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麼了?”雲方聽到聲音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便看到雲飛和雲逸闖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臉滿臉好奇的雲夢。
雲飛急忙說:“快穿好衣服跟我出去,沒聽見外面都亂了嗎?剛纔那股威壓絕對是尊階以上的。這種級別的大戰就算是遠遠看着也受益匪淺。”
雲逸在一邊將外衣遞給雲方,幾人連忙就向外走去。剛巧便碰到了藍無痕等人,還有那一臉急切的秦豔。
“一起吧!”藍無痕微笑着邀請,幾人一起匆匆下樓向那偏僻的曠野趕去。
暗處,兩撥正在敵對的勢力忽然停止。爲首的一紅一白兩道身影急速的向遺夢鎮的方向飛去。
此時,曠野上,落雨渾身氣息邪肆冷漠,眼神如三九寒川冰流,凜冽肅殺,“真是不錯呢,居然傷了我”
落雨輕笑出聲,伸手將嘴角的血液抹去,豔麗的血色爲她更增添了幾分邪魅。紅袍飛揚,墨發舞動,絕美悽迷。
宮滿樓身子迅速向前飛來,強橫的威壓直撲向落雨。掌變拳直接打到落雨的身上。但宮滿樓立即向後一退,原來他打中的只是殘影。落雨身子一晃,已經站在他的左側。
宮滿樓連忙向右拐去,落雨的髮絲貼着宮滿樓的鼻尖擦過。宮滿樓怔了怔,立刻停下攻擊,一臉嚴肅的問:“你身上爲什麼會有他的味道?”
落雨轉身冷笑不語,周身靈力翻涌,龐大的能量帶着威壓壓下,風雲變色。
宮滿樓臉色一沉,拔出腰間的扇子,手中光芒一轉,扇子幻化成一把長劍,冷光閃爍。
宮滿樓一劍劈下,長劍夾雜着氣衝山河之勢,與落雨的攻擊撞在一起。
“彭”的一聲巨響。方圓百里空間震盪。樹木、石頭等盡皆化爲粉碎。凡是處在百里之內,修爲不夠強大的人都被震得腦袋一暈,七竅流血,肺腑內傷。
能量散去之後,只見落雨立於一顆巨石之上,雙手背後。小小的身影氣勢逼人。這片天地之下,唯有她腳下的那塊石頭倖存。
宮滿樓神色凝重得盯着落雨,他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但他知道,這個人是真的要殺他。儘管這孩子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但他不會放任自己的生命就那樣被掠奪。
“開山”宮滿樓手上的劍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圈。猛地變大。大到堪比巨山。然後向落雨劈下。
遠處前來觀戰的人都不禁驚叫,即使離得遠看不清楚人樣,但那華麗的攻擊和強大的威壓還是讓衆人驚歎出聲。
雲逸一臉凝重的說:“有沒有覺得那股力量有些熟悉。”
雲夢點點頭,再看看遠方磅礴的能量說:“像表弟”
雲飛沒有說話。只是面帶憂色的注視着前方。儘管隔得太遠看不清楚,但他還是很擔心啊。這種級別的大戰他們根本插不上手,若真是他表弟,也唯有默默祈禱那人不會受傷了。
秦豔焦急的打量着人羣,當看見角落的某人時眼睛一亮,但瞬間又咬牙切齒了。那麼危險的地方這傢伙怎麼敢跑過去?這不是送死是做什麼?
依稀看到那道紅色的小小的身影,秦豔忽然恍然大悟了。當初在冥王府時她就覺得龍騰對那個孩子的態度很不一般,現在看來他們關係果然特別啊。還有那個孩子,當初就覺得很妖孽。現在……那是變~態啊!
