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婁宏遠對她狗腿的模樣，就知道她身份不低。
“你去查一下這個女人，她是顧家人。”
“好的，婁小姐。”
靜默一陣，朱富笑的十分諂媚，“婁小姐，就是小聰開娛樂公司的事情，我們那個合同能稍微改一下嗎？”
婁月月挑眉，“說說看。”
朱富積極，“我想入股，雖然錢不是很多就是幾千萬，我只要佔一小點股份就成。”
籌備娛樂公司，那些在行業內鼎鼎有名的大佬都對趙一聰稱讚有加，甚至有人願意免費來教他。
出於好奇，朱富去看了趙一聰的錄音。
驚爲天人啊！
只要有人願意花錢捧，趙一聰就是個金燦燦的搖錢樹，賺錢肯定不用說了。
朱富後悔的想扇自己幾大耳刮子，這會兒就想着跟婁月月說道說道，想賺更多錢……
他猜想婁月月只是一時興起，並不知道趙一聰有多厲害應該會答應的。
婁月月玩味的笑道：“當初你覺得娛樂圈是個無底洞，讓你往裡投錢，你都不樂意，現在發現趙一聰是個香餑餑，想來分一瓢羹了？”
“……”朱富笑的有點小尷尬。
婁月月挑眉，“現在是不行了，照着合同來，這一年你要是乾的不錯，不用投錢我也可以給你點股份。”
言下之意，要是乾的不盡如人意，那就連*根毛都撈不着。
朱富連忙點頭，“婁小姐，放心，我一定會……”
“等等！”婁月月鼻頭聳動，“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
安靜兩秒。
朱富懷中的小孩張開嘴嚎啕大哭。
婁月月嚇得直皺眉，“……”
朱富則是樂呵呵的道：“沒什麼，小孩拉臭臭了。”
一箇中年男人，一個肥胖油膩的中年男人，竟然說疊字？！
婁月月臉色一陣扭曲，“好好說話，不然我真的想揍你。”
朱富懵圈，“……”
顯然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婁月月。
婁月月沒有多待，講事情交代朱富之後就離開了。
臨走，朱富忙叫住她，“婁小姐，過幾天是龍龍他奶奶的八十大壽，您看能不能讓他回去陪他奶奶住兩天？”
婁月月頷首，“行，我知道了。”
朱富滿心期待的送走她，表面上是讓他回去陪老人家過生日，實際上就是他自己想兒子了。
平常總是不對付的兩父子，這時候又表現出濃濃的父子情誼。
婁月月不免想起剛剛去閻王殿的婁宏遠……
父親？
這個詞跟她還真是無緣啊。
在她的記憶裡就沒有跟婁宏遠美好相處的瞬間，一瞬間都沒有，有的只是恨。
婁月月失笑搖了搖頭，人都死了，又怎麼可想的。
從茶樓走出不久，她就接到秦浩的電話。
電話當中，秦浩聲音帶着哭腔，連話都說不清楚……
婁月月心下一沉，“出什麼事了？”
也不知電話那頭說了啥，她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直接衝到馬路上攔下出租車！
一路狂趕到東港大學。
校門口有幾輛警車往裡走，還有120跟着往裡趕，周圍的學生竊竊私語……
大學校園的寧靜就此被打破了。
婁月月趕到珠寶設計專業的教學樓，小鬼們都聚集在樓下，樓道門口已經被警戒線圍起來了。
“婁姐。”
小七撲倒她懷裡哭成了淚人兒。
婁月月心就跟掉進了冰窟窿，涼到了骨子。
淚水涌上眼眶，瞬間又被強硬壓下去……
婁月月輕吸了口氣，“怎麼回事？”
說話的聲音抖得厲害。
“我……我跟小耗子知道今天是老王和他媳婦的結婚紀念日，就跟其他人一塊湊強買了禮物，想給他……給他送過去，進辦公室就看……看到老王他……”
“……怎麼可能，我走的時候他都還是好好的。”
嗓子裡就跟裝了振動機一般，抖得厲害。
婁月月嚥了口唾沫，又問，“警察都到了，老王不是突發重病死的是吧？”
“是。”小七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哽咽道，“老王的胸口被人插了一把刀，流了很多血……我……我看過，他已經沒氣了。”
當時秦浩已經被嚇傻了。
多虧小七平常訓練經常見血，相比而言還稍微冷靜些。
隨後她偷偷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沾着血跡的碎紙，“這……這是老王攥在手裡的紙，一定是指明兇手的重要線索！”
婁月月接過看了一眼，上面只能看到一個“女”字，其他地方都被血跡染紅了。
“我……我在想，這是不是說，是個女人殺了老王啊？！”
“……”
沒查清，婁月月只是將紙條收起來沒多說。
警察在樓裡進進出出，校長和學校其他的領導都到了現場。
校長傷心直抹淚，一個勁的央求警察快點抓到殺人犯。
多年的老同學就這麼被殺，他心裡是真的難過。
畢竟是校長，自然而然的吸引了周圍人們的關注。
婁月月站在旁邊看，“……”
小七紅着眼，“我聽說，老王跟咱們校長是同學，有校長盯着這個案子，警察肯定不能敷衍。”
“……”婁月月瞪她一眼，“別瞎說，人命關天，誰也不會敷衍。”
小七扁了扁嘴，沒吭聲。
隔了一陣，婁月月將視線從校長的身上抽回來，不屑的扯動嘴角。
同學？
校園情誼能維持多久？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警察開始撤離。
婁月月領着珠寶設計的小鬼們擁上前。
而且因爲紀律，他們也不能告訴婁月月更多的現場細節。
小鬼們各種憤然暴走，那架勢就要跟警察開幹了。
校長沉着臉呵斥，“王德明教授被殺害，我跟你們一樣悲痛，一樣想將兇手繩之於法，但這樣鬧起來有用嗎？！”
婁月月擡眼目光陰冷的盯住校長，“校長，你跟教授是多年的同學，他教書這麼多年都沒出事，這次卻……是什麼原因？您有什麼想法嗎？”
或是沒想到一個學生會問出這種話。
校長眼神有瞬間閃躲，不過很快就掩飾下去了。
矢口否認，“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老王跟我同學這麼多年，爲人怎麼樣太清楚了，他是絕不會跟人結仇！”
隨即就是一臉悲痛，幾欲落淚的模樣。
婁月月冷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