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生死相搏因此李陽靜靜看着臺明月蓄微微一笑,腦後似有一圈光影輕輕晃動,而後一圈七色光華出現,將幾人的身形籠罩,與畫上菩薩的腦後圓圈相似,並無甚強烈光芒,宛如一圈極大彩虹。 當彩虹接觸一元殿頂端之後,微微一滯,晃眼之間,彩光忽射金光,化作一道金輪,光芒強烈,欲要上映天衢,彷彿將整個一元殿都撐了起來。 便在衆人被金光刺目,微微闔眼之際,一尊十餘丈高下的大佛突然出現金輪之中,金光耀眼,祥霞若焰,同李陽當天在上海頂空所現大佛相似,不過此刻眉目清晰,不同於西方任何一尊佛祖,而是依稀同李陽本身相似,盤膝而坐,一手捏金剛法印,一手平平伸出。 “哇嘎……”閻老道突然出一陣怪聲,抓耳撓腮,似要找些什麼東西泄憤一般。 “閻叔叔怎麼了?”黃豔豔見狀不由奇怪地問道。 不說她,便是黃飛夫婦等人亦是一臉奇怪地看向他。 “呃!當天在上海我便是被怪物這樣一巴掌給打了回來,我怕傳開之後無臉見人,所以纔來到你們這裡待些時間。”閻老道有些鬱悶地說道。 “咯咯……”黃豔豔言一陣嬌笑。 “不過小怪物睡了一覺麼突然進入還虛的境界了?他所修法術盡是佛門之術4,而老怪物卻是偏走極端今天有熱鬧看了。”閻老道突然又說道“丫頭你別笑,你家的一元殿怕是要保不住了。” “哼!”豔豔聽聞閻老道所言,心中寬慰,於是一做鬼臉,說道:“沒了再修,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嘎嘎……!這句話說得好!”閻老道看着黃劍飛額頭青筋直跳地樣子朗聲笑道。 黃豔豔這次發現叔叔的樣子。一伸舌頭。躲到鳳青晴身後。 此時李陽身邊地空聞大師突然擡頭。目光炯炯看向空中大佛。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陽同臺明月目光相交是默契一般。同時爆起。 臺明月頭頂光霞光雲電漩。出道道晶瑩光柱射向李陽。沿途所過是空氣彷彿都凍結起來。 李陽卻是微微擡手。腦後大佛原本平平伸出地右手輕輕一翻指鋪張。蓋向臺明月。隨着大手地緩緩下降。手背之上五道芒尾反向延伸。結成赤黃白黑綠五股氣柱。而後併合一起。好似一座五色大山一般上面符隱現。光華流動。 二人身邊親密之人對己方都是滿心信任曾離開,將性命託付其手人亦是心中氣傲,未作阻止。 此刻雙方之人雖然見得空中異狀紛雜是面不改色,只將心思放在己方心繫之人。 臺明月身邊乃是他的妻兒,衆人還可理解,柯戒、阿魅卻對李陽如此信任,讓殿中諸人不由心中感嘆。尤其年輕之人,見得阿魅笑語嫣然,心中無端想到:“我若有此紅顏知己,同修道業,便受盡千辛萬苦、八難三災也所心甘的了。” 臺明
月所光柱被李陽腦後大佛巨掌壓制,居然好似麪糰一般彎向地面,未曾來到李陽幾人面前。 殿中諸人沒想到李陽一掌居然有如此威勢,大殿之中好似突然多了一座光芒耀眼的五行大山一般,壓得衆人呼吸都是一窒。 臺明月冰晶一般白皙的面上一緊,頭頂光霞好似風車一般飈輪電轉,光柱漸漸縮回,光幢亦漸漸變得扁平,自頭頂飛起,迎向空中巨掌。 此刻空中巨掌業已聚斂聲勢完畢,已經達到最大威力,五道芒尾所形成的五色大山並聯一體,符流轉,五彩晶瑩,耀如虹凝,好似電叱霆奔,萬雷怒震,令人目眩神搖,殿中修爲較差之人已經用手掩耳。 李陽此番達到還虛之境後,心境生很大變化,不再似以前般遮遮掩掩,出手之間聲勢十足,毫不收斂,不說殿中衆人看得目眩神搖,便是朱曉東、阿魅亦是沒有想到李陽居然已經有如此修爲,而且出手之間好似滿腔才華意欲得到施展的書生揮斥方遒一般,輕鬆寫意,卻又精氣神合一,大有談笑間灰飛煙滅的氣勢。 “轟!”臺明月頭頂光霞好似一幢倒立的寶塔般同李陽所“五指山”接觸,衆人只覺整個一元殿都顫了幾顫,但見金霞異彩,耀眼生^,尤其澹臺明月頭頂倒立寶塔狀的光霞,每面各有千百層光霞,反捲而上,恰似一道道海浪擊打在大山之上,冉冉而沒,隨滅隨生,珠簾靈雨,毫不休歇。 此刻那名婦人抱着兩個童子。 是一味凝視澹臺明月,目中柔情,好似二八少女一般得夫如此,婦復何求”之意。 