與這些人相比,藍無痕等人就不一樣了。特別是藍無痕,那雙乾淨的眸子近乎貪婪地看着那道紅色的身影,腦中全剩下了喜悅。雖然看不見樣子,但直覺告訴他。是那個人!那人她沒有死,真的沒有死。
暗處,一紅一黑的身影並排而立。一道魅惑妖嬈,一道消瘦挺拔。
“你說主人能贏嗎?”魅惑低啞的聲音帶着疑問。
“不確定,畢竟來人也非同尋常。”陰冷的聲音立刻回答道。
柳彤看了看身邊板着臉的男人,揚眸一笑。嫵媚迷人:“磊哥哥對主人還真沒信心啊”
顧磊將着臉盯了柳彤一會兒,直到柳彤臉上的笑有些僵硬纔開口說道:“小姐十二歲”
不是不夠強,而是年紀太小,成長的時間太短。若多少四五年,結果根本不用猜。
柳彤嗤笑一聲,瑩白的手指勾住胸前的發,一舉一動魅惑天成:“年齡說不不了任何問題。”
這時,那邊的大戰再次打響,兩人默契的停止了討論,都目不轉睛的看着場中的情況。
宮滿樓身形轉換,無數身影從四面八方而來。每一道身影手中都握着長劍。每一道都氣勢沖天。落雨冷哼一聲,在那些身影到達之前,腳尖輕點,飄到虛空。腳下那塊大石毫無意外的變成了渣渣。
半空中,落雨的嘴角勾起一個嗜血的弧度,“宮滿樓,呵”
她笑得異常邪魅張狂,卻殘酷冰冷,指尖晦澀的玄奧的氣息波動。宮滿樓立刻渾身汗毛直豎。危險!威脅到生命的危機!身體的本能在想他預警。
這時,宮滿樓聽見那柔軟卻邪肆的童音在他的腦中響起:“一朝夢醒身是客,原是凡塵俗世子。命運,篡奪”
玄奧的能量輪轉旋繞,宮滿樓的腦子越來越迷糊,眼神越來越迷茫。身上的靈力以極快的速度開始流失,那一身強者的氣息漸漸的消散。
“宮滿樓,你想死嗎?”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輕易的便散去了宮滿樓心中的所有迷霧。宮滿樓猛地驚醒,一時間冷汗涔涔,看向落雨的眼神帶着驚懼。
剛纔他恍惚之中一夢,他只是一個凡塵俗世的普通人,什麼修者什麼長生都只是自己睡了一覺做的白日夢而已。夢醒後他還是要慢慢的長大,慢慢的變老,然後腐朽死去。幸而那清冷的聲音喚醒了他的心神,否則他真的會變成一個普通人,然後夢境變成現實!
宮滿樓臉色有些蒼白,他的靈魂已經衰弱了很多,連靈力都流失了不少。那詭異的武技居然讓他毫無所覺。
“月,爲什麼救他?”落雨看着身邊出現的男人不解的問。百里墮月從來不干涉她的事情,這次竟然會忽然出手?
百里墮月揉了揉小孩的頭髮。轉頭冷冷的看着宮滿樓:“如何惹得她生氣?”
宮滿樓臉色一跨,可憐兮兮的說:“主上,屬下也不知道啊。”
他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剛到這裡就被發現了,兩人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到現在他還迷茫呢。
落雨聽到宮滿樓那聲主上,心裡便已瞭解宮滿樓是百里墮月的人。落雨邪氣一笑說:“既然你是月的人,我就不殺你了。”說着落雨語氣變得冰冷:“但你打傷了我的人,這次就算是一個教訓。”
打傷你的人?誰他媽的知道你的人是誰,咦,不對。宮滿樓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站在落雨身後龍騰時,一臉不可置信的問:“你說的那人不會就是龍域的殿主吧?”
落雨低哼一聲。說:“當然”
宮滿樓:“……”現在他只覺得欲哭無淚。爲什麼他的運氣那麼差。只是隨便的找人試招就打了自家人。而且這人還特別的護短?更重要的是這護短的人身後還站着一尊大佛啊。
忽然,三人神情俱都一變。只見這片空地上突兀的冒出兩道人影。一道白影一道紅影。
白衣人看到落雨時眼神一亮,連忙上前恭敬地說:“參見裁決者”
落雨擡頭一看,有些愣住了。白衣人是個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男人。看到白衣男人的那一刻。落雨感嘆,天下居然有如此絕頂的人物。雖然她在見過百里墮月的形貌後,對氣質上佳的人有了一定免疫能力。可還是被眼前這男子驚豔了下,是的,驚豔!
