鬥不休,內裡已經亂成了一團,淒厲哀號之聲令人肌粟心跳。 李陽本體煞意甚重,好似在當時練就化身之時,將善念也隨之寄託在了化身之中,故此李陽很少將本體展現在外人面前。 李陽化身自腦佛光金輪之中將那白胖娃娃抓住,放置面前地上。 那個娃娃生得雪白粉膩,頂梳着一個朝天小辮,穿着一件大紅肚兜,手裡緊緊握着那個血紅色的風車,血紅晶瑩的雙眸裡透漏着絲絲懼意,跌坐地面之上,也不覺寒冷,一臉慌亂的看着李陽。 李陽見她身肚兜好似年深日久一般,黯淡了許多,手中風車也是如此,想來定是這兩件寶物幫她躲過了翁姑的太戌玄陰之術。 她手中風車方纔羊頭人已經施展過,可以定住水火風雷,不知身上肚兜卻是何物,居然也能保留下來。 李想着伸手去摸白胖娃娃身上的肚兜,哪知白怕娃娃見了卻如同見到蛇蠍一般,想要後退,卻又被李陽禁錮住,當即嚎啕大哭起來,也不擦臉上的鼻涕淚水,粉嫩的小
臉上被眼淚流成丘壑道道,看起來可憐無比。 隨着娃娃的哭聲,她身上的大紅肚兜似有所覺,亮起一團紅光,無數女子影像出現,將她團團護住,掙脫李陽禁制,從地上託了起來。 李陽見狀,伸手欲將她再次禁錮,現那羣女子影像並沒有趁機帶她逃脫,而是頻頻對李陽叩,口不能言,只是淚流滿面。 可憐天下慈母心!這些女子定然是那些孕婦死後魂魄,被那羊頭怪人練成一件肚兜穿在了無數幼嬰練就的白胖娃娃之上,而那些孕婦亦是心甘情願如此,結成一股願力,時時守護幼嬰,在翁姑太戌玄陰之術中便是她們的願力將她保護了下來。 不過三千弱婦魂魄練就的一件紅肚兜,守護能力卻不在那三十萬冤魂人血煉製的血幡之下。 “你們不將她放下,我如何能驅逐她身體裡戾氣?”李陽微微感動,對着那羣女子影像輕聲喝道。 那些女子似是明白了李陽話中意思,紅光託着白胖娃娃來到了李陽面前。 白胖娃娃好似得到了那些女子的安慰,不再哭泣,一雙血紅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李陽,手中風車轉來轉去,不再掙扎。 李陽一手撫在白胖娃娃頭頂之上,腦後佛光金輪出一幢金光,照射在她的身上,白胖娃娃漸漸眯上了雙眼,手中的風車也漸漸停止了轉動。 李陽卻不敢有絲毫放鬆,羊頭怪人寧肯見血幡捨棄也要將她帶走,便可知道她的威力。 片刻之後,白胖娃娃身體開始輕輕顫抖,好似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一般。 李陽不爲所動,收心固神,微微蓄勢。 忽然之間,白胖娃娃渾身粉膩的膚肉一縮,五官凹進,只餘一雙血紅的眸子外露,一股怨氣沖天而起,對着李陽呲牙一笑,鬼氣森森,手中風車一道血紅的光柱想要將長虹也似的金光擊退。 李陽雙眉一揚,只覺撫在幼嬰頭頂的右手好似被一股巨力彈開,急忙又自按下,同時舍利子從佛光金輪之中飛出,出一蓬白光,將她定住。 佛光金輪輕輕晃動,金光瀲灩,那股金虹愈明亮,將風車所血紅光柱擋了回去,直直照射在鬼娃也似的幼嬰體上,一股漆黑如墨的煙氣自她身體裡嫋嫋散出。 鬼娃也似的幼嬰掙扎不已,口中出含糊不清的號叫,似在呼喚母親一般。 李陽見那紅肚兜又自蠢蠢欲動,不由急忙喝道:“你們若想讓她得到解脫,便忍耐片刻!” 幼嬰身上的紅肚兜這才安靜下來,不過卻隨着幼嬰的哀號散出陣陣悲意,濃烈之極,感人之極,李陽只覺心旌搖搖,居然有些無法下手的感覺,急忙澄神內視,定念明心,加緊煉化幼嬰身體裡的戾氣。 幼嬰畢竟還少上一百年的苦功祭煉,沒有真正成爲魔頭,而且佛家的普度神光正好剋制於她,掙扎之意漸漸弱了下來,身體也慢慢恢復原狀,不一會便響起一陣鼾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