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瀚暄被她突然間的爆發給嚇愣了。
但很快一種被挑釁的情緒冒頭,他臉上陰雲密佈,“你愛我?你跟我見過幾次面?你就說你愛我?婁月月,你不覺得這樣的謊言很可笑嗎?!”
婁月月難以置信的瞪着眼,“……”
之後眼淚便不可抑制的往下狂流,剛纔還像只爆炸的小獸,現在又開始淚流滿面好似受了他的背叛一般。
葉瀚暄想起昨晚在魅色她跟另外一個男人的親密舉動,心裡深處的那一絲絲愧疚立馬消失殆盡。
“要哭出去哭!我很忙沒空陪你玩遊戲。”
除了酒吧的男人,她這麼突然變得這麼執着纏着他,肯定也跟葉家的某些人有關!
葉瀚暄看向婁月月的眼神越發的冰冷,沉聲道:“六三。”
見老大是真怒,六三無奈只能把奔潰中的婁月月趕出書房。
婁月月是心懷恨意重生歸來的,唯一一點期望就是跟葉瀚暄在一起,結果卻是他有喜歡的女人了!?
“嗚嗚嗚……混蛋!死混蛋!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爲什麼對她這麼殘忍?!
她受了這麼多得罪,現在只想擁有一份好點的感情也不可以嗎?!
書房外傷心欲絕的哭聲源源不斷往書房裡涌。
葉瀚暄惱怒的拔下耳機,往桌上一摔。
“我才幾天沒去公司,就用這種狗屁不通的策劃案敷衍我!六三!告訴那羣人,要不想幹了趁早滾蛋!”
“是,總裁。”
心裡門清自家老大是因爲吃嫂子的醋發火。
但六三*不能說,只能默默地陪着一塊彆扭,真難受。
婁月月的哭聲很快就把賴聽蓮和葉奶奶引過來了。
看到坐在地上淚珠子啪啪往下掉的婁月月,賴聽蓮心疼的不行,“月月,這是怎麼了?剛纔不還好好的嗎?怎麼哭起來了?”
葉奶奶瞪了眼緊閉的房門,“肯定是那臭小子欺負月月了,月月不哭,奶奶給你討回公道!”
說着,老太太健步如飛衝過去敲門。
“小瀚!你趕緊出來!你怎麼回事,人家月月是女孩子!你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弄得人家傷心啊!出來!不然我就砸門了!”
葉奶奶年輕那會兒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脾氣算不得很好。
葉瀚暄聽着外頭自家媽和奶奶都向着婁月月,漆黑如墨的眼眸裡滲着徹骨的寒流。
這才幾天時間,就哄她們團團轉。
而且對自己當面一套背地一套……
葉瀚暄越想月覺得婁月月接近他的目的不單純,騰地一下站起身,“六三,把門打開!剛好,我也想問問清楚,婁月月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六三遲疑,“老大,要不然你先冷靜?等醋消了咱再問也不遲。”
葉瀚暄一拳頭砸在桌上,渾身冒着凌厲的冷氣。
見狀,六三隻得乖乖去把門打開。
葉奶奶率先衝進來,興師問罪,“小瀚,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欺負月月!欺負我未來孫媳婦!”
“奶奶,我還沒答應,她不是你孫媳婦。”
心裡窩着火,葉瀚暄語氣冷的掉渣渣,“像婁月月這種目的不純的女人,不配當我葉瀚暄的妻子!”
本來是由賴聽蓮扶着的婁月月,聽到這話臉色霎時間褪的一乾二淨。
婁月月滿臉淚水的衝進去,傷心欲絕的看着他,“你憑什麼說我不配!什麼叫我目的不純!我怎麼就目的不純了!”
“好啊,是你讓我說的。”葉瀚暄冷笑,“前不久你跟我打電話,讓我死了這條心說你喜歡的是葉季同,這才幾天時間,你就跑過來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你喜歡的人是我,你要跟我履行婚約?你覺得說出去有人會相信嗎?”
“……”婁月月一時百口莫辯。
畢竟前世的這個時間,她確實喜歡的人是葉季同,而且也打過這個電話警告葉瀚暄。
葉瀚暄見她不反駁,一字一頓磨着牙道:“你在我媽和奶奶面前裝的天真無害,昨晚我在魅色裡看到你,可不是這樣,跟一羣社會流氓都能鎮定自若,婁月月,你真厲害!你還藏着多少面?!”
“我昨天去魅色是因爲因爲……”
因爲她知道有個中醫院的學生,叫寧興,未來的幾年後會成爲醫術高超的眼科醫生,能治你的病。
這種話有人信嗎?
婁月月急切的看他,“我去魅色是有原因的!我不是……”
腦子裡有條線咔的一下崩斷了。
葉瀚暄眼神就跟盯住獵物的豹一般,緊盯着她,等着她的解釋。
可婁月月卻突然悲涼的笑了一下,“昨天你就在魅色,你看到我被那豹哥那羣人圍住,你爲什麼不來救我?”
頂着她哀默大過心死的表情。
葉瀚暄還是迸出了狠話,“你需要我幫忙?你不是很有能耐,花錢擺平了豹哥,還讓她去報復婁柔雅?”
旁邊賴聽蓮聽到這裡也不緊皺起眉頭,“這裡面有婁柔雅什麼事?”
葉奶奶宅鬥思維快速運作,看向婁月月的眼神冷淡了幾分。
婁月月聽見了自己心,碎了。
她眼神毫不退縮的直視着葉瀚暄的眼睛,“我婁月月發誓!我沒做過任何虧心的事情!我對你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
而後她緊咬着發顫的下脣,忍住要哭的衝動,“是你不相信我!”
葉瀚暄眼睛看不見,反而能聽到婁月月話語中飽含的更多情緒。
她難過、委屈、控訴……
葉瀚暄覺得這很荒唐,儘管曾經他也希望婁月月能因爲自己這樣。
但在他努力成爲一個好男人的時候,她已經忘記了他們的約定,轉身投入葉季同的懷抱,甚至還打電話警告他不要癡心妄想。
葉瀚暄永遠忘不了婁月月在電話裡嫌棄的語氣。
他緊攥着拳頭,一臉無情,“對,我不信你。”
婁月月渾身都在顫抖,看到葉瀚暄冷漠的樣子,她知道自己錯了。
錯把他當成前世的那個他了!
還以爲只要自己主動一點,他就會跟前世一樣愛上她對她好。
可她錯了。
搓得很離譜。
她不是坐牢的婁月月,他也不是那個坐着輪椅雙目失明的葉瀚暄。