兩名童子臉上驚惶,囂張跋扈之態早已不見,只盼父親能夠得以平安。 鳳青晴心思細膩,一向感性勝過理智,偶然瞥到臺明月妻子神情,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柔情,輕輕拉住了黃劍飛的手,十指相扣。 黃劍飛心中思緒萬千,時憂時喜,面上卻是沒有絲毫表露,只是眉頭微蹙盯着空中異象。忽然感到手一暖,被妻子緊緊拉住,見到妻子神情,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柔情頓生,湊到鳳青晴耳邊,輕聲說道:“卿憂亦憂,卿喜亦喜,喜怒哭笑,均是深恩。” 鳳青晴臉上飄紅,似是羞怯,不敢看丈夫一眼,手中卻是拉得更緊。 黃豔豔離得鳳晴較近,見得叔叔、嬸嬸居然在此刻還有如此閒情,本待調笑幾句,不知怎的,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自己雖然裝作不在意,不過家中長輩此番想要爲自己挑選一名夫婿,每夜孤身一人打坐之時,都會在腦中偷偷勾勒未來夫婿容貌,不知道他會不會像臺明月、叔叔他們對待妻子那樣對待自己。 幾人小兒女般的柔情並有影響到殿中諸人的緊張心情,眼見李陽同臺明月好似棋逢對手一般,堪堪敵成平手,殿中諸人不由紛紛感嘆江山代有才人出。經此一役,李陽的名聲定然會如彗星一般橫掃修
真界。 空聞大師眼光芒閃爍,對二人交戰情形並未在意,只是怔怔盯着李陽腦後佛像,似在思考什麼。 臺明月沒有想到李陽真元如此凝實,好似一點點扎實修煉而來,實在令人費解。不過如此一來正好,已經很久沒有全力以赴拼鬥過了,骨頭都有些生鏽。 明月斜飛入鬢的雙眉輕輕一軒,雙目微微睜大一分,九錫雲錦紗巾無風自動,頭頂光霞突然變得更加透明,陣陣寒意已經開始向四周擴散,空中巨掌似乎已經開始由底端向上漸漸凍結。 臺明月居然想將李陽這座“五指山”整個冰封! 李陽雖然嘴角噙笑,心中卻微微緊,臺明月的寒冰真元雖然本身並不懼,但是自己所“五指山”若是被他冰封起來,自己所說豈不變成一句妄言? 更可氣的是那個空聞大師一直緊盯自己腦後佛像,搞得自己好似如芒在背,心中不安。 “哼!”李陽鼻中出一聲冷哼,澄慮息機,暫且不去管空聞大師,料想他不會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隨着李陽的一聲冷哼,他腦後那尊十餘丈高下大佛突然二目怒睜,身周亮起一團熾白晶瑩的光焰,而後傳到巨掌之上,五色山峰之上頓時包裹住一層流焰,將臺明月寒氣化解。 自己修爲還是不夠啊!李陽心中喟嘆,自己的“五指山”所能凝聚的五行之氣太過微弱,只是徒有其表而已,更不用說那鎮壓之力了。 開始之時二人都有餘力,因此還能控制住自己真元,此刻全力施爲,陣陣壓力、寒意波及開來,殿中諸人不由紛紛撐開護身寶光,修爲較弱的,更是幾人聯合一起撐開一個光罩抵擋。 儘管如此,卻沒有人想要退出去,兩位煉神返虛境界的高手全力相拼,百年難得一見,更何況一人所修乃是佛門之術,一人所修更是奇寒真元,尤其李陽如此高調,所使佛法賣相十足,儘管耀眼生輝,不可直視,仍自強行注視,不捨將頭別開。 殿中修爲高深之人已經看出二人這種情況最爲危險,若是一強一弱,還可由強者控制局面,此種堪堪匹敵的情形,一個不慎便是兩敗俱傷之局,而且場中之人修爲最高的便是空聞大師同黃劍雷,二人聯手也不見得能夠將他們分開。 黃劍飛心中憂慮,剛要吩咐黃豔豔去找於老,便見一道清光從大殿門口飛進,來到二人真元膠着之處,好似刀片一般直直切入,而後形成一片光幕,將二人真元隔開。 “還不收手!”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李陽聽出是於老聲音,緩緩散去腦後大佛,將真元收回。 臺明月亦是收回真元,眼眸微微轉動,看向李陽。 “呵呵……臺島主,如此我們因果便算了結,在下去後山有事,不便多留,諸位道兄,失陪。”李陽說着對殿中諸人稽行禮,而後連帶阿魅二人突然消失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