只見男人身着一身白衣,任何人見了他都會覺得他是那樣適合這白衣,也只有這白衣穿在他身上,纔會顯示出其白之特性。一頭黑色飄逸的長髮垂至腰下,一雙美眸中像是蘊涵着太陽的光輝般奪目。整個人往那裡一站。就像陽光,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膜拜。
忽然,落雨感覺到後背有些發涼。回頭一看,只見百里墮月眼神如冰的看着白衣男人,臉上是滿滿的不悅。
落雨嘴角一抽。她知道這個男人吃醋了。
“你是誰?”落雨問道。
白衣男人神情祥和,如同神的寵兒:“守護者天宗宗主未塵”
“參見審判者”有一個充滿性感的聲音響起。
落雨轉頭看去,只見紅衣男人年齡與未塵相當。一身氣質邪異,在夜色裡笑的冷靜妖冶。烏黑的髮絲凌亂的在風中翩翩搖曳,一切風情都是那麼的撩人。
男人紅袍如血,只一眼便讓人生出一種這人是高高在上,邪魅殘酷的修羅王。雌雄莫辯的臉上帶着玩世不恭的調笑,漆黑的瞳孔裡寫滿了幽深的迷。
落雨又一次感覺到身後涼颼颼的冷氣,不自然的乾咳一聲問:“你是哪位?”
紅衣男人曖~昧地一笑,如同暗夜的妖精:“守護者魔宗宗主刑夜”
落雨鳳眸一閃,深邃幽暗,語氣危險邪魅:“又是天宗,又是魔宗,又是審判者,又是裁決者!你們想做什麼?嗯~~”長長的尾音裡有說不出的危險。
未塵暖暖的一笑,眼神裡光輝閃耀,耀眼無比:“我希望守在大人的身邊,保護大人的安全。”
刑夜妖嬈的一扭腰,“我亦然”
一直沉默不語的百里墮月忽然冷哼一聲,四周的溫度急速下降。
未塵和刑夜眼瞳不由得一縮,心中暗道:好強大!那隨意的一聲冷哼就讓他們提不起任何抵抗的情緒,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蔓延而來的畏懼與臣服。
“落兒有我”既然有他在,落兒不會有任何問題,哪需要別人多此一舉的去保護。當他百里墮月時擺着好看嗎?
落雨輕聲一笑,說:“聽到了,我不需要你們保護。”
刑夜和未塵沉默,兩人對視一眼,盡皆看到對方嚴厲的無奈。
未塵上前一步,從懷裡拿出一塊白色的令牌,“大人,這是天宗尊主令,比宗主令更高一級,希望大人帶在身邊,需要時,可喚我等前來。”
刑夜手中靈光一閃,一塊紅色的令牌出現,他笑笑說:“亦然”
落雨伸手一吸,兩塊令牌自動飛入手中。她看都不看直接扔進儲物戒中,不耐煩的擺擺手:“你們可以走了”
刑夜與未塵看了眼百里墮月,還是退走了。大人身邊那人太強大了,但保護大人卻綽綽有餘,讓他們十萬個放心。
落雨看到消失的兩道影子才轉頭說道:“騰兒,回去吧”說着眼神似是有意無意的掃過某處。
龍騰順着落雨的眼神看到某塊土堆後面的人影,俊美霸氣的臉一僵,只說了句“告退”便匆匆跑開。在心裡直罵笨蛋。這種強者的交戰是她可以來的嗎?她不要命了走得那麼近?但不可否認,龍騰心裡除了氣惱擔憂,還喜悅的直冒泡泡。
有那麼一個人,不顧安危不顧險阻,只爲求你喜樂康健,此生怎能不圓滿!
ps:
紅塵可笑癡情惱,目空一切心無擾。天高任我獨飄搖,不問因果醉倒;
夢中笑對離別苦,嘆時光匆匆而過。長夜漫漫不覺曉,醒時半生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