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沒有一個人影,只有柱臺上高高在上的龍榜角逐者,但下面的人絲毫沒有一絲放鬆,全都屏住呼吸,望着空曠的擂臺,即使幾位老者,也只是閉眼感受,沒有正眼觀察,他們可以感覺到他們兩個人的存在,但是他們一睜眼,一個眼神,都可能會影響比賽的公平,所以他們只好閉着眼睛感受,而不能用眼看。
楚風一直露着微笑,他也已經感受到了兩個人的位置,但是他並沒有幫助弒神,而是望着臺上的雪弗蘭諾,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一直注意楚風的雪弗蘭諾見了,不由衝着楚風,也露出溫柔的笑容,四目相對,情意綿綿,與全場肅靜而嚴肅的氣氛,格格不符。
擂臺很高,是每一層的擂臺之上,卻有數個巨大的光影屏幕,將擂臺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就連聲音,也是一樣,針落地的聲音也能夠聽到。
“叮”的一聲輕響,弒神與服部半藏已經交過了一次手,只有兩道模糊的影子,然後重歸於黑暗,這就是兩個黑暗中的主宰,黑暗,纔是他們的戰場。要是白天,他們根本就沒有多少躲藏的地方,加上幾大高手的靈敏,他們絕對是最弱的存在,也許只有四靈將,他們纔有可能打敗。
半個小時過去了,現在兩個人還是在隱藏着,只有幾次叮叮噹噹的聲音,告訴着他們,兩個人還在,而且還交手了。但是他們很少能看到他們的身影,就是下面的衆人也是一陣唏噓。他們沒有感到無聊,能上擂臺的,最少都是五十級以上的高手,這樣的戰鬥,看起來無聊,但是卻是殺機四伏,稍有不慎,就是死亡的結局。
尤其是盜賊,這可是兩大頂尖的盜賊刺客在比拼。弒神,普通的盜賊,但是卻將這以普通的職業發揮到了極致,可以與現場上特殊高手抗衡,乃是真真正正的天才人物。至於服部半藏,乃是忍者大師級的人物,掌握着神秘莫測的忍術,與盜賊相似,但是卻有不同,不僅可以隱藏,還有一身不俗的刀法,攻擊也算不錯。但是盜賊講究的是一擊必殺,若是不能一擊必殺,則就要遠遁,對於這,現在的弒神卻是處於不利的情況。
望着場上的情況,在圓柱上的衆人不由露出一絲無奈,他們有些人已經感應到了兩人的情況,但是他們卻不能插手,只能閉眼坐在上面,不管是弒神,還是服部半藏,都是黑暗中的王者,他們都不敢輕易小看,否則代價就是他們的命。但是現在有了這擂臺的限制,他們確實可以輕鬆地打敗他們。
突然,一滴血液出現在地面上,一滴,兩滴,三滴,所有人不由大驚,怎麼回事?望向血液的位置,只見一個人影閃現,對着空地就是一刀。看到這一幕,所有人不由睜大了眼睛,但是隻有楚風,一人露出一絲嘲笑。
果然,緊接着一刀劈空,只見一道亮光閃過,服部半藏的身上,被劃開一道血口,頓時所有人都愣了,望着空空如野的場地,剛纔好像一場夢,誘敵之計,可惜服部半藏躲得快,一刀劈空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所以連忙隱遁。弒神的刀被他躲了要害,但是還是被劃了一道傷口。
弒神在黑暗中,仔細的聆聽周圍的動靜,作爲盜賊與忍者,首先要掌控自己的身體,就是楚風所謂的掌控身體,也不能與之相比,這要掌控自己身體的疼痛,血液,以及傷痕等,但是他們不是機器,也是人,受傷之後都會自我調節,其中的呼吸與空氣流動,就會與以往不同,這就是他弒神必勝的關鍵。
但是他能想到的,服部半藏這個老狐狸又怎會想不到,而且有了先前的例子,他又豈會輕易地暴露。突然,弒神一個加速暴走,直接向一旁的空氣扎去。但是卻是無功而返,之後就是遁走,小心戒備四周。
望着場上忽現的弒神,衆人不由露出一絲震驚,他們這一次也不得不佩服他們兩個人,現在除了即使楚風,也只能感應模糊的情況,但是更加重要的是,服部半藏對於傷口的控制,被弒神劃了一道,但是不禁沒有鮮血,而且連紊亂的跡象都沒有,即使後期,也就這本事,不得不說,高手輩出,的確提升了一些人的警惕感,但是好像卻沒有增加他的警惕感。
望着場上現在緊張的局勢,一些玩家的都開始祈禱,爲弒神祈禱。現在已經不是盜賊與忍者的對決了,而是國與國之間的對決,民族與民族之間的對決,他們的心裡都不希望服部半藏贏,畢竟這是他們華夏玩家的地盤,要是這老傢伙贏了,不是狠狠的在扇他們耳光麼?
但是現在場上卻越加的安靜,楚風的嘴角始終都掛着嘲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對於弒神,就這麼自信?但是現在卻沒有人問他,只有等到場上見分曉。現在服部半藏也是緊張之際,他現在由於中刀,身體行動能力正在下降,再拖延,輸的絕對是他,但是現在他也沒有辦法將弒神怎樣,望着臺上的衆人,弒神並不是最可怕的,他的攻擊有限,一擊必殺對別人算是致命的傷害,但是卻不一定對他有用剛要要不是他一時大意,也不會受傷。
“分身術。”服部半藏瞬間化爲三個人,呈三角形站立,讓周圍的玩家不由大驚,分身術,真的有分身術。真真假假,這下弒神危險了。這分身術在衆多人的眼裡,有兩個是假的,只有一個是真的,屬於所謂的魔術假象。但是隻有楚風知道,這三個都是真的,只是其中兩個的攻擊力比較低而已,但是真身卻只有一個,殺了真身,其他兩個也會散。
不過作爲他的老對手,楚風對付這一招早已經有對策,只是弒神,楚風不知道他會怎樣的面對,一旦錯誤,就會遭到真身與分身的攻擊,這一場就必輸無疑。望着場上,多數人都不禁張大眼睛,望着三個服部半藏。
但是弒神並沒有攻擊,他在等,等真身的自己露出馬腳,他現在三個不好分辨,知道自己的一旦攻擊錯了,自己的就會成爲三個人的目標,到時不管分身是否有攻擊力,他都會輸,所以他在等,在觀察。
半個小時,弒神仍然窩在自己的位置,沒有動手,他還在觀察,即使耐性在強,服部半藏也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但是三個人表情一樣,即使弒神觀察了這麼久,還是沒有一絲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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