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月月趁着一波人潮，混在中間悶頭往外走。
這個時候她很慶幸自己長得小隻，淹沒在人羣中不至於被葉瀚暄發現。
屏息跑出了學校大門……
婁月月這才猛鬆了口氣，偷摸摸的躲在電線杆後面探頭探腦。
一臉的不開森，“好久都沒見過暄哥哥了！好想見他啊！”
抖~
“月月？”
婁月月抓着手機忍痛回覆——“暄哥哥，我有點不太舒服先回家了，要不然我們過幾天再見……”
正回答，餘光督見葉瀚暄的車子附近有個大美女正在靠近。
婁月月警惕的一擡眼，就見趙宣正彎腰笑着跟裡面的人說着什麼，甚至還有伸手去拉車門的舉動。
腦子裡的警鈴叮鈴鈴的響起來！
婁月月那還顧得上臉，直接就衝了過去。
“暄哥哥！”
剛接到語音有點失望的葉瀚暄，冷不丁聽見她的聲音詫異的轉向她。
婁月月撲過去抱住他蹭了蹭，“驚不驚喜呀！剛纔我是不是演的很像？你是不是以爲我真的回家去了？”
旁邊的六三看到她臉上纏滿的繃帶，表情抽搐，“大嫂……你的臉這是？”
婁月月插着腰哼道：“這是我們學校搞得一個活動，讓別人不要光看顏值，要專注這個人的本質。”
六三，“……”
不是很能理解這種做法，因爲要看人的本質就把臉裹成木乃伊？
趙宣給了個溫柔的笑，“婁小姐，真可愛。”
可愛？
婁月月不喜歡別人說自己可愛，尤其是女人。
她嬉笑着扒着葉瀚暄，“你是暄哥哥的好朋友吧？叫你趙小姐太生疏了，我叫你宣姐吧。”
言下之意，不好意思既然說她可愛，那她就回敬一聲姐，說趙宣比她老。
趙宣也不知是不是沒聽懂婁月月的言下之意，笑容十分欣喜，“那我能叫你月月媽嗎？”
人家一言一行的都挑不出毛病。
婁月月也不好耍脾氣，笑眯眯地點頭，“好啊。”
之後就不搭理趙宣，一個勁兒的纏着葉瀚暄說話。
“暄哥哥，你這麼忙還特地跑過來看我幹嘛？你說一聲，我麼可以去你家看你啊。”
“……我好想念賴姨做的紅燒豬蹄，不行不行……再說下去，我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對了，暄哥哥，等你眼睛好了，我們把證領了唄。”
……
前面絮絮叨叨的都是些閒聊。
最後這一句迸出來。
趙宣的面色當即變了變，下意識的看向葉瀚暄眼神裡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希冀。
葉瀚暄卻想都沒想就點頭，“好。”
欣喜的同時也有一點點懊惱，這種事情應該他來做纔對，讓這丫頭給搶先了。
“教授的課能跟上？”葉瀚暄正經發問。
有種家長關心小孩在學校表現的既視感。
婁月月沒半點不開心，笑眯眯地點頭，“還是暄哥哥厲害，自從你去學校跟死……教授聊過之後，他就沒爲難過我了。”
不過就是時不時的找幾個刁鑽的問題讓她起來問答，其他倒沒什麼。
葉瀚暄眸光微暗，“那就好。”
他自然是能聽出婁月月在說謊，不過他了解王德明不會真的刁難她，頂多就是心裡不痛快發泄發泄，時間長了就好了。
想到這個不怎麼着調的恩師，葉瀚暄也頗有幾分無奈。
兩人旁若無人的膩歪着，全程手都是緊緊握在一塊甜的不行不行的……
趙宣那張溫柔的臉都快保持不住了。
終於等來了王德明。
王德明本來還高興的笑了一臉的褶子，看到婁月月也在那兒。
面色一垮，“婁月月，我不是讓你去盯着他們排練去，你怎麼又在這了？！”
後面迎接的又是一通指責。
本來都沒什麼，但婁月月這會兒特別不想當着趙宣的面被訓斥。
婁月月揚了揚下巴，“我剛纔排練場出來的，不信你可以去問！”
王德明氣惱的瞪着葉瀚暄，“翰暄！看看你這交的是什麼女朋友，對待師長一點小尊敬之心都沒有！”
“死老頭！你要發火衝我來，幹嘛說暄哥哥啊。”
盛怒之下，婁月月擋在葉瀚暄的面前不滿道：“不就是因爲我提了個小問題把你難住了，你心裡不平衡就來找發泄！”
王德明像是被戳穿了心裡想法似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氣急敗壞的瞪着兩個學生，“不是說吃飯嗎？趕緊讓這死丫頭回去！”
葉瀚暄皺了皺眉，“教授。”
趙宣從旁也勸，“教授，既然碰上了，那不如一起去吃吧？”
“不行！”
王德明吹鬍子瞪眼，“我還沒承認婁月月是我的學生，不跟她吃。”
婁月月一臉無語，“……”
這麼大年紀，怎麼能彆扭成這樣呢？！
隨即她以退爲進，“不吃就不吃，搞得好像誰稀罕跟你一塊吃飯似的。”
說着婁月月暗地裡捏了捏葉瀚暄的手，“暄哥哥，你跟教授先去吃飯，正好我也約了朋友一塊吃飯，吃飯完我再找你去。”
葉瀚暄接收到她的信號，擡手摸了摸她的頭，“好。”
以爲自己獲得了勝利，王德明這才重展笑臉拍着葉瀚暄的肩膀，“你這小子現在成了大總裁，一年到頭也不會看我這個糟老頭子，今兒怎麼的也要陪我喝幾杯……”
一邊說一邊把葉瀚暄往的後座上推。
路過婁月月的時候，還特別幼稚的衝她做了個鬼臉。
婁月月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心想走着瞧！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前腳葉瀚暄的車子剛走，後腳婁月月就攔了一輛出租車跟上。
落座。
王德明看着自己的兩個得意學生，一臉懷念。
“當初你們兩個可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大家都以爲你們會在一塊，說老實話，你們兩年大學那會兒是不是交往過？”
“教授，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跟趙宣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
給王德明倒茶，葉瀚暄回答的乾脆。
旁邊趙宣指尖輕輕的摩挲着杯口，微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麼。
王德明餘光督了眼，一臉痛心疾首，“這麼個大美女成天在你面前晃悠，你都不爲所動？反倒看上婁月月那麼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葉瀚暄眉頭微皺，“教授，月月是個好女孩。”
“就是！我再怎麼差，在暄哥哥的眼裡我都是最好的！情人眼裡出西施懂不懂啊